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了,缓缓合上双眸,但是,在她将要闭眼的最后一刹,一滴水滴掉入她的眼中,让她的心猛然一颤,那是什么是他的眼泪吗为何她从他的眼泪里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呢她想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死可是,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流失殆尽,绝美的双眸终究还是彻底地合上了、、、、、、“伊儿,不要啊伊儿,睁眼啊、、伊儿我求你了,睁眼,求你、、求你、、别睡啊、、、我、、、我、、我好怕我好怕”离枫悲痛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好怕,真的好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枫让我来看看”花想容将手搭在离枫的肩上,枫现在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如若不提醒他,他不会想到寻医的。“对容,对,有容在,呵呵,没事的,有容在。”离枫抱起洛芷伊的身子,直直地跪在花想容面前:“容,你是神医,你一定能救她的,她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离枫直直地看着花想容,似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地想花想容问道。容啊,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好吗你告诉我你能救回伊儿的,好吗“枫、、三哥”花想容、离慕、洛芷睿、洛芷漓、上官秋溟和离夜看着直直跪在地上的离枫,惊呆了。“是啊神医公子,老夫、老夫求您一定要救救伊儿”在众人还处于离枫带给的震撼中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洛炎冰也在花想容身前直直跪下。“爹”“老师”“丞相”洛芷睿、洛芷漓、离慕、离夜、上官秋溟和花想容被洛炎冰的举动拉回神志,又惊道。“枫,丞相,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王妃的。”花想容伸手替洛芷伊把脉,眉头轻皱,再将手伸向洛芷伊脖子旁边的动脉,心凉了,他,无能为力,收回手。“怎么样”离枫和洛炎冰同时问道,期待的看着花想容。“我、、、对不起,王妃、、、已经去了。”花想容看着两人将他当成救世主一样的目光,艰难地开口。洛炎冰听了,身形不稳地后退了几步。没了,自己连她唯一的女儿也没保住、、、、、、“呵,呵呵、、、容,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还在为小时候我将你丢进御花园的事生气。呵呵,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吗”离枫双眸亮晶晶地看着花想容说道。容,告诉我你刚刚是在吓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枫,我、、、呼离枫,你能骗过你自己吗事实已定,她、真、的、没、了。”花想容一字一顿地打破离枫的鸵鸟心态。枫啊,逃避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离枫听了花想容的话,原本闪亮的双眸突然黯淡下来,呵,骗不过吗是啊,怎么骗得过呢,我的伊儿、、、、、、“啊伊儿伊儿啊”离枫突然仰天大吼。悲怆的声音,闻者心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边,没有人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地溜出花园。更没有人发现,花园的一棵茂盛的大树上,万俟绝歌将花园里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当看到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离开时,亦不着痕迹地跟在后面。“枫你别这样三妹刚刚说是你让林韵儿给她药的,意思是你要将她赐死啊”洛芷漓现在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保持理智的人。