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许还有三分利可得。他们走在前面,落后数步的三宗长老,却是彼此看了看,眼神之间传递的讯息只有他们明白。镜面一般的封口,在四大宗门领头的四个长老用灵力压出各自的宗门法印之时就开始漾起了波澜,铺天盖地的气势从那四个艰难的凑到一起移向封口中心的法印上喷薄而出,百米之外,各大宗门的弟子皆运气支撑摇摇晃晃的结界,避免被那股汹涌的气势压得灵炁涣散,形神俱慌。时间慢慢过去,周围的三座山峰都在这样的气势下几近震颤,不时有细碎的石头上山上滚下,众人脚下凹凸不平之地也细细的晃动起来。八大门的弟子在更远之外,由着领头的人周全的护着,却是不敢走近一分一毫。在众人脸色都慢慢苍白之时,才听到一声轰然震响,四个长老飞快的退离,原本如同镜面一般的宝境入口,中间出现了一个方形的不断想四周消融的大洞,淡银色的镜面越开越快的消失,露出中间越来越大的乌黑的洞口,一股澎湃的灵力从洞口溢出,洞外三尺之内寸草未留,地面平整如削。半晌之后,那股灵气才稳定下来,如同蝗灾过后的周遭,眨眼之间逢春入野,枝叶青草陡然之间茂密青翠,洞口之处的野草以眼见的速度迅速发芽长大,直至人高,翠滴,鲜嫩得一掐就能溢出水。这一方天空,因为刚才灵气的冲刷而没有一朵云彩,湛蓝的天空明净如洗,空气也舒畅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在场的人都撤下了结界,在这一刻无法自已的露出陶醉的表情。这样纯净浓郁的灵气,不是想品尝就能品尝得到的。萧晓也陶醉在其中,但是即刻就被华莲给拉回了神,他不解的瞅着他师父,鼻子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深深的吸了吸空气,那种感觉太美好了,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飘飘欲仙。“别太陶醉了,要是在这里一个不小心突破了,闹得乌龙为师也没法帮你收拾”华莲看着他那双眼清润,脸色好的透出了淡淡的粉红,神态之间满是疑问,不由得笑着解释。别的修真者有这样的本事他可能是不太信的,可是身边这人吧,前例太多,由不得不提醒着。萧晓感受了一下丹田里的灵力,又跑去灵海之中逡巡了一下,颇为遗憾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抵制住随着呼吸不断涌入体内的灵气带来的美好感受。这是一件颇为痛苦的事情,就像是将一份超级大美味放在了一个吃货面前,然后不让他吃一般。华莲看着自家徒弟那痛苦的小表情,唇边凝出了一个笑。这样程度的灵力只能让他稍微放开一点胃口,并无太大的裨益,也就不存在什么巨大的诱惑。反而,星眸浅淡的从一个小角度划过,从那块山石上隐若透出的华光,更为让他入迷呢抬手抚了一下萧晓垂落在背上的柔滑发丝,这个腹黑的男人笑得更为温雅了。这个时候,随着空气的快速涌入,灵气也不那么浓郁了,众人回神,皆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乌黑的洞口。钱长老一马当先,让两位出窍期的长老带领着三十位弟子走到洞口处,朗声笑道:“作为东道主,自是不能让友宗弟子以身探险,对吧”近处的三宗的弟子没人了他,远处才簌簌落落的传来几声应和,钱长老的一张脸立马又青黑了,估计是真的被气着了,他也懒得再说什么,招招手,让自己的那几个弟子跟着他进去了,至于那万分不给面子的三宗,哼,迟早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被留下的那一个长老随和的笑了笑,退到了一边,看样子是恭送着众人进去。这个时候,禅明宗从里到外的粗犷爷们风范就体现出来了,法海长老偏头对着彩娥长老以及华莲笑了笑,露出了几颗白牙:“友宗不要客气,贫僧们先进去了”在他一开口的时候,禅明宗的弟子就在一个出窍期的弟子的带领下一个个的蹦进去了,跟下饺子似的,就是没有传出水声来。萧晓囧囧的想。彩娥长老又被气得不行,几乎想在法海长老跃进去的瞬间给上一掌。捏着拳,她瞪着余怒未消的双眼看着表情还是如刚开始见到的那般温雅难言的华莲,刚想表达无声的对峙,就听见了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道友先请”华莲微笑着欠了欠身,意思表达得很明确。