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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开口:“这是我的责任。”这个高度的觉悟性是不能感同身受的,苏承似懂非懂,说他能明白的事情:“你脸色很不好”“问句是什么意思,我能看到自己的脸”苏承吃个瘪,重新翻译:“我是说,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不舒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是想问,你要不要休息呃,我是说,晚上的歌会不去不行”唐淮千闭上眼休憩,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摇了摇头。年轻时轻狂张扬,自觉了不起,最爱耍大牌。真的熬出来站在最高点了,他反倒变成最敬业的那一个。苏承想了想,垂着眉目声如蚊讷,嘟囔了个什么。唐淮千睁开眼侧头看他:“你说什么”“要不”声音还是小小的,“你躺一会儿吧。”阿同开苏承的车,这两个人坐在后排。车厢内空间狭小,唐淮千要躺的话最好就是躺在苏承腿上。苏承低着头羞赧的样子,偶尔拿眼睛往侧边瞟,隐隐的有些期待。唐淮千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长舒一口气:“不用了。”“哦”难掩的失望,苏承随即换成轻松的表情,“那回酒店再休息吧。”强撑出的不在意,语气很勉强。唐淮千又看他一眼,问起来:“你会唱什么”“唱歌啊”苏承转移注意力,仔细思索了起来,“你的歌我都蛮熟的。最喜欢那首同偕到老,自己经常哼来着。”“唱。”“啊”“唱来听听。”苏承看看阿同的后脑勺,又看看唐淮千,有些局促:“在这里啊”“这点准备都没有”话说到这份上,苏承闭着嘴用鼻音哼了前调,顺着一个音节接出第一句歌词。“在一起看每出戏,在一起叹每口气。”唱过无数次的歌,当着本尊的面这还是第一次。紧张越来越深,掐紧了喉咙,然后惨烈撞车。苏承舌头打结,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自觉就要撑不下去了,准备放弃的时候。流水般的声音融合进来,润物无声,引着干涸的嗓音渐渐转化。“每分钟也抱紧你,没有一秒共你别离。还携手看着生与死。”他录这首歌时二十七岁,声音像一杯开水,悄然流过而不被知晓。八年后的现在,嗓音没了当年的润柔,多了丝沙哑和粗粝,变成海水扑面而来。更冷硬一些。更理智一些。也多了更多的包容和责任。八年,这么漫长的时间,足够将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造一番。苏承八年前一个人钻在被窝里单曲循环这一首,八年后和唐淮千并肩而坐,听他引导自己,同他合唱。世事无常,却不尽然都是坏事。唐淮千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柔和,最后沉淀出一片云朵。苏承换了气息,低声跟着和。“在一起与你工作,在一起与你摸索。两个人同时占有的快乐。”“每分钟与你挥霍,没有一秒没我在旁。还携手看着天空黑与光。”“坐着卧着都分享,日日夜夜也为彼此着想。”一曲唱完,唐淮千指尖敲着皮座,打着节拍回想:“第二节,气息再稳一些,要往下压。再来一次。”苏承还沉在戏中,透过一方镜头去看彼此,为这场景而感动不已、感慨万分。忽然听到唐淮千刻板、正经的吩咐,思维根本转变不过来、唐淮千没听到动静,转头催他:“愣什么赶快。”苏承万分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唱起来。多美好的歌词,居然被拿来当教科书,简直浪费苏承默默腹诽,唐淮千打断他:“第四句不对,重来。”“调高了。重来。”“发音不准。重来。”“调还高,再来。”“嗓子哑了。重来。”车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车内是安逸静谧的氛围。“同偕到老”,苏承唱了一遍又一遍。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注:同偕到老选自陈奕迅与我常在,是林夕大大写的然后我要嚎一嗓子姑娘们太给力了现在评论比收藏多了好开心啊这么多的评论我爱你们深深深深春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09 22:32:52哈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蹭胸、适应六点结束慈善募捐,八点就要开始第二场活动。苏承抱怨这个时间表像是大学生的课表,唐淮千看他一眼:“这就受不了了”有点瞧不起的意思。苏承用很温和的语调,给顶了回去:“我是觉得你受不了。”“啧。”唐淮千一脸不屑,“我试过四十八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苏承还是很认真的样子:“可是你已经三年没有工作过了。”“”“而且你现在怎么能跟那时候比。”年轻的时候精力多旺盛啊,拍起戏来跟打了鸡血一样,跑完一个剧组立马进下一部剧,根本停不下来。现在远离那个巅峰状态已经很久了,是又老又残,坐一会儿就浑身疼。“”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唐淮千阴沉着脸,“把同偕到老再唱一百遍”好吧,说了不该说的话,撞到枪口上了。苏承很配合地点头,唐淮千给阿同打电话:“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过来”苏承弱弱地建议:“他一个人要打理所有的事情,一定很忙,你别凶他。”唐淮千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苏承就蔫了:“我不多嘴。”阿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时,苏承和唐淮千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好半天。阿同停下脚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迅速果断地忽视室内的僵持,对唐淮千道:“城电视台塞了几个人进来,主办方想加在你的歌单里。”唐淮千开始不满了:“什么人”“加在你这里的是一个主持人和一个演员,在本地比较活跃。这是资料。”阿同递过来一打资料,唐淮千根本不接:“回了。”阿同有点为难,犹豫了下解释道:“主办方说你的时段最长,节奏也适合互动。”“那就分给他们。”唐淮千找了纸笔放在腿上,自己转着轮椅到桌子前,开始低头写写画画,“分两首歌给他们,放在我前边。““这样会不会不好争得头破血流,脸都撕破了,你前边这个位置才定给海燕。这说换就换,她不得继续闹啊”唐淮千放下笔,看着阿同:“那你说怎么办”阿同避开他的视线,不说话。“爱去哪儿去哪儿,让主办方安排。总之不能在我的歌里加人。”唐淮千继续低头写东西,“顺便通知主办方,明天晚上我加一首歌。”