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贴在了阿利库蒙的手掌与神像相贴的地方,轻笑了两声,“我还以为除了之外,我们这群神祗留下的传承根本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呢。”阿利库蒙被这个馅儿饼砸得有点晕,感觉到已经触碰到了的神格,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不敢相信。“你们这群外来者太过于傲慢了。”命运女神好听的声音带了些抱怨,“这么多年,传承居然一个都没被接收。”阿利库蒙抿着唇不说话,他感觉有股力量在将本属于他的春之花神的神格从他的灵魂中拉扯出去。“明明只要是精灵王带进来的任何一个外族人都能得到传承,都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命运女神絮絮叨叨的说着,“神祗啊,真诚的对待那些没有神格的种族很困难吗”阿利库蒙听着,继续跟那股拽着他神格跑的力道做斗争。神格被什么不明的东西拖着要离开灵魂的感觉让他很不安,谁知道这个声音是不是在逗他。“我怎么会骗你”命运女神声音提高了一个调,“我可是创世神”阿利库蒙挣扎的动作猛然一顿。“创世神”他呆愣的重复了一遍,“你哥哥也是”“当然。”那恩奇都拿到的岂不是也是创世神的神格还有吉尔伽美什拿到的那个风暴神格不会也是“吉尔伽美什”命运女神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尖叫了,“那个抢走我嫂子的混球他把我嫂子的神格给了别人”阿利库蒙脑子嗡嗡响。春之花神的神格因为他瞬间的分神被猛然拽离了灵魂,阿利库蒙甚至听到了“啵”的一声轻响。神像中与他手掌相贴的神格在春之花神的神格离开阿利库蒙的瞬间,钻进了他的灵魂里。离体的春之花神的神格被阿利库蒙抓在了手上。整个地底空间的自然神力猛然波动起来,一时没能习惯强大了无数倍的神格而控制不住神力的阿利库蒙,眼睁睁的看着储藏在神像里的神力猛地逸散开来,瞬间充斥着整个地底空间。植物们抖擞了精神,瞬间噌噌往上窜了好些高度,枝杈舒展着飒飒作响,就差没有一张嘴感叹一句舒服了。阿利库蒙心疼得要死,使劲儿把剩余的自然神力抓了回来。他这么做的最直接受益者就是依旧还是他本体的生命母树。自从第一次结果开始就没有再生长过的生命母树伸展着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繁茂苍翠。整棵树都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纯粹的自然之力。一时间整个精灵领地里的植物的都在疯长,野草从堪堪没过脚掌迅速蹿升道小腿肚的高度,并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在精灵领地外头扎根的该隐低头看了看几乎够着他大腿的野草,两边看了看,张开蝠翼飞上旁边的树上,继续扎根发呆。地底空间里,阿利库蒙还在蛋疼菊紧的心疼之前浪费的那么多自然神力。但即便只是吃掉了刚刚那些神力,他的能量储备指数也猛然涨到了百分之八。阿利库蒙感动得要哭出来了。“你先把吉尔伽美什的事解释清楚再哭。”命运女神道,而后顿了顿,“还有,我哥哥希望得到传承的人能够善待自然精灵。”“那是当然。”阿利库蒙点了点头,一边继续搜刮着周围的自然神力,一边整理了一下吉尔伽美什之前干的事儿,开口问道:“你嫂子是生命之神”阿利库蒙觉得嫂子这个词真是接地气,以前打死他都不觉得这个称呼慧聪一个神祗的嘴里说出来。“是啊。”“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存在”阿利库蒙四下看了看,自己的脑海里也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命运女神留下的痕迹。“我在久远的过去跟你说话。”命运女神嘟哝着,“可惜这些事情我都不能对现在的他们说,改变命运的话我会陨落的”阿利库蒙想了想,省略了他跟阿波罗算计输了丢脸的那一段,实事求是道:“吉尔伽美什他用生命之神的神格救了他的挚友,自己拿走了风暴的神格,在龙谷的那个。”“他居然把嫂子的神格给别人”命运女神愤怒的咆哮着,“嫂子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给他守护城池创世神的神格他居然给别人宁愿自己拿个破风暴神格”刚刚才把更破的神格换下来的阿利库蒙感觉膝盖有点疼:“我觉得你哥哥被扣了绿帽子”“好意思说只是挚友骗谁呢”命运女神直接打断了阿利库蒙的话。是啊,骗谁呢。阿利库蒙跟着吐槽,这次他没吭声了。“阿利库蒙是吧。”命运女神声音陡然间阴沉下来,“作为得到传承的报答,你去弄死吉尔伽美什和他那个挚友吧。”“我以为传承的报答是好好对待自然精灵一族。”阿利库蒙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来。事实上的确如此的命运女神一哽:“”“那我们做笔交易吧。”阿利库蒙搓了搓下巴,“你告诉我光明之神的传承在哪儿,怎么拿,我就帮你搞定他们。”命运女神毫不犹豫:“成交”“”被这股干脆劲吓到的阿利库蒙。“那个脑子有坑的光明神烦死了,虽然也是创世神不过你就是毁了他的传承也没事儿。”命运女神无所谓的说道,“横竖我们活不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阿利库蒙眯了眯眼,体贴的假装没听到之前的话,顺手给了不知道怎么接话的命运女神一个台阶下。“好了,告诉我光明神的传承在哪里吧。”当阿利库蒙带着精灵王和一大堆塞在手镯里的卷宗回到地面上时,外面的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在领地外围的该隐坐在树枝上俯视着树底下仰头看着他的阿利库蒙,表情茫然。“为什么你进去一趟再出来,就变成主神了”该隐感觉自己的三观大概也许需要刷一刷作者有话要说:阿利库蒙:撒比阿波罗,等着跪舔老子吧。阿波罗:跪舔。、神祗第六十六章 神祗“不可以吗”阿利库蒙伸手,试着将蹿高的野草给压回去,“有什么不对”“”挺不对的。