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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又趴在床边跟孙氏的肚子说话。孙氏本来因为江善德每日赶着去玉凤那里有些不开心,可如今看到他这样疼爱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又感到十分窝心,不再计较。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说去沈阳的事宜,江善德听的有些不耐烦,道:“这些琐事你和儿媳妇商量着定就好,我哪有那么多心思管这些。”孙氏调笑道:“哟,老爷还没上任呢,就忙的没心思管家里的事儿了”江善德奉承道:“我原也不是没管过,左管右管,管了一团糟,还是得仰仗娘子。”孙氏得意,笑嗔了一句,摸着肚子忧道:“从咱们这儿到沈阳府也不知要多久,现在身子虽无大碍,恐怕还是经不起这么远的路程。”“可不是吗。”说起这个,江善德颇为感慨。“往日觉着自己身子骨还行,一上了路竟是一时半刻都难支撑,我尚且如此,何况你呢。昨夜玉凤还担心你,说不如让你先留在家里生孩子,等孩子大一点了,再好好接你们过去。”孙氏眸色一凌,“老爷别又犯了老毛病,是个话就往耳朵里听”江善德忙道:“我知道这个法子不妥,玉凤年轻,不懂事,想的不周到也无可厚非,但这心意到底是好的,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孙氏哼了一声,别开脸。江善德哄道:“我哪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回来的路上我和你哥哥商量过了,我和他先前去上任,家里女眷仆人,则走慢些,不必赶路,走一日歇一日,什么时候到都行,走个一年半载也是没有妨碍的。”听到江善德和孙耀邦暗地里这样体贴自己,孙氏心中备感温暖。夫妻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正聊着,是时周氏带着春梅走了进来。给二人行过礼,周氏道:“前几日儿媳给家父写了信,说了爹即将任职沈阳知府的事,家父说要派遣几个哥哥送咱们去。”江善德摆手。“不必劳烦了,你舅舅家的表哥们都一同去的。”周氏笑道:“爹有所不知,我那几个哥哥都是自幼就跟在家父身边学医的,如今也算略有小成,家父还是担忧娘的身子,所以派他们来照看。”“原来如此。”江善德感叹。“真是医者父母心啊,如此就谢过令尊了。”孙氏拉过周氏,道:“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去沈阳了,这一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你以后想见家里人一面也难了,我琢磨着,你不如趁这两天回家一趟,陪陪你爹娘。”江善德赞许。“娘子说的极是,念忠身子不好,没能陪你回门,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一趟了。明日一早,我就让王福送你回去住几日。”周氏恭顺道:“谢谢爹娘能这么体贴儿媳,儿媳感激不尽。只是,家里这两日正忙,王福脱不开身,不如让板凳送我去,过两日我顺便带着兄长们一同回来。”江善德和孙氏点头默许,周氏便打算告退。江善德却叫住她,道:“等等,我不在的这两个月,怎么没派个人去伺候凤姨娘”周氏道:“娘的身子刚见好,儿媳不敢疏忽,每日都让丫头们来娘这里侍奉,也嘱咐她们,倘或凤姨娘有吩咐,也要好好的去办。只是从来也不见凤姨娘出来,更不见她叫人去用。说起来,还是儿媳疏忽了。”周氏的意思很明白这个家里太太最大,丫头们当然要先紧着太太伺候。况且,又不是她不让凤姨娘用人,是她自己不用,怨的了谁最后,还谦让了一句是她的疏忽。孙氏闻言,笑着看向江善德,江善德无言以对,轻咳一声。“既疏忽了,那现在赶紧送过去一个,家里的丫头都是她的表妹,看看哪个与她相好,就让哪个去。”孙氏低眉,摸着肚子道:“我听说,春桃倒跟玉凤颇为亲近,就春桃吧。”周氏赞同。“也就只有春桃罢,其他几个和王大娘都不甚交好,怕又闹起来。”江善德惊的瞪了周氏一眼,周氏佯作失言状匆匆低下头。孙氏抬头,审视江善德。“这又与王大娘何干你放她回来了”江善德为难道:“她已知错了,咱们马上就要去沈阳,她家的人又都随着咱们走,家里就只剩她一个老人,孤苦无依,咱们再不待见她,也不能丢她一个人自生自灭罢”周氏笑道:“爹说的是,既然王大娘已知悔改,娘何不给她一次机会呢,她已有了前科,下次倘或还不老实,爹必定饶不了她”孙氏闻言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江善德的手背。