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认为只是个游戏,没法苛求他们那么多;但同时,你对自身的要求从来没有降低过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亦或者感情。”“游戏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逃避自己真实内心的绝妙理由。如果你以前勉强能用这借口欺骗自己,现在还行得通吗”卫阳瞪他,终于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夏洛克这么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堆,翻译过来无非就是“你就别挣扎了老实承认你这么生气只是因为爱我这不就行了吗”以及,“你必须理解我这么做因为我也是一样的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为此浪费口水”“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在现实里连你的声音都听不见”卫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反将了一军。没错,夏洛克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但他就是看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不爽在经过这么一阵摩擦之后,两人初步达成了共同目标。在不使夏洛克炸毛夏洛克坚持认为此处该用“触怒”或者“侵犯权益”之类的词的情况下,尽可能好地完成好感度这种坑爹要求。毕竟他们都对第十维概念模糊卫阳出于个人兴趣自学过一些,而夏洛克根本一窍不通,思维绑定原因不明,而随时可能出意外的七维传送器还不属于他们完全了解的范畴。基于同样的原因,卫阳还必须负责把系统里理论物理方面以及和寄生虫有关的知识告诉夏洛克。前者自然是为了解决最终问题,而后者是个短期目标因为按照“尸虫入脑”这样的描述来看,三尸脑神丹很可能含有某种游走型寄生虫的卵,而解药有可能是抑制剂。卫阳知道这推测的时候,脸都绿了。但鉴于原身早就吃了这个,他也只能认命,悻悻然地给夏洛克当研究助手。系统用非常科学的语言告诉他,一旦发作,后果极可能是“脑膜炎、弥散性脑病、癫痫发作、偏瘫、失语、颅内占位病变或精神异常”听起来都不怎么样,这样死可就太冤了而要解决这种问题,除了要对带回来的毒酒进行分析之外,最好再对病人就是他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以确定位于潜伏期的某个阶段。所以在等待某种白色针状体在玻璃片上结晶的时间里,卫阳一边念检查方法一边心惊肉跳。“腰穿脑脊液检查”以他在巴茨医院断断续续的工作内容来看,这玩意是要从脊柱里抽吧现代医院里就算了,这里怎么弄但夏洛克眼也不眨地拒绝了。“白细胞计数勉强可以,嗜酸粒细胞和蛋白就超出测量范围。而且没有能用的针,开口和内压太大,脑脊液直接流光了。”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但卫阳至少听懂了一个词,“流光”,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弄不好就直接挂了的样子“血清和脑脊液抗体检查”他继续念,但这次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行。“噢,不对,弄不到抗体。头颅ct呃,也算了吧血清及脑脊液弓形虫滋养体检查血清这个大概可以”夏洛克勉为其难地点头。他的确想弄得更万无一失一点,但条件实在有限,就只能做到这样了。不过据说毒药是混合型的,那就该弄些具有广泛杀虫作用的药剂,类似乙胺嘧啶或者磺胺嘧啶卫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找了个小烧杯放血。内力高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伤口不用创可贴,直接就能止血。“好了,”他把杯子往夏洛克面前一放,“还要什么吗”夏洛克盯了他几乎看不出伤痕的手腕一眼,难得发现不科学还是有点好处的。“清酒,越纯越好,要很多。”“哦”卫阳这回恍然大悟了。“你要乙醇做实验所以这才是你嫌弃浊酒的原因因为里头太多干扰因素了”现在想想,不管是杭州酒楼的梨花白还是向问天的老白干,全都是清酒怪不得“这还不简单,衡水不就盛产白干吗就几天路”说不如做,卫阳当天就出发去衡水买酒。他轻功好得很,去的时候飞快,这能省差不多一半时间。