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的是很伤人的:“但是陆小凤,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娉婷商量好的”事情还得从那晚杨娉婷和茗剑山庄起了争执说起:一晚上的忙碌到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对于杨娉婷来说,仍然是睡意全无。只是习惯性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爹说过,行走于江湖间就算不累仍然可以闭目养神,这样会让你知道很多平日里不曾知道的事情。就如此刻,杨娉婷清晰的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偷偷翻越窗台的声响。她不动声色的捏紧腰间的针线包,从里面取出三枚玉峰针。在感到来人步履轻柔的走到床边时,她一个翻身蹲立于床沿,手中的三枚玉峰针也脱离指尖,朝着来人袭去。陆小凤快而准的接住三枚迎面而来的玉峰针,笑着摇了摇头。看看这灵犀一指,真真是救了自己无数次啊:“我说娉婷,你身上随时都带有这些东西吗”看清来人面目的杨娉婷也没了刚才的防备,从床上走了下来:“谁让你鬼鬼祟祟的。大半夜你不睡觉来找我干嘛”“找你,当然是有事请你帮忙啦”陆小凤随意伸脚勾出一张椅子坐了上去,止住了杨娉婷想要点灯的动作:“有些话还是适合这样说比较好”杨娉婷定定的看了陆小凤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要说什么”“我希望在娉婷你能够在我们大家因为逃难而冲忙躲进的密室时,悄悄出手熄灭掉里面所有的蜡烛”陆小凤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他们一定会躲进一个密室。不光是因为朱停托付自己帮忙寻找老板娘,还因为这次的氛围和金九龄的现身。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完结的。杨娉婷好奇的盯着陆小凤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让花满楼出手呢你和他的默契不是更好吗上一次假银票案时,不是连陌生人都装出来了吗”“你看得出上一次我们是假装陌生人”陆小凤感到稀奇起来。从杨娉婷的语气中他可以听出,这事并不是花满楼告诉她的,但是她又是怎么发现的。毕竟他们从未到尾都没做出过多的交际啊。杨娉婷少有的翻了个白眼:“你们之间的默契太好了。通常才认识的人哪有那么好的默契,更何况在不知不觉间所透露的熟稔。再加上后来,当我知道假银票案和花满楼家有关时,就更加大胆的推测了一个你们设局破案的想法。结果完全对上了。”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局促,陆小凤反而小声的鼓起掌来,为杨娉婷的分析喝彩:“不错,不错。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就要你出手,原因我相信你到时会知道的。”黑暗的内室中,杨娉婷点了点头,同意了陆小凤的提议。还彼此约定好暗号,只是遇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陆小凤也只能是一声叹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花满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陆小凤走到花满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花满楼,遇上个这么聪明的姑娘,我真不知该说是你的幸还是不幸呢。”没有陆小凤的担忧,花满楼笑得一脸温柔,脸上的柔和比平日里更加多出几分:“花满楼甘之如饴”低沉悦耳的嗓音吐出几个铿锵有力的字,更加代表了花满楼不悔之心。陆小凤不了解那其中饱含着怎样的感情,也不愿去懂。他觉得就像自己现在这样生活很好。对于好朋友的泥足深陷他报上最诚挚的祝福,而自己想想还是算了吧。“花满楼,辛苦了这么一阵我要好好去放松放松了。你呢,也把自己该做的事,放手去做吧。免得人家走了,就后悔了”空气中还飘荡着陆小凤隐隐的声音,而人却早已不在船上。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什么剧情,大家知道吗嘿嘿嘿、第 31 章刚刚还觉得有些小的广船因为陆小凤的离开,显得宽敞起来。花满楼和杨娉婷分别站在船头的左右两边静静的发着呆。往常也不是没有两人单独相处的经历过,但都没有这一次来得这么的安静。许是因为两人同时心怀有事的原因吧。“你”“你”仿佛像是约定好了一般,不说话时两人都是哑巴,现下又掐到了一个点儿上开口。两人对视着笑了笑。“还是你先说吧”“还是你先说吧”又一次的默契十足,再一次让两人笑了起来。欢悦的声音把刚才的一扫而空。“娉婷,你想说什么”这一次双方都没急着开口,小小的静谧了一下后,花满楼主动问道。杨娉婷向来就不是扭捏之人,再加上心中确实装着事儿,故而也没推辞的开了口:“那天你为什么帮我挡箭”花满楼从来就不是个书呆子,相反的,因为他的双目失明,五感比别人来得更为敏锐一些。明明就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他硬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想到自己本来就做好的打算,花满楼走到了杨娉婷身边。他走得很近,只需要再挪动一寸脚步,就可以和杨娉婷的脚尖相抵。花满楼低头看着杨娉婷,尽管那双漆黑的清瞳内没有任何焦距,却没来由的让杨娉婷感到了紧张,她不自觉的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后,站定了下来。花满楼的勾起了唇角,少了平日惯有的柔和,多了一丝杨娉婷看不太懂的含义。而这种含义让她的心跳乱了一拍,“你想要说什么吗”干涩的嗓音让她吞了几口口水。“因为我害怕你会受伤”花满楼的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万一那箭正中你的要害,害你命丧当场呢”问话一出,杨娉婷就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我亦无怨无悔”如雷贯耳的几个字,让杨娉婷呆愣在了当场。娉婷,外面人心险恶。你要记住,只有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的人,才值得你托付终生只有为你而死的人才值得你托付终生杨娉婷的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话,她仿若自言自语的问道:“花满楼,你真的愿意为我而死吗”花满楼转身撩开小仓的布帘,钻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抱着古琴走了出来,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自己的双腿之上,十指翻飞在琴弦之上。曲折绵延琴曲,似是柳絮拂过琴弦。闻之熏熏然如醉醇酒,其中清音如珠玉落银盘,脆响叮咚。更有三分缠绵七分相思十分的缠绵徘恻引人留恋这是凤求凰杨娉婷的心中为之一震,过于白皙的肌肤微微红润起来。