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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0(1 / 1)

模样:“那么多书,你这小混蛋才多大年纪就全读过了这样的天赋我怎么就没有呢”他捶胸顿足,“难怪你如今这样进益且慢,那你的情劫,就是这个小子”这个问题让知白怔了一下,一时回答不出了。情劫,那是什么是了,灵尘扔给他的书里确实有提到过,但是放到他和齐峻身上,仿佛也不那么对啊。他们不是一直只是双修么房中术与情劫,仿佛是两回事啊。灵尘却眯着眼睛把知白和齐峻来回地看,忽然扯起知白的手,在他的小指上捋了一把。这一瞬间,知白觉得仿佛有根线系在自己指根上,灵尘这一捋,扯动了那根线勒了他一下。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灵尘咦了一声,又开始在他手上乱扒乱摸。“师父你找什么呢”知白被他扒得回过神来,用力抽回手,“生死簿呢”“明明刚才摸到了你手上系的红线,怎么这一下又没了”灵尘还想摸,被知白大吼了一声:“生死簿”“行了行了,到了。”灵尘揉揉耳朵,又骂了一句兔崽子,才走到一面墙壁前面,随手往里抓了一下,扯出薄薄一本簿子来,摊开,“看吧。只许看,不许动。”知白低头看去,簿子上头一行写着齐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第二行就是四个大字:寿十七岁。知白吓了一跳,回想当初在西南山中见到齐峻,确实像是寿数将近的模样,但是那个时候他回想一下,齐峻当时已经十八岁了吧再往下看,下面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救御医一名,增寿一年。原来如此接着下面一行行的小字,写的都是某事某事增寿,某事某事减寿,譬如斩杀蛇怪,以免愚民丧生,增寿一年,诛灭妖道,增寿一年,平治河水,增寿三年,西北雨灾,减寿三年知白掰着手指加加减减,直到最后一行写的是:雪灾,杀生灵六万,减寿一纪。一纪就是十二年,知白木然把十个手指全部屈起来,于是什么也没有了,齐峻的阳寿确实就到此日为止,因为他弄出了一场雪灾,死了六万原本不该死的生灵。齐峻还浑浑噩噩地站在一边。他是死后被勾魂,身上缠着无常锁,神智都不怎么清楚。知白转头看着他,齐峻脸上少了做帝王的冷峻和飞扬,反而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无害。这表情别人没看见过,但是知白看见过每次他们双修之后,齐峻睡着了就是这副模样。仿佛有把钝刀在心里慢慢地划来划去,开始是钝钝的疼,并不十分明显,但是就这么一下一下地划下去,每下都划在同一个地方,那里就渐渐地破了,流血,最后伤口越来越深,越来越长,整颗心都在渐渐地裂开。知白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胸口,疼得要弯下腰去。灵尘摇摇头,在他背上拍了拍:“行了,你小子有福气,过了情劫,以你的修为至少是个地仙。挥慧剑,斩情丝,这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机会”“师父”知白狠狠瞪着他,几乎声嘶力竭,“别说了”灵尘被他吼得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不吭声了。旁边的鬼差左右瞧瞧,悄没声地上前来扯着齐峻身上的铁链要把他拉走。齐峻自然毫无抵抗能力,被他扯着往后退去,然而退出三步,知白就觉得小指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扯,似乎是一根丝线,先是那么轻轻的一扯,随即就像刀子一样深深割进了皮肉里。十指连心,知白脱口痛叫了一声,飞快地转身,一把拉住了齐峻:“做什么”鬼差看他两眼发红,看起来也像个厉鬼了,不由得有些发毛:“自然是带他去喝孟婆汤”说完了才发觉自己有些低声下气,又有些恼怒,赶紧把胸膛挺了挺。“我不准。”知白沉声说了三个字,转头看着灵尘,“他求雪灾是为了避免半壁江山陷于战火,到时死的百姓会更多”灵尘摇摇头:“六万生灵,减寿不可更改。”“可是雪灾是我求的”知白大声吼了出来,“减我的寿就是”“你求的”灵尘噌地蹿到他跟前,上下左右地看,好像要趴到他身上去闻一闻似的,“难怪你身上有功德光。一场雪灾损了修为,可是能救下二十万生灵,这是大功德”知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雪灾是我求的,为什么他减寿,我反而是功德是不是搞错了”灵尘摸了摸鼻子:“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人为恶,虽恶不罚。