不过回来时,他不得不赶了辆马车,因为除了酒之外,他还弄来了一截人家酒厂用来蒸馏的大木筒,心想夏洛克也许有用。但回路有点不太平。卫阳刚出五公镇的时候还没觉着,到一大片宽阔低斜的缓岗上时,四周就有些古怪感觉,像是有人在暗中跟随。此地还未出衡水,位于安平和饶阳之间。河道交织,洼地遍布。若是夏天,雨水密集,一不小心就能栽到泥里去。不过此时已近秋日,天高气爽,泥地也变得干硬起来,想做手脚就不太容易。卫阳继续拉着马缰前进。衡水和日月教总坛黑木崖同在河北境内,按理来说日月教的势力应该很强大,别家对头想埋伏跟踪什么的很难;而他是日月教的长老,顶上只有教主副教主和光明左右使四个人。内部人员就算他刚放假三个月回来,威严也不至于丧失到这个地步。自发的肯定不可能,有也只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推动。向问天卫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位。毕竟向问天可是个精明人物,不可能看不出东方不败的接风宴实际上是拉拢他,而他的态度也已经相对明显了。这对任我行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但鉴于任我行依旧在闭关,动手与否显然是由向问天决定的。但向问天再蠢,也不可能心急到就在自家地盘上动手吧这样不就一眼被人看出是内讧或者说,正因为人们都会这么想,向问天才反其道而行之也不对,任我行都只敢暗中减少他的解药,向问天怎么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派人暗杀他正道中人那就有两个问题,一是他卫阳得罪了哪派正道,二是正道中人怎么在不惊动日月教教众的情况下发现他的行踪。第一个问题还比较好解决。虽然他从小居住在黑木崖附近,醉心习武,极少出门,但一个魔教长老身份妥妥儿跑不掉。就算他没杀过什么正教中人,但正邪不两立,若是正道能拿了他项上人头,说出去也是很长脸的事情。第二个问题就有点玄幻了。当然,在马车上的确比飞马单骑或者轻功赶路容易下手,但他也没到一出门就天下皆知的地步吧或者是正道中人乔装打扮,瞒过了教中眼线;又或者是教中正好有人看他不顺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好借刀杀人卫阳想着,装作眺望远处,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附近。以来时候的经验判断,他还要走两天平原,一天乱石浅滩,地势渐高。在平原上肯定没法动手,而等到黑木崖附近又戒备森严,谁想杀他都不容易。按照他目前的速度,两天后的黄昏正好到乱石滩前的几片树林子。最坏就有两拨人,他得考虑下人数卫阳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群战的胜率。然后他突然想到在家的夏洛克村子那么靠黑木崖,应该不会出事吧、第61章从衡水一路向西北,经过安新、易县,再趟过柜马河,平原就消失了,变成了崎岖不平的山地,路也变得难走起来。等到能看见远处在云雾里时隐时现的连峰山峦时,卫阳已经赶着马车走到了一个小镇子附近。这地方叫上庄,再往北走是一片长滩,叫猩猩滩。滩上水流湍急,山石殷红如血。激流险滩显然不是什么理想的安身之处,很少有人愿意住,所以基本都默认是日月教总坛的地盘。虽然不到闲人免进的地步,但进去之前肯定得考虑一下人身安全。因为地形因素,马车自然也赶不了。卫阳不得不在镇子上多买了几匹马,分着担酒,再找两个马夫。做完这些之后,天已经要黑了,他就歇在了镇上唯一一个客栈里。不过卫阳并没有真正睡着。吃过晚饭之后,他就和衣卧在炕上假寐。在这两天里,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路,最终确定情况是最糟的那种真的有两拨人在跟踪他。武功高的一边人少点,武功低的一边人多点,加起来足足有一二十个。奇怪的是,虽然他前两天走平路,但那些人愿意下手还是有机会的;但没有一个人动手脚,一切都很正常。似乎他们都不想杀他或者等到最后的机会时才动手毕竟他明天日落之前肯定能回到黑木崖,再不动手可就彻底晚了。在这些人主动现身之前,卫阳实在想不出这么多人的来历,顶多只能猜出武功低的一边可能是向问天派来监视他的。不过他怀疑,这两拨人彼此已经隐约发现了对方的存在,这才都在观望。可这样就更代表着,今晚一定是个不眠之夜。夜色沉沉,万籁俱息,远处街上梆子笃笃地敲了三声。卫阳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悄悄地坐了起来,手伸进袖子里,握住里头的缎带,呼吸如常。他住的房间已经是客栈里最好的,但架不住上庄就是个小镇子,来往的客人武林中人居多,实在没有多余的帘子之类的装饰。也就是说,别人一进来就会发现他没睡着,那他就必须抢占先机。