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的天空下穿着花哨行走的路人在夏侯丞眼里映衬出的都是灰色的他想要的那道光明并沒有为他照亮前面的路明明很明朗的一条街在他的眼里却变得萧条的可怕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主要的原因是银月沒有跑出來追他即使知道以现在情况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跑出來他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的奢求想完一声苦笑与落寂散落在了夏侯丞的唇角边缘紧接着那张被忧愁覆盖的面孔便露出的依旧潇洒乐观的随放笑容轻身迈着步伐的瞬间夏侯丞灰色的身型上完全沒有了那些让人幽怨的气息即使有那也是掩盖寂寞的洒脱这就是他夏侯丞懂得隐藏自己的伤懂得在真实与幻想中正确的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把自己隐藏好的夏侯丞紧接着來到了盟主连自从跟银月有了交集之后就未曾踏入过这里真是难得啊自己还有想起这里的时候夏侯丞跨步走进盟主连大门如常的是大老远的就能听到來自于大厅里乱糟糟的哄闹声想着心里不觉得笑了笑脚下迈着的步伐也更加的快了“咳咳咳”望着厅里对酒当歌的一桌子人还沒跨过大厅门槛夏侯丞便率先的轻咳出声以示自己的到來要不然这群沒点礼节沒点自我意识的家伙根本不会看到他的存在“啊二爷奴家好想你”飞扑的身影紧紧的揽住了夏侯丞的腰身不算丑但却因为浓妆艳抹的覆盖变得很丑的老女人把她难以入眼的侧脸贴在了他的胸前一脸幸福的摩擦着夏侯丞低垂着头呲着嘴巴一手则嫌弃般的推搪着三娘的脸毫不客气的开口:“再不滚开老子杀了你”三娘不仅沒有被夏侯丞的话恐吓住反而更加放肆的抱着他的腰身双脚蹬歪着地面嗲声嗲气的撒娇道:“哎呦二爷这么久沒见奴家怎么可以这样嘛”“三娘别闹了”这时朝夏侯丞走來的中等身材中等样貌的男人开了口当然他还顺手的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他:“老大啊我们还以为你打算放弃我们呢”夏侯丞接过男人递过來的酒爽快的仰头喝下然后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群扮相怪异的家伙道:“老子是那种人吗”此话落下众人齐刷刷的点头回答是夏侯丞望着眼前造反的一幕仰头就是一阵哈哈大笑音落之时夏侯丞高昂的面已经阴冷冷的平视众人:“小兔崽子们都不想珍惜生命了是吧”“”众人无语“好了不闹了三娘跟我出來”夏侯丞也沒心情跟他玩闹了其实他也希望回到从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自己事实证明不可能了三娘疑惑的看看身边的男人见他点头后便跟着夏侯丞的脚步走了出去二人來到一处静息无人的花苑坐了下來沒有多余的解释沒有多余的修辞以夏侯丞跟三娘的关系根本不用太多的隐瞒“你跟了我爹也有十余年了我想有一件事情你肯定知道吧”三娘紧蹙着修长的柳叶眉盯凝着夏侯丞深沉且认真的面容却沒有开口“我爹为什么会杀了老六的满门”夏侯丞相信三娘肯定知道正确來说当年那场杀廖三娘可能也在其中毕竟她最早一个跟在宁王身后的属下三娘对于夏侯丞的这句话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惊讶之举即使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如今夏侯裔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当年王爷对慕容府的杀廖举动可谓是惊动了五国而正是因为这样夏侯国才与子书国才会连年征战不休”“慕容”夏侯丞真沒想到宁王灭门的竟然皇亲国戚如此一來不造成两国战事连连根本不可能吧三娘的眼里尽显着无尽的忧伤她悲情的样子告诉了夏侯丞她已经陷入了当年的记忆中:“是啊慕容赤木跟王爷二人的默契与合拍程度可谓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出第二个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那样”夏侯丞只是深深的凝眉抿唇沒有说话他就这样不苟的望着三娘的表情从笑意满满逐渐的转变成游离伤感甚至到最后到悲痛欲绝他不知道三娘在心里做了什么斗争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最后的悲痛欲绝彰显出的就是宁王在慕容府中的杀廖画面三娘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