他求雪,固然是为了避免半壁江山起战火,可究其本心,却是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而你造雪,却是一心为了救更多生灵,明知有损修为,明知有损功德徒儿,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是真正的大善之心。”知白觉得糊涂了:“这么说,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他是不是就不会造这罪业”灵尘咳嗽了一声,还是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命数相克相生,他若不遇你,则西南山中之厄便未必能度过,更不能得继大宝;你若不遇他,不会情缘纠缠,亦不会得建此大功德”他又咳嗽了一声,劝道,“情劫误人,无数人便坏在此劫上。你天份极好,这情劫虽难度,却偏偏他阳寿已尽,正是你斩情的大好机会。说来说去,还是你这功德积得好啊。趁此机会,快些断了吧,你元婴将成,只要冲破情劫,便可立成正果。”知白脑袋里嗡嗡的,只听见相克相生四个字,后头什么也没听见,茫然问道:“那他无子,是因为我吗”灵尘在簿子里翻了翻,点点头:“他本无龙气,是你强扶其继位。有得必有失,他命中本有二子,却是因此失去了。”他习惯性地单手打了个问讯,“无量寿佛,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因果相生,无计可破,知白”“无计可破”知白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无计可破人定胜天,我不信就无计可破我能强扶他登基,难道就不能为他延寿”灵尘看他像看个傻子:“徒儿,你莫非疯了不成延寿,那也要有寿可延,你想将谁的寿延给他”“我的。”知白冷冷地说,“我是修行之人,寿数该有多少”“你”灵尘拿手指着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我们修行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寿数岂可估量更不可借了”“那就拿我的修行换。”知白仍旧冷冷地回答,“破我元婴,延他之寿,能延多少”“这不成”灵尘也恼了,“都像你这般胡闹,地府早就乱了。快快,将他带走”“谁敢动他”知白猛地横身过去,挡在齐峻身前,双手结印置于胸前,顿时浑身上下金光大盛,隐隐能见一个小小婴儿在他天灵处手舞足蹈,并有一条赤龙环绕周身,不时振鬣抬爪,仿佛随时能冲出来择人而噬。鬼差嗷的一声冲进了石壁之中,不敢让那金光沾到一点。就连灵尘这样身为鬼仙的,也不敢直撄其锋,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道:“你,你真是疯了。你可知道,这是逆天而为你现在带他走,便有天谴,到时你元婴已破,拿什么抵御”知白根本不听:“我要带他走。若没了他,天下就要大乱,生灵涂炭,不可避免只有他能安定天下,平伏四海,天下可无我,不可无他谁若拦阻,休怪我手下无情”“情,情,唉”灵尘捶胸顿足,“你这样良材美质,居然也要毁在一个情字上罢了罢了,你带他走吧,只是那天谴我们师徒,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知白咬了咬嘴唇,长身一揖:“师父保重。”回手拉了齐峻就走。灵尘在他背后眼巴巴地看着,直到他们走得快要看不见了,才放开嗓门喊道:“若要保命,须过天谴,寻一处聚灵之地,或可助你。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天谴必至”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叹道,“徒儿啊,师父也只有这一句话赠你了,往后,好自为之”76、记忆齐峻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张如释重负的脸,有几个还涕泪俱下:“陛下您终于醒了”“御医”齐峻认出其中一张脸,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在此处”御医其实刚刚赶来,还英雄不曾用武,此刻尽职尽责地道:“陛下,请先让臣为您把脉。”涕泪俱下的是侍卫们。他们在屋子外头守了整整一夜,几次扒到门边去听,都觉得屋子里头连呼吸声都没有,极端怀疑皇上和国师是不是都已经倘若不是国师严令他们无召不得入内,他们怕自己打扰国师施法反而对皇上有所损害,恐怕侍卫首领早就忍不住要破门而入了。不过等到天色将明时,国师满脸疲惫地出来,告诉他们皇上已然无恙,这一夜的煎熬也就都值得了。侍卫首领快速将齐峻如何在海船上病倒,如何病重的事儿讲了一遍,就催促御医:“皇上脉象如何”御医很是莫名其妙地放开了齐峻的手:“皇上龙体安康无恙。”