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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再摸第三罐。由于是顶楼,并没有人经过。蒋正璇就这么愣愣地一直站在门外,看他喝了一罐又一罐。良久后,屋里头的聂重之渐渐地静了下来,大约是睡着了,亦或是醉倒了。蒋正璇仿佛站成了一座石像。她怔怔地瞧着深沉的夜色,好半天才回过神,原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她应该回酒店了。蒋正璇试图移动脚步,可才一动,便似无数的尖针在扎。她才意识到她保持了这个姿势太久了,她的脚麻了。抬眼再看屋内,只见他正迷糊地侧过身子蜷缩在沙发上,一只皮鞋“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脚上的棉袜已破,露出了灰乎乎的脚趾。这样子的聂重之,蒋正璇 从未见过第一次见到聂重之,是在一个奥热难耐的暑假,蒸笼似的天气里,屋外蝉声如沸。蒋正璇午睡醒来,抱着小熊赤足穿过了走廊,推开了哥蒋正楠的卧室门。大哥不在,偌大的房间里头却有个陌生的大男孩坐在书桌前玩电脑游戏。聂重之抬头看见了她,微愣之后,便恍然一笑:“你是璇璇吧”蒋正璇揉着惺忪睡眼,因看到了陌生脸庞,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她环顾四周,怯生生地问:“我哥呢”聂重之:“你哥去楼下拿吃的了。”他暂停了电脑游戏,起身走向了她,含笑着放轻放软了声音:“小璇璇,你好,我叫聂重之,是你哥哥的同学。”聂重之不过是个高中生,但已身型修长,衬着剑一般浓眉,直挺的鼻梁,十分的精神醒目。他是典型的丹凤眼,笑的时候眼角上扬,好看的很。蒋正璇和他面对面站着,顿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被压缩过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聂重之道:“你哥马上就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会电脑游戏”蒋正璇抱着小熊摇了摇头。片刻,蒋正楠端了很多食物出现在两人面前。他见到蒋正璇,诧异道:“璇璇,你怎么不睡午觉”蒋正璇嘟着嘴,软软地道:“我睡不着啦。”蒋正楠拧了拧她柔嫩的小脸蛋,笑眯眯地道:“睡不着就别睡了想不想吃冰淇淋”蒋正璇眼睛一亮:“想。”蒋正楠对聂重之道:“聂,你下去帮璇璇拿一个冰淇淋。”聂重之对她笑笑,依言下楼。蒋正楠弯腰从柜子里拖出了一个大大的户外双肩包,朝蒋正璇眨了眨眼,用手指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别跟妈说。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哦。”一拉开拉链,蒋正璇傻眼了,包里居然满满的都是罐装啤酒。而她显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名共犯。聂重之很快就回来,递给她一个冰淇淋蛋筒。蒋正璇接过的那一瞬间,她轻触到了他的手指,热热的,跟冰冰的蛋筒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抬眼瞧着他,谁知道聂重之黑黑亮亮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两人目光相触,她见到聂重之温柔对她微笑,眼角弯弯翘翘的,里头仿佛有星光跳动。蒋正璇心里不知怎么了,只觉得“突”地似被小锤子轻轻敲了一下,她脸上一红,忙垂下眼帘,低声道:“谢谢聂大哥。”那个下午,她就在大哥的卧室里看漫画,而聂重之与大哥则一边打电脑游戏,一边大口喝啤酒。那个时候蒋正楠和聂重之两个人都超迷电脑游戏,一路过关杀敌,一天下来可以不食不语不寝。不过当时的蒋正璇还不知道聂重之痴迷电脑方面,自学程序设计,小小年纪便已经展露了在电脑方面的天赋。那是她与聂重之的第一次相处。记得他给她拿了一个冰淇淋,还居然选中了她最喜欢的粉红草莓口味。也记得那个下午,她分享了他和大哥瞒着大人们偷偷喝啤酒的秘密。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每一年的生日,她都会收到聂重之送的各式小熊礼物。那个暑假的每一天,聂重之都会来蒋家来报到。蒋正璇也和他渐渐熟稔了起来。某一日,梁家表姨来看望母亲陆歌卿,两个人在楼下起居室喝茶闲聊。蒋正璇与往日一样前去向梁姨问好,在推门的时候恰巧听到了母亲跟梁表姨在说话,聊到了聂重之。想起楼上那位干净帅气的聂家哥哥,蒋正璇轻轻地止住了脚步陆歌卿道:“这么说,聂重之不是万淑萍生的”梁表姨闲适地饮了一口茶:“兆国这些年一直外调,g省w省的,你也跟着一直在外。