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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6(1 / 1)

么就扯到朝堂上去了。江老爷子又一肚子火:“听说王胜那混账还升官了当初你也参与书画会的,最了解不过,此人表面一套,内里一套,无耻阴险还是那句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我以前只当他是好人,这王八蛋,原来是地沟里的老鼠,怎么弄也弄不死呢”江素梅听闻此言,朝余文殊看了一眼。余文殊垂眸,并不作辩解。看来,他还不想暴露王胜的真实面目。“祖父您何必跟这种人生气呢,他做下这等事,在京城早就名声臭掉了,就算是升官,怕也甚少会有人理会,早晚也是灰溜溜要走的。”“我是不明白他怎么升上来的”江老爷子气咻咻道,“当初明明已经被贬职到那种地方去了,还一再升职,这会儿还回京城了皇上难道还不知他这种人”江兆敏听了,淡淡道:“父亲,朝堂里的老鼠还少啊溜须拍马的数之不尽,皇上都不任用,得走一半。”江老爷子气结,瞪着他道:“你不是都察院的么,啊,你天天吃饱饭不干事啊这种官员就该好好弹劾,把他们弄下来,让有能之士上去。”溜须拍马的也不代表人家就做不了事啊,江兆敏皱眉道:“是儿子没做好,父亲您消消气,可那王胜虽然品行不好,能力还是有的,咱们朝堂正缺这样的官员,哪里还能挑三拣四呢。”“你说什么”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王胜以前可是章醇的人,能有什么能力,他那幅丑样哪个不曾看到简直是丢咱们百官的脸就算有点能力,那作奸犯科的人,是不是也能当官啊”江兆敏暗地叹口气,低下头道:“又是儿子的错,父亲您说得对,儿子一定会好好反省反省。”江素梅对这种情景见惯不惯了。要说江老爷子也是有福气,有个这样孝顺的儿子,明明在这方面,江兆敏更加理智些,可老爷子发话,他一般都不太反驳的。但每当江兆敏认错,老爷子一口气就会消掉。所以这父子两个,交谈不合归不合,却从来没有怨念的。府里亲戚走动,热闹了好久,没几日,秦婧英也生产了,给俞家添了一个姑娘,虽则俞老太太有些失望,可小夫妻两个还年轻,自然有的是机会,故对秦婧英的态度也没什么改变。倒是秦婧英有些愧疚,去庙里敬香了一回,希望早点生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出来。临近新年,余晋元的终身大事也差不多要定了,过完年就十七了,定下来,什么都准备好,正好十八岁成亲,也是适当的年纪。只是,这儿媳妇的人选,姜雪卉颇为踌躇。她倒是看中了两个,一个是谢家的三姑娘,一个是魏家的大姑娘,两个人容貌相当,只谢三姑娘性子活泼些,而魏大姑娘性子沉稳些。她让江素梅也帮着拿主意。其实江素梅也知道一些,大夫人姚氏看中的是魏大姑娘,毕竟余晋元是长孙,将来娶的就是长孙媳了,必得要有那个范儿,别的不说,站出来就得像主母的,那谢家三姑娘年少天真,总是欠缺了一些稳重。可姜雪卉实际上喜欢的是谢三姑娘,不然便不会左右为难了。江素梅想了想道:“晋元没说什么”姜雪卉轻声道:“我看他是喜欢谢三姑娘,只这事儿未定,我也不好问他,那两家都是有这想法的,谢家夫人尤其喜欢晋元,前日里专门叫人送来几盒方糕呢,说看见他好似喜欢吃,他们家的厨子正好做得不错。”“那晋元都吃了”“吃了,笑得很高兴呢”江素梅笑道:“那可不是喜欢谢三姑娘么,不然不是岳母人选,想必他也不要吃的。”“是啊。”姜雪卉叹口气。“那你同我去找母亲罢,母亲开口,大伯母还能不答应”江素梅发现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让刘氏改变主意,定了谢家,只她是儿媳,不太好开口。姜雪卉脸一红:“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走罢,走罢。”江素梅拉她起来,“咱们做母亲的,只希望儿子过得高兴不是,儿子喜欢哪个,只要不是品行不好的,该成全的还得成全么。”没得找个不爱的,将来再弄些小三小四出来,也是叫人头疼。反正她是想过了,余廷元以后娶妻,只要不太差的,便顺着他的心意,小夫妻和和美美也是福分。姜雪卉笑起来:“是这个理儿。”她也更喜欢性格开朗些的,这样的人嫁进来,家里才会热闹。而姚氏生性古板,与姜雪卉看人的目光就很不同。殷氏听她们说了,自然一口答应,笑道:“大嫂还不是都为晋元好,哪里有这么难的,说开了也就好了,大嫂又不是想不明白的人。”