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微弱,也是知晓她再难运功疗伤,只是听她吩咐道:“我求你帮我照顾这孩子,让她长大成人,日后再助她报仇让我兄长死得瞑目。”夏雪峰说道:“你放心,我必助她报仇雪恨,”冷陌听他这般说再无甚牵挂,便瘫倒在夏雪峰怀中,缓缓合上眼,冷若霜跪倒在身畔,冷陌忽又睁开眼来握了冷若霜的手对夏雪峰急道:“夏郎,还有一事我兄长之子殁于南岭东城,你替我安葬他,可好”夏雪峰含泪答应道:“好我寻到便立刻安葬他。”冷陌听后微微一笑,心中更无牵绊,幽幽道:“我累了,歇了”夏雪峰嗯了一声,只见冷陌闭上眼,气息只出不进,已故。念及往昔种种,再见怀中玉人冰冷,不禁黯然伤怀,悲戚不以,眼泪潸然而下,冷若霜见冷陌闭上眼,握她的手已松,唤道:“姑姑”却再也不见冷陌有何反应,只觉天昏地暗,便不醒人事了。待她转醒时,只见身上盖了锦被,周遭环境已非谷中之景,一少年呼道:“师娘,她,她醒了。师娘”转头看时那少年约摸十一二岁,一袭淡蓝长衫,面冠如玉,与那冷子夜有几分相似之处。那少年呼喊了几声,听到有人应声,神色欢喜,瞧着冷若霜,冷若霜惊疑道:“这是在哪我我怎么在这”那少年听他开口询问,便回道:“是师父带你回来的,你不记得”冷若霜听他这么说,脑中浮现出父母惨死,兄长姑姑先后亡故的画面,心里如撕心裂肺般疼痛,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呆立半晌,也不哭泣。少年见她不再言语,神色凄楚,小心地问道:“你没事吧”却不见她答话,只好叫道:“师娘,坏啦,坏啦”“什么事,风儿”一妇人从外进门来说道,看了一眼冷若霜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伸手摸了冷若霜的头,对那少年说:“没事”冷若霜感到额上温暖,好似母亲在旁,回过神来,那妇人容颜娇美,目光亲和瞧着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冷若霜摇了摇头,也不言语,那妇人微笑道:“没事就好,先吃了药,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们再来看你。”说着将碗拿来端在手中喂她吃药。冷若霜只觉这妇人如同自己母亲一般,同她在一起便忘却丧母之痛,只盼她多留片刻,却又不敢出言相留,待她吃了药后,那妇人帮他盖了被子,嘱咐道:“你好好歇息,有甚事叫我们便好。”冷若霜嗯了一声,那妇人转身离去。冷若霜听到那妇人将门关上离去的声音,只觉屋子里瞬间只剩自己一个,孤单无比,想到今后再也没亲人,心里难受掩面而泣。就这般昏昏沉沉的睡去,梦中清楚看到父亲坐在雪地里,走近一看父亲双目怒睁,模样令她害怕,不觉向后退去,又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回过头去看竟是冷子夜,正向她奔近,眼见就将奔过来,忽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柄长剑,惊痛之下见冷陌正在激斗,长剑呼啸至胸。不由冷汗淋淋,张口呼喊,从梦中争扎惊醒,睁开眼来看到一双怜惜的眼睛瞧着自己,柔声问道:“做梦了”冷若霜回道:“嗯”看到夏雪峰坐在旁边,伸手讲她头上的冷寒擦去,问道:“梦到什么了,怎么惊起这一头的冷汗”冷若霜眼睛一红忍了泪回答道:“梦到父兄惨死的情景。”夏雪峰见他这般暗自叹息这幼小孩童竟遭如此大不幸,偏偏是自己又无可奈何,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不觉暗自神伤。忽听到一人道:“风儿,把粥带过来”夏雪峰心中一喜,忙唤到:“夫人,你来了”那妇人进门来,夏雪峰起身迎过去,那妇人问道:“这孩子还好吧”冷若霜见来人正是送药那妇人,这妇人是夏雪峰的妻子。夏雪峰见妻子拿了干净的衣物和饭食进来,感激道:“夫人,还是你想的周全,这孩子还得劳你费心好好照料”夏夫人见他言语真挚,称赞自己,心中甚是愉悦。