所以自然是不知道聂家发生这些事情。事情是这样子的”梁表姨将事情娓娓道来:“听说聂家老二聂耕礼当时跟聂重之他妈妈是大学里的同学,正正经经谈的恋爱。聂家老爷子不同意。据说那个时候万家的万淑萍已经看中聂耕礼了,三天两头往聂家跑,对两位老人嘘寒问暖,侍候得小心周到。聂万两家的老爷子想当初都是从山沟沟里的同一个部队里熬出来,关系铁着呢。到聂家老二这一辈的时候,两家都想关系再加深一层,联姻之后,在场面上彼此援引依靠。”“接下来的故事,你猜也能猜到了,聂家对聂耕礼和那个女的百般刁难。聂家这边把聂耕礼关起来,而万家那边就去找那个女的劝哄利诱威胁。听说那女的也是个有骨气的,软硬不吃,把万家送去的东西当场砸了出来。还说什么他若无心我便休,说走就走了,从此后再无音讯。聂耕礼倒是硬着头皮扛了几年,后来聂家老爷子发病,他不得已还是妥协了,娶了万淑萍。结果,万淑萍生了儿子后的第三年,那女的出现了,找到了聂耕礼,说自己得了绝症不行了,把儿子托付给了他。”“听说聂耕礼对儿子倒是真心疼爱的。可万淑萍眼里哪容得下这颗大沙子啊,眨一下眼就痛一下。不过老一辈的人都喜欢枝繁叶茂,聂家那个时候聂家老爷子还在,亲子鉴定出来后,一句话,认了这个孙子。任万淑萍再怎么恨,可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啊。不得已,她只好把聂重之养在名下。”陆歌卿听到这里,搁下了瓷杯,幽幽地叹了口气:“唉,这么说来,聂重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梁表姨“嗤”声道:“那万淑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颗七窍心,八面玲珑的人。面上自然是做得滴水不漏的,可背地里估计没少给这小子下绊。没娘的小子,就算有吃有喝有花的又怎么了,聂家啊,除了聂耕礼,估计没人是真心待他的。”蒋正璇这才知道这个聂家哥哥是个没妈妈的孩子。可聂大哥每次笑的时候,清亮的眼睛,眯得弯弯的,那么开朗,那么好看母亲陆歌卿自从知道了聂重之的身世,对聂重之与旁人也不同,经常留他住在家里。特别是暑假,两个月中一个半月聂重之是在蒋家度过的。旁人问起,陆歌卿每每笑吟吟道:“聂家这孩子好,我瞧着也很欢喜。我们正楠啊,从没遇到过一个这么投缘的,两个人在一起就跟兄弟一个样,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了。”相处得久了,蒋正璇也把聂重之当作了自己的一个哥哥。那个时候,聂重之虽然少人疼爱,可怎么说也是聂家子弟,万淑萍好面子,心里头再恨,也不能让人在背后说她不能容人,所以在吃穿用度这些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地方上倒是从来不吝啬的。可以说自蒋正璇认识聂重之的第一天起,聂重之便跟他大哥一样,都是衣饰考究、干净整洁的。可是,想不到如今从云端跌落,沦落到如此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第24章从聂重之那个破屋子回到酒店,蒋正璇的心里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住了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整整一个夜晚,她在酒店的床上似一条沸油锅里的鱼,翻来覆去又覆去翻来的折腾。最后索性不睡了,她起身站在窗口,看着宁城的天色一点点的渐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往的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聂重之,每天恨不得他可以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此刻她明明可以装作没看见的、没遇到的,但她好没有办法像做到。如今的他,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她怎么能看见当作没看见,就此不管呢算了,再去瞧瞧,然后把他这个问题扔给大哥他们吧。他那群兄弟,随便那个人,都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到时候她便也不会这般胡思乱想心烦意乱了。想到此,蒋正璇抓了件大衣便出门了。秋日的清晨,浓雾弥漫,已经颇有萧瑟冷意了。聂重之住的那个小区离她的酒店并不远,蒋正璇按着昨晚的记忆,很快便到了聂重之的楼下。他不知道醒了没有万一醒来,她该怎么面对他蒋正璇踌躇了许久,方下定决心上楼梯。大门还是她昨晚离去时那微敞模样。这样子的屋子,估计连小偷都退避三舍,更何况正常人呢。所以关不关门,确实也没区别。蒋正璇如昨晚一般隐在角落里,悄悄探出头打量屋内。