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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娇像往常那样亲昵。不安的是虎子的心意到底是如何他和玉凤是旧识,和胡阿娇又同甘共苦这么久,说他们之间没有情分那是假的。倘或他心里早就喜欢了胡阿娇,再或者当初他只是不得已而没和玉凤在一起,实际上心中从未放下过玉凤,那么她在他的心里有何立足之地呢江善德和杨聚财一走就是一日,连晚上都未曾回来。翌日一大早,周氏刚洗漱罢,外面就有小厮匆匆跑回来,说江善德和虎子一同回来了。周氏未来得及细细打扮,只穿好衣服就忙迎了处去。刚行至大门口,就见远处一队穿着军服的士兵驾马而来,小厮们皆跑上去给他们牵马递茶,板凳招呼着众人去一旁吃饭。士兵们陆续进了大门,未作停留。周氏心扑通扑通的,又望向远处。远远的,只见又一队人马缓缓而来,走在前面的是江善德,江善德旁边有一匹黑色的壮硕军马,上面坐着一个穿着军服,人高马大的男子。王福在一旁提醒。“老爷旁边的就是虎子。”经王福这么一说,周氏的心跳的更快,莫名的紧张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江善德和虎子终于到了门口,下马相携而来。周氏侧身行礼相迎,虎子见到她,忙躬身行礼,恭敬唤道。“嫂嫂安好。”周氏一怔,只低眉颔首,江善德道:“你先带虎子去用饭,我回去换身衣服便来。”江善德离开,虎子静立在一旁,周氏有些怯怯的抬眼,闯入视线的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孔,常年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是古铜色的。相比齐煜,虎子的外表只能说平凡,然而,这样一副平凡的外表下,一双眼睛却清澈坚毅,带着男性的刚强,又有春风般的明朗柔软。只这一眼,周氏心中便感到莫名的心安,也不再紧张。虎子却被周氏一眼看的面色有些发红,周氏微笑着,又恢复了往日的落落大方,引着他一路去了后院,跟他说了家里的情况,又问他爱吃什么,吩咐了下人去做。周氏的温婉平和也让虎子感到很舒适,很快二人就不再生分。回了屋子,周氏让丫鬟们侍奉虎子沐浴,虎子无论如何不准丫鬟侍奉,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大有一副誓死守护贞操的姿态。周氏和丫鬟们笑话了他半天,只好找小厮伺候他。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八章洗漱过,周氏又让丫鬟们给他梳头换衣服。她亲自在旁指点,一番打扮下来,虎子果真看起来比方才帅气几分。这时,两个小厮抬了一个箱子进来,箱子太重,憋的他们面红耳赤。虎子见状,爽朗一笑,上前跟端盘子似的轻松将箱子拿起来放在了桌上。一旁的小丫鬟们都看的唏嘘不已,一个个都红了小脸。虎子冲周氏憨厚一笑。“我知道这次能回来,都亏了嫂嫂和周老爷帮忙,所以特地带了些边关得的好东西给嫂嫂。”周氏好奇的上前,虎子打开箱子,一股腥臭味冲的周氏退了几步。屋子里的人都捂住了鼻子,只有虎子开心的一一介绍。“这是虎皮,能做榻上铺的毯子,这是狐皮,做个大氅挺暖和的,这是几个熊掌,很补身子”虎子说完,回头看见众人皆一副快吐了的表情,这才意识到现在一屋子的女人,恐怕是不太能闻这样的味道,忙叩上箱盖,尴尬的笑着。周氏见他这么木讷,好笑道:“你好歹让他们拿去做好了再拿来啊,这还沾着血呢就一股脑的装在箱子里带来了。”这时,春梅说可以传饭了,周氏道:“不如换个屋子吃吧,这里都是血腥味儿,你怕是吃不下去的。”“没事儿”虎子摆手道:“我们天天在死人堆儿里吃东西,这算得什么”丫鬟们听的又泛起恶心来,周氏无奈笑道:“傻弟弟,往日在死人堆儿里吃饭那是不得已,现在既有的是去处,何必非要凑合呢,来我屋里罢。”虎子心里一暖,面色微红,也不再推脱,由周氏引着往她房里去。虎子温厚乖顺,周氏心里忍不住的拿他当弟弟疼爱,又是盛汤又是布菜。吃过饭,周氏又细细问了虎子爱吃的东西和口味,命春梅都记下来告诉厨房,随即又叫来春花给他量身段,准备做些新衣裳给他。