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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但林碧落可不这么想,她本来心理年纪便比邬柏林楠年长,也知有些事情虽然私下里帮得,但不能宣之于人前,便再三叮嘱邬柏:“此事万不可教邬伯母知道了,免得她老人家多想。”邬柏便跟个傻小子一点猛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总归他也希望林碧落在谷氏面前的形象一直保持着美好。三个人说定,便各自散了。初三头上,邬柏跟着父兄到各家亲友处拜年,下半晌又与林楠去了包先生家,好不容易捱到初四,他便死活不肯再出门,只道晚上约了楠哥儿一起去看灯,包先生布置了功课,节后要以看灯做诗,他如今诗意不畅,要日日出门去找灵感。谷氏被他这小儿行径给闹的头疼,只好由他去了。又瞧邬柏喜不自禁的模样,暗暗生疑,回头诈他一句:“你别是跟三姐儿去看灯吧”邬柏一张脸不禁涨的通红,被老娘道破心事,梗着脖子强辩:“是楠哥儿,三姐儿只是捎带,捎带”他这副模样,谷氏心知肚明,又想若是两小儿心中有情谊,将来万一成了,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倒比什么都强。只是到时候街坊邻居谈起来,林家两个闺女都归了邬家,想来也会觉得邬家男儿堪为良配。大人心中另有一番计较,可怜邬柏还没想到那么深远,只图眼前欢快。到了傍晚,便打扮的精精神神,饭也没好生吃几口,只让林碧云与谷氏小声嘀咕:“阿娘,阿柏今儿这是怎么了我瞧着饭也没吃几口,闹什么呢”“别理他还不是约了楠哥儿去看灯,这会屁股上都长了刺了,哪里还坐得住只怕恨不得立刻天黑了。”林碧云掩唇一笑,遂不再理。邬柏听得阿娘这般编排他,只气哼哼坐在那里不语,一时又道:“我还是先去寻楠哥儿,让他少吃些,夜市上可有许多好吃的,在家吃饱了肚子,逛起来还有什么趣味”其实他想着,女孩子都胃口小小,吃的少,若是林碧落晚饭吃饱了,到时候他攒了这许久的银钱,原想着请她吃好吃的,她若没有胃口,岂不扫兴大过年的,连邬捕头也宽和许多,只瞪他一眼,便由他去了。邬柏到了林家,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林家也正摆晚饭,邬柏拉了林楠在旁嘀咕:“你傻呀这会吃饱了一会出去难道不吃了”林楠小孩子心性,听得这话即刻便去拉林碧落,又向何氏请假:“阿娘,我跟阿柏带着三姐姐去逛街行不行”何氏哪有不允的道理,小闺女一年里基本都在铺子里忙碌,好不容易过年关了铺子,自然要尽可能的让她松快松快。往年守孝不便出门,今年却是可以随便出门玩的,“你们俩多护着三姐儿些,遇上那起子醉酒的或者粗莽的便带着她避开”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林碧月眼巴巴瞅着弟妹,见她们都没有想带自己出门去玩的意图,想到此后自己嫁了出去,能不能得了婆母丈夫的允准出门去逛还是未知之数,不由满心失望。但她如今越发大了,也知稳重要面子,当着邬柏的面不好再说出什么话来,自然只能看着弟妹们欢欢喜喜出门去了。到了街上,林碧落笑了一回,又问林楠:“阿弟,你方才瞧见二姐姐的神色了没若不是要去打听庄家,咱们倒可以带上她。”“谁说不是呢”林楠也感叹:“若是不小心让姓庄的瞧见了,还道二姐姐是什么呢再说二姐姐在家正好陪陪阿娘,免得阿娘寂寞。”三个人一路走一路逛,遇上别致的花灯便伫足停留一会,外人看着,当真是相偕出门逛街的少年人。边走又边套好了词,待到得魏婆子提起的马行街酸枣巷子口,三人便停了脚步,由邬柏出面,上前去打听。恰巷子口头一家大门一开,出来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邬柏上前拱手:“阿叔过年好,向您打听件事儿,庄士达家可在这巷子里”“正是,巷子最里面那一家。小郎君打问庄秀才,可是有事”邬柏颇像那么回事:“我家先生今年塾馆要关了,听说这巷子里有个庄秀才,学问好,在书院读书,便想着前来问一问情况,回头也想去他上学的书院去读书,这才特意过来的。”