也找不到她。心里一跳,乔云雪想起容洛两家的恩怨,自动觉得应该隐蔽事实。她努力扯开个笑容,悄悄搂住他脖子:“我饿。”一脸的可怜巴巴。容谦无奈地捏捏她鼻尖,随手捡了个蛋放进她手心:“乖,一起剥。”“真的很难剥。”她小小声地埋怨着。容谦俊脸薄红:“好歹是我煮的”闻言,乔云雪噗哧笑了。可笑着笑着,她悄悄的张开手臂,紧紧搂着他。将小脸儿轻轻窝进她劲窝:“容谦”“嗯”容谦声音隐隐不稳。这么感性的妻子,头一回。乔云雪眸子有些湿润,声音涩涩的:“再怎么说,我妈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容谦悄悄收紧双臂,唇不知不觉挨近她耳根:“的确。”他果真记仇呀她小小的瑟缩了下,忍不住乖乖地:“对不起。”“所以”容谦语调透着特别的意味,“以后得多给我生几个,最好生上几个双胞胎。这样,我妈一定一点儿也不怪岳母了。”“要生几对双胞胎呀”乔云雪纠结了,暗暗划算,“可是,那就超生了呢。超一个要交六年家庭总收入的罚款。容谦,你确定真要生几对双胞胎吗”“”这会儿这么精明了。容谦俊脸微微抽搐。“我尽力吧”乔云雪嘟囔着,“容谦,你只要不怪我妈。我怎么样做都愿意。我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婿对我爸妈好不好,关系可大了。我真的不愿意要从你和爸妈中间做选择。容谦,如果你不那么棒,用计让洛云城承认真相。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甚至想,我得偷偷把宝宝们生下来,送给你,然后我和舒渔天涯海角去旅游。这样,你也不会看着我,就象看到杀人凶手,甚至恨我妈一辈子”“傻丫头”容谦紧紧搂住他的笨老婆。眸子闪动得厉害,他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怎么能这样想”他的心底居然腾起冷意,如果这事情拖上几个月,也许她真会这么干想到这儿,他心中轻颤,忽然抬起她小小的下巴,吻上她柔软美丽的唇她慢慢拥紧了他许久,他平稳的声音响起:“不管发生什么事,要第一个告诉我。”“不。”她却摇头,“我觉得可以告诉的才告诉。”真是个倔丫头容谦眯眼凝着她:“aa制。我都告诉你的了,你不告诉我。不公平。”好吧,她好像是忘了aa制了。想了想,乔云雪仰起脖子,困惑着:“你都告诉我什么了”“”容谦薄唇轻颤,感性的她如此理智,不好蒙。眸子一闪,他反问,“我什么没告诉你”歪着脑袋瓜,乔云雪摇摇头:“好像没有。”她郁闷极了,“好吧,我以后都告诉你。”这还差不多。容谦这才松开她,斜睨她:“一起剥蛋”“好。”她乖极了。赶紧乖乖溜离他的膝头,规规矩矩坐在椅上,认认真真地剥着难剥得要命的鹌鹑蛋。可剥一会儿,她的眸光又不由自主溜到他身上,唉,他认真剥蛋的样子也好帅感受着她绵密的眸光,容谦微微勾唇,挑挑眉:“如果喜欢,下次我再多煮几次。”“不用。”她赶紧打掉他不该有的想法。这蛋吃一次就很够了。虽然这是爱心鹌鹑蛋容谦抿唇轻笑,不语。她却仍然不知不觉瞄向他。想着那个揭开真相的晚上,想着他稳坐钓鱼台,让洛云城的模样,一定帅得她想调-戏他容谦轻咳一声。乔云雪终于回过神来了,脸色绯红。这才发现,所有的蛋都吃完了。而容谦正含笑凝着她。她心儿一跳,别开眸子他真的越看越让人着迷,比起以前那种平稳,好像多了点深意,让她移不开目光。“我们走走。”容谦起身,拽着她向外面走去。初夏时分,到处是绿油油的一片。瞅着美丽的景色,乔云雪一颗心儿才慢慢平复。“我现在已经不怪岳母。”容谦的声音平稳而轻缓,悄然拉紧她的手儿,“云雪说在新加坡的这段时间,我和岳母长谈了一次。云雪,我那段时间也怨过,放不下。所以但后来我明白,我不能怪一个想保护家庭的母亲。”“哦”乔云雪愕然抬眸原来他暗暗做过的事比她知道的多得多。“性格决定命运。”容谦微微惆怅,“司徒澜的执拗,我母亲的执着和柔弱,才会形成后面的结局。