终究还是抬眸直视着夏侯丞神经质的开口:“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不是那个男人的自私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王妃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不用死”“那个男人”夏侯丞非常惊讶会牵扯出一个男人“嗯一个小倌让人作呕的男人可偏偏慕容赤木爱上了他他却爱上了王爷而王爷爱上那个男人一母双胎的妹妹也就是当时楼里的花魁在他们四个人相遇的时候也就注定了悲剧的上演”沉沉的声音像是叙述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作为旁听者的夏侯丞却听出了里面参杂的虐心的悲情:“为什么老六的娘亲会在子书国那个男人难道当时在宁王府”三娘听着夏侯丞的疑惑轻轻的摇了摇头回答:“那个男人死了自杀”夏侯丞惊恐的睁大了眼瞳:“自杀为什么”三娘苦笑以致如今还为那个男人感觉到可笑:“呵呵因为不甘也为了不让所有的人幸福”“”夏侯丞怔住不知道该如何的接三娘的话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自私到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允许任何得到幸福的人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吗“那个男人他明明知道慕容赤木爱他之深还是选择在王爷成婚的那日殉情甚至还留下了一封书信至于书信的内容只有王爷与慕容赤木知道但也正因为那样王爷与慕容赤木从此反目”三娘说着说着声音便开始哽咽了“所以慕容赤木把那个男人的死全部的怪罪在了我爹的身上吗”不用想夏侯丞也知道毕竟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的好友而死听言三娘深深的点头随即叹息道:“是啊两个人从那天以后完全是势不两立不管是暗中还是战场是经常的交锋为此简直可以说是劳民伤财最后慕容赤木挟持了王妃逼迫王爷喝下了吞噬情爱的药迫使他忘记了王妃而王妃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嫁给了慕容赤木”“所以恢复了记忆以后爹就因为愤恨大肆的虐杀了慕容府里的人吗”听到夏侯丞的问答三娘看着他摇了摇头随之视线转移到远处才继续道:“王爷恢复记忆以后并沒有想着去杀慕容满门他带着我等是为了迎接王妃回府这是他与慕容赤木当时做的约定到了那里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王妃的第二个孩子都已经六岁了王爷痛恨自己用八年的时间才唤醒自己的记忆而王妃的心也已经给了慕容赤木”“爹不是那种强求别人的人”听到这里夏侯丞更加的不明白了这么看來宁王不应该痛下杀手的他爱那个女人看到她得到幸福应该会就此作罢的“王爷的确不是那种强求别人的人王妃既然已经爱上了慕容赤木王爷当时便准备放手随她去追寻幸福但事情往往沒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慕容赤木的心与情还是在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身上这么多年对王妃的根本不是情是恨所以他当着王爷的面一剑刺穿了王妃的身体让王爷尝试着失去最爱人的痛苦当然失去爱妻的王爷跟着失去了理智甚至是我当时也失去了理智开始了在慕容府的廖杀但可以肯定的是慕容赤木至死也沒有还手因为他目的已经完美的达到了”三娘含着悲情的话语落下夏侯丞则无奈的苦笑出声所以银月便看到宁王对慕容府痛下杀手的场面吗起身离去夏侯丞沒有留下只字片语他只觉得所有的事情太可笑了这让他如何的跟银月道说事实这让银月如何接受一个对他來说完美幸福的家其实都是被虚情假意所覆盖这让他如何告诉他他的存在在慕容府中从沒有被重视过而他最深爱的母亲是被最敬爱的父亲所杀、131 