那中年人瞧着十分和气,“庄秀才读书倒好,就最里面右手边那一家,小郎君可前去敲门。不过最近庄秀才时不时出门与同窗宴饮,也不知今儿出门了没”邬柏谢过了那中年人,三个人便提着个灯笼在酸枣巷子口走来走去,所幸酸枣巷子对面便有商铺,有两家挂出来的灯笼颇为别致,走得一时,三个人便朝巷子里瞄一瞄。酸枣巷子是条直巷子,一眼可望到底,大约过得半个时辰,巷子里最面右手那家的大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少年郎君,隔的有些远,瞧不真切眉目,那少年人似乎对着院子里说着什么,大约是与寡母道别,一会才拉上院门,向着巷子口走来。三小儿见状,忙假做观灯,仰头去瞧商铺挂出来的灯,有一家挂出来的小兔子灯笼颇为可爱,兔子的眼睛似乎是拿两颗红色的琉璃珠子做的,红红的灵动非常。那少年郎君从巷子里出来,也不向铺子这边瞧一眼,便径自向着九桥门街市方向走去,林碧落忙招呼两人跟上。九桥门街市,好是比之封丘门街还要繁华的所在,这个时节恐怕到处都已经挂起了灯笼。林碧落与邬柏都各自暗暗摸了下荷包,一个想着,今晚跟着这姓庄的书生,恐要破费了,另一个却想着,趁这机会,正好可以请三姐儿吃些好吃的。庄士达一路走一路闲逛,照他走路的速度,似乎很是悠闲,但是瞧着他走路的方向,却并非漫无目的,眼瞧着他一路不停,到得九桥门街市,径自到了会仙楼,埋头便入。会仙楼的伙计似乎与他很熟,热情的招呼他:“庄郎君来了里面已经有好些人在等着您了。”庄士达只点点头,便在伙计的引导下进去了。他身后跟着的三个小儿顿时急的抓耳挠腮。这会仙楼从外面瞧,便知不是个寻常所在,恐怕楼里的菜价也不是他们能消费得起的。庄士达听说家境并不如何,竟然是会仙楼的常客,真令人费解。林碧落正急的抓耳挠腮,忽抬头一瞧,瞧见二楼一间半开的窗子里露出个见过一面的侧脸,不是别人,正是在大相国寺前面救过她的那名少年郎君,她顿时喜上眉梢,扯了林楠与邬柏的袖子一下,便要往里闯。会仙楼的伙计倒热情,见进来三个小儿,便热情迎了上来,林碧落却挥挥手,似乎是常来一般有几分不耐烦:“我等的人在上面,不用劳烦你了。”正逢年节,会仙楼宾客盈门,谢师的会友的,或者聚到一起玩乐的,将伙计们忙的团团转,这种上门来早订好包间的,小二经见的多了,纵觉得这三个少年男女衣衫简薄,不似富贵人家,却也随他们上去了。林碧落身后跟着的邬柏与林楠暗暗焦急,当着会仙楼的伙计又不能拆林碧落的台,只能提心吊胆紧随着她往上走。到得二楼,左侧的雅间里笑语喧哗,已有少年人笑道:“庄兄,你今儿可是来得晚了,不但要罚酒三杯,还要做诗一首。”听得一个低沉和缓的声音道:“却是我家中有事,实在对不住况我不太能饮酒,莫若饮酒一杯,罚诗三首”只听得内里有女子娇语:“庄郎君真是才高八斗,快快喝了这杯酒罢”语声娇软,若是男儿,恐怕半边身子都要酥了,想来不是同窗。哪有良家女子这般放浪的。右边的雅间却很是安静,偏林碧落轻叩两下,推开门进去了。林楠与邬柏只当这包间没人,林碧落这是试探之意,哪知道跟着她进去之后,才发现包间里却一坐一立,有两名少年人,顿时尴尬的欲将她扯出去。林楠护姐心切,连两人面目也没瞧清楚,已弯腰连向二人赔礼:“走错了房,还请两位见谅”哪知林碧落却笑的欢喜,径自行礼:“方才在楼下仰头一瞧,便瞧见恩公身影,自那日被救,恩公连名姓也不曾告之,让小女子总觉心中不安,今日瞧见,便上来与恩公问个好。”她一头说着,却支棱起耳朵向着隔壁包间听去,只面上微笑分毫不动。自林碧落闯了进来,秦钰便是一惊,目光里已含了打趣之意向着楚君钺瞧了过去。这几个月楚小将军桃花运十分的旺盛,不但是义成郡主家的小娘子死活缠着他不放,另有几家官宦之家的小娘子们也颇为动心,暗中投送秋波,或者伸出了橄榄枝,可惜楚小将军都不为所动。瞧瞧,就连在大相国寺山门前无意之中救过的小娘子,这才多大年纪,便上赶着凑了上来。未料楚君钺似并未瞧见秦钰打趣的目光,冷凝目光在林碧落面上扫了一圈,见她身着红袄红裙,瞧着似乎比上次见面又长高了不少,听得一个低沉和缓的声音道:“却是我家中有事,实在对不住况我不太能饮酒,莫若饮酒一杯,罚诗三首”只听得内里有女子娇语:“庄郎君真是才高八斗,快快喝了这杯酒罢”语声娇软,若是男儿,恐怕半边身子都要酥了,想来不是同窗。