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帆无话可说,他确实只是单方面地认为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却忘了她最需要的是什么。说到底,还是不够尊重她。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个男人,太辛苦了搞不懂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保住所谓上流社会的血脉呵呵,真是可笑只怕高贵的背后,追溯到谁的祖宗十八代那里,全都是农民出身吧不愿意继续这么沉重的话题,凌春便主动问起,“你呢又是为什么逃了出来我敢说,明大少一定还不知道你们母女俩玩离家出走的游戏吧”这个男人,从最初他自己的身份,真实的职业,就有所隐瞒。当然,这可以说是他们组织内部的规定和保密条款,但这样互相隐瞒互相欺骗的婚姻,能长久吗到了这个时候,这女人连什么见鬼的夫妻之情都不再顾念了,他居然还有闲工夫去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咬了他这粗皮糙肉的而受伤看吧,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女人就是不能惯着的,惯坏了,最后受苦的还是自个儿。“你说什么”不敢相信她会用这样的词儿来形容自己,明可帆愣住了。安顿好月嫂和晴晴出来,就看到蓝若斐正在房子里四处参观,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笑道“小样儿,你可真行啊瞧这面积,这装修,咱们闫警官这回可舍得下本呢怎么样,啥时候打算摆酒席啊可要提前告诉我啊,我从今儿起就开始给你存钱,到时一定封一个最大的红包给你们。”“我矫情”对于他的措辞,蓝若斐也不爽了,“我要是矫情,刚才在医院里就跟你闹了,还犯得着回到家里关着门吵吗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当我们现在开始过分居的生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但是子航毕竟是家里的独苗苗,他多少都得顾虑两老的想法。你放心吧,他不是没谱儿的人,耐心点儿,他会处理好的。”作为过来人,蓝若斐深知那种滋味儿有多不好受。这一幕瞬间就触到了明大少心底最柔软的位置,掏出手机,将闪光灯关掉,调成静音状态,拍下了这珍贵的一幕。将手里的一袋纸尿布随手扔到地上,蓝若斐上前就搂住她的脖子,带着哭腔说“春春我要跟那没良心的男人离婚你说过会挺我到底的对吧那你就行行好,先收留我吧”“好好好,我把嘴巴封上,把那个人从我的脑子里删除,这总行了吧”凌春将食指和拇指捏到一块儿,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要喝点儿什么我先带着月嫂到里头的房间吧,客厅的空调太凉了,我们说话估计还会吵到孩子。”懒得搭理他,蓝若斐转身就往浴室里走去,被这男人气得不轻,她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免得肺都被气炸了。所谓善意的欺瞒一而再地发生,她还能有多少信任放到这男人的身上松开嘴,原本就红润的菱唇上沾有他的血,就那样点缀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如同寒冬里的雪地上,有片片红梅飘落,带着几分妖娆和魅惑的气息。俯身分别在母女俩的额头上印下一枚晚安吻,他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把灯光调暗,以免影响睡眠。男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气得脸色铁青,情绪失控地低吼道“分居除非我死”说完用力地摔上衣柜的门,略显粗暴地强行将她拉出衣帽间,不让她再继续收拾。“唔”难怪他们家的老太太被气得住院,这儿子打小都听话,认识了凌春就变了个人似的,换做谁都接受不了。这情形倒是和明家的有些相似,准确来说,这种家庭多半都如此吧他不知道的是,这张照片将会成为他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打发孤独和寂寞的良药,也是赖以寄托思念的唯一物品。当然,此为后话。第二天一早,明可帆去上班之前还特地到女儿的房间去看了一眼。发现母女俩依旧睡得很香,只是宠溺地笑笑,吩咐月嫂不要吵到她们,便拎着公文包出门了。下一瞬间,男人长臂一收,她便已经被紧紧地搂住。听出她话里的落寞和失落,蓝若斐赶紧过去将她拉到沙发上坐着,“他家里还是不同意吗”心烦意乱之下,说出来的话难免不经大脑,当说出口的时候,才发觉用了“分居”这个极其敏感的词儿。但是骄傲的自尊却不允许她低头,这一次,如果她再不让明可帆受到教训,那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正在家里收拾房间,被那急促的门铃声惊到,凌春连手套都没摘下,急匆匆地就跑过去开门了。见到大包小包的两个大人,还有睡在婴儿车里的晴晴,她的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这是干什么”“这样咬人,你就觉得很痛快了吗”手背上传来的剧痛并没有让明可帆松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就是这么不中用这深恶痛绝的表情,还有见着他立刻转头就走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明可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挽回这个已经造成的错误和伤害。事实证明,孙娅茹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这老女人城府极深,心思还很缜密。“我打算带着晴晴去春春那里住一段时间。”撂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蓝若斐就径自走向衣帽间,拿出行李袋开始收拾东西。当门板合上后,本该熟睡的女人却蓦地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地盯着那扇门。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才好,似乎已经找不到正确的立场。这样一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凄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他们本该是很甜蜜很幸福的一对儿不是吗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地说发了狠的咬下去,蓝若斐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到他,一门心思就想让他吃痛了好撒手。谁知直到唇齿间都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出来,这男人还是紧紧抓住她不放。愤恨地换过头,直看入他的眸底,蓝若斐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你让我恶心”想到她居然跟那个罪魁祸首的外甥结了婚,还同床共枕地睡了这么长时间,她都要瞧不起自己只是他这样的保护方式,叫人难以接受,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能若无其事地坦然面对她这个受害者的女儿。