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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来到酒楼下,只见蓝底红边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临江仙”三个大字。“好儒雅的名字。”曹国舅抚着胡须赞到,八仙相对一笑,便走进了酒楼。酒楼内的布置也儒雅漂亮,一楼中央是个高台,上面放着几道绢丝水墨屏风,屏风后坐着几个艺人,吹奏着丝竹。屏风前面是5个水袖罗衫的女子,正随着音乐起舞。她们的舞姿优雅轻柔,倒有几分天宫里仙女起舞的感觉。二楼和三楼都是回廊,便于楼上的客人从上面俯视一楼的高台上的表演,和遥望窗外的美景。吕洞宾等人被小二领上三楼,三楼座椅较少,而桌子都是比较宽大的八仙桌,看样子是这酒楼的雅座了。酒楼生意极好,一楼二楼都已经坐满。酒楼的老板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身红底黑色祥云图案的长袍,现下正站在一楼柜台后,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拨弄着算盘。见有客人来了,老板也只是抬头看一眼,客气的笑笑,便又低下头去。早有伶俐的小二过来招呼八仙,看几人气度不凡,小二立即引着八人向三楼而去。相比起楼下的热闹,三楼要清净许多。虽然也只空着三张桌子,但客人们大多是临安城里的文人墨客,一个个都安静的喝酒赏景,同桌的友人偶尔笑语几句,伴随着楼下传来的乐音,倒是让人心底里生出一份宁和来。小二一面擦着桌子,一面对八仙道:“对不起了,几位客官。另外那张桌子被客人给提前包下了,现在只好委屈几位客官拼个桌了。”“无妨,无妨。”八仙说着,便分两桌坐下,向小二点了素酒与点心,从从容容的以陌生人客套的方式交谈起来。“哈哈,端木兄可真是说笑了,我这临江仙生意再如何好,又如何比得上三位呢”楼梯上传来酒楼老板的笑语,不消片刻,便见那年轻老板引着三个年轻人上楼来。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二十出头,一身玄色银纹劲装,右手带着半截护掌,手里拿着一把玄色长剑,剑鞘上闻着金色的鹰头纹饰,他爽朗一笑,带着几分戏侃的语气与那老板道:“司徒毕星你这么说,莫不是担心我们喝光了你的好酒”“美酒有得是,就怕你喝得烂醉如泥要我找人给你抬回去。”司徒毕星话音刚落,走在那位端木后面的男子便笑起来:“怕什么,他要是喝醉了,你就随便在你那忆江南里找间房间把他扔进去了事。”说话的男子银冠束发,一身蔚蓝色双重长衫,腰间别着一支玉笛,手里拿着一副卷好的画轴。咋看之下,倒也几分与韩湘子相似的气质:“想不到啊,才几年不见,司徒兄你就又开了这临安城最大的客栈了”那老板一面引着三人在唯一的那张空桌上坐下,一面笑着对三人中唯一的女子道:“我那客栈再大,恐怕也不及苏监正的府邸吧这谁不知道,那可是临安城最美的林园了,想不到苏监正也能将它买下。”那位被唤做“苏监正”的女子身着深紫色对襟罗裙,手上搭着一条天青色锦罗披帛,看起来素雅而端庄。女子扬唇轻笑:“司徒老板真是见笑了,我那一方宅院不过胜在曲折幽清,要是论起富丽堂皇,哪能与你这临安最大的酒楼和客栈相比”有小二端着八仙先前点的菜上来,经过那司徒毕星身边时道:“老板,咱们新订的酒到了,您要不要下去看看”语罢,便走过来,一面点着八仙要的东西,一面道:“几位客官久等了。”曹国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两男一女,心中道一声“不简单”,蓝采和早已按耐不住好奇心,低声问小二:“喂,小二哥,那三人是谁”“哦,客官定然不是从京城来的吧那三位可是咱大明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哩可都是咱临安人那玄衣男子是正二品金吾将军端木奎,专门保护天子的。至于另外那两位,女的是钦天监的监正大人苏采薇,男的是副监正大人陶然,可都是了不起的术师哩”待小二退下,坐在蓝采和身边的韩湘子才低声道:“别的我倒不好奇,我好奇的是那副监正手里的画卷。”“嗯,那画卷有妖气。”铁拐李瞟了一眼,缓缓道。作者有话要说:、蜀绣情深阳春三月,正是西湖十景中苏提春晓最好的赏玩时节。临安城里早已聚满了慕名而来的各地游客。一时间,临安的客栈都人满为患,很难再找到落脚的地方。