哪有良家女子这般放浪的。右边的雅间却很是安静,偏林碧落轻叩两下,推开门进去了。林楠与邬柏只当这包间没人,林碧落这是试探之意,哪知道跟着她进去之后,才发现包间里却一坐一立,有两名少年人,顿时尴尬的欲将她扯出去。林楠护姐心切,连两人面目也没瞧清楚,已弯腰连向二人赔礼:“走错了房,还请两位见谅”哪知林碧落却笑的欢喜,径自行礼:“方才在楼下仰头一瞧,便瞧见恩公身影,自那日被救,恩公连名姓也不曾告之,让小女子总觉心中不安,今日瞧见,便上来与恩公问个好。”她一头说着,却支棱起耳朵向着隔壁包间听去,只面上微笑分毫不动。自林碧落闯了进来,秦钰便是一惊,目光里已含了打趣之意向着楚君钺瞧了过去。这几个月楚小将军桃花运十分的旺盛,不但是义成郡主家的小娘子死活缠着他不放,另有几家官宦之家的小娘子们也颇为动心,暗中投送秋波,或者伸出了橄榄枝,可惜楚小将军都不为所动。瞧瞧,就连在大相国寺山门前无意之中救过的小娘子,这才多大年纪,便上赶着凑了上来。未料楚君钺似并未瞧见秦钰打趣的目光,冷凝目光在林碧落面上扫了一圈,见她身着红袄红裙,瞧着似乎比上次见面又长高了不少,开口便是:“你问了我名姓,难道想以身相许”林碧落一噎,脸色便有些不好,隔壁那庄士达说了句什么没听清,倒听得男女轰然笑了起来,她旁边林楠与邬柏都不曾料到她竟然认识这男子。哪怕他们年纪尚小,可是面对着冷如利剑的楚君钺,还有他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寒气,不必开口,从气势上这两个小儿便败下阵来。纵如此,林楠已经气的脸红,更别提邬柏了。“我阿姐”他后半句话却被林碧落打断:“郎君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万分感激,虽恩重如山,但小女子却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只盼恩公告知名姓,日后小女子必定替恩公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烛香,祈祷恩公平安康顺,事事遂达。”心中暗道,原来救人的竟然是个登徒浪子这人瞧着神色,不像调戏,倒像是认真的。林碧落今日闯了进来,本来便是想探听一番庄士达在酒楼做些什么,也好回去与何氏及林碧月沟通。并非是要劝阻她放弃,只是多知道些,再下决定总是稳妥些。秦钰在旁捂着嘴巴,内心狂笑,只差拍案欢呼:原来楚小将军也有被拒的一天他莫名同情虞世兰了。这几个月,虞世兰百折不挠的设计与楚君钺偶遇的桥段,搭讪,以及遣人暗中示意,各种手段用尽,无奈楚小将军不肯赏脸,便是下了几次贴子,请的也是有男有女,楚君钺也未曾现身。虞世兰火的很,可是越火大,却越生出一股急欲征服他的心来,便愈加不肯放手。楚君钺也很是恼火,今日才与一帮旧友在前面街面上走过,哪曾想到虞世兰凭空冒了出来,知情的少年儿郎们都拿目光去瞧他,楚君钺便道:“忽想起军中还有一事未决,哥几个先玩着,我先去忙了。”借机便溜。秦钰几乎可算是他的尾巴,急忙跟上,待得虞世兰回过神来,他已经去得远了。她一个姑娘家,大街上总不能追着个男人跑辛苦追了来又有什么用,气的差点当街哭出来。楚君钺甩掉了虞世兰,便找了家酒楼上来,不成想便被林碧落撞上,恰追着庄士达到此。、第40章反对楚君钺并不曾告诉林碧落他的名字,反道,“当初救了小娘子,我是不是能知道所救者何人,”他这话认真追究起来有些无礼。林碧落自小在塾馆里上课,男女同学相互称呼,概因年岁都小,都没有字,于是皆以名字或者排行相称。但是对于陌生男子,开口便问女子闺名,其实并不礼貌。林楠不知缘由,但觉得阿姐被调戏,心头便有怒火,神色间已有嫌恶之意,只是他向来习惯了听从林碧落指挥,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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