“只是看母亲很喜欢魏大姑娘,我一时不知怎么说。”姜雪卉双手交握,“我这些年让母亲受累了,原本也该顺着她,只到底是晋元的终身大事。”“你的好,大嫂还不知道么如此待你,也是喜欢你呀。”殷氏拍拍她的手,“我晓得了,过几日自会去说的。”姜雪卉连忙道谢。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定下了,到明年,他们家就要多一个少夫人呢江素梅回想当年嫁进来,余家尚且冷清,可一眨眼,几个孩子出现了,也长大了,一个个都要成家了。她不禁唏嘘。有时候,真巴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就在他们考虑余晋元的婚事时,太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皇后基本已经定好了人选,太子本人也算满意,只等皇帝首肯,那么宫中就要办喜事了,可就在这时,窦夫人进宫了,面见刘氏。刘氏与窦夫人的关系颇为尴尬,平常是完全不来往的,她没想到窦夫人会求见。“不知窦夫人有何事”刘氏请她进来,赐座。窦夫人脸上并无一丝笑意,行礼后坐下道:“听闻娘娘主持太子殿下的终身大事,作为殿下的舅父舅母,也该知道一下罢”原来是为这个,刘氏抱歉道:“真是失礼了,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皇上那边还没有去说呢,也不知愿不愿意,故而不曾来告知,等到定下来,你们自是该知道的。”窦夫人笑了笑:“既然还没有定下,倒也不算晚,我这儿也有几个人选,与殿下也是相配的,不若娘娘考虑一下”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予刘氏,“原本殿下的事情该有他娘亲来费心思的,如今真是麻烦娘娘了,我与相公很是感激。”这话听着当真膈应人,谁不知道窦氏是因刘氏被废掉的,虽说间接,可总是脱不了关系,可以说,没有刘氏,窦氏这地位还是稳当的,可窦夫人竟然说感激。刘氏涵养再好,也不禁变了变脸色。这窦家的人也太猖狂了罢他们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皇上可是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她管的,窦家的人早就被撇开了,他们居然还要她考虑他们挑选的人家刘氏细细打量窦夫人,她很是平静,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像是胸有成竹,好似刘氏一定会答应一般。是这封信里写了什么吗、109 威胁窦夫人走后,陈妈妈气愤道:“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他们窦家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娘娘怎不打了她出去仗着太子殿下,越发大胆了,也不知凭的什么”刘氏却屏退了所有宫女。她打开了信。陈妈妈也一下子紧张起来。窦夫人此行如此嚣张,确实是让人难以明白,到底这封信里藏着什么玄机刘氏脸色凝重的看完了整封信,她把信慢慢放回桌子上,一语不发。“娘娘”陈妈妈的心“咚咚”直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刘氏好一会儿才说话:“请把父亲叫来。”陈妈妈万分奇怪,怎么会突然叫老爷来呢看她满脸疑惑,刘氏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却是极轻极轻的:“父亲失手打死人了。”“什么”陈妈妈差点叫起来,又忙捂住嘴,“怎么会这样没有听老爷说起啊,这等大事,怎么也不来告诉娘娘一声啊”刘氏可是皇后,作为皇帝的岳父,闯了祸,怎么也应该来报备一下,省得到时候被皇上问起,刘氏也没个应对,刘植这样私自做主,肯定是不对的。陈妈妈都气恼,可想而知刘氏现在的心情。自家父亲打死人,她还要通过是视她为仇人之人的口中得知,那是何等丢脸的事情怪不得窦夫人那么笃定,只怕她不遵从,他们就要那这件事来做文章。信中字里行间,都是掌握住一切证据的意思,假如刘氏不答应,那么,刘植的下场就有些危险了,毕竟是杀人呢,可不是其他小事。刘氏两只手紧紧交握,脸色也有些发白。