夏雪峰自与她结为夫妻虽从未与她有过半句争执,却是言语冷漠,如此说话当是甚少,如今听他这么说话欢喜之情不言而喻,忙应道:“即是丈夫吩咐,做妻子的定要遵从,怎会费心”夏雪峰见她如此,不觉忆及往昔因形势所逼娶她为妻,虽是待她相敬如宾,却从未真心相待,如此浪费了她大好年华,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心中正是自责。门外闯进一少年呼喊道:“师娘,粥来啦。”夏夫人接过来,那少年对夏雪峰行礼叫道:“师父”夏雪峰嗯了一声,对冷若霜道:“这是我徒儿,颜木风。你有事便叫他帮你”随后又吩咐颜木风叫他照料冷若霜,颜木风答应过便随夏雪峰离开了。屋中剩下夏夫人和她,夏夫人待她吃过饭后与她闲谈几句,便如母亲般照料她,冷若霜心中倒也不似那般难过。待第二日吃过饭后夏雪峰道:“霜儿,我带你出去走走罢”便携了冷若霜之手出了屋向外走。外面仍是天朗气清,叶茂花繁之景,夏雪峰拉着冷若霜道:“霜儿,咱去看看你姑姑兄长。”二人便转至前日所到的那个山谷,眼前之景依稀是前凡而来时的样子。周遭笼罩着淡淡的薄雾,风中袭来些许花草芳馨。二人携手向那日相见的杨树下走去,夏雪峰一路见冷若霜都不曾有半句言语,自己更不知该与她如何叙话,即怕提及亡人伤及她心又怕一路无语让她心中寂寥,无奈他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难以开口引出话题。二人一路无语,走到杨树下,夏雪峰问道:“霜儿,你累吗”冷若霜摇头作答,夏雪峰只得道:“坐下歇歇吧”冷若霜依言坐下却仍是不说话,夏雪峰见状更是惆怅,只得直言坦然道:“霜儿,我寻到你哥哥了,咱们把他葬在此处可好”冷若霜微微一怔道:“好”夏雪峰说道:“还有你姑姑”随后又取出俩个骨灰坛,道:“此处风景宜人,又无世俗嘈杂陌娘曾便向往幽居这样的地方,这也算随她心愿吧,你哥定也喜欢陪着她”冷若霜看了看眼前,缓缓道:“是了,此处就是好去处。”夏雪峰本欲将坟立于此处,但见薄雾朦胧,只觉自由自在地游荡在这雾中便好似临仙一般,何苦立一处土坟埋住陌娘芳魂。便道:“让他们自由自在在此也好”便将坛中骨灰扬在杨柳间薄雾中,心中默叹:“陌娘,你在这咱们便永不分开了,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她,助她报仇”转身只见冷若霜掩面而泣哭泣声凄苦不已,心里升出无限悲伤不忍之情,将冷若霜揽在怀中,默默安抚,冷若霜更觉伤心难过,再也抑制不住便放声痛哭。这样半晌,冷若霜哭声渐止,夏雪峰怕久留此处引她伤心,便道:“霜儿,和他们拜别,咱们走罢”二人便如来时般一路无语往回去,冷若霜抬头望去,雾霭沉沉,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不禁泪眼盈盈。正道是:“孑然一身凄苦情,谁人知晓谁人伤”第四章 拜师艺成生死门 投身冥谷誓血仇更新时间:2014428 13:54:04 本章字数:10070冷若霜回答道:“我自然是拜在您门下了”夏雪峰便道:“那咱们回去就行拜师之礼。 ”冷若霜心想:“拜师便能习武,终将有一日能寻到那人报此血仇”毅然回道:“嗯”夏雪峰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心中只觉一个孩子竟这般毅然,却是他这许多年来不能体会更不能感受的。心中不由地万分想替她承担这许多,开口问道:“你对伤你们那人可还有些印象”冷若霜自进谷来,脑中无时无刻不是这几天被追杀的场景,这一问来脑中浮现的便是那使掌的黑衣人,却是锦带束装,剑眉英气张狂不已,对夏雪峰叙说时却道不请那人外貌究竟如何,再说武功家数更全然不晓,只知是个使掌的,夏雪峰思量良久,却也难说,自言道:“是他”却也不再言语了。二人行的缓慢,到将近傍晚时才回到庄内。夏夫人见他俩回来,急忙迎了出去,喜道:“快回来吃饭罢。”拉着冷若霜进了堂内。第二天,夏雪峰过来找她道:“你既决意拜我为师,咱们到后堂行礼去。”冷若霜跟着他走向后堂,只见堂上东面壁下立有一石碑,碑上书有一大字“冥”字透石中,劲力十足,字峰乍隐乍现,冷若霜盯着看了一会只觉有一股气似乎压迫着,不由地心生敬畏。而西面壁上挂了一幅画,画中是雾连山畔。夏雪峰指着那画道:“这便是咱们所在之地了,也是咱们的师门,你向它磕头罢,算是对师祖行礼。”