其风姿仪态,外加加分百分之两百的外表,玄天宗弟子目不眨睛的确认,云霞宗的大半女弟子都冒粉红桃心了麻蛋,这师叔祖可真祸害口彩娥长老转头瞪了一眼众弟子,也懒得客气,道了个礼就带着弟子跃进去了,那一个个跃进去时的姿态,就像是一朵朵绽开的花,跟之前禅明宗下饺子似的情形岂止是天差地别。脑袋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萧晓也跟着前面的弟子蹦进去了,进去的时候两边的人没有一个是他师父。一瞬间的黑暗过后,来自于现代的没见过修真界场面的凡人五好青年惊呆了,他觉得他看到的好似是一个静止的却是美得离奇的世界,有湛蓝明净的天空,没有光亮显眼的太阳,有洁白的云朵,远处有山,近处有水,甚至还有怒放的鲜花,以及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没有人萧晓木着脸回头扫视一圈,再木着脸在心里咆哮:啊啊啊啊啊啊明明进来的时候是一堆,怎么现在只有他一个皿、第五十四章站在原地默默的暴躁了一会儿之后,萧晓不得不蛋定的承受下了这个大世界给予他的关恶怀意了。他想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能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了,萧晓几乎是瞬间觉得好像看到了整个玄天宗的茶几都跑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面前摇摆啊,晃荡啊,带动的杯具发出的碰撞之声叮叮铃铃的,悦耳之余,这个人都要不好了tvt这个真是由不得他觉得不好啊回想在现世里平整的二十余年,再对比到这个世界后度过的意义上的十年多,唉,岂止一个坑爹了得。朝着四周看了看,萧晓深呼吸了一下,决定还是得想着法子往前走。这个看似宁静但是除了一只蝴蝶就再无可自由活动之物的美丽的地方,实在是有点诡异,就算他站在这里等,估计等来得也不会恰好是玄天宗的弟子,更有可能的是另外八门或者是后面更迟点进来的修真者们。确定了正北方向,萧晓就抬脚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从不远处捡来了一个巴掌大的石头放在了他进来时站着的地方,再才头也不回的朝着正北方走去。这个世界本就玄幻至极,而这些所谓的宝境密境,更是完全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思域范围,更别说这个世界很有可能的就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就像那份坑爹的是某个人的某种无法归类的想象力付诸于文字所得的结果。某种无法归类的奇特的想象力萧晓按了一下额头,将脑袋里闪现的那两个闪闪发亮的字给抹了去,脑洞什么的,虽然很贴切,但是真的开不得,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那可是比之黑洞更为奇特的存在,毕竟,他可以根据诸多杂志上有关于黑洞的描述,去发散思维想想它吸收吞噬一切时该是怎样一种奇异的变化,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理解不了现在所处的这种玄幻的、貌似只存在于一些人想象之中的世界。它综合了太多他所理解不了的东西,比说说奇珍异草,比如说梦幻美景,最后比如说位面的分隔不,也许,连这里到底是幻阵,还是次元,他都无法得知。安静沉默的往前走的少年,仔细着脚步的方向,一路都是正对着北,留在他身后的美景,依旧鲜丽得让人流连,那只飞舞的蝴蝶在原地翩飞了半晌,扇动着两片漂亮的翅膀,飞向了远处的花丛。另一个地方,宽阔的石铺场院之上,几十人面面相觑,觉得实在是诡异得难言,因为这才刚落地,眨眼就发现被围在中间的弟子不见了消失得可真是莫名其妙作为被钦点为护草使者的两人,在彼此对视两秒之后,左边的明帆微微抬起右手,在看了第四次之后,一张俊脸彻底的黑了下来,他声音坚定的道:“我确定进来的时候我是挨着他的”他的话落下,另一边一直都是瞪着眼睛的元不平就忿然了:“我也没有放开少门主的袖子啊”旁观的众位弟子眼神瞟向他们两人中间空出的位置,无声的吐槽:“”你们都没有放开,那人呢莫名其妙就成了意外责任承担者的两人,对视怒瞪一下之后,垂下了脑袋。无论是怎么回事,那个静雅的少年在他们中间消失了是不争的事实。刚进入宝境时的新奇感被这离奇的事件给弄得没了踪影,武宿的一张冰山脸更冰了,抿着唇一语不发。