他不明白,今天枫没有理智也就算了,可是还有几个人呢一个个平时深谋远虑的,今天怎么这么笨,难道也和枫一样受了刺激么可是他们受什么刺激啊花想容、上官秋溟、离夜、离慕和洛芷睿一听洛芷漓的话,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可是离枫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们说什么也入不得他的心,“赐死呵呵,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离枫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声音也沙哑异常。“唉算了现在三哥恐怕是没那么容易恢复理智的,我看还是我去帮三哥把那个林韵儿抓住免得她跑了”离夜说完就闪身离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很想将林韵儿碎尸万段,是因为她杀了三哥最爱的女人,让三哥伤心“诶夜,王府这么大,你一个人怎么找啊”洛芷漓对着离夜消失的方向喊道,呵,这么心急做什么“我也去”上官秋溟、洛芷睿和花想容在洛芷漓话音刚落时也闪身出去。“呃、、、”洛芷漓看着几人消失的背影,眉头轻皱,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这几人今日绝对有心事,不仅仅是在心疼枫。“呵,别猜了,他们都觉得你家三妹很有趣,这么有趣的人突然没了,心中有些可惜罢了。我去让管家派人找。”离慕拍拍洛芷漓的肩膀道,唉,自己也觉得可惜啊,这么有趣的人,这世界上本来就很少,现在又死了一个,就更少了呢洛芷漓看着离慕离开的背影,真的只是可惜吗唉那剩下的事,就交给自己这个没有可惜的人来做“诸位大人,今日很抱歉,各位用完膳后就各自请回,王爷今日心伤欲绝,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洛芷漓高声对着在场的宾客说道。然后有对着一干下人道:“来人开宴”本是一场庆生宴,如今却变成一场丧宴、、、、、、第二十九章:枫之殇离枫将洛芷伊抱回他的房间,打了水替她擦净嘴角干涸的血迹。将洛芷伊轻柔地在怀中,用自己的脸颊厮磨着她的小脸低声喃语:“伊儿,你是在惩罚我吗罚我没有看清事实,错怪你了哦,对了,还在罚我在大婚的那晚就将你丢进了荒园,让你受尽了委屈呵,好像还有呢,我还打了你板子、、、、、、”脸颊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如今又再次被新的泪迹覆盖,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害伊儿的事,现在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可是、、、、、、“伊儿,你这样的惩罚太残忍了呢、、、可以换一个吗你睁开眼,我给你骂、给你打、、、如果打骂都不解气的话就杀了我好不好伊儿,睁眼,换一个惩罚,好吗呜呜呜呜呜、、、、你如今这惩罚真的太重,呜呜呜呜呜、、、我受不得啊,呜呜呜呜、、、、、、”离枫将头埋在洛芷伊的怀中,哭得像个孩子。伊儿,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泪水都将洛芷伊的衣衫浸透。“呜呜、、、伊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湿你的衣衫的,我、我马上给你换,别生气,别生气。”离枫哭着哭着,发现洛芷伊的衣衫已被自己弄湿了,心下着急。将洛芷伊放在床上,那动作那么轻、那么柔,仿佛洛芷伊是一个琉璃娃娃似得,只要他的动作重一点,她便会碎掉。离枫从床的内侧拿出一套红色的长裙:“伊儿,这本是我为你准备着今日穿的,我也有一件一样的、、、伊儿,来,我为你换上。”离枫轻柔地替洛芷伊换衣服,他从来都没替人更过衣,再加上他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换一件衣服足足换了半个时辰。“伊儿,对不起,我太笨了,冷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就帮你暖暖。”离枫将洛芷伊冰冷的身躯搂紧,似乎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碰、碰、碰,枫”离慕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离枫全部的心思都在洛芷伊身上,并没有听见敲门声。门外,离慕、离夜、上官秋溟、洛芷漓、洛芷睿和花想容相视一眼,难道,枫想不开、、、、“碰”一声大响,房门被踢开,六人闪身而入,看见离枫并没有事,放下心来。