这就是花满楼想对自己说的话吗一曲抚完,花满楼迎着光仰头看着杨娉婷所在的方向,很是认真的说:“娉婷,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船头的花香静止了,小仓内袅袅的熏香静止了,杨娉婷和花满楼也静止了。两人都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花满楼指尖偶尔的抖动显示出了他此刻多么紧张的心情,他一点都不如表面显示的这么平静。即使能够感觉到娉婷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却仍然他的心忐忑不安。从小到大,杨娉婷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的她,在面对感情时还颇为青涩。她不知道自己对花满楼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却明白这个人在自己的心中一定是一样的。因为心是不会撒谎的:“花满楼,虽然我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是不同的的。”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更胜刚才。整颗躁动不安的心也平静下来。此刻他才感到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已被汗水所打湿了。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不明白的,我都会教你。只要你在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就好”“哦”“那你答应我了吗”“好”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羞涩,却又那么的坚定。花满楼把琴放置到一边,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杨娉婷抱进了怀里。杨娉婷低垂着头,脸颊紧紧贴着花满楼的宽厚的胸膛,双手扶上他的健腰。突然,杨娉婷从花满楼的怀里抬起头来:“对了,我明天就要离开的此地了。”刚刚还在天堂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地狱,花满楼的心紧了紧:“回家吗那我陪你”杨娉婷摇摇头:“不是。我要去江城,要回我爹的剑。你和我一起去吗”“当然”花满楼毫不犹豫的点头。茗剑山庄的大门修得很是气派,光是门口两尊重达百斤的狮子都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房檐上精雕细琢的浅暗花纹,和顶上的宽大牌匾相互呼应着。赤金色的茗剑山庄四个大字,在烈日下耀耀夺目。茗剑山庄地处闹市,来来往往的人很是繁多。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走到这里时,停下脚步观望观望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大门,摇摇头离开了。每当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家丁总是有意无意的昂首挺胸,颇有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瞧瞧,这不就又来了两个吗家丁呲牙鄙视着人群中那一对男女。男的一声青色衣衫,斑白的双鬓和他俊俏的容貌有些突兀。女的一身白衣,面无表情的看着茗剑山庄的大门。“过儿,我们现在就进去吗”女子转过头来,一改刚才清冷的神色,满是柔情的问道。男子摇了摇头,对着女子露出了一抹笑意:“龙儿,这次本就是为了让娉婷出来历练的。而这茗剑山庄显然就是她所要经历的第一件大事,我们出手了她还怎么历练呢”被称为龙儿的女子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事关到自己宝贝,总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则乱:“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静观其变。”“好吧”作者有话要说:果子,卡在表白这里了。写了好几个版本,都被基友批判得体无完肤只有明天重写了,老规矩,半章。希望明天中午十二点前能够完善这章、第 32 章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衣着,不同的只是心情。沐雁声手执一枚青玉棋子一动不动的想着事情。他的身边一字排开的站着沐晟睿、沐文昊和沐韵秋。不管在外人面前是如何的模样,在沐雁声面前却是十分恭敬的低垂着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沐雁声终于把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上:“你是说那个姑娘说君子剑她的并且肯定的说还有一把淑女剑”沐文昊上前一步,沉声答道:“是的。她很肯定,我当日还很客气的请她告知淑女剑的下落,结果却被她反讽一通。”“就是啊,爷爷。那个贱”一直对杨娉婷怀恨在心的沐韵秋也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只是她的话还未说话,就咽在了喉咙。面对沐雁声那锐利如刀的眼神,她纵使心中有百般不满也不敢再开口。只好悻悻的重新低下了头。被打断说话的沐文昊很是不满的瞪了沐韵秋一眼,又继续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爷爷,这事儿我们该怎么办,事关茗剑山庄的名誉。我们”沐雁声抬手止住了沐文昊的话。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小亭的一边的小桥上。桥墩上做着立体的莲花石刻,大大的花瓣形成了一个深筒形,里面放着鱼食,方便人们在观赏小池中锦鲤时喂食。沐雁声顺手捻了一小撮鱼食,投掷于池里。四散逍遥的锦鲤顷刻间就聚集到一起,很是欢快的抢夺着。看着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锦鲤,沐雁声的记忆飘向了远方看着沐雁声沉愣的背影,沐韵秋有些沉不住气的想要开口,但一想到刚才爷爷的眼神就把话咽了下去。只是扯了扯一旁站着的父亲的衣襟。沐晟睿看了看沐韵秋的示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向前站了一步:“父亲,您看这事儿”沐雁声沉稳的转过身来,眼带无耐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内心涌起一阵凄凉。原以为文昊是个能担当大事儿的,唉也许茗剑山庄真的是后继无人了:“把剑还给人家”“什么”“什么”“什么”沐晟睿、沐文昊和沐韵秋同时惊呼出声,他们怎么也不想自己的父亲爷爷思考了这么久,居然就得出了一个把剑拱手让人的决定。没有理会这群失态的小辈,沐雁声缓缓道出君子剑的来历:“当年这剑本就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