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在走啊走啊,很迷惘的走。她怎么还不醒呢,我也差不多快要走了,还是等她醒了后道个别再走,还是再呆几天吧。一双眼睛睁了开来。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色的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躺着的正是蓝冥,她醒来了。“冥冥,你醒了。”斡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问着。她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发不出声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不会说话了。蓝冥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好像在说我怎么回事,发不出声音。斡好像没听懂了她的话:“冥冥,现在先不要说话,你身子还很虚,再睡会吧。”但是看到的却是蓝冥使劲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快要哭出来了。“怎么了不能说话吗”蓝冥点点头。这下轮到斡吃惊了:“怎么会怎么会不能说话”斡用两只手指在她的喉咙上按了下,“冥冥,看来你暂时不能说话了。”看着自己女儿伤心的眼神,斡微微嘴角一翘,微笑着对着她说:“不过冥冥,没事的,只是这几天,马上会好的。我想是因为胡枭的剑断了,然后碎片进了一旁昏迷的你的喉咙。不过碎片取出来了,放心,现在只是喉咙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没事的,啊。”蓝冥听了这话,本来很伤心,现在好多了,至少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孩子。“你的伤还没好,再好好睡会吧。”冥冥乖巧的点点头。胡枭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街上的确很热闹,可是有人觉得了无生趣,心不在,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于是又回到了蓝家,刚进门就听到了一个消息大小姐醒了。顿时精神来了,跑到了蓝冥门口,整了整衣衫,敲了门:“大小姐大小姐”这时云儿看了门,斡看到胡枭来了:“枭儿,你来了。”胡枭:“嗯,听说大小姐醒了”“她刚睡着,待会来吧。”斡说着和他一起出了门外,“枭儿,你都叫我姨母了。叫冥冥别叫大小姐了。”胡枭:“是。”斡突然想起了什么:“枭儿。”“嗯”“最近天气比较闷热,当心中暑。你是金系的,我待会儿给你房间弄点水系魂雾,对你虽说没有什么大用,但是可以避避暑。”“多谢姨母。”说完便告了别,各自朝自己的方向去了。胡枭走在路上,有点感动。这就是关心吗原来有一个词汇叫做关心,我不管他们是因为我是殿下也好,是晚辈也好。总之,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好像心里在笑,感觉暖暖的。然后过去对阿信交代了声,如果大小姐醒了就来叫他。他现在随从里,也只有阿信还勉强算是了。之后,便回到了房里,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傍晚。蓝冥醒了,拖着虚弱的身体,还是起了,床上昏迷了十几天,现在醒了,还是按捺不住,不想躺着了。云儿看她爬起来了:“小姐。你怎么起了快躺下。”却只有无声的回答,只有蓝冥她在使劲摇着手,并指指门外。“好吧。那我去给拿件披风。现在虽说天气热,但还是小心的好,以免着凉了。”说着便去那衣服给她披上,蓝冥坐在座位上等她,拿起桌上茶具,喝了口水。现在啊,她可是一个重伤在身,又不能说话的人了。“小姐。你小心点。”云儿扶着蓝冥在出了房间。这个大小姐,脾气倔得很,刚醒来就要出去,要是不依着她,指不定她又会怎么样。总之,现在啊,病的人最大,她们作为丫鬟更是无可奈何,尤其是云儿,小姐视她为姊妹,更是知道她的脾气。看她躺的着实可怜,动了恻隐,依着她出来,但是受的伤哪是这么快好的,所以只能在一旁小心照顾着,扶着她。“小姐,我扶你去凳子那边坐会吧。”蓝冥点点头。胡枭等着阿信的消息,但是房中带着也没事可做。也来到了院中散步。一般情况下,蓝家这么大是不可能碰面的,只是他一个不小心走到了蓝冥房前的花园中。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石凳上,旁边还有一个丫鬟陪在一旁,正是蓝冥。他有些欣喜,上前:“你醒了啊。”蓝冥听到声音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少年在夕阳下站着,血红的霞映在他脸上,精致的脸上还是有几分稚嫩。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在夕阳下衬得有点朦胧,却是给人感觉越发的帅气。