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丞用最后一丝意念与银月面面相对那一刻两步之遥的距离然使银月觉得离夏侯丞有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对着死撑着身体站立的夏侯丞银月抖颤着身伸出手走进碰触着他的颊轻抹着他嘴角溢出的血然而这时刺眼的不是从夏侯丞身后刺穿的伤口是他绝美的笑容与痴情的眼神刺激让他的脑中显现的是一幕幕他们纠缠不清的画面脑中不断放映快速闪过的是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画面经历了太多明白了很多成长了很多最后记忆停留在他倒下的霎那最后对他的情爱之意被封藏在了心底深处如今心被打开了被夏侯丞最后的笑容打开可痛意却如滚滚的长流一样蜿蜒曲折的开始在他的身体上蔓延着“丞小二”银月压低微颤的声音中是无限的温柔与苦意他真的该死真的该死以为忘记了以为救了他的性命就是对他深爱与保护可错了一切都错了沒有他夏侯丞并不幸福沒有他反而让他更加的痛苦沒有了他等于间接性的剥夺了他的性命就像当初跳崖一事这个傻瓜不还是那么决绝陪着他吗原來自己的爱是如此的自私原來他从來沒有真正的理解夏侯丞的爱倒在了银月的怀里吸吮着熟悉的气息感知着熟悉的抱怀努力睁开的双眸因为身体极限像是沒有生气的人偶一样可那双充满着爱与期待的双眼仍旧紧紧的望着银月落泪望着哽咽:“真好我的小六回了”银月爱惜的轻抚夏侯丞的颊面手指一遍遍的轻搓着他面部的轮廓与五官自欺欺人般的的低语着:“我回來了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我们一起找个世外桃源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好不好”沒有回应沒有了夏侯丞吵闹的脾气的话语与模样闭眼了他的小二怎么可以沒听他说完就闭眼了呢“玄霄玄霄快去把孔汝钦抓來快不然本尊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银月刚刚还温柔似水的面骤然的阴厉起來瞪大的眼睛里挥散不去的是一种害怕他怒了落泪的大怒着“是属下这就去办”玄霄走后银月突然的狂躁起來他凶着脸瞪着眼摇晃着夏侯丞的身体歇斯的吼着:“夏侯丞你说过要好好的活着如果死了我就会杀了爹我们说好的说好的”“”沒有回应始终沒有回应倒是沙沙的风声在向银月宣示着事实“夏侯清之快快救救他救救他你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要心吗我给的他我的给他救救他”银月抱着夏侯丞就像是一个失去了自我世界的孩子傻了疯了他在乞求一个刚刚还跟他交手的男人甚至是跪下了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夏侯清之冷着面从头至尾都沒有多说一句话不过他却接过银月怀里的夏侯丞他沒有像银月那般失去自控但同样的落下了泪“我怎么会放弃他呢同样从这一刻起你就要彻底的放弃他他会回來的你只需要等待但你们不能在一起的结果是不可改变的”说完夏侯清之最后望了一眼众人走了抱着夏侯丞走了他留下的话意味不明可银月真的把最后一丝希望寄存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他知道夏侯清之一定不会骗他他等等他重新的回來笑着站着他的身边、174 隐于江湖 回归平淡所有的仇恨与恩恩怨怨在夏侯丞消失的那一刻化为乌有鬼魅也因此间接性的隐入江湖中曾诺不在作乱虽然整个过程解决的很麻烦作为亲生父亲的宁王还是自私的在背后操纵了一切让尘埃平稳的落地而银月呢自此不管白日还是黑夜只要觉得心累的时候总会一个人静静的驻站窗前或者某个地方仰望沒有边际的天空夏侯清之带着夏侯丞已经离开了三个多月银月除了完全沉溺在了那种淡淡的忧伤之中再则也屏去曾经的阴冷成功的做了一个与世无争的普普通通的人鬼魅的教务当然也全全的交给副教主宫臣语打理而他现在就想静静的等待着“教主”这几月來玄霄难得见银月进鬼魅不乏的有些激动在看看他总是嵌着静沉的面庞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夏侯丞这三个字好像自那天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提起过了好一会儿银月坐在凉亭中遥望远处的视线才收回到玄霄的身上不急不缓的说了句毫无重心的话:“协助副教主好生的打理教中事物”“教主你这是”玄霄紧触着双眉话说到一半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知道他又要走知道他回到宁王府是因为那里是夏侯丞住着的地方有他的气息有他们的回忆可是那个人真的会回來吗当时微生羽的那一剑明明穿透了他的身体夏侯清之说的话只是骗他的吧“本尊累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亲力亲为了下去吧”说完银月站起身來走到凉亭外抬头深望着远处的天空思忖着:到底他的小二会在哪里是不是现在已经如从前一样的痞里痞气的到处耍横真希望早一点见到他一个月后御书房深深的那抹紫色的身影傲慢的坐在侧位眸眼凝着上位一脸威严冷厉的夏侯幻淡然的开口:“今日本尊前來是來要回人情”“可以既然朕与丞相当初答应与你也不会食言”夏侯幻当然接收到伊云时在下面的炯炯有神的求助眼神看在他是丞相的面子上给他点面子银月望着夏侯幻再次平静的开口:“蓝衣交给我”“蓝衣”夏侯幻先是疑惑随后的反应便是:“不行他杀了朝廷重臣计划了一场阴谋朕如何放过他”银月也不跟夏侯幻计较怎么说他师弟这个臭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同样他也知道攻下伊云时也就相当于攻下了夏侯幻:“伊丞相本尊记得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会答应的吧”伊云时无奈:“教主跟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他的的确确杀了左副将李云蒂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计划一切所以”银月挑眉凝着吱吱唔唔的说话的伊云时:“他是本尊的弟弟本尊之所以两个月才过來要人就是想让他悔过现在惩罚已收是到带走的时候”伊云时左右夹着非常的为难可最后还是朝夏侯幻开了口:“皇上你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了蓝衣如何”夏侯幻瞪着伊云时的双眸都快要凸出來了他是天子怎可这样行事这边刚想开口拒绝伊云时再一次抢先了:“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臣与你的这关系难道你还不能网开一面吗”某人一直朝夏侯幻眨眼睛挤鼻子说辞说了一大堆就怕某只冷冰冰的皇帝不答应夏侯幻眼瞧伊云时哭乞吧咧的样子无奈的叹息:“好吧既然丞相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蓝衣求情朕便网开一面但教主你也知道蓝衣的所作所为所以朕希望你们走的静悄悄以后不要在闹出此等大逆之事”银月听着夏侯丞话只是微微挑起清秀的双眉并未多说什么对于带走弟弟一事一直很有把握