这个消息也是八仙在“临江仙”休息时向小二打听来的,彼时小二一副“谁让你们不早些来”的为难摸样,而八仙也知道自己总不能在城外用法术变个逍遥居出来吧这里不是幽静的山野,突然出现那么一个居所,只怕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八仙正犯愁,不想坐在邻座的那位紫衣女子突然抬头,冲几人笑语道:“小女子姓苏名采薇,几位既然来到临安,若不嫌弃,就让小女子尽地主之宜。小女子在临安的府邸还空得很,不知几位高人可愿屈尊到小女子府邸上留宿一夜”何仙姑当即反应过来,看样子看出别人不简单的可不只有他们八仙。再看看那副带着妖气的画卷,何仙姑弯唇一笑,道:“难得苏姑娘与我等有此缘分,那便多有打扰啦。”就这样,八仙在临安的落脚处,便成了那个名叫苏采薇的女子在临安的府邸。苏采薇的府邸是建在西湖边上无数不多的几家之一,面积虽不算大,但也不小。最重要的是胜在环境清幽,景色优美,屈曲回廊,临水小榭,假山碧池,正是江南园林里的精巧之作。整个园子分前后东西四苑,彼此由各具特色的花园或碧池连接,独立成一处。八仙便被安置在东苑的厢房里。且说在东苑的客厅用过晚膳后,八仙便各自随侍女引领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吕洞宾与何仙姑的房间相邻,他坐在自己房里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他们白天才在酒楼遇见苏采薇、陶然和端木奎,当时还察觉到他们手里的卷轴有妖气。之后苏采薇便主动邀请他们这些陌生人住进自己的家里来。离开酒楼时,那陶然明明已将画卷交给苏采薇带回这府上来,可是之前八仙以赏园为由在侍从的带领下游遍这宅院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那画卷的妖气。加上苏采薇的身份原本就是术师,这一切的种种让吕洞宾深感事有蹊跷。“洞宾”门外传来何仙姑的声音,吕洞宾起身将门打开,笑着将何仙姑让进房里来:“我正说要去找你,你就过来了。”何仙姑了然的微笑着,自顾坐下为两人各倒一杯茶:“你要找我商量的事,可是关于这位苏姑娘和那副画卷的”“果然是仙姑,和我想到一起了。”吕洞宾赞道。两人相互交换意见,最后一致认定苏采薇三人必有古怪。虽然可以肯定,那画卷里的妖怪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十妖,可能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苏采薇身上隐隐约约有种邪异的感觉,俩人担心她要用这妖怪做什么坏事,又怕八仙一起行动会打草惊蛇,便决定先去探探虚实再说。吕何二人走出东苑,踏着月色穿过假山翠竹林,来到苏采薇居住的后苑,那后苑有一方碧池,引温泉水注入其中,在月色下腾起袅袅烟雾。水中种植着荷花睡莲,池边假山上爬满紫藤萝。水面上有一道曲折回廊,连接着水池两岸,在水池中央,亦有一间精巧的水榭,水榭四周垂着浅蓝色的鲛绡,隐约可以望见水榭里的香炉茶桌。鲛绡被人挑起,苏采薇的贴身侍女燕回从水榭里走出,穿过曲折回廊,向面前的二人行礼:“吕公子,何姑娘,我家小姐请两位到水榭上去饮茶,两位请随我来。”吕何二人交换眼神,然后就跟随燕回来到水榭。燕回邀请两人在紫檀木茶桌旁坐下,苏采薇则坐在临水的栏边,捧着一本山海经细细的读着。水榭中央的放着一个檀木画架,画架上悬着一副水墨画,画的是位穿粉色齐胸裙,披着大袖衫的闺中女子。画中的女子坐在绣架前,似乎在精心的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苏采薇抬头望向两人,嘴角微翘:“两位真是良才女貌羡煞旁人呢。”仙姑闻此言不自觉的想要辩解,吕洞宾的手在桌下轻轻的掐她了一下,仙姑这次醒悟过来她们此时扮演的是未婚夫妻,只好又低下头去,接过燕回递过来的香茶喝了一口。吕洞宾淡然的望着苏采薇,波澜不惊:“苏姑娘真是好雅兴,半夜秉烛赏画。不知这画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呢”吕洞宾说着便将目光投在水榭中央的那幅画上,从方才走进水榭开始,他就注意到那幅画上附着着妖异,想必正是他们寻访一下午无果的那幅画卷。苏采薇细细的打量着吕何二人,并不答话。半响,她突然轻叹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水榭外。吕何二人骤然受此冷遇,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燕回还是那般带着甜甜的微笑为二人斟茶。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吕何二人正预备找个借口离开这水榭另寻他法,却忽然感到一股妖气趁着夜风向水榭内袭来。