看着这个眼前的少年,和他一起,也算是出生入死了,自己昏迷数日,自然更觉得恍若昨日。毕竟,她也刚刚醒。脑海中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将剑硬生生的刺进自己的腹中,然后又不顾血会溅得更厉害,将剑拔出。眼睛血红,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眼前的是玩物一般。虽说她深深的明白,但是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不是怪他刺自己,好像谁都不怪,就是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也许只是为了不能说话了而伤神吧。她坐在座位上,只是看着他。一旁的云儿则行了礼。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王的儿子。胡枭走到了蓝冥身前:“好点了吗”然后很愧疚的继续说,“那个,真对不起。”得到的却是无声。难道你就这么不肯原谅我吗,就算不,也应一声啊。胡枭十分的失望。向来高高在上的他,不用说道歉了,连退让都不曾有过。眼前这个女子却是对他不理睬,只是对身边的丫鬟比划着什么。然而,就算是这样,胡枭也是个有修养的人。自己做错的事,也没有理由发火,这不是皇宫,是蓝家,别人的家。他看着她们比划,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过了会儿,云儿进屋去了,拿来了笔墨纸砚。“好高的雅兴啊,刚清醒就要动笔了。更何况现在正值太阳西下,光线又暗的这种情况。”听了这话,蓝冥微微一笑。只是动笔写字:谅解,我不能说话。仅这么七个字,胡枭便全然明白了。“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只看纸上又写上:剑碎片入喉,无法言语。胡枭:“是我害的”纸:莫怪殿下,实乃迫不得已。胡枭看着她写的字,心里更是愧疚不已,虽说平日里大家都怕他,觉得他身边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除了无奈之下杀的那几个手下外,没有杀过人。现在,对于一个女子让他情何以堪。“你”胡枭顿了顿,“再也不能说话了”然而这句话好像不是对蓝冥说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走开了。蓝万和斡在一起。斡:“万,冥冥不能说话了。”蓝万:“啊。你是瞒着她的吧。短时间之内是不能开口了。”斡:“我只是怕她难过。把时间说的缩短了而已。不过,虽说不是很快,但是一定会好的。所以才没说而已。”斡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有点哀伤。冥冥。我可怜的冥冥。以后,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等待着你。娘亲无法为你做什么,只能将你开口的时间延长了。第十二章新危机新危机“小姐。今天是花会最后一天了。”云儿一边整理,一边对蓝冥说着,“自从上次花会开始那天,你就一直昏迷。现在倒是伤口还没好,至少还要休息个百来天。”屋子里只有云儿一人在说,不过好在她已知道她已经不能说话,也并不吃惊。看着她不说,便继续说,“我说小姐,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是被刀刺穿啊,还是躺下吧。别打花会的注意了。”蓝冥瘪瘪嘴,才不干呢。不行,得想个办法,现在就算是我想要逃出去,也没有这个能力了。啊啊啊,该怎么办呢。“冥冥。”门口有人敲门。敲了几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夫人。”云儿停止整理的动作,作揖。蓝冥坐在床上,看着母亲到来,心中欣喜。这下好了,我可以出去了,让娘亲应允试试。于是便在纸上提笔写字。这个床上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摆好了笔墨纸砚,便于与她交流用。斡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拉拉一旁的斡,在纸上写着:想去看花会。这个纸上的字写写太麻烦,对蓝冥来说,字能少血是少写,哪怕少写一个也好,所以书面上和她说话的方式不一样。斡看着她:“不行。”但是冥冥却是一双大眼望着她,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她心软了,但是还是说:“不行。”冥冥顿时神色黯淡了下来。纸:就这一次,不会有事的。“这样的身子,算了吧。”虽说自己的魂力帮她恢复了很多,要不是自己的魂力,蓝冥估计还是个睡美人呢。但是要是伤口一不小心裂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但是毕竟身为人母,还是应允了。蓝冥欣喜若狂,在床上开心地拍着手。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她也笑了笑。