可即便是这样,他们提到的要求,她也难以完成都是本朝重臣之女,皇上可会轻易答应作为皇后,却提名这些姑娘当太子的妻子,皇上又会如何看她呢刘氏陷入难以解决的危机之中。陈妈妈忙叫人去请刘植了。但这次刘植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妻子宁氏也随行。二人一到,陈妈妈就关上了门,一个宫女都没有留下,自然也没人上茶给他们。宁氏上去握住刘氏的手,温柔的道:“突然派人来,可是想咱们了你啊,不管过去多少年,还是咱们的女儿呀,我是天天都念着你,真是好难得才能来一趟。”她殷殷叮嘱,“最近天凉了,你真要当心些,听说你嗓子不太舒服,我这回带了枇杷膏来,亲手做的,放了好些蜜。”刘氏的眼睛有些湿,她曾是姑娘时,在家也是被百般疼爱,母亲貌美又手巧,常动手给她做这做那,父亲又教她识文断字,假若她没有入宫,一家子定是和和美美。可如今呢,祖父偷税,父亲杀人,母亲担惊受怕,在家中,还要应付那些人送与父亲的美姬。谁说富贵羡煞人,她是真切体会到富贵还会带来的种种坏处。“母亲,我自是想你们的,不过今日是想与父亲说些事。”她言归正传。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刘植的脸皮抽了一下,刚才宫里来人,他就有感觉不好,因平常时候,刘氏并不与他们见面的,而且,还只请了他一个人,他由不得就想到自己犯下的最严重的罪。故而,他才让宁氏跟着一起来。那次刘灿的事情让他明白,自家女儿不是一个乐意为家人遮丑的人,万一她又去大义灭亲,自己还能活吗能救他的只有宁氏了宁氏握住刘氏的手紧了些,低声道:“女儿,你想说什么便与我说罢。”她的手指冰凉。刘氏觉察出了,目光一凝。母亲果然也知道,这才会跟着父亲来,想为他说情。“父亲,你当真杀了人”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遮掩,索性说开来,刘氏想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样才能有个对策。刘植脸色通红,讷讷道:“是失手了,女儿啊,我岂会真得想杀人呢那日喝醉酒,与人吵了两句,不知怎么的,手里就多了一个东西,那人脑袋也不禁敲的”杀了人,还怪人家脑袋敲不得刘氏差点没被刘植气死。“父亲是与那人有怨不然就是吵架,也用不着动手么,便是喝醉酒,父亲平时爱喝两口,我也是知道的,从未见您出过事啊”刘植见她生气,一时脱口道:“还不是他胡说八道呢,称你没个儿子,暗指你下不了蛋呢,没个指望的”这其实确实是个意外,刘植的女儿虽是皇后,他自己却是小官,不免有些尴尬,可在外与人相处时,这等身份,也无人敢轻视,但也有例外的,总会有人看他不顺眼,喝醉酒了吐露出来,就引起了纷争。宁氏忙拉住刘植:“你胡说什么呢,反正就是你不好,当时怎么也该忍住,稀里糊涂的就犯了错。”刘氏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来如何处置的”刘植低下头:“失手么,又不是故意的,赔钱了事。”“那人家没来闹”“有人压下去了。”刘氏叹了口气。好些事看着简单,可在不同人的嘴里,就是不同说法,她忽然之间觉得很是劳累,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罢。”“女儿,是为父的不好,可也没有想过要连累你啊”刘植忙道,“你千万别生为父的气,为父这几日也是日夜难安,当真是后悔死了”刘氏点点头,一句话不说,进了里间。宁氏红了眼睛,拿帕子擦一擦,对陈妈妈道:“你要好好照顾好娘娘,与她说,是咱们对不起她。”陈妈妈道:“老奴知道,夫人也别太过担忧,娘娘总有法子的。”宁氏又哭起来。刘植扶着她走了。刘氏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日起来,眼圈下面都显出了青黑色。“要不,还是像上回一样,同皇上说一下皇上不追究的话,”陈妈妈建议,“旁的人还能有异议吗反正总归不是故意的啊。”要那么简单就好了。刘氏道:“你把顺妃请来。”隔了几日,江素梅收到邀请,姜雪珍最近心浮气躁,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御医查也查不出什么,说见见家人或许会好一些,这便请了她们好几个人去。江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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