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有好转。“花魅谢过各位长老。”花魅颔首,低沉道。小蓝上前扶住花魅,摇头不忍道:“王后何必如此,如今仙子已经安然无恙,倒是这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花魅眼尾连鬓的妖娆红色此刻褪去了一半,眉心的那朵妖红显得更为突出,若不是受伤严重,那眉心的一抹妖红不会如此突出明显,就算为了就倪小小也不会如此虚耗。“我遇到了魔君。”花魅喘了一口气,微弱道。小蓝等人面上皆是一怔,怪不得王后会受如此重的伤。“魔君”倪小小见她们面色惨白,喃喃的开了口。“仙子是有办法了去对付魔君的么”花魅迫切的看着倪小小,虽然她心里也明白魔君并非一人能对付的了的,就是玉帝也不能相抗衡,她只是心中一直在坚持,她不想列入魔君的队伍,她也不想成为他人的禁脔。倪小小扭捏了一下身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王后,仙子此次前来是关于碧凝珠的事。”小蓝抢先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花魅微笑着,疲倦的身子慢慢侵蚀着每一个细胞,她调整了姿势,又道:“魔君与我交手,话里却带着警示的味道,他说,若是我们花妖国再不降服,我们花妖国必定会万劫不复,而小紫她”花魅闭上双目不忍去想,小紫惨死的模样她能想象的出,魔君那些阴狠的手段就算令你粉身粹骨也不为过。“王后,魔君与你们究竟有和关系”倪小小忍不住问道。花魅睁开眼定神的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却不愿多说。“仙子,王后为救你付出如此之多,既然你答应给我们碧凝珠,那么,是否该是期限了呢”在旁的橙衣女子悻悻道,见到自己的王后负伤,心下很不是滋味,护短的意味很明显。啊花魅王后就了她倪小小在心底盘算着,在看向花魅的眼神时花魅却避开不去看她,这么说来她能醒来全是仰仗花魅王后了心里到底是感动还是徘徊犹疑,为何花魅要躲闪她的目光“既然如此,花冥答应王后三个月之内帮您取来碧凝珠,毕竟我现在是凡人之身,但是,花冥还有一事相求,只愿王后能助我一臂之力。”“好,仙子请说。”“我想去见玉帝。”花魅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微蹙眉头:“仙子,我等是妖,这九重天上我们无法行至。”倪小小懵了,脑袋一片空白,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找玉帝是行不通了,那么,至少可以找到汀然的行踪吧。“那可否找一女子行踪”后山之外,已是暗夜时分,墨蓝色的夜空零星点缀着星光,月光柔媚,淡淡勾出一幅旖旎之色。只是在屋内静坐的人,远远望着天边若有所思。欧阳璃瑾等了她有半日,只是时间太晚让江父先去休息了,而他一人独自坐在椅上等着人。他心头纵然有万千思绪却也无法猜及一二,花冥的身份太不寻常,从她初来府上的天真无邪,再到经历的九死一生,而那闪电来的太突然太诡异,就算她有意隐瞒,他也必须找到真相。心中一沉,在昏黄烛光闪动下,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欧阳璃瑾起身徐步走来,不知不觉竟到了后院之中,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看着。“王爷”倪小小刚一走出后山的捷径,却发现山外已是黑夜纷纷,才匆匆加快了脚步,刚一踏出步子,就发现不远处有一身墨衣的人站在原地,孤立独然,彷佛是夜中美妙的一笔,将他勾勒的栩栩如生。她悄然走进,才发现是一改常态,白衣翩然的欧阳璃瑾竟然换了一身墨衣,墨黑的长发简单的束起,丝丝散落着,有一缕发划过他的侧脸,深幽黑眸,光芒流转,淡红薄唇微微紧抿,只是那眉心之间多了一层舒服,似是在忧虑什么,月光下的衬托,倒是显得他的侧脸空灵绝雅,出尘脱俗。被这一声轻呢唤回思绪,欧阳璃瑾淡淡扫过她一眼,“你回来了”“你一直在等”这次倪小小竟没有遵照尊卑之分,竟用朋友间的口吻在问着他,她不解,为何他会在这里。欧阳璃瑾走进了一步,那张几乎只有不到三寸距离的俊美面庞出现在她面前,她错愕的退了几步,欧阳璃瑾竟然速度快的惊人,将她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急促的气息,气愤诡异的离奇,倪小小只觉得周身热火朝天,不敢直视那双深幽的黑瞳,她看不穿也不敢看。