不说司徒澜有错在先,就是我母亲如果愿意找上司徒家,结局也不会一样;只要司徒澜足够相信我母亲的人品,也不至于被人谋了”“嗯。”乔云雪微微动容,不由轻轻倚紧他些。他果然心胸开阔,不会让自己局限于小空间,也不怨天尤人。这样的男人,让人觉得浩瀚如海,她为什么要害怕得逃跑呢是她太小家子气了。不,是她对他的理解还不够,她要好好用心守着婚姻,守着他。容谦静默数秒,才淡淡一笑:“如果他们当初有足够的信任”乔云雪悄悄将脸儿靠上他胳膊。感受着微风轻拂,感受着他独有的气息,她一颗飘浮的心儿,慢慢归位。手儿,悄悄抚上腹间。忽然,她冲动了:“老公,我们一定一定要好好的互相信任。”容谦侧身,凝着她的脸儿,忍不住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尖,低沉的笑声滚落:“你才知道要这样”她尴尬了。瞄瞄容谦,乔云雪还是忍不住:“其实那个”“哦”容谦瞄她有什么事这么不好启齿“那个年轻的时候嘛,都比较自负,都会有错。”乔云雪闷声闷气的,认真的瞅着自个儿的肚子,“都不懂得自己最该做什么。容谦,司徒澜他也挺可怜的。”容谦一愕,轻扬长眉:“你不怪他那样对你”“那是他不知道真相呀。”她轻轻地,“燕子告诉我了,那个晚上之后,司徒澜再也没有回来纠缠。瞧,他其实也是个受害者。容谦,他到底是长辈,而且他一心想补偿他缺失的父爱。”容谦听着,默默转过身来,凝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忽然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拉入怀中:“云雪”明明很淡的一声,乔云雪的眼泪却忽然汹涌而出。容谦,你是这么内敛,连这时,你都能这么平静。可是你这两个字里,那么多委屈、不甘,甚至迷茫,我都感觉到了他搂得那样紧,好象抓着根浮萍。不,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她产生这种感觉呢她的双臂,不知不觉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也许,他再强大,也需要一个她的陪伴与支撑。她喃喃着:“容谦,我们会一直这样一起走下去吧如果这样,真的好好。”容谦扬眉:“我们不正在一起走下去吗她恍然大悟是哦,他们正在这样走。肩并肩,手挽手好半晌,他拉开了她的双臂,深邃的眸光,这才落上她腹间,勾起个轻快的笑容:“我的企鹅宝贝”这回,她真笑了。噗哧一笑,很大声,还很自豪:“瞧,我的比喻多形象比贴切。容谦,如果我改行,说不定是个散文家。”“现在的散文家都饿死了,不许做那个。走吧”容谦拉着她向车库走去。“啊”乔云雪一愣,“出去吃饭”“去看望岳父岳母。”容谦挑眉,“老婆不想去。”“想啊”她瞬间眉眼弯弯,比他还走得快,“现在赶紧去,还能赶上午饭。”容谦好笑地凝着那个圆球般的身子,忍不住高高挑眉实在好奇她怎么能走得这么轻快。而且,她老是当着他的面做那个跳床的动作,虽然她每次都小心翼翼,但光看她拼命甩手做准备动作,都能吓得他一个大男人冒冷汗奥迪朝油画村开去。可开到半路,奥迪忽然停下来了。“没油啦”乔云雪一愣。容谦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停下来让老婆看,看得真切些。”“”她脸儿大红,扁扁嘴儿,“我看我不在的日子,你会不会瘦一点儿。毕竟我是你老婆,你要憔悴些才算正常。”是么容谦扬眉:“哦我错了。还以为老婆大人含情脉脉地瞅着我。”“”她连脑袋都垂下去了,当是看自己的大肚子,“我明明在瞅宝宝们。”“不能说真话”容谦今天似乎不太想她打太极,追问着。她静默了下,终于抬起头来了,眸光闪动得厉害,喃喃着:“容谦,我们之间会有爱情么”他屏住了呼吸,松开方向盘,上身慢慢倾向她,声音低沉,透着前所未有的信感,和意味深长:“云雪想要爱情”她涩涩地别开目光:“我盼望宝宝们长大一点儿,起码能觉察到家里浓浓的温情。可是,如果没有爱情,家里怎么会有浓浓的温情。”