冷若霜依言拜过,夏雪峰对她道:“好了,拜师父吧。”冷若霜当下恭恭敬敬的拜倒,叩了三个头,叫了声师父。夏雪峰点了点头,冷若霜站起身来,问道:“师父,这石碑是谁所刻,是咱们祖师吗”夏雪峰正要答话,听到外面脚步声,便带冷若霜出来,只见这几人年龄与她相仿,可能比她大几岁,其中有一人已识得,便是颜木风,另外几人有几人虽然见过却也不识得。夏雪峰对那几人道:“从今日起,冷若霜便是我生死门中的弟子。”几人一起叫到:“师妹”夏夫人从众人旁边走出,焚稥为礼。将一盏茶递给冷若霜道:“霜儿,给你师父奉茶,冷若霜接了茶跪下叫道:”师父,请喝茶“夏雪峰端了茶应了一声,将她扶起。对众人道:”从此之后她便是你们的师妹,你们日后要好好地照料她。“众人应声回答。忽然有一少女风一般的跑进来,叫道:”爹爹,你们都在这也不告给我一声害我等了好半天“只见那少女约莫十一二岁左右,身着淡粉罗衣,脸色白嫩,双目流盼,颈中挂一窜彩色明珠,煞是明艳。夏雪峰道:”谨儿,你先去,爹爹和你师兄妹一会便到。“那少女红唇嘟起不满道;”一起去不成吗“夏雪峰微微一笑携了了冷若霜与夏谨之手带众人到庄院去。进了院子,夏雪峰道:”你们去吧,木风几个留下。“那几人便离开到一旁练习拳脚,冷若霜看到他们练习时招式严谨,心中暗自佩服,眼神里尽是羡慕之意,夏雪峰看到她神色甚为惊叹,叫道:”霜儿,你好好用功,将来定会比他们强出百倍“冷若霜点点头,这才看到周围这几人,一个是那俊秀少年颜木风,另一个是一个黑脸的小子名叫陈泰,还有一个矮胖少年岳诚。夏雪峰说了那几人与冷若霜认识,转对五人道:”木风你是他们几人的大师兄日后可要好好照料他们几人“颜木风朗声回道:”是。“眼看这几人虽不过是几岁,却是夏雪峰生死门中第四代弟子,以颜木风为长,陈泰,岳诚,夏谨次之,现下多增了冷若霜一人。夏雪峰取了长剑,对五人叫道:”看好了“语毕只见长剑舞动,剑影一闪,夏雪峰闪入四个稻草人围着的圈子,身形不动,长剑晃动,那四个稻草人巨骨穴皆已中剑,夏雪峰收剑回转到他们身旁,夏谨拍手叫道:”爹爹,太厉害了“冷若霜只见剑影闪动,哪里瞧得出其他。夏雪峰问道:”你们几个谁上来试试“五人却不做声,夏雪峰依次望去,夏谨岳诚陈泰皆摇头作答,颜木风道;师父,我试试。”夏雪峰将剑递上前点了点头。颜木风御剑而起,剑身却不似夏雪峰那般快捷轻柔,颜木风手腕连翻却也只刺中俩个稻草人的巨骨穴,一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不由懊恼,退回道:“师父,我不成。”夏雪峰拍了拍他肩头道:“看着”便纵身致稻草人中,长剑晃动,身形稳于稻草人中,五人皆用心去瞧。只见夏雪峰手腕一抖,到:“稳膝凝阴骨,”话落一稻草人巨骨中剑,接着夏雪峰长臂一翻,随即道:“强劲生曲泽,”接着又一稻草人巨骨中剑,夏雪峰腕处轻抖顺翻之间又道:“顺之合谷处,转力为中渚。”五人闻得“嗤嗤”倆声另俩个稻草人皆以中剑,正是巨骨穴处。颜木风喜道:“谢师父。”伸手接过剑来跃进其他稻草人中,四人见他手腕连翻,四个稻草人皆以中剑,无一落空。虽不及夏雪峰穴位精准力道之大,却也四个皆中剑同在一处。夏雪峰微笑道;“不错你们几个谁去试试”夏谨急道:“我去,我去”夏雪峰轻笑道:“慢些来,你可差你大师兄远着呢”夏谨心中老大不服气,“哼”了一声,跃进稻草人中,持剑急进,手腕连翻,待众人看时只有一个刺中,夏谨不满道:“再来过”便再次持剑挺进,却仍是有一个未中。夏雪峰道:“谨儿,你腕处劲力不足自是刺不中,回来歇歇再试罢”夏谨应了一声奔到五人身前,神色略显不悦,颜木风等见状皆道:“师妹其实练的好的很啦,大师兄只是年长力大才能全刺中”其他人应声附和。夏谨听了这番言语脸色才欢愉起来。原来夏谨从小便是争强好胜,旦有不如他们几个便是拼命练习,非及他们几个不可,众人劝不住,只得在这般情景下出语夸赞,以免夏谨较真众人各自练习了一段时间后便同去吃饭,饭间夏谨不住向夏夫人提及练武之事,夏夫人听她这般连连拼命使剑不觉有些烦忧,看了一眼丈夫,道:“谨儿,女孩子练武不过防身罢了,不可如此较真这般舞枪弄剑日后总会叫人没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