“儿媳说的是,她若再有什么不是,我相信老爷一定不会徇私舞弊,会给我做主的。”江善德根本听不出这其间的奥妙,连连点头承诺。“这是自然,娘子尽可放心她若再敢顶撞娘子,我也不顾念什么情分,定将她发卖的远远的”作者有话要说:寂寞如雪。为什么不评论也不收藏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第二十一章翌日,周氏一早就带着春梅回了娘家。王大娘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了江家,回了玉凤院子里。江善德先是因上次的话跟王大娘道了歉,又嘱咐她以后没事就呆在屋子里,切莫让太太看见,王大娘一一恭敬应下,江善德这才放心。周氏回家时,家里无人来迎,更无人亲切招待。只有管家带着两个仆人来收管了马车,安排了板凳,连一句话也没多说。周家一如往常,下人们干活的干活,没活儿的找个地方悄悄歇着,周家的少爷们则整日跟在周老爷身边读书,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周老爷片刻都不放过他们。周氏的母亲王氏如今也不大管家,一天到晚清心寡欲的诵经念佛。春梅从进了周家大门开始,就感到一股异常肃穆的气氛,吓的她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回了房间,春梅才低声问道:“奶奶家里是出什么事了吗”周氏失笑。“没出什么事,我家素来就是这个样子。”春梅感叹。“素问咱们老爷算是对家里严苛的了,没想到周老爷更严啊。”周氏打开包袱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道:“公公的家法是个空壳子,表面严格,暗地里乱作一团,我爹可是真严,一句话说的不得体,可是要挨板子的。”春梅不信。“奶奶就吓我罢,您是我见过的女人里说话最直最不留情面的了,要这么说,您在家还不知挨过多少板子了呢。”周氏笑道:“我从小就是挨板子长大的,不过没打死罢了。”春梅愣了一下,见周氏说的这么轻松,竟还笑着,更是不信。“我才不信呢,您要是从小挨板子长大的,就应该像这家里人一样规规矩矩的,才不敢随便说话呢。”周氏苦笑,“这便是我的苦处了,有的人,打两下就能闭嘴,有的人不用打,瞪一眼也能唬住。偏偏我是越打越不服气,越唬我,我越不放在眼里的。因为这个倔脾气,小时候被打的皮开肉绽都是寻常的。”春梅道:“怎么可能,若常是皮开肉绽的,我伺候奶奶洗澡的时候怎没见过一条伤疤”周氏起身,摸了摸春梅的头。“傻丫头,你忘了我爹是干什么的了”春梅愣了一愣,周氏笑着越过她走了出去。周氏拿着盒子,派人去找板凳。板凳到后,她也不多说什么,只带着板凳一一去见过了周老爷与诸兄弟,随后又见过王氏,只这么拜会了一圈儿就放板凳回去了。板凳离开后,周氏又去了书房找周老爷,周老爷见周氏去而复返,手里还抱着个木盒子,知道她定是有事要说,先是呵斥诸子大声读书,随后起身带着周氏去了后堂。周老爷坐上软榻,周氏娴熟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这才坐下。周老爷眉头紧皱,手里缓缓转着两颗核桃。“虽然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提一提。依我的意思,你回来罢。以前那是个病的,不中用归不中用,到底还有那么个人在。如今人都不在了,你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你又没个一儿半女,将来在他们家定是一日比不过一日的,不如回来,我再替你谋划谋划。”周氏低眉,“你担心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和别的女人有个孩子,公公婆婆的意思是,找到那孩子来让我养。你也别多问,这其中情由复杂的很,一句两句说不清,我也不好把这些事随便说与你。”周老爷不悦的将手里的核桃拍在案上。“自以为是常常说你一两句,你就说都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也就知道点江家那些家长里短的丑事目光短浅愚昧”周氏冷冷的别开脸,不理会他的教训。周老爷本还想教训几句,看到周氏这副模样,硬憋了回去,深深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周老爷放缓声调,语重心长道:“让你回来,一则是想再给你找个好人家,你毕竟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的很,你孤身一人总不是个办法。