自从汀然失踪后,欧阳璃瑾就变得尤为反常,还是真应了那句话,他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他的内心世界,给他做好心理护理“花冥,你,不是汀然的婢女”淡淡的,他开口道。蓦地抬头,难道他开始怀疑她了么“王爷你怎么了”她讪讪的看着他,眸里漾出了泪水。第40章 宫中之变今日,便是斩杀行夜之日,刑场上人际纷纷围满了前来围观的人。有人惊叹,有人惋惜。虽对六王妃无多大的印象,但是对于六王爷的印象在众人眼中还是有望的,他宽厚待人,儒雅翩翩,今日遭此横祸岂不是让人伤心不已。本是亦娴公主远嫁于敕国太子的好日子,皇帝因不想在这等好日子里沾染了血腥,也就提前一日将亦娴公主送去了敕国,亦娴公主不再多说应了一声。眼见行夜在狱中缓缓而来,那种重见天日的光芒刺得他的双眼无法睁开,他面容凝肃,轻轻扫视了一下周遭人群,却没有发现那个自己心中仍带一丝牵挂的人。他始终放弃了自己。“午时已到,斩。”主官大人冷冷的撇下这一句话,随即手中丢出一块斩令牌,冰冷的木牌落在他眼前,他勾唇一笑。斩下的那一瞬,有一道利光直射而来,劈断了斩士手中的大刀,众人皆是惊讶纷纷,四处寻望着这道来势凶猛的光源。“王妃乃我杀之。”清脆的铃音幽幽传来,行夜低垂的头渐渐抬起,看着面前的女子不发一语。“你害我害的好苦。”女子一上来便是对着他一巴掌,鲜红的五道指印印刻在他脸上,他却在轻笑。“你,你竟然将我作为诱饵,害我一路追杀。”女子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有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竟毫不怜惜让她做替身,笑的是她竟正好赶上了时间,她来的不算晚。“我知你会明白。”行夜忽然开了口,目光带着笑意。“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刑场。”主官气急败坏,颤抖着身子指着女子。“大人,小女子说的句句属实,六王妃乃我所杀。”女子藐视着座上的主官,高傲又霸道,再看向行夜时,眼里带着女子羞涩的笑:“你放心,我已经想好计策,只要,你答应我。”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话里皆是暧昧。行夜定定的看着女子,只是他心里无法抹去那道身影,你又何必这么做。“既然你已默许,那么”女子挥起手中长剑割断了束缚在行夜身上的铁链,拔剑奔向了主官。“狗官,我能杀得了王妃,今日也能取下你的狗命。”她愤然纵身一跃,却被数名侍卫拦住了去处。“就凭你”主官大人连连后退几步,刚刚那种瑟瑟的模样一退而尽,接着便是那一抹阴狠的笑。百姓纷纷逃窜离开,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一向严谨威严的纪律此刻一瞬打破,天色灰暗蒙蒙,霎时狂风云涌,风沙漫卷,吹得人心散乱无法振作。女子凌目一挑,看向身后席卷而来的人群,她竟然被用计了长剑一舞,挥开一道漂亮的剑花,瞬间有两名侍卫的头颅已被割落,主官眉色轻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如今这有人来送死那么他便不客气了。“一人都不许剩给我全部斩杀。”女子连连逼退,围攻的人越来越多,她与行夜退至一处,已无回头之路。“苏姚,你怎么意气用事。”行夜缓缓开口,显然对她这么冲动的做法很不赞同,他已做好被砍头的准备,为何她又要来横插一脚,他先前去四王府的时候让她在外面候着,实则他已猜到一二,而以她的本领怎么逃不过那些追兵“我只想知道真相。”“自相残杀,未必不是一件坏事。”红衣男子站在远处,驻目远望着,心里是一片大快人心。“可是五皇子岂不成了渔翁。”另一个青衣少年稚气未脱,附和道。“她既然醒了这是好事,如今宫中大乱,皇帝怕是已经维持不了不多了,你且留在宫中静观其变。”红衣男子眼角稍抬了抬,看不出他的神情,只是抿了一口茶淡声道。“姐姐她”青衣少年咬了咬下唇,不敢再说下去。“自然会有相见的时候,亦娴公主是否已经到了敕国”青衣少年点点头,皇帝是一刻也不愿耽误,连夜赶着送走了亦娴公主,而媚妃则是很安静的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仿佛是蓄意已久的事。“这老皇帝真是深谋远虑,自己有事了就急着把女儿远嫁他国免受这次劫难。”