容谦指尖滑入她发丝间,揉着她思维特别活跃的小脑袋:“笨丫头,男人不会整天把爱情挂在嘴里。”“哦”她轻轻应着,却还是没明白,容谦这是对她有爱情,还是没有她心里纠结得厉害,想起某些夜晚,他对着窗户发呆,忍不住问,“如果你有初恋,如果她再找上你”容谦无奈地摸着她的脑袋瓜:“云雪想得太多了。”“喔。”她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儿。她果然是想太多了。结婚这么久,容谦一直都在她身边,每个夜晚都在“乖,别胡思乱想。”容谦这才撤离,踩上油门。她却悄悄拽紧他的衣角。油画街很快到了。虽然已经抹杀不了当年夏心琴误传消息的事实,然而乔云雪与腹中宝宝们的维系,让夏心琴和容谦之间居然取得奇异的平衡。一边整理着油画,一边谈心。乔云雪却站在柜台前,找出笔来画素描。她画谁好呢眨眨眸子,她眉眼弯弯她画容小谦有容谦七岁左右的照片呢,这个好画。“我说,云雪这身子也才五个多月,怎么看起来,肚子就是比别的孕妇大呢”夏心琴是真的皱眉儿,“瞧你李家大哥的媳妇,都六个月了,看起来都没有你大。”乔云雪噗哧笑了:“妈,我营养好。瞧,我老公是京华的堂堂总裁,我要是肚子长得太小,会惹人议论,说容谦磨我们。”咳,她肚子里是一对儿的事,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启齿了。她的理由还真够独特。容谦瞄瞄笑盈盈的老婆大人,扯了扯唇角:“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么大,以后生了缩不回来,那可就”他故意停住,老神在在地等老婆大人扑上来。果然,没数到三秒,乔云雪就扑上来了:“不许你嫌弃我的身材。容坏蛋”夏心琴乐了,打趣儿:“那有什么关系。要是他嫌弃,云雪就回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当初云雪嫁过去是什么模样,还回来的时候,还得是什么模样。”乔云雪乐了,眯眼偷着乐:“容先生,听到没有。”容谦瞄瞄她:“都说什么了”“你装蒜”乔云雪掐他腰,气咻咻地,“居然装蒜。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么凶,我只好不嫌弃了。”容谦挺无奈,却长眸灼亮,似笑非笑。瞅着小两口打情骂俏,夏心琴眸子湿润了,悄悄抹了把泪花,把乔承康也拉进里间,悄悄离开去做饭这画廊,留给小两口好了。她才不信,他们的女婿不爱她的宝贝女儿。乔云雪想方设法打探老公大人到底对她有没有爱情,容谦却一副心思都在应付老婆大人的层出不穷的小点子。谁也没有看到,外面一辆奔驰悄悄停下三十米的地方。“姐,你现在信了吧他们相爱。”洛少帆忧郁地瞄着夕阳画廊。一年时间,他爱慕的女人的心,已经容谦收服。洛海华淡淡一笑:“车停在这里做什么,快点,买画呢。”洛少帆转头凝着姐姐:“我不信你没看到容谦的笑容。那是珍稀物品。”“然后呢”洛海华慵懒依旧,从容如初,“少帆,你还想说什么”“姐打算什么时候回欧洲”洛少帆有意无意地问。洛海华轻轻笑了:“我的弟弟,你到底在关心你姐姐呢还是在关心你前女友我以为,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都绝不会放手。看来你是异数。”“我对云雪有愧。”洛少帆声音微微沙哑,“八年姐,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洛海华静默着。淡定的神情,加上米色薄风衣,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番舒适的风情。“不去买画了”洛少帆轻问。“买。”洛海华淡淡一笑,“这么长的油画街,一定有我想要买的。等等,我先打个电话。”洛少帆神情一凛:“你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