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作为神祗不应该有的东西。”阿利库蒙顿了顿,“我又做错什么了吗”阿波罗被阿利库蒙的反问噎得一愣。他看着骤然间就变化了不少的阿利库蒙,说不上哪里不对,却又觉得阿利库蒙不应该如此。“停下。”阿波罗声音提高了。阿利库蒙愣了愣,看着已经被删除了三条语句的程序,听话的收回了手。“你到底”阿波罗对于现在的状况感到相当棘手他知道阿利库蒙是个相当特殊的神祗,而他也承认,阿利库蒙当初吸引他的,正是因为人性与神水乳交融的矛盾感。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阿利库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添麻烦。被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暗算之后,阿波罗沉浸在愤怒之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对阿利库蒙产生了厌弃感。但稍微散去了怒火之后,阿波罗看着这样突兀而毫无预兆的强行改变了自己的阿利库蒙,比起之前总是自找麻烦的人来,却更加的让他不高兴了。阿利库蒙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是怎么样的”阿利库蒙问道,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我想,我应该能够调整到你最希望看到的状态。”好不容易压抑住怒火的阿波罗再一次焦躁起来。“你应该是之前那样”阿波罗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所谓的调整是以这样方式”光明的至高神松开他紧紧握住阿利库蒙的手,扫了一眼对方手上泛出的一圈红色。“我会杀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阿波罗顿了顿,然后道:“神格的事,你自己看着办。”阿利库蒙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内心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可抑制的欣喜。他这样的变化,阿波罗居然看得出来。并且因此而愤怒。阿波罗的反应让原本几乎要完全推翻自己之前观念的阿利库蒙再一次重新拾起了对自己的信心。这份欣喜在阿波罗说完话就瞬间消失在龙谷之后也没有消失,这样的情绪还在不断的膨胀着,在心中蔓延开来,爬便了整个身体,连灵魂都感觉到了柔软和欣悦。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成了光明的俘虏。阿利库蒙捂住胸口蹲下身呆愣了好一阵,直到心跳再一次恢复正常。好半晌,他才站起身来,拍了拍并没有沾上灰尘的衣物。他觉得他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阿利库蒙从空间手镯里翻出一张传送卷轴。在已经恢复平静的龙谷里,使用卷轴并没有危险。然而他下一秒,就察觉到了在光明神离去之后逐渐四散的光明之力掩盖住的其他力量,充裕的力量让他停下了脚步。刚站起身的阿利库蒙又蹲下身,在这里刻下了属于他的标记。他还没忘了阿波罗跟他说过的,龙谷无法被外界探测到的事情,有了这个标记他就不怕找不到龙谷了。等事情结束了,他就来这里屯能量。如果他能够顺利得到神格的话。、互掐第六十三章 互掐明白自己已经全然失去依仗的阿利库蒙将标志刻好,仰头看了一眼龙谷蔚蓝的天空,把攒在手里的传送符撕裂。青年神祗的身形瞬间消失在龙谷之中。经历了许久风暴肆虐的龙谷再一次恢复了安定,静悄悄的连一丝虫鸣都听不见,只余下轻微的风声在满地狼藉中发出呜呜的声响。这座被隐藏了无数年的岛屿,在迎接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批访客之后,伤痕累累的再一次陷入沉眠。埃菲帝国的国都一片混乱。国都旁边的城池也在同一瞬间看到被神罚之云笼罩的国都,瞠目结舌。比起国都在一片令人不知所措的黑暗中造成的无序的惊慌,这些城市的反应要有秩序得多。正在国都卫城之一的城池里进行回归国都前最后一次休整的皇家骑士团的骑士们,此刻正安抚着他们焦躁不安的马匹,手中紧紧的握着他们的长剑。迪卢木多紧紧握住马缰,怀抱着马首安抚着,抬头看向国都上空,神色严峻。相处这么些日子,迪卢木多对于阿利库蒙和阿波罗的印象其实是很不错的。虽然那位光明的至高神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但却并不像其他那些迪卢木多所听闻的神祗们一样视人类如蝼蚁。相反的,阿利库蒙还给骑士们治了伤,平易近人得很。迪卢木多相信那就是那两位神祗本来的模样,因为神祗在人类面前根本无需作出任何伪装。所以迪卢木多叹了口气,犯错的十有八九是他所效忠的那位从不敬神也不给各个神殿面子的国王了。虽然妄论国王是重罪,但迪卢木多依旧这么觉得。在阿波罗跟阿利库蒙告别了他们先行离开之后,迪卢木多就一直饱含着担忧。国王并不曾向任何一个神殿低过头,提到神祗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敬畏的意思,阿利库蒙那个有些特殊的神祗也许不会有什么反应,但那位光明的至高神,肯定是受不了那样的态度的。迪卢木多一度认为,也许他在回到国都的时候看到的会是一片废墟。而如今却看到神罚之云底下好端端如果只是被剥夺了光明算好端端的话,看到完整的国都,心里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悲哀。这样庞大恐怖的神罚,在整个流放之地的历史上屈指可数。“支团长。”一位高等骑士几步走上来,怀中抱着头盔,右手牵着已经平静下来的马匹,“我们应该回国都。”“当然。”迪卢木多点了点头,看了一圈已经迅速调整好了状态的骑士们,这群骑士自小就养在骑士团里,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就是为了埃菲帝国的王室而战,悍不畏死。“我们什么时候走”骑士有些急切,“陛下肯定不会离开国都,我们得去”“我们得去送死。”迪卢木多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被他一句话噎住的骑士,笑出声来,他翻身上马,打了声呼哨,拉扯着缰绳控制着马匹的方向。