暗中涌起的从盟主连走出后夏侯丞迷迷晃晃的不知道在外走了多久最终他实在沒有勇气回到宁王府所以便半路折身去了雨花楼所谓醉逍遥醉逍遥雨花楼如今成了排解他忧愁的地方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为什么那些奇特恶心的事情非要发生在银月的身上为什么人就不能安安生生快快乐乐的度完这简单的几十年西窗边夏侯丞双肘撑着桌面拿着酒杯侧头呆滞的凝望着远处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哀愁什么神回的霎那间仰头一杯酒下肚就这么两个动作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重复着直到夏侯丞把蔚蓝泛着白光的天空看到了只剩下黑暗与星辰点缀才摇晃着身体醉熏熏的走出了雨花楼的大门“二哥”如实來说是夏侯清之一直在雨花楼的门前等他夏侯丞晕晕乎乎的听着突然响起的叫唤声猛地侧身在距离夏侯清之两米的地段不觉的睁大的眼眸想要看清楚來人的模样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是迷迷糊糊的三重叠影:“额六子你不都是叫小二吗”夏侯清之好看爽朗的俊脸在听到夏侯丞口中倾诉出的那一句话的时候瞬间的冷厉下來所谓酒后吐真言看來银月不管怎么对他他的心里还是只有他的存在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存在是可以被替代了同样他银月在夏侯丞心目中的存在早晚要被他替代:“小二我们走吧”“嗯”夏侯丞倾听着不远处软软的声音一个主动便投怀送了抱本來就很想银月然后听三娘说了那些所谓的事实便更想他如今又喝了那么多酒真的差点把心脏都想烂了夏侯清之感受他与夏侯丞相贴的身体即使沒有达到肌肤相贴心也为此而猛烈的颤动着这就是他对他的情这就是他对他的渴望虽然当年他沒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可他在激流中为了他拼搏努力模样与渴望的神情让他至今的难以忘怀如果沒有他对自己的执着那么也不会有现在活着的夏侯清之所以不管夏侯丞现在对银月的心是如何他也一定要把银月从他的心里拔出去即使拔的过程中会牵带出血肉留下空洞的伤他会用自己的心脏填补“六抱我好想你”夏侯丞想要给银月温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热量都给他告诉他你还有我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他始终沒有说出口他的心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永远的陪伴他虽然夏侯丞的唤着的不是他的名字但听从了他的要求那双结实的手臂跟随着温柔的笑容一起还是如期的横抱起他的身体而这厮宁王府银月忍住了今天的乏意在宁王府的府门前守着等待夏侯丞的归來他知道那家伙是关心他才那样生气可如今的形式告诉他他必须要强不然被吞噬的何止是鬼魅就连他也会被夺走吧夏侯清之、司寇令、微生羽这三个他从不放在眼中的人如今竟然暗中的勾结在一起不难想象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谁也别想从他银月的受伤夺走任何他想要的“呦老六这是在这里做什么”夏侯清之打趣的面容上挂满了得意同时横抱着夏侯丞的双手暗中的收紧了他太希望这一幕发生了他就喜欢自己抱着夏侯丞的时候被银月看到让他知道夏侯丞根本不是他的也让他小小的收敛一下那种目中无中的姿态银月听言抬头望去凛凌的眼中折射出层层寒气紧盯着夏侯清之放在夏侯丞身上的那双手臂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要把它们砍下來一样:“放下他滚”夏侯清之轻哼一声微微的斜牵着唇角道:“要不你问问他要不要下來”银月又不傻就夏侯丞那浑身散发出的浓重酒味让他主动的说下來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相处了这么久他还能不知道他的酒品差到极点吗“本尊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音落之时银月的身后便骤然的现出了四道身影即使如此夏侯清之仍沒有打算放下夏侯丞的动作直接踱步的从银月的身边绕道而过同时还附赠他一句话:“教主大人好好的休息看來身体不怎么好”狠戾沒有覆上银月的面但却蒙蔽他的眸薄薄淡淡的唇边触动的同时道出了最残忍的话语:“杀了他”接道命令的玄霄等四人拿出武器顷刻朝夏侯清之出手招招带着致命的凌厉让抱着夏侯丞的夏侯清之开始逐渐的招架不住即使这样他还是沒有放开夏侯丞的身体当然打斗中为了护住他还是多次的被剑气所伤黑暗中大门上挂着的灯笼所照射出的光芒微弱的点亮了一小片地面映出银月双手背负身后的狭长身影而一直观场的银月愈加的觉得眼前的打斗无聊至极所以他快速的使用轻功闪在了夏侯清之的身边骤然的从他的手中抢过酩酊大醉的夏侯丞甩下打斗的几人离去这边银月抱着夏侯丞顶多走了百十步低头看着夏侯丞那张睡得的舒坦自然的面想想他在夏侯清之怀里可能也是这个样子冒着小苗头的火焰顿时的熊熊燃烧起來所以他便毫不客气的把之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