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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假银票案已经破了,你们该把五百两兑现了吧。”一直未把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放进眼里的洛马,语气中饱含着不屑:“敢情你刚才没把话,听清楚啊。不抓到极乐楼楼主,解药和钱,都没有。”“我有听见啊,只是那是你们和他的交易,并不是和我的。所以,他继续破你们的案,而你们则该付清应当给我钱。”杨娉婷的一番话说得慢条斯理,丝毫没有过河拆桥的觉悟。也没看到一旁的陆小凤像是被咽着的表情。蒋龙拉住已经黑下脸的洛马,他们还需要这两个人破案呢,此时不宜得罪:“我还是那番话,不抓到极乐楼楼主,你们休想拿到银钱和解药。”作者有话要说:、第 9 章啪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落到了洛马的脸上。五个绯红的手指样就像一片枫叶般映在了他的脸上。本来站在他身前的杨娉婷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叠银票,不多不少五百两刚刚好:“够数了。”“你”洛马转过身,怒瞪几乎要暴烈的双目,拔出手里的佩刀就像杨娉婷挥舞过去。漂亮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胆子这么倔了他还是头一次。他就不信了屠刀之下,她还能这么拽。洛马的佩刀还未落到杨娉婷面前,就被两根手指给稳稳的夹住了。陆小凤漫不经心的站在一边:“洛捕头,凡事冷静点,怎么随便动起刀了。”“灵犀一指。”站在一旁的蒋龙惊呼出声。灵犀一指为陆小凤独门绝学,据说这个世上还从未有灵犀一指夹不住、夹不紧的兵器:“你们大的胆子,居然敢袭击朝廷命官。”陆小凤偏头看着蒋龙:“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洛捕头这样的做法未免有欠妥当吧。”恼羞成怒的洛马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刀被制住了,他就抬起右腿朝着杨娉婷狠狠踢去。只是踢到半道又被陆小凤伸出的腿给制住了。杨娉婷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公地道的事。你们说话不算话,难道我还不能自己取吗”蒋龙走到洛马身边,厉声说道:“不问自取视为贼。”“说话不算视为”杨娉婷故意拖长了音调,好半响,才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乌龟。”“你说谁是乌龟。”洛马使劲拉扯着陆小凤手里的刀,哪知对方已经放松力道,洛马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杨娉婷向上翻了个白眼,“谁答应了谁就是。”“你”洛马气急又一次准备拔刀,这次不等陆小凤动手,蒋龙就拉住了他。“姑娘,我们并没有说不给。只要破了极乐楼的案子,我们一定会照办,难道朝廷还会贪墨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吗”蒋龙把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提到朝廷时,更是对着北方拱手做了一个揖。“不要和我提朝廷不朝廷,我只晓得你们答应过的,破假银票案就给钱。要破极乐楼,可以,但是我要另外加码,一万两黄金。”“一万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啊”好脾气的蒋龙也不住发起牢骚来。杨娉婷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以惊讶的口吻说道:“原来你才看出来,我在抢啊年纪轻轻的,居然眼神儿这么不好,早早去医馆吧,晚了,就彻底没治了。”噗哧。一直看大戏的陆小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见过坐地加价的,还没见过这样坐地加价的,而且一口喊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过,陆小凤微微的笑了笑。也多亏了杨姑娘,才让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事情,一个小小的捕头,居然随身揣了这么多银两,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但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表下,居然有着这么一副伶牙俐齿。自己一直以为她个性清冷疏远,没想到啊这都是外层保护色啊,内里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看来自己还得多加注意,千万不要惹到她啊,不然有够头疼的。“不可能。”不等蒋龙说话,洛马就给出了答案。杨娉婷也不反驳,扬了扬手里的钱:“也行,反正钱我也已经收到了,就此告辞。”这次,蒋龙和洛马同时拔刀挡在了杨娉婷的面前:“不行。留下银票,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姑娘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公然抢劫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小事。”杨娉婷气定神闲的把钱放进了荷囊里,眯起了眼睛:“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陆小凤,你闪开。”被点名的陆小凤点点头,退到一边。他之所以退到一边,一方面是因为人家已经点名了,他也不好那么不知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也好奇这位姑娘的武功到底如何,一个能在湖下闭气那么久的人,武功应该不会弱吧想是这么想,陆小凤还是在暗地里还是不动声色的警戒着,准备在事情变得更糟的时候出手。他可不想看见什么死伤出现在这个不合适的场景里。再说了,看着美人落难不去救助,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蒋龙洛马同时挥刀向杨娉婷砍去,杨娉婷足尖点地离开原地,双腿劈成一字,分别踢向两人的脑袋。二人闪避不急,低落再地。洛马愤恨的丢到手里的大刀,从腰间抽出一把绵软如蛇的软剑直指杨娉婷。“破马刺,洛马,不要。”蒋龙惊呼。虽说刚才他和洛马同时出手,那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并没有想要害她性命。而洛马此时,显然是已经气急。杨娉婷冷冷的勾起了唇角,轻而易举就握住了洛马的软剑,白玉般的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随着她手腕的摆动,刚才还活灵活现的软剑,此时已经成为了两截。杨娉婷扔掉手里的软剑残渣,取下手套放进袖袋里,“继续吗”打斗不断的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直以破马刺而自觉武功非凡的洛马显然接受不了,剑断的打击,并且断得如此轻易。