忙活了半天,周氏才想起问道:“也不知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虎子道:“过了上元就回京。”周氏愣了一下。“这么急”虎子叹道:“正月底要整军出发,原先统领大人是不放我回来的,只因老爷特地写了书信去求,这才给了我半个月的假。”周氏急道:“这战事不已停了吗,怎么还要去”虎子摇头。“哪里是停了,不过是入了冬,天气冷不说,边塞见天儿的下大雪,两边儿都打的艰难,白白对峙着也没甚意思,就暂且退兵了。”周氏担忧道:“那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倘或再打个十年八年的,你岂不是十年八年的都回不来了”虎子苦笑。“这边关将士哪个不盼着三五天就打完,可这次辽贼是铁了心的穷追猛打,我们一刻都松懈不得,十年八年能打完都算好的,只怕打不完,更怕打不赢。”周氏愁容满面。“倒不知那边儿局势这样险峻。”虎子低眉,神色忽有些落寞。“不过半年的功夫,死了十几万人有余,大将军一味报喜,京里亦不当回事,那边儿是尸横遍野,这里是酒池肉林,看的人心里怪不是滋味儿。”虎子的话让周氏不禁想起了父亲当日所言。他说皇帝昏庸,朝纲紊乱,世情衰败乃是大势所趋,非人之力所能及。周老爷虽古板,却是个深谋远虑之人,他放下京中荣华富贵跑到穷乡僻壤安身立业,岂不正是堪破了大周大势已去,因而才去谋求个平安吗想到这里,周氏不禁道:“不如,你辞了官儿,回来罢,不要再去了。”虎子骤然凝眉。“不去不去我那万千战死兄弟的大仇谁来报百姓的安居乐业谁来保我纵是战死在那里,也绝不会做个逃兵”周氏仍道:“你去了,倘或仇没报成,自己再战死该如何百姓的安居乐业什么时候缺了你一个人便成不了了你只想着自己不做逃兵,你可曾想过倘或你战死的话”说的这里,周氏目光闪烁了一下,道:“倘或你战死阿娇怎么办温良怎么办念忠丢下这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连你也要丢下她们”周氏的话音刚落,板凳便在门口请示,说江善德叫虎子过去。周氏回过神,自知失态,别开脸不再多言。虎子几番欲言又止,却也没说出什么,只好转身先去见江善德。虎子离开后,张大娘进来问及虎子住处该如何安排,安排多少人过去侍奉等话。周氏看到张大娘,这才想起这些日子都忙了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正该料理的事、该料理的人反倒抛在脑后了。张大娘自齐煜成婚后就甚少在周氏面前露面,大多只让丫鬟们传话。周氏知道张大娘是故意躲着她,怕她找个由头撵了她出去。这次虎子身份不同,事关重要,她也不得不亲自露面。周氏微笑着道:“有些日子没见张大娘了。”张大娘干笑了几声,周氏道:“这些日子也是忙昏了头,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料理,既然今儿张大娘得空来了,那我们就说道说道。”张大娘忙颔首。“奶奶请吩咐。”周氏轻笑。“虽说这家里的事儿是我管着,可我也就只说句话儿,事无巨细的都凭着张大娘来安排。这家里有多少人口,多少丫头,多少小厮,都分别是干什么的,每月俸例多少,我一应不知,别说这些,纵然是我这院子里的,我也甚少能叫出名字,实在是我的失职。”张大娘急道:“奶奶这是哪里的话,奶奶原是操心大事的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交代给老奴便是,奶奶有什么吩咐,只一句话,老奴定办的妥帖。”周氏赞同。“那是自然,张大娘的妥帖我是见识过的。”张大娘被噎的一顿,周氏继续道:“只是我既管了这个家,就不能这样躲懒凑合着,事无巨细的我管不管是一回事,心里总要明白才是。”张大娘连连点头。“奶奶说的是。”周氏低眉。“马上就到年关,有几件事因这些日子忙碌便耽搁下来了,我想着今日说一说,年前都料理清楚了,也好过个顺心的年。”张大娘心里猜度周氏说的是什么事,也没应声,只静静听候。周氏轻拂衣袖。“旁的不说,先说眼前的事,这前些日子钱姨娘去闹凤姨娘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我听说钱姨娘院子里的人嚣张的很,一个个都土匪强盗似的。