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依她看,这男人的城府之深,只怕连科罗拉多大峡谷都要自叹不如。否则,她就不会装作无意地当着蓝若斐的面儿,说了这个真相出来。想必事先早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打听清楚,并且打算以此来离间他们夫妻俩的关系。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那老女人做了这么多的小动作,究竟意欲何为本来就是,原始社会、农业社会那会儿,谁家不是农民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却事事对她隐瞒,让她像个傻子似的,被哄得团团转她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都欺骗了她,背叛她,这个男人也会如同天神一般守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瞥见她坚定的眼神,有些黯然的神色,凌春暗叫不好,瞧这架势,明大少估计要吃苦头了。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发狠,多半就是被伤透了心。来息儿话。可是也不对啊,看着她这样子,伤心没多少,倒像是负气出走比较多。不过夫妻之间的事儿,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即使是这么好的朋友,也不方便过问太多。是以,凌春很是豪爽地拍了拍蓝若斐的肩膀,“行,你什么时候想找人倾诉再说吧这个地儿,你们娘俩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包吃包住,免水电哈就算明大少杀上来要人,只要你心里不愿意,我就给你挡回去”135章 我错了还不行么精彩满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蓝若斐紧紧抓住她的手,“春儿,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若蒙不弃,今儿晚上我一定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等候您的大驾光临”见到她还能这么轻松自若地耍宝开玩笑,凌春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嗔怒道“你丫的少在这儿贫嘴了我要是真敢碰你,估计你们家明大少直接把我的手都给砍了,我怕”得,好好的,一听到那男人的名字,蓝若斐又不高兴了。耷拉着小脸,“咱不说他行么多倒胃口啊我还打算今晚吃大餐呢”可是爱情如果要进入到婚姻阶段,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了,直接牵扯到的是两个家庭。像闫子航那样的孝子,自然想两全其美,让父母接受自己心爱的人,但是根深蒂固的门第之见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当然,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年少无知的时候,不都净喜欢模仿什么港台偶像剧么头疼地轻抚着额际,明大少有些无奈,“我会尊重她的意思,不会硬碰硬的。如果今儿我劝不动她,那就先让她住一阵儿吧,打扰你们了。”见他不作声,便自动理解为这家伙心虚,又接着念叨,“你别看若斐平时都是柔柔弱弱的,好像为人特别善良,特别好欺负,但是她很独立,很有主见。如果你当真做错了,还真是要主动低头去跟她认错,不然她估计能跟你倔一辈子。”气定神闲地瞥了她一眼,蓝若斐幽幽地说“这儿到处都是空调,热什么呀你丫的要买什么还得背着我我说你笨不笨啊就算这会儿你偷偷跑去拿了,回来结账的时候我不也会看到吗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妇女用品”感受到好姐妹对自己的关心,凌春故作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说“嗨,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每天都按时吃饭啊,也没少吃。可能天气太热了吧,出汗比较多,我都说了我是汉族的嘛你别因为这个鄙视我,多少人节食做运动都减不了肥呢,人家羡慕我都来不及。走,咱们买虾去,你不是最喜欢吃吗”“行行行我不说了。对了,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让闫子航买过来。”顺着她的意思,凌春倒也不含糊。果然,接到兄弟姐妹的通风报信后,明大少连公文都不处理了,火急火燎地驱车前往刑警队,也不管闫子航还没到下班时间,拖着人就塞进车里。连头都没有回,蓝若斐仿佛对这个声音自动屏蔽,权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却在心里暗暗回应了一句嗨你个大头鬼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腰杆儿,蓝若斐不禁一阵心疼,这傻丫头总是这样,生怕别人担心,总喜欢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哪怕心里都在滴血了,也要笑脸迎人。正准备去排队结账的时候,凌春忽然红着脸说“若斐,你先去排队,我还有点儿东西忘了买,很快就回来。”明可帆一米八六的身高,穿这个号不足为奇,可是闫子航只有一米七七,也穿这个一时之间,这个问题困扰着某个师奶,到底是她男人的size偏小,还是人家闫警官太过威武当时被蓝若斐揪着耳朵,好一顿碎碎念--无非就是教育他,多少人连这样的内库都穿不上,人家山区里头的男人,兴许连内库上都有补丁云云。最后好说歹说的,算是勉为其难接受了,临穿上之前,还颇有顾虑地问了一句“不会导致过敏吧”趁着蓝若斐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凌春给闫子航打了个电话,让他下班就过来吃饭,不忘压低声音暗示他,某个离家出走的女人在这儿,让闫子航通知人家的老公过来逮人。一来不用走太远的路程,二来超市里头有空调,可以推着车子慢慢逛,还不必讨价还价。晴晴有月嫂照顾着,倒不用操心。当然,凌春也不是不想收留自个儿的好姐妹,只是夫妻俩的事儿,床头打架床尾和,犯不着太认真。具体因为什么原因有了矛盾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明大少爱惨了这个女人,为了他老婆,有啥不愿意做其实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呢那倔脾气不消除,就算勉强用武力把她带走,只怕回到家里还是会继续冷战,那还不如暂且顺着她的意思。毕竟这次的事儿是他对不起老婆,能怪谁呢“春春,你平时一个人住,得多注意营养才行啊瞧你最近都瘦了。”原本圆润的脸庞,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标准的瓜子脸,就连笑容都少了许多。她是猜到,明大少回到家发现人去楼空,必然就会立刻杀到这里来找老婆孩子,到时总不能关上门就把人往外撵吧留下吃个饭,指不定小两口的别扭就过去了。“娘娘,臣妾做不到啊”学着最近流行的一句台词,蓝若斐很有默契地回道。两人对视一眼,紧接着哈哈大笑。话题一转,凌春就得意了,“难得可以光明正大地奴役你,不好好折腾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