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半截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武功都不如的洛马的蒋龙也没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他瞠目结舌的站在一旁。只有陆小凤神色淡然的维持在一旁不动声色。武功不错,只是那双白色手套真是叫人好奇,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这段破马刺,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打造的。作者有话要说:、第 10 章杨娉婷漫不经心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瓶子里不时散发出阵阵甜甜的蜂蜜味,没有时下蜂蜜的腻味儿,这种味道更接近于清甜,闻起来非常棒。陆小凤坐在杨娉婷的身边,惯用的火红色斗篷随意的搭在身后的椅背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双杨娉婷刚才戴过的白色的手套,反复观摩着,还时不时的拉扯着,韧性非常好。在他们两人的对面坐着洛马和蒋龙。洛马面色不善,一脸阴郁的看着杨娉婷,眼里的恼怒非比寻常。搭在扶手上的手还微微颤动着。唯一看起来还有些正常的就是蒋龙,他在花满楼踏进这个屋子后就主动迎了上去,对着花满楼拱手作揖:“花公子,这次的事情还真是要麻烦你了。”蒋龙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快速、简短的讲述了一遍。他的言辞用于十分贴切,不偏不倚,这让陆小凤有些刮目相看,毕竟当初为了让自己接手这个案子时,他们可是使用了非常手段,现在看来,这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花公子,你也知道我们朝廷的规矩,在案子还未解决之前,是不可能拨银子下来进行奖赏的,所以,这次的事情还希望你多多帮忙。”说到这里,蒋龙的面色有些羞愧。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那位姑娘,毕竟是他们自己当时说话说得不周全,但是他同时也有些恼怒于她,觉得她半点不通情理。蒋龙口中的帮忙之意很简单,就是希望花家能够替他们出一万两黄金。虽然实现说好了会给报酬,但是一万两未免太多,他们也不敢一口答应下来。而且这次假银票案的事件对花家的影响也很大,他们可是万通钱庄的大股东呢。花满楼微笑着点点头:“好说好说。蒋捕头不用这么客气,花某也一样希望这件案子早点解决。”“你们是打算让花满楼出钱吗”不和谐的声音在蒋龙以为能够完美解决这件事的时候响了起来。杨娉婷缓慢的走了过来:“我重新声明一遍,这笔银子一定要你们朝廷出,否则我决不罢休。”“你”蒋龙的脸色难看起来,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蒋捕头,让我和杨姑娘谈谈吧。”花满楼抽出腰间的扇子,轻轻扇了起来。这间屋子不大,房里人多,再上六月的天气,让屋里也有些闷热难当,花满楼扇出的微风就恰如雪中送炭般,给屋里增添了一抹凉意:“杨姑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花某有一言还请姑娘听在下说完,可好。”杨娉婷点点头。从初见花满楼到现目前为止,她对他的印象都挺好,也愿意听他讲话。花满楼对着前面两三步之遥的八仙桌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待杨娉婷举步上前时,他才跟随在其身后,走上去坐了下来。将桌上扣着的茶杯,翻开两个,倒好热茶,摆在彼此面前后,才慢条斯理的讲了起来:“有的时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朝廷的规矩难免繁多,蒋龙洛马两位捕头也是一时思虑不周才引起了你们之间的误会,还望姑娘大人大量给予帮助,在下和两位捕头谢过姑娘的大恩了。姑娘放心,待这次事情解决后,花家定当送上万两黄金,决不食言。”“别和我提大人大量啊,姑娘我天生小肚鸡肠。孔老夫子没有教过你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杨娉婷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泛着淡淡粉色光泽的指甲盖,说出话的却如针尖儿般,扎得蒋龙说不话来,扎得洛马眼里的愤恨更上一层楼。花满楼好笑的摇摇头,在他看来杨娉婷这样的行为更如一个闹别扭的小姑娘,“那姑娘要怎样才肯出手呢”杨娉婷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你为什么这么热心”“实不相瞒,花家是大通钱庄的大股东。最近盛行的假银票案之风,每天都有几十万的假银票进账,这让花家极为头疼,七童也想为家里略进一份绵薄之力。”花满楼说得坦荡,在提及假银票案时,稍稍蹙起了眉头。“好吧,我帮你”无数劝说的语词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哽咽在咽喉,一切都源于杨娉婷轻飘飘的那句好吧,我帮你。花满楼没有问原因,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说着感谢的话语。只是郑重的说了句谢谢。却在心里记下了杨娉婷的恩情。一直在旁边抱着看戏态度的陆小凤,一时适应不过来这种突如其来来的变化。刚刚他还以为即将上演一场精彩辩论,怎么就这么轻易解决了看来,有的事情真的是不简单啊。陆小凤摸了摸嘴唇上方的小胡子,眼里的兴味愈发浓厚。杨娉婷的想法很简单,花满楼都答应带她去看那些她从未见过的美丽景色了,那她当然也该礼尚往来的回赠些什么吧。恰好查获极乐楼的案子就是这个契机,就这么简单而已。虽然同去过极乐楼,但陆小凤还真说不清到底在哪里。他将一行人带到树林的尽头后,就无奈的摊开双手:“我就是从这里坐棺材去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就等我的朋友给我消息了。”洛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耐的嚷嚷着:“陆小凤,你一句不知道就让我和蒋龙带着这么多人跟你跑出来,你搞什么搞。”“你急什么急啊,他不知道我知道啊。”杨娉婷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点了点头:“该往那儿去。”“你怎么知道的”陆小凤有些好奇,同是坐棺材去的,她怎么就那么肯定呢。“因为,我看着他们去的啊”杨娉婷把自己在棺材上戳了两个洞,然后看着外面的人抬着自己走的经历讲了一遍。“你在棺材上戳了两个洞”不知何时赶到的司空摘星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娉婷,鹦鹉饶舌的重复了一遍。杨娉婷点了点头,以更不解的神情看着司空摘星:“没人说不能戳洞啊。”是啊,确实是没人说过。但是,该死的,他们居然都没想到。等等,“外面黑漆漆的,你看得清楚”陆小凤再次提出质疑。“至于看不看得清,一会儿到了极乐楼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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