巨大的声响,换得了离枫的注意,将洛芷伊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你们做什么,吓到伊儿怎么办。”“枫,你清醒一点,弟媳已经、、、”“二哥,别说了。”离枫打断离慕的话,又看向怀中的洛芷伊,柔声道:“伊儿,我帮你绾发可好”抱起洛芷伊,走到铜镜前,坐在地上的软垫上,将洛芷伊扶在身前坐好,可是洛芷伊的身子根本坐不住,离枫犯难了。花想容走过去,跪坐在洛芷伊身侧,伸手将她软软的身子固定住,看向离枫:“绾。”离枫感激地看向花想容:“容,谢谢。”然后拿起象牙梳,轻轻地为洛芷伊梳理那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嘴角浅浅勾起:“伊儿,我来陪你,好吗每天为你绾发,每天为你更衣、、、可惜我不会描眉、、、不过,我可以学的。”离枫想着每日陪在洛芷伊身边,面露向往之色,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呵呵,对了,伊儿你不喜欢我呢不过没关系,我就向以前一样,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你就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烦心的。”所以,伊儿,你等我一年,好吗等我做完该做的事以后,就来寻你,可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离枫为洛芷伊绾发,那么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在场人都觉得心酸,枫,真的将洛芷伊爱到骨血里去了呢离枫终于将洛芷伊的长发绾好,又将她搂进怀中,看向屋内的好兄弟:“林韵儿拿下了”“嗯,在地牢。”洛芷漓开口。终于想到了,看来没什么大碍了“嗯。”离枫抱起洛芷伊,向门外走去。地牢,里面可是有三个人呢,三个都伤了伊儿,三个,都该死离枫眼里闪现出嗜血的光芒。身后的几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地牢,离枫让人拿了一张椅子,抱着洛芷伊坐下,一双带着血丝的眸子嗜血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洛芷睿、洛芷漓、花想容、上官秋溟、离慕和离夜站在离枫身后。“三、三表哥,我、我想回家。”刘粟不敢看现在的离枫,这样的三表哥太可怕了。“回家好,我呆会儿就会放你回家。”离枫答应了。刘粟心中一喜,可是也才一瞬,就从天堂坠入地狱,因为离枫又说话了。“你打在伊儿身上的那一鞭子,百倍奉还之后,我便放你回家。”离枫平淡地说道,然后又吩咐狱卒:“拿一条皮鞭和一桶盐水来。”“是,王爷”狱卒领命,飞速下去准备离枫要的东西。王爷今日杀气好重。“三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二表哥,四表哥,救我、、、、、、你们放开我”刘粟一边想要挣脱狱卒的压制,一边向离慕和离夜求救。可是,并没有人理会她。离枫修长的手指轻抚上洛芷伊惨白的小脸,软声细语:“伊儿,本是打算将她留给你处置的,可、、、呵,不过没关系,为夫代你处置她,可好”“王爷,皮鞭和盐水已备好。”狱卒向离枫复命。“嗯。”离枫抬眼瞥了狱卒手中的皮鞭和放在地上的一桶盐水,然后起身对离他最近的洛芷睿道:“睿,先帮我照看伊儿。”“嗯。”洛芷睿伸手接过离枫怀中的洛芷伊,轻抱在自己怀中。她很轻、很软,身上还散发着他从未闻过的淡淡的馨香,很舒服。离枫温柔地看了洛芷睿怀中的洛芷伊一会儿,转身,结果狱卒手中的皮鞭浸在盐水中,眸中一片凛冽,和刚才柔柔的能滴出水的感觉简直是云泥之别。“三、三表哥、、、,你、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已经死、啊”刘粟的话还没说完,便大声尖叫。离枫手中的长鞭落在她身上,皮开肉绽。离枫听着刘粟的尖叫,皱眉,他的伊儿从来都是自己忍住疼痛的,这么让人心疼的女子,竟然、、、、、、想到洛芷伊即使再痛,也云淡风轻的脸,离枫本来就破碎了的心似乎又裂成更多碎片。手中的长鞭再次浸入盐水,鞭起,再一次落在刘粟身上,这一鞭,可不只是皮开肉绽,鲜肉翻开,露出一些白色,是骨头。刘粟这次倒是没叫,因为她还没叫出声便已昏过去了,只是无声地张大了嘴。“呵,这点疼也受不住。来人把她弄醒。”离枫看着昏过去的刘粟,并没有一丝恻隐之心。狱卒将刘粟用水泼醒,离枫接着打、、、、、、如此反复,昏了,泼醒,醒了,接着打,鞭鞭肉裂、鞭鞭现骨、、、、、、离夜、花想容、上官秋溟和洛芷睿满面黑线,枫这家伙,不是说百倍奉还吗可是照这样的情形看来,是千倍还不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