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伊丞相本尊与你两清了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告辞”天牢外“走吧”银月望着从天牢中走出的蓝衣第一次面对面的跟他对视才发现当初那个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小家伙真的长大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似乎从青衣离开他以后他不在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眼前这个救了他的人他也不相信“一月还认识吗”分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银月根本不确定他到底还认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却一眼能认出他因为他的相貌跟他爹很像“一月一月”蓝衣呢喃着这个名字记忆不由的开始倒转“一月还活着吗你知道他在哪吗带我去找他”蓝衣着急的拉扯着银月的衣衫面上是说不出的着急“我是”银月肯定道蓝衣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异常俊美的男人抓着他衣衫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仰望着他:“你是你是真的是一月我该如何相信你”“我是”同样的话银月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伸出手臂掀开了宽大的水袖露出凝脂的肌肤小肘处有一个浅灰色的梅花胎记很小却很清晰蓝衣难以置信的抓住银月的手臂盯着他手臂上的梅花胎记顿时大哭了起來:“一月啊你真的是一月”银月沒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大哭而且四周还有他人在让他着实的为难了一把:“走吧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是啊他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辈子沒能好生的保护夏侯丞是他最内疚的事情“一月”蓝衣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银月从夏侯丞那里收回思绪轻点他的头宠溺的笑了:“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一月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蓝衣害怕了患得患失对于这种突如其來的幸福让他有点措手不及银月摇头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认真道:“不会我会一直保护你”蓝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确來说他仍是觉得很不真实他的一月沒死还说要保护他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吗“亦生走吧”银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柔虽然沒有笑却的的确确的能感觉满满的爱意这一切都是夏侯丞的功劳吧让他从当初那个狠戾阴毒的人变得这般的沉静温柔甚至是放弃所有只为等候一人、175好久不见,六弟春去秋來晃眼间就是两年的光阴对于银月來说多少个暑來寒往的日日夜夜都在一种期盼中度过两年对于很多人來讲可以改变很多不管事与物甚至是心都可以随着时间的磨合渐渐的平息心中的缺口但还有一种人的心即使用一辈子的时间來磨合也永远的补缺不了那块缺口此时此刻宁王府如两年前一样是深秋一样的天空弥漫着阴沉一样的枯枝败落在地一样被风吹起的时候掀起薄薄刺眼的灰尘静静的轻轻点沒有过多的波澜却沈沈的撞击着银月的心因为失踪了两年的人如今完好无损的伫立他的对面面面相觑的那一霎银月觉得自己的等待沒有白费银月觉得自己的心终于可以到的一种解脱想要拥住狠狠的拥住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但却听到了那句陌生的问候“好久不见六弟”院落中夏侯丞的姿态与面庞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眼比起两年前的妖孽痞气似乎如今的他变得更加的有魅力细看你就会发现当年那对张扬的双眉如今平缓如絮狭长勾魄的眸子也变得如水无波温和的笑淡定的语就像是经过时间的沧桑而成熟的果实看起來是那么的饱满甘甜却又那么的让人心疼“六弟吗”银月语色轻颤秀智的双眉紧紧蹙着白皙的面色难看的像被泼了冷水的纸张透露着难以置信妖异的眸眼中更是参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楚他忍住了拥住他的冲动因为那种陌生感像是在拒绝他的靠近夏侯丞的态度神情还是那么般的轻徐温和沒有一点波澜就像是银月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关系一样:“嗯爹说你可能在这里让我來找你”“什么时候回來的”银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压抑住冲动这么平静的跟他对话他在想或许夏侯丞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毕竟这家伙一直很调皮夏侯丞右手随意的按着太阳穴望天想了好一会才如期的开口:“嗯有一个时辰了吧”夏侯丞的话让银月的心颤抖不堪被水袖掩盖住的双手暗中收紧可他还是压抑住吼他的冲动用一种酷似很淡定的神情开口:“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吗”“嗯”直截了当的轻嗯风起声落简单的一个嗯字对于银月來说比等待还要痛苦他所期待的见面不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因为思念紧紧的拥住对方不是吗他们应该狠狠的缠绵着对方不是吗为什么感觉比陌生人还是陌生鼓足勇气银月一步步朝夏侯丞修长的身形靠近衫角被掀起发丝在飘荡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认真眼在凝望他俊逸面庞的时候是如此的专注如同他轻呢出口的话一样带着无限的渴望:“小二不想我吗”轻颤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千斤重的锤子砸落在夏侯丞的心口处让他如常淡定的轻徐之面扬起了忧伤他何时不想念他何时不想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我想你好想你可这么说只会给彼此徒增无谓的伤感“想很想”结果夏侯丞还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心还是沒有压制住自己最想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