红衣男子轻笑一声,如那妖艳无比的花灿烂绚丽,明眸黑瞳,闪着琉璃般的光彩,乌黑长发顺泄直下,淡淡飘着一丝清香,红艳的薄唇轻轻勾起,虽是妖孽万分,却透着股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青衣少年看得入神之时,被那轰然一声而惊醒,看着远处那遍地横错的尸体,那两人竟然活生生开出了一条血路。而主官大人竟然趁势溜走,一脸的狼狈不堪。“真是不中用。”红衣男子叹息一声,“这戏也看完了,你也回宫吧。”他还想去看一看那个傻丫头。青衣少年不舍得点点头,如今他留在宫中也无多大意义,本以为姐姐能够呆在宫里一段时间,只是还有一些他始料未及的。“狗官”苏姚唾骂一声,看着四处窜逃的主官,她恨不得立马举剑杀了他,只是被行夜拦住了。“你可真是仁慈,别人想杀你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他心里是怎样的想法。还有,你那四王爷也不过是个窝囊之辈,为了个女子就像要了你命,你心里还心心念念惦记着他,衷心于他,你又将我置之何处”行夜脸色忽然骤变,脸色铁青,“你住嘴。”“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否则你的四王爷将五马分尸”苏姚语气很重,怒视眼前的男子。“你”行夜竟没想到苏姚竟能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心里是五味陈杂,是啊,他到底将他置于何处他不是早于他断绝任何关系了么。“我什么呵呵,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还是你自己太没用了。”苏姚斜睨着眼睇他,“如今宫变,四王爷怕是永无翻身之日。”宫变这两个字蓦地在他脑海中翻涌,王爷速来低调行事,又是谁想害他无法翻身,这其中获利最大的是谁他不在四爷身边已有多月,自从六王妃嫁入六王府开始,他便赶走了身边的人,包括他,他多次向接近欧阳雷泽,奈何他屡次都不肯见他,以一句简简单单的不想被打扰而打发了去。直到欧阳雷泽被皇帝软禁了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被人提醒,那罪魁祸首竟是六王妃,六王妃魅惑四王爷在先,而后又用阴谋将欧阳雷泽陷害,那么是否最得力的人是欧阳璃瑾呢“跟我走,你会知道一切的。”行夜怔愣了半晌才默然点头,苏姚,是他现在唯一可信的人了吧。宫内,早有哭声遍地,媚妃跪在床前哭红了双眼,一声一声哽咽,殿内烛火昏黄,床上的人半阖着眼,低低叹气,他已经无多少的力气去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切,太医垂首在一旁已是无计可施。“太医,皇上怎么如此”媚妃带着哭腔抹着眼泪问道。“皇上这征兆怕是喜极过度,身体匮乏,一时承受不住。”太医低声的回答。这样七情六欲若是太过头也是一种病态,恐怕皇帝是因为亦娴公主终于嫁入敕国,一时忘怀则使身体垮塌。媚妃忽然站起身,走至太医面前,悄声问道:“那可有好转的可能”太医的头低的更低了,“怕是难成。”“那好,你去给皇上制一碗汤药,让他安静的去吧。”媚妃忽然笑笑,哭红的双眼此刻变得凌厉万分,好似数千把利剑直射进太医的心头。太医颤颤巍巍的看着媚妃,她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拒绝道:“娘娘,老臣恕难从命。”“那你就没想过你的家人”媚妃抚过自己的鬓发,满不在意道。他们两的对话无人知晓,太医为难的只好去照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皇帝,他咬着牙一狠心的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着药碗而来,媚妃倚在窗边,摇了摇床上没有回应的皇帝,施施然道:“皇上,臣妾给您喂药了。”媚妃端过药碗,看了一眼那名宫女,又道:“你先替皇上喝一口。”宫女不知情,领命喝了一口,继而她四肢百骸像是被卸了骨头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睁大的双眸散发出慑人的恐怖。媚妃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宫女就被无情的拖去了乱葬岗。“皇上,喝了这药,你就能好起来。”媚妃柔柔的吐着话语,却在喂了最后一口汤药时,却忽地发出狰狞的一笑:“你可以在阴曹地府好好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