那个骑士回过神来,看着笑容满面的迪卢木多,纠正道:“我们得去保护陛下”迪卢木多垂下眼看着他,目光温和。这样巨大的神罚之云酝酿的神罚一旦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会瞬间消弭在此之下,除非有别的至高神为他们撑腰。但显然的,埃菲帝国一点儿都不被诸神喜欢,而能够跟阿波罗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不巧,他们都不认识。所以现在回去,除了送死就是送死。“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也行。”迪卢木多说完,一拉缰绳面向他背后的骑士们,提高了声音喊道:“上马急行回国都”训练有素的骑士们动作整齐划一的戴上头盔,翻身上马,有些沉重的盔甲发出撞击声,被一墙之外的人群喧嚷声遮蔽。迪卢木多挥剑直接将他们休整用的驿站大门劈开,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就像一道疾风,在贵族们才能行走的正道上直接冲向了南方正对着国都敞开的城门。身后穿着银白色盔甲的骑士们紧随其后,马蹄声笃笃的的敲击着地面,撞进平民的耳中。他们抬头看着平日里无缘得见的皇家骑士们,不再如同往日一般欢呼,只是沉默的站在道路两旁注视着与他们行进的方向全然相反的骑士们。骑士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们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被黑暗笼罩的国都,马鞭挥得呼呼作响。一行人迅速穿过城门,在城郊的土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向着国都的方向直冲而去,一往无前。阿波罗从龙谷中离开,再一次出现是在埃菲帝国国都上空,似乎出手可及神罚之云的地方。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还没有出现。大臣和内侍们在一片黑暗中磕磕绊绊的走出恩奇都的寝殿,抬起头连神罚之云都再也看不到。他们彻底的被剥夺了光明,一丝一毫的东西都看不到了。阿波罗的视线丝毫不受黑暗的阻碍,从那群大臣和内侍们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他们之前到过的仓库上。光明的至高神眼神平静无波,连一丝愤怒都寻不到,但却让人感觉到来自灵魂的压力与颤栗。至高神的惩罚将要降临还在黑暗笼罩的范围内的生灵都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连再迈出一步都显得尤为艰难。神祗的威压让他们只想跪伏在地,升不起一丝反抗之心。阿波罗手中权杖高举,黑暗中诞生出一丝光亮,那光亮极为细小,却几乎将抬头看着天空的人的眼睛都要刺瞎。那点光将黑暗一点点撕裂,仿佛要将整个被黑暗包裹住的国都生生撕开,裂成两半。阿波罗目光中带着悲悯,神色平静。高举的权杖发出尖啸之声,刺目的光明猛然冲入那一片令人心惊胆战的黑暗,将一切撕成碎片随着权杖向下挥动,将黑暗直接捅穿了的巨大光柱以极为缓慢却依旧让人恐慌的速度向着这座繁华而巨大的城市降临。深处高处的宫廷,建得最高的正殿屋顶在一片寂静中率先触碰到了那恐怖的力量。在众目睽睽之下,屋顶尖儿无声的消融吞噬,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还留在国都里的生灵心中升起无以伦比的恐慌,却始终无法动弹。城郊外,皇家骑士团的骑士们的马匹再也不肯接近国都,哪怕马鞭抽得它们几乎要发狂。精神坚韧并且并未深处黑暗之中的骑士们,跟他们的马匹一样心中产生了恐惧,甚至腿肚子都在发抖,然而大部分却依旧咬着牙继续催促着马匹向国都的方向继续奔驰。“弃马”迪卢木多命令道,从空间之中抽出他的两把双剑。如果说他除却庆幸遇到了适合他侍奉的君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他高兴,大概就是他惯用的武器也随着他降生在了这个世界虽然是以其他的方式重新获得。特立独行的穿着皮甲的骑士直接从马背上站起来,用力一蹬,强大到让人瞠目结舌的跳跃力让他直接勾上了路旁一根粗壮的树枝,翻身上去之后迅速离开原地,向国都徒步疾行。阿波罗控制着手中的力量,这个神罚所蕴含的力量即便是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也感到有些惊讶。这样巨大的力量不好好控制的话,可是会对世界造成永远的伤害。尤其是针对其他的神祗所掌管的东西,比如大地,比如生命,比如自然。阿波罗不在乎其他神祗,唯独生命之神让他有所顾忌。想到恩奇都拿到了生命之神的神格,阿波罗就愈发的觉得绝对不能让那两个人做大。生命神格毁了也好由他接受也罢,总之不能掌握在跟他有仇怨的人手上。目光扫过城郊唯一一个还能在他的威压下正常行径的人类,手指一勾,一道儿臂粗细的光明之力激射而出,向迪卢木多袭去。这个曾经是英雄的人类太过于优秀,不能忠于他,就不能留。迪卢木多完全没想到阿波罗还会分心来注意到他,愣神之下用盛大的忿怒挡住了一小半光明神力,却还是被巨大的力量从空中攫取下来,狠狠的砸进了地里。迪卢木多咳出一口血,感觉呼吸都快不能维持下去。他想过这个世界的神祗比他之前所在的世界要强横得多,却怎么都没想过对方真的只是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他碾死。差距太大了。迪卢木多从被他砸出来的坑里爬出来,平时对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花费了许久的时间。阿波罗看到迪卢木多还活着,微微有些诧异,视线在他手中的双剑上一扫而过,就不再搭理出气多进气少的迪卢木多,握紧了手中的权杖。吉尔伽美什是个什么尿性,之前那么短短一段时间里阿波罗也能够摸出个七七八八。他绝对不相信面对他来势汹汹的神罚对方会龟缩在那座城池里不出来,更不用说阿利库蒙还差点儿弄死了吉尔伽美什所重视的恩奇都。那种滋味阿波罗是能够完全感同身受的,如果阿利库蒙被人差点儿弄死,他肯定二话不说不管对面是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