四周的鲛绡陡然被卷起,吕洞宾第一反应是将何仙姑拦在身后,低呼一声“小心”但见那有风平地升起,在水榭中央形成小漩涡。待到风过,水榭里突然多出一个男子来。男子穿着将军的衣服,周边笼罩着幽绿的光,水榭内顿时被妖气包裹。吕何再次交换眼神,眼前的男子似乎是一个游走在人间的怨灵。男子看到仙吕二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还以为苏大人预备了什么天兵天将等着我,原来是八仙里的吕上仙与何上仙,哼”仙吕二人此刻已经站起,手里各执法器,随时准备战斗。听到男子的话,不觉将目光投向依然坐在一边的苏采薇。后者合上手中的书,语气不紧不慢:“曾将军不要误会,我为将军准备的并非一场战斗,而是将军你想要的东西。”“哦”“将军千里跋涉来到临安城,不就是为了寻回这画吗”苏采薇将目光投向怨灵身后的画架上,那位已故的将军随她的目光转过身去,陡然愣住。他直直的盯着画架上的画,握在手里的长矛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抚上画布,已经变得血红的眼泪从凹陷的眼眶里流出,看上去凄惨又恐怖。只听他哭泣着:“素锦,素锦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吕何二人一时被现场的状况搞得莫名其妙,只好转头望向起身站到身侧的苏采薇。苏采薇冲着那将军的背影几乎不带感情的说:“可怜素锦姑娘等了你十年又十年,你却如此狠心的利用她最后还让人将她的灵魂封印在这画卷之中”男子听到苏采薇的话,哭得更加伤心:“素锦,都是我不对是我一心想着若能成仙便可拥有无上法力便可将功力业是我一时被那妖道所蒙蔽,竟将你杀死以你的血为药引最后变得人不人妖不妖”从男子的哭诉与忏悔中,吕何二人已经能够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苏采薇看着那悔不当初的男子,并不言语,倒是何仙姑摇头道:“因果循环,从来报应不爽。你如今落得这般万劫不复的下场,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贪念难除。如今既然已经悔悟,就不要再纠缠于人间,为祸世人了。”吕洞宾点点头,对何仙姑的说法很是赞成:“用情不忠,你自然该承担这百般痛苦。怨不了别人。”“不过”苏采薇慢慢开口:“你为寻到心爱之人是情有可原,为此而导致他人不得安宁便是罪过。今日我也是受人所命,要除了你,免得你再扰乱人间。”那将军垂着头,只喃喃:“我知错了,只求离开前能再见她一面就好。”“既然知道无缘,又何必苦苦强求呢”吕洞宾也摇头。“请三位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上放过他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来自那幅画卷,只见那画卷散发出幽蓝色的光,画中的女子突然婷婷嫋嫋的走出画布,对着三人深深行礼。那男子看到她,急急忙忙的拉住她的裙摆唤道:“素锦,素锦”被唤作素锦的女子望着三人,再一次开口请求:“请三位网开一面放过邵威,素锦感激不尽。”“你能够原谅这个男人吗”开口的是何仙姑:“且不说他害死你,是他害你被封印在这画上50年,使你不能转世投胎,使你四处飘零。这样,你也可以原谅吗”素锦扬起一个凄美的笑容:“这些年来随着这画的四处辗转,素锦看遍人世沧桑,心里早已没有狠意。在画里,素锦时时想起的也是邵威曾对我的好,那幅鸳鸯蜀绣便是我对他不变的心意。”“素锦,是我辜负了你”曾邵威站起来拉住素锦,将她拦在怀里:“我好后悔,不肯轮回,被放逐人间不得超生。这么多年来,我四处寻访你,终于在燕王府找到你的踪迹,可谁知”“谁知我托端木奎从燕王手中将素锦要来这里”苏采薇接住曾邵威的话头。曾邵威冷眼看她,倒是素锦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对苏采薇俯身:“多谢苏大人将我救出王府。”苏采薇虚扶她一把,待她起身,又命燕回将一副蜀绣拿给他们,展开刺绣,豁然是画中素锦所绣的那幅鸳鸯图。苏采薇这才露出微笑:“蜀绣情深,但愿它能带你们前往往生之路,让你们来世再续前缘。到时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这情缘。”曾邵威和素锦接过蜀绣,深深的向三人行过大礼。平地风起,待风过,两人已经消失,而那幅空白的画卷也无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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