该隐看着阿利库蒙用力过猛直接把一大片野草直接压回了种子状态,呆愣愣的看着变得光秃秃的土地,又把种子催发长出来。该隐仰头看着瞬间蹿得比他屁股底下这棵树还高的野草。看这生疏的样子,大概是刚得到的神格。该隐看着这一片地方一会儿蹿高一会儿缩回土里的野草,想到当初他跟路西法得到神格的时候,也跟阿利库蒙一样是这么蛋疼的节奏。阿利库蒙终于让这里的野草恢复了正常高度,颇有成就感的扬了扬唇,抬头看向坐在树上看着他发呆的该隐:“怎么了”“没什么。”该隐摇了摇头,从树上跳下来,“自然系的主神神格”“恩。”阿利库蒙轻轻勾了勾手指,几枚细小的种子破土而出,落在他手掌里。该隐瞅了他一阵,“只是主神神格”他感觉有点儿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从表面上来看,对方身上的的确是主神神格没错。“不然呢”阿利库蒙瞅着该隐,想了想,挑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打消该隐的顾虑:“还得能加上生命的规则。”“很不错的兼职。”该隐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就没有再说什么。而且自然与生命两者之间关系相当亲密,几乎每一个自然神祗对于生命都有一定的理解,同样的,生命的规则也与自然以及其他的一些规则有所重叠。阿利库蒙身上并没有神明的神格,但是理解了规则并且有足够的神力支撑的话,也是能够行使生命的神职的但如果与拥有生命神格的神祗有矛盾的话,对方即便只是二等神,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截断他。阿利库蒙点了点头,手上的那几颗种子不断的被催生发芽成熟而后又逆生长缩回种子。该隐知道他是在以这种平和的方式以求得能够尽快的适应新的神格带来的力量。果然是热爱和平的神祗,该隐这么想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走吧。”阿利库蒙点了点头,跟在该隐身后腾空而起。高空冷冽的风刮在神力自发形成的保护上噼啪作响,阿利库蒙看着身上的浅绿色薄薄的一层神力,把手上的种子收了回去。有了神格,他的底气就足了很多。路西法已经没有足够让他东西的东西了,他已经占据了主动权。路西法要是真要跟他死犟,他现在已经能够挺胸直背底气十足的说,当心老子揍你。想想就觉得好爽。阿利库蒙感觉身体里翻涌的、不可同日而语的磅礴神力,低下头看着云层之下缩小的大地,感觉一切纤毫毕现。这世间仿佛再没有什么能够遮蔽他目光的东西,从上空毫无遮蔽的往下俯瞰山河湖泊,人类的城镇与其他一些种族生存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余。他甚至能够听到来自下方某个密林里,一个佣兵小队正在与一头魔兽搏斗的声音,人类城镇里人们相互交谈,街道上的吆喝声与食物的香味都能通过他所掌控的规则传递到他身上。不同于之前只有自然精灵信仰他,阿利库蒙在得到神格的瞬间,就感觉到了磅礴到恐怖的信仰之力钻进了他的灵魂。阿利库蒙觉得他也许是抢夺了这个世界那些自然神祗的信仰。作为流放之地的创世神,所有外来的自然神祗所获得的信仰在神格重新复苏之后,都需要通过他。这是一种完全被规则强制的从属关系。信徒们虔诚的祈祷与迫切的祈愿通过自然神殿传递到他耳中,他只需要分出一丝神力去将那些真心虔诚的信徒身上赐予祝福,就会获得那些信徒们更为强烈的信仰。整个世界、所有的秘密,被他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生灵能够在神祗面前藏住自己的秘密。从低等的神祗一跃而成为主神的阿利库蒙,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神祗们对于其他那些没有神格、寿命短暂又脆弱的生灵们无法平等对待了。那些生灵或许良善或许丑恶,或许对神祗充满敬畏,也可能并不敬神,但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他们在神祗眼中都没有任何隐秘,没有任何不同。人与人相处会在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如何,会在意外界的评价,会在心中对别人有所评定。人与人直接并不能做到彻底的坦诚人类是相当复杂的生灵,没有哪个人类在他们短暂的生命中没有因为外界的环境而说过一句谎,他们戴上厚厚的面具,即便是面对内心嫌恶的人或生灵,也能够在利益或者外界大环境的驱使下摆出一副友好的笑脸。而力量强大的神祗却并不需要如此,他们极少会遮掩自己的喜恶,即便是二等神也一样。对于那些低上一等的生灵面对他们的时候挂上直接就被看穿的伪装,神祗们觉得烦躁不屑一顾也是正常的。当然也有意外,那些诚心诚意为神祗奉献一切的虔诚信徒,往往都能够在生前或死后得到神祗的恩泽。神祗喜欢的永远都是从里到外完全一致的生灵当然,这个生灵得是他的信徒才可以。创世神的神格很强大,它让阿利库蒙所掌握的规则远远不止生命与自然两项。阿利库蒙甚至感觉自己只需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够让整个世界都枯萎。这种感觉简直屌炸了。阿利库蒙盯着脚底下一片翠绿的世界,感觉有点蠢蠢欲动。“你在想什么。”该隐回头看向阿利库蒙,在对方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他握成拳的手。阿利库蒙愣了愣,张开手掌,手掌心的几颗种子已经干瘪碎裂成了灰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利库蒙抬头,看向该隐。他不确定其他的自然神祗能不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不过他记得该隐之前也是没有神格的,能够在这里获得神格,他肯定也经历过跟他一样的摸索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