二则,我实在不想让你去沈阳且不说现在正打仗,那里不太平。平日里就是不打仗,那里也不太平”周氏气道:“既不太平,你写举荐信的时候为何不知会一声儿,让他们挑个太平的职缺给我公公如今你说起这个还有什么用”周老爷懊恼道:“那个地方虽是一滩浑水,却也是个肥缺。机灵点儿的,能捞不少好处,可凭你公公那样的,那里的人定容不下他,恐怕是一年半载都扛不下来。”周氏道:“这个你就放心罢,我公公的耳根子软,学坏也容易。”“坏就坏在这里”周老爷急道:“他这个人,没有主见,脑子又转不过弯儿,我就怕他到头来被左左右右的利用了,闹个家破人亡”周氏一顿,有些愕然。随即,她回过神,斩钉截铁道:“那我就等到江家家破人亡再回来也不迟”周老爷气的又想教训她,周氏忙递出怀里的木盒子,正色道:“我有一件正事要托付给父亲,求父亲帮我保管样东西。”周老爷见她一脸严肃,也顾不得生气,接过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枚翡翠玉佩。周老爷不解的抬眼看向周氏。周氏道:“倘或哪日女儿有什么不测,父亲一定要拿着这枚玉佩去找板凳,他会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父亲,父亲定要给女儿讨个公道。”周老爷听的心惊胆颤。“你干什么了这东西哪儿来的”周氏起身,噗通跪倒在地。“父亲只要答应女儿就是,别的莫要多问了”周老爷气恼的直拍桌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周氏离开的两天,王福按照她之前的安排将家里的东西早就打点好,该卖的已经找好了买家,该送的皆贴了名条由人来领,要带的也都打包了起来。孙耀邦从镇上派了五辆马车来白水村候着,周家也送了两辆马车过来帮忙,周家两个公子还带了四个随从,另外拉东西的货车骡马更是一直排到了村口。安全起见,孙耀邦和江善德合资请了三家镖局护送,镖师、趟子手等加起来也有七八十个,对于白水村的村民来说,这是一个空前盛大的阵仗。由于周氏安排得当,江家上下出发的很顺利。男的或是骑马,或是随车步行,女的则全都坐马车,孙氏和周氏坐一辆,春喜、春花坐一辆,春梅、春桃坐一辆,王大娘和玉凤坐了一辆。在周氏的授意下,空着的马车一辆搁了马桶,以便孙氏路途想要方便时可用,一辆里面铺满了被褥枕头,倘或路上有所耽搁,又无落脚之处的话,就让孙氏在那里歇息,又命最后一辆空车跟了江善德,他若半路不适,可以随时换乘。众人对周氏的体贴细心连连赞叹,孙氏也与周氏更加亲密无间。一路上,但凡停歇的时候,玉凤都上前来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周围人多眼杂,看见了,都夸赞江善德教导有方,家里人礼数都这样周到。江善德被奉承的脸上都快发光,心里对玉凤爱的不可自拔。随行的人多,江善德也在,孙氏虽不高兴,也不好发作,只假装不舒服,对一切不作理会,周氏几番借口孙氏不舒服,不想被打扰,尽管如此玉凤还是日日来侍奉。周氏气急了在马车里骂了几句玉凤,不料玉凤竟也如如不动,坚持不懈。孙氏看到周氏气恼却又没办法的样子,反而笑道:“你算是遇上对手了。”玉凤把王大娘的教导熟记于心,并且很迅猛的实施起来。除了在众人面前对太太殷勤,她还开始笼络几个丫头,一会儿给好吃的,一会儿送衣服,一会儿送首饰,没的送了,索性时不时的打赏银钱。春梅对周氏忠心耿耿,不为所动,可其他几个在这么华丽的攻势下都缴械投降,一个个见了玉凤犹如见了银子,都不知该露出怎么个笑脸才能讨她喜欢。这个时候,周氏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这玉凤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打赏下人她每月的俸例也就两三两银子罢了,她这些日子打赏出去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两。问过孙氏,孙氏忙打开存放零钱的匣子,一看才知道,江善德竟然偷偷的从里面拿了好几十两的现银,也不用问去处,定然是给了玉凤。孙氏气的就要去找江善德责问,周氏费尽口舌,好不容易劝住,这时候,玉凤又进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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