不出片刻,房间朝外的窗户纸上便掠过一小片不明显的黑影,然后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卫阳目光一凝,出手如电。缎带疾速探出,因为灌注了内力而变得笔直坚硬,但划破空气的声响轻得几乎没有。但就算被听见也没关系,因为听见以后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哐当这是整扇窗户被内力震得脱飞出去、然后砸在地面上的声音。黑影随声而闪,马上逃逸。楼下有人因为这动静发出了惊呼,但在那之前卫阳已经点着窗框追了出去。来的人有三个,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黑布蒙面。借着黯淡的月光,四个人先后踩过一大片民房茅屋和瓦片顶,直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开阔处才停下来。“哪方的朋友,来打招呼还特地挑了深夜,真叫卫某人受宠若惊。”卫阳先开口。他已经把缎带收在了手里,此时正谨慎地打量局势近处草木稀疏,视野一望无余,不大可能有埋伏。真要有人的话,也就是另一拨人可能在坐等收渔翁之利。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前一个猜测:显然这三人就是为了防被另一边捡便宜,这才挑了这么个地方。黑衣人在他落地瞬间就已经迅速散开,形成包围他的三角形。他们身形都相对魁梧,手上青筋爆出,显然内功颇强。其中一个使亮澄澄的熟铜棍,一个手执宽面足有三寸三的阔剑,还有一个拿着一对一正手一反手的奇门武器,一截一截的长条形铁匣状,里头看起来装了什么东西。“久闻卫长老轻功甚佳,今日一看果然不错。”拿着铜棍的彪形大汉开口道。他声若洪钟,远远地传开几里地,震得林子深处一片细微的野兽骚动。卫阳眉头一皱。只有日月教教众才会习惯性地称呼他卫长老他原以为是正道中人,难道猜错了还是说有人故意在假扮日月教中人、误导他想到这里,他就笑了。“这位的声音倒是耳生。哪个堂口的报上切口来。敢将我引出来,想必三位武功都不弱。虽我离开教中三月,但也未听东方副教主说有哪位高人入我神教效力了。”三个蒙面人都看向他,目光在空中交汇,有一瞬间似乎在暗中交流。然后握着阔剑的蒙面人开口了,这回是一个老头儿的声音:“东方副教主,哼他如此狼子野心,卫长老你难道看不出还是说,你已然准备叛上作乱”“这话从何说起”卫阳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心里已经基本肯定这三个是其他人假扮的教众了。如果是向问天派来的人,不可能蠢到默认自己是日月教的。这些人之所以这么说,要么就是在日月教中有内线,要么就是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故意挑拨离间。前者还好一点,后者就卫阳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指。如果是后者,就必然会动手。“东方副教主也不过是暂代教主职责。他做副教主以来兢兢业业,如何就变成了叛上作乱酒可以随便喝,话可不能乱说。”最后一个黑衣人脚尖往前移动了半步,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卫长老端得是小心谨慎。看来不教你吃点苦头,你肯定要嘴硬了。”他话音未落,左手一抖,就打开了铁匣侧边的某个暗扣,一大片锐利的寒光顿时激射而出。卫阳早料到他这一手,马上点地腾空而起,躲开了脚下的一大波暗器。同时手中缎带飞舞,成了一个风雨不透的球形。看起来就像是敦煌壁画的飞天一样,但那些带着紫光的星形飞镖在撞上虚无的球形时像是打到了铜墙铁壁,纷纷叮叮当当地落了地。虽然蒙住了脸,三人也大惊失色。敢用这样的武器,内力必须很高;而现在,这等级还肯定要往上提全天底下不见得有第二个人能把布带使成这样。可卫阳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就算一心向武,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怎么能做到如此境界但现在并没有多余时间让他们思考。暗器是一匣子一匣子装着的,数量有限,自然不可能连发,而是挑着一些出其不意的时候。这时候一发失败,其他两人就抢先攻了上去。铜棍虎虎生风,若是常人碰到一丝定然骨骼断裂;而阔剑则锋利无比,力大势强,一剑挥到腰身粗细的树干上时,直接把树冠削了下来。卫阳在棍剑之间左躲右闪,跳转腾挪得十分自然。他的功法和武器一样,一脉相承,自成派系,讲求的是以柔克刚、手随心动。若对手也是这种圆滑打法还会麻烦些,但强来的肯定不行一棍子刺过来,他手一挥布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