“不过必须找个人陪你去好保护你。我和你爹爹现在还忙着上次的事情,没空。若果你找到了的话,就可以出去玩。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斡的话没有说下去,端起桌上的参汤,“先喝了吧。”蓝冥喝了后,开始发愁,母亲这不是故意还是不让自己出去玩嘛,明明知道功力高的人她认识的蓝家也只有他们和长老们了。他们不行,长老们就更不可能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个面。至于云儿,明显没有那个能力,更不用说别的丫鬟奴才了。突然灵机一动,给云儿写下了几个字,让云儿马上去。“啊这,这行吗”蓝冥使劲的点点头,有点小邪恶的笑着,看来,也只能找他了。胡枭闲来无事,在自己住房的屋顶上躺着,惬意的很。他被自己父王派到这里来,只是让他来稍稍注意一下火照村的动向。其实主要是蓝家族长,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不让其他的王子来,让年幼的前来。他自己心中也清楚,父王让自己来的缘由是不想见到自己。虽说自己是八殿下,可是在王的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他很想得到父王的关注,竭力做得最好,以至于在别人眼中,他好像并不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有着超乎常人的心智。但是自己的父亲,好像那个并不是自己父亲,视他为无物似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是自娱自乐。一般王子是不会躺着屋顶上的,而他,这是他的消遣,反正什么都做不了。闭目,养神,阳光照的全身暖洋洋的,现在天气热,不过他有办法,虽没有水系魂力可以动用水。但是他金系魂力运用的是空气,将空气扭曲,那么照下来的阳光便不会这么猛烈,紫外线不会那么强烈。光本来是直的下来,如果你可以看清的话,光线好像在他身边跳舞。云儿冲冲忙忙跑来,直接冲进了胡枭的房间。“殿下”“咦人呢”屋中空空荡荡,迎面感到一股凉凉的水汽,很是舒服。这就是水系魂雾,这种魂雾对修炼魂术可是相当的好的,这种东西比黄金还要贵呢。像云儿也是一般在小姐的房间才能享受一下下,下人是根本没有这种殊荣的。“殿下。殿下。”云儿出了屋外,看到从天而降下来,正是胡枭:“什么事”云儿:“你”z胡枭伸了个懒腰:“哦,刚刚在屋顶上睡觉。”“睡觉”这么舒服的房间不睡,要去屋顶顶着太阳,这么热的天,还真是个怪人啊。胡枭应了声:“对了,你来这里干嘛。有事”“嗯,小,小姐有事想和你说。”胡枭:“说她能说话了啊。”云儿弱弱的应了声,有点底气不足。胡枭没有注意她,倒是很开心。她能说话了,那我能安心一点,一切因我而起,对她也不会这么愧疚了。也好,我去见见她,看看她有什么要说的。云儿看着远去的背影,愣在原处。只留下那股淡淡的清香。原来,他就是八殿下,好帅啊。之前,夕阳下那个是他吗当时光线不大好,不过简直帅呆了。哎呀,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人家可是王的儿子,而我只是蓝家的一个小小的丫鬟。蓝冥房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胡枭直接进了屋内。以为这次眼前女子会张开嘴对着她说要讲的事情。只是屋内仍然寂静无声,只有眼前的女子对着自己笑,拿着张白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带我出去。“看来,你还是无法开口啊。我还以为刚刚那个丫鬟也是你让她这么说的吧。”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经历了那件事,仍旧没有成熟。“你伤成这样,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好,我不好交代。哪怕我是殿下,也没用。”听了这话,蓝冥有点小小伤神,这时候,要厚着脸皮撑下去。双手做出请求的姿势,如果她能说话的话,一定在不断的说求求你了吧。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满是乞求,他于心不忍:“如果执意的话,就跟你父母说啊,我也没用。”纸:“已应允。”胡枭:“既然如此,那走吧,待会叫我。对了,带个丫鬟吧,好有个照应。”他转身离去,紫色袍子飘过,剩下门依旧敞开,蓝冥还是坐在凳子上不曾动过,朝着门口他离去的方向愣愣发呆,不知情的人一看,倒像在思考什么了不得的事。其实她只是在想,胡枭殿下今天和之前碰到的不大一样,仅此而已。时间过去了,他们几人也到了大街上。夏洛街。人群中并排走着三个人,一个男子是身着紫衣,另两个是女子,其中一个身穿青衣和另外一位穿着略显艳丽的女子。胡枭便是那个紫衣男子,至于青衣,毋庸置疑是蓝冥。对于那个穿的略显艳丽的则是云儿。云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