厅里的聂重之依旧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不知是睡死还是醉死了,半天没动静。蒋正璇大着胆子一点点地靠近了铁门,才一走进,一股难闻的异味就扑面而来。这夹杂着霉味馊味的奇特味道令蒋正璇几欲打嗝作呕。这样子的屋子,以往出多少钱,他也不会把脚迈进去的。蒋正璇试着轻轻推开铁门,只听到细微的一声“咔”,铁门不知碰到了屋里头的什么东西。大约是形同做贼的缘故,蒋正璇被这小小的声音吓得心口一缩,她赶忙蹲下身子,凝神屏气,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屋内状况。只见沙发上的聂重之依旧毫无反应。蒋正璇松了口气,猫似的弯着腰,踮着脚尖,跨进了屋子。沙发上的聂重之蜷着身子,睡得正熟,对她的靠近浑然不察。消瘦的脸颊,灰白的脸色,油腻的长发,浮肿的眼袋,青青的胡子碴眼前这个人,对蒋正璇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如许。他真的是聂重之吗蒋正璇记忆里头的那个人,长身玉立,气度不凡,高鼻剑眉,眸子永远黑黑亮亮的,仿佛世界上最闪耀的黑钻石。完完全全不是现在这样子的在酒店的时候,她为他方寸大乱,不能自己。可到了这里,看到了他,看着满屋子的杂乱无章,她更加烦乱不堪了,完完全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还是打电话给大哥,让他来解决这个难题吧。蒋正璇蹑手蹑足地准备退出去,才跨了两步,一只脚也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了清清脆脆一声的“咔嚓”声。她一低头。完了,踩到啤酒罐了这么大的动静,聂重之只要不是醉死,肯定会察觉到的。再说了就算他昨晚醉死了,现在也该差不多清醒了。蒋正璇颓然闭眼,恨不得剁掉自己的脚。沙发上一直静静躺着的聂重之倏然睁眼,似被已经亮堂晃眼的光线刺痛了眼睛,他皱着眉头闭眼。过了几秒,再度睁眼的聂重之整个人似乎傻掉了。他呆了片刻,愣愣地看着蒋正璇,不可置信一般地眨着眼,居然又直挺挺地再度躺下。蒋正璇就这样看着他奇奇怪怪的动作。趁了这机会,正好出去,如果他清醒了,怕是走不了了。屋里的垃圾实在太多,在往门口的过程中,“啪嗒”一声,她不知道又踩到了什么。这时候的聂重之仿佛才真正清醒了过来,霍然睁眼,整个人鲤鱼打挺般地站了起来。然后,石柱一般地伫立着,与她面对面。在与她对视的一刹那,聂重之眼里有明显的惊喜,可是很快,不过一秒,所有的情绪便已经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冰冷之色。他冷冷地瞧着她,毫无温度地吐出一个字:“滚。”蒋正璇一动不动地凝望着他,恍若未闻。由于距离近,她瞧见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红肿浑浊,哪里还有过往的半分影子。蒋正璇心头百味杂陈。聂重之随手抓起身边的某物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给我滚。”“啪”的一声重响,一罐啤酒砸在了她脚边:“滚出去。”蒋正璇还是怔怔地瞧着他,似被定了身。聂重之又抓起一罐啤酒,重重地砸了过去,吼道:“滚,给我滚。滚开,给我滚出去,滚。”他似疯了一样,啤酒罐一个接一个地砸了过去。蒋正璇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砸过来的物件,都砸在她脚边,精准地连她的衣服都未擦到半点。蒋正璇一直在赌,赌自己的感觉。她感觉到眼前的聂重之会跟上次在医院里掐她那次一样,就算他再恨她,他最后都不舍得真正伤她的。以他的力度,那个时候若是真想掐死她的话,不过数秒,她早就挂了,哪里还有时间等人找来镇静剂,然后往他身上扎一针呢。只是这么一个浅显的事实,她亦是到纽约后才恍然明白的。最后一个物件“哐当”一声滚落在了脚边。蒋正璇心里泛起了强烈的苦涩,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赌对了他就算再恨她恼她,却从未舍得真正伤害她。聂重之忽然大步上前,抓着了她的肩膀往门口处推:“滚,给我滚出去。”酒味,浓重的酒味还有他身上的异味,交织在一起。他到底有多久没洗澡了这段时间他就是这么自暴自弃地过来的吗蒋正璇背后抵着硬硬的门框,怔怔瞧着他,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酸楚了起来,眼睛辣辣地,像是有东西要流出来了。在聂家,听说他父亲原本因为内疚,起初几年还是蛮疼他的,可他因为母亲的缘故,一直不肯与父亲亲近。到了青春叛逆期,更是与父亲对着干,再加上万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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