对于那个安静乖巧备受宠爱的小师弟,他的了解只有这见过的几面而已,现在,他需要想的是,等那个绝对没有看起来那般良善的小师叔进来后,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他们三十多人都没能看护好他的宝贝徒弟想了想那棵被萧晓撞了的无辜的树枝的下场,武宿禁不住心头微微一颤,眼睛一抬就看向了同伴李竹。李竹咬了一下后槽牙,看了一圈已经情绪不太稳的众位弟子,只好头疼的上前发话了:“进来之前,华莲真人有传音,让往北而行,遵九转阵之理。现在,我们在原地留下印记,然后一路往北而行,清晓师弟吉人自有天相,此事与华莲真人汇合之后再商谈,他会有办法的”最后那句话他说的掷地有声,其中包含的信服力让混元剑门的几个弟子也完全的平静了下来。武宿瞧了一下,捻了几个法诀分向四周,并在场院一边的高墙上留下了一个印记,回头平声道:“正北而行。”然后转过身,走向了正北方,留给大家的背影是一种沉稳到坚固的感想,虽然他的心里,远没有表面上的那般沉稳冷静的模样。他默许了李竹的决定,不是因为薄情寡义,是因为他这不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宝境或者是密境,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曾经去密境里历练之时,也有过类似的离奇的分离情况,只不过,没有像这次一般,是一个被护在正中间的少年被选择性的与大家分离,或者说是消失。然而,道法之中,因缘际会这四个字并不仅仅是指人与人之间的缘法,也讲求人与物,物与人。对于那个莫名其妙消失了的少年,从直觉层面而言,他并不担心。看了一眼远处的半开半闭的巨大木门,武宿敛了一下眼,进了这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奇妙的地方,他最担心的,是那个做事处事太过于圆润诡谲的小师叔,一个由长老们用真言提点的“善恶难辨”的看起来温雅端厚的青年。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在他心里想想,说不得,说不得。由他领头,由另外一个元婴期的剑修押后,李竹处中间,一行三十余人沉静的踏上了这次的历练之途。相比于玄天宗拥有开挂器的前行无愁,落在了一片鸟语花香百花争艳的花园里的禅明宗弟子,齐齐的囧得不得了,只有长老法海还依旧的欢快豪爽着,带着一拨子光头和尚在花海之上飞奔过去飞奔过来,跑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然后继续找离开这个实在是不适合和尚久待的美丽地方的法子。在良久之后,踩在一朵淡粉色的巨大绣球花上,法海长老停止了自己浪费精力的瞎找,转为四周勘探,众弟子也跟着他一起,两眼灼灼的盯着这一片花海里的各色各样的花朵。在瞧了几分钟后,他们听到自家那某些时候格外的靠谱的长老拍着胸脯长叹:“唉这究竟是个什么破玩意儿,晃花了老僧的眼阿弥陀佛”和禅明宗类似,另外的云霞宗以及柳芒宗也没有讨着好,前者来自于东南水乡却落在了黄沙大漠之上,另一个刚好相反,生活在西北戈壁深林之外,这一落却是落在了九曲十八弯的河道上面,还是落在了一条宽广大河的中间的一个木船之上。于是,一时之间,宝境之内,各个地方是怨声不绝,都对这个与以往情况不同的宝境心怀莫大的愤慨而对此,整个修真界里的人,恐怕也只有华莲一人知道,它其实是一个高等的天然空间,上界有不少仙人有,一般而言是越是高阶的空间的体积也就越大,禁制也就越高深复杂。这些,在昨夜探查并且遇到了那一抹虚弱的魂魄时,华莲就已经基本上是猜到了。他在最开始被逼的走投无路时由那个正邪难言的男人救下,藏身的地方就是与这个类似的地方。只不过当年进去时还太年幼,呆在里面躲避追杀一动不敢动,更别说是探秘寻宝了,后来那个男人神出鬼没的教导了他五百年,才让他有了活下去的资本。至于之后四处折腾的几百年,有自然空间的仙人不多,想逼着仇人交出自然空间,啧,人家就算是贪生怕死交出来了,他也不敢进去搜刮一番呀抢点储物袋或者是芥子空间倒是颇为不错,人一死,印记就解除,有用的就收着,没用的要不就扔给还算看得顺眼的人,要不就直接给化成渣渣,免得便宜一些跟过来捡便宜的狗。回想当初那条用鲜血染印出来的成长之路,并一步一步孑然走到现在,他也是没有觉得有多后悔,只在最开始的时候会觉得当初实力还不够,如若他能进入莲花密境第七重,那他也不至于在三个太乙金仙的围攻下被逼的破界下凡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