阿同点头:“什么歌”“同偕到老。”阿同转头看苏承。苏承瞪着眼盯唐淮千。唐淮千低头写东西,完全是个没事人。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内容他让自己练的是哪一首来着就是同偕到老啊苏承愣了有五秒,渐渐回神。这是几个意思这么排斥别人加到他的歌里,难道是要把合唱单独留给我他这是要带我了完全没有预兆啊前一秒他还在用冷战来压迫自己,瞬间又如此这是关怀备至怎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唐淮千落下最后一笔,拿起纸浏览一遍,叫苏承过去。苏承诚惶诚恐地走到他身边,唐淮千把那张纸拍进他手里:“哪里都不许去,给我唱一晚上。”同偕到老的曲谱,标了关键点的气息转换和颤音运用,字迹潦草,内容却很详细。还真是关怀体贴唐淮千不耐烦地问道:“听到了没有”动作、言语都是粗暴的,苏承却觉得心里有点暖。“嗯,我听到了。”这一曲之外的心声。阿同蹲下帮唐淮千把腿固定好,又仔细检查了轮椅。苏承看着束缚那一双腿的黑色绑带,觉得自己腿上都在发紧。似乎下一秒,绑带下陷,就会嵌入那双细瘦的腿,然后生生将骨骼肋断,血肉崩离。苏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血腥的联想,忙收了心神,甩甩脑袋,努力将浮现在眼前的画面驱赶开。唐淮千余光扫到他的举动,停下来定定地看着苏承。然后再看一眼自己的腿,什么都了然于心。他什么都没说。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没办法说。唐淮千走的时候好像突然有点不太高兴,苏承从来就搞不明白他的脾气,连分析都无从分析。他默认了自己的接近,不再排斥自己。但又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说不上勉强不勉强,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否定的同时,也没有肯定。苏承摸不清他的态度,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然后一转眼,他好像又在做一些积极的事情,能让彼此更亲近一些。有些矛盾。苏承不懂。不懂的事情先放一放,闪光灯和吵杂声被隔绝在门外,苏承一个人留在室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唐淮千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一模一样。笨重的实木电视柜,狭窄的单人床,壁灯昏黄,一面劣质的电子钟闪出红色的光。完全一样,却又有点暧昧不清的差别。暧昧深夜独自等待苏承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一瞬间变得猥琐起来很难抑制的一种心思。这是唐淮千的床,这是他要睡的枕头,似乎通过这些东西,就能更靠近他一些。苏承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坐在床沿,横躺下,然后打了个滚。心里放飞一只小风筝,迎着风,欢呼雀跃。再翻回来,掌心贴在床单上,紧张出一层细密潮湿的汗。苏承干脆脱掉鞋子完全爬到床上,枕着枕头躺成个大字,盯着天花板出神。唉怎么像是个变态的跟踪狂呢。不得不说,言语的力量真可怕,以为是在总结,却无意间变成了另一种引诱。一天以前对唐淮千还只是一种憧憬,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纯粹的向往。话一出口,像是被定了性,再也不能转变。然后不自觉地就要朝那个思路去想,朝那个方向去发展。于是就猥琐了苏承觉得脸上发烫,连带着耳朵脖子一块儿烧起来。捂着脸翻个身,侧身蜷成一团。不怪唐淮千惊讶,连自己都被这个走势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他咆哮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压抑着难受,不能再多听一句。或许从本质里来说,自己也是不愿意接受他的残疾,不想看到他为此而表现出任何一丝的异状。唉说到底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一点呢。还有那些粉丝,即使再喜欢,那也只是个偶像而已,痛楚都不在自己身上,何必那么绝望。就说是感同身受,瘫痪又不是世界末日。何况唐淮千本人都坦然接受了,粉丝们为什么不能坚强一些。陪着他一点一点进步,难道不比拉着他坠入绝境要好得多苏承想到死在火海里的那个姑娘,再叹一口气。为此搭上一条命,不管对谁都太残忍。这个时候冷静下来想一想,或许唐淮千说的“不简单”就是指这方面是说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照顾起来比较麻烦不管是不是这样,自己必须得去学习。有什么禁忌,要如何照顾,诸如按摩之类,自己脑子中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要学到足够专业才能和他一起生活。一起生活怎么突然变得长远起来。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苏承想了很多,将自己彻底变成一只大红虾,头顶冒热气。睁开眼看到床头放着一副手套,苏承拍拍脸,爬起来。走一步算一步有点消极,但从眼前的事情开始做总不会有错。苏承穿好鞋子,拿起手套准备给唐淮千送过去。黑色的运动手套看起来还有点酷,苏承脚步慢下来,停在了门前。有点好奇,对于唐淮千的一切他都感到好奇。取了一只自己戴上。手套很短,后不过腕骨,前边也是露出手指,刚刚好护住掌心。苏承伸出手,背面看完又翻过来看掌心,掌心的硅胶条摸起来涩涩的。再抓抓手指,有些紧,却暖暖的,还挺舒服呢。苏承研究够了,心满意足地褪下手套。来回抖抖,像是要把自己戴过这幅手套的证据线索给甩开,从此不让人发觉。准备妥当,苏承拉开门。外边的场景好像有点熟,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走动的人停下脚步。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沉淀下来,以苏承为一个原点,传到走廊最远处,然后彻底安静。闪光灯被冰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解封。所有的镜头和话筒都转向苏承,靠得越来越近。有人从他身边挤过去,三两步奔到室内,随后响起拍摄声。问题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压得苏承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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