不光是没有像侍卫们说的那种两感伤寒之症,反而健旺得很呢。“啊”侍卫首领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现下觉得如何”齐峻坐了起来:“朕并无不适。”只是恍恍惚惚的觉得忘记了什么事,但身体却是十分轻快,确实没有任何不适。侍卫首领忍不住失礼地直视皇上的脸,却见齐峻面色居然是红润的,既不是之前高烧不退时的潮红,也不是后来的铁青灰败之色,先是诧异,随即恍然大悟:“定是国师之功皇上不知,国师为您作法一夜,定然是国师神术”“国师呢”齐峻晃了晃头摆脱那种恍惚的感觉,顺口问了一句。“国师十分疲倦,去休息了。”侍卫回想起国师出屋时脸色惨白,唇角仿佛还有些血渍,可想而知这作法有多耗费精神。“那御医去给国师诊诊脉。”齐峻皱起眉头,“朕已经无事了。”照侍卫首领这样说,自己应该是病得很重,倘若知白无事,此时也该守在身边等着自己醒来才是。既然去休息了,必然是实在疲惫得支持不住,这些侍卫也是,好几个御医,竟不知道先带一个去给知白诊脉。侍卫见皇上面色不悦,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失误,不敢说话,连忙拉了个御医出去。不过才半晌就见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神色惶然:“皇上,国师不见了”“什么”齐峻正叫了人来问搜查叶锡府邸之事,猛然听见这句话,顿时变了脸色,“怎会不见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侍卫叫苦不迭,刚才齐峻未醒,大家都在担忧皇上,竟没人注意国师。方才他跑去国师房里,只见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有一张折起来的纸放在桌上,到外头去问了问守门的侍卫,才知道国师早就出门去了。守门的侍卫还以为他是又出去施粥了呢,只是方才跑去后院看了,才发现马车都没动,知白就那么徒步离开了,什么都没带走。“这是这是国师留下的”侍卫战战兢兢呈上那张纸。齐峻一把抓过来打开,纸上只有十六个字:留则相克,离则双生,盈亏莫算,恩怨两清。齐峻只觉得两边太阳穴迸跳着疼起来,耳朵里嗡嗡直响,一幅幅画面闪过,刚才还模糊不清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灵尘说过的话一字字在他耳朵边上响着:挥慧剑,断情丝,可成大道恩怨两清,恩怨两清,知白这是斩断情丝,求他的大道去了吗“去查查国师去了哪里。”齐峻攥紧了那张薄纸,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儿似的,又好像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忘记的事。“国师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侍卫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这没头没脑的,去哪里找“往西南找”齐峻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话出口自己也怔了怔,这无凭无据的,他怎么就知道知白去了西南呢可是又确实有个声音毫不犹豫地告诉他知白就是去了西南“去找去找”齐峻抓过枕头摔在地上,自己掀开被子跳下了床,“把叶氏与平王共谋的信件都拿来,即刻发兵蜀地,讨伐谋逆之臣”侍卫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一溜烟地出去了。齐峻抬脚把掉在地上的枕头又踢了个一溜滚,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算发泄了一点儿:“立刻发兵,二十日之内,扫平蜀地”叶大将军残杀百姓,公然违抗皇帝开仓放粮的旨意,其原因在他乘船出逃却葬身海上之后被查明了。皇上从他府邸里搜出了与平王来往的大量信件,其中全是谋逆之语。叶大将军不肯放粮,是因为他要留着军粮起兵造反;而平王在蜀地竟悄悄开挖银矿,且用银子去西北购买马匹养私兵。这种种迹象,都是他们谋反的铁证。于是,皇帝在平定福建之后,立刻挥师向西,直扑蜀地。齐嶂完全没有料到齐峻会突然斩杀了叶锡。齐峻布置在蜀地与福建之间的那支军队掐断了一切消息,以至于叶锡身亡的消息,居然是跟着齐峻的大军一起传到蜀地的。当齐嶂急急调动自己的军队时,五万大军已然压境,而齐嶂能动用的,不过五千人而已。“皇上,已经查明,平王带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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