也不知这都是哪儿买来的,是谁采买的”张大娘忙道:“这事儿本托付了王福,只是钱姨娘软磨硬泡,非要让自己身边儿的丫头绿萍去采买,王管家不好把银子交给她,只让她拿了单子来,他去掏钱接人。后来奴婢听说,这钱姨娘院里的奴才原都是钱家转卖过来的。”周氏点头。“这事儿我心里也有数了,我还犯疑呢,这新买的丫鬟小厮哪儿就这么大的胆子了,才进来几日就敢去闹有着身子的姨娘。”张大娘谄媚道:“奶奶睿智。”周氏道:“既都是钱家的人,我也不好随便发卖了,改日你把他们都送回去,亲自交到吴夫人的手里,也不用多说,她自然明白。”张大娘本是齐家的人,见周氏这样不给钱家脸面,心里乐开了花,连连应声。周氏沉默片刻,道:“再说前段日子编排我和老爷的那桩事罢,虽说已处置了王大娘,可王大娘不过是罪魁祸首,这件事儿功劳最大的,还是那些不知好歹,私底下风言风语传主子坏话的人了。此事闹的风风雨雨,张大娘却不理不睬,难免也有过错。”张大娘心底一沉,跪倒在地。“求奶奶开恩,这家里这么多丫鬟小厮,一人一张嘴,老奴哪儿管的过来,纵是呵斥了他们,他们不听,老奴也是没办法啊”周氏连连点头。“我也是觉着,张大娘兴许是年纪大了,管不来这么多的奴才下人,所以我想着给张大娘安排个闲职,也好过整日劳心费力还不落好儿。”张大娘急的要辩解,周氏已开口道:“正巧,钱姨娘院子里的人都打发了,身边儿一时没个得力的人,你就去伺候钱姨娘罢,顺便采买些新人带过去调教调教。”张大娘闻言心都凉了一半,暗骂周氏阴损。明知道她是齐家的人,偏让她去侍奉钱姨娘,这坐山观虎斗的算盘打的真叫好。见张大娘不说话,周氏狠狠道:“还有那些狗奴才从那老货那里随便听个什么浑话都要乱传,随随便便的就敢编排老爷,硬是气病了太太凭他们这样的狼心狗肺,日后还指不定怎么败坏江家的名声呢”张大娘本没死心,想着即便自己去了钱姨娘那里,还能指望着以前的旧人儿们打听些内院的事情,谁料周氏这又打算料理以前的下人们,忙求饶道:“少奶奶,使不得她们都是这里的老人儿了,发卖不得阿何况他们是衙门的人,原也不是江家的人”周氏冷笑。“我是发卖不了他们,我买他们还不成么把他们买成江家的人,我便能发落了罢”张大娘一怔,心如死灰。“不知奶奶要怎么发落他们”周氏似笑非笑道:“他们既害死了太太,就该有他们的报应”周氏点到为止,不再多言,张大娘跌坐在地,亦是无话可说。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九章书房,丫鬟们放下茶一一躬身退下。江善德笑容可掬,抬手示意虎子喝茶。“如今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茶不知你能不能喝的惯,倘或不喜欢,你只说想喝什么,我即刻叫人采办。”虎子忙道:“老爷何必如此多礼,只像往常一样待虎子便是了。”江善德摆手。“哎,以前你是江家的家奴,如今你可是朝廷正六品的官员,我岂可再同往日那般待你,岂不坏了礼数。”虎子恳切道:“老爷说这话就是同虎子生分了,虎子从小是吃着江家的米长大,此生不论是到了哪里,做了多大的官儿,老爷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江善德一怔,愧不可挡。“你就不怪罪我”虎子摇头。“少爷都跟我说了,老爷只是为了息事宁人才把我送去孙家暂且躲避几年,谁料那孙耀邦如此狠心,竟将我等发卖了那么远这一切都是孙耀邦所为,与老爷无关,我有什么可怪罪老爷的倒是辛苦了老爷费这么大周折来寻我们。”本来江善德还不知该给自己找个什么说辞来求虎子原谅,谁料虎子竟将此事归罪于了孙耀邦,看此刻景象他心中算是恨透了孙耀邦。江善德不禁后怕,倘或江念忠没说那番话哄他,那虎子现在恨的可就是他江善德了也罢,如今江家和孙家已经不再往来,这个黑锅就叩在孙耀邦头上罢想着,江善德忽老泪纵横。“都怨我没能把你们安置好,委屈了你和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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