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完美的人生留下了一丝不完美而正是他这唯一的不完美,更加体现了他的难得“酒筵酒筵,无酒无筵就这样枯坐着等,是不是太过失礼了”陆小凤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霍天青,等着他的解释。霍天青笑着回答道:“酒菜早已准备妥当,只是大老板听说今天有陆小凤和花公子这样的客人,也一定要来凑凑热闹。”“我们在等他”陆小凤挑起一边眉毛,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自己长胡子的地方,只可惜摸到的仍然是那那呼呼的的肉,好在现在已经有些小小的胡渣,不然真是又要伤心了。“大老板难得今天有这么好的雅兴,我们等等也是应该的”马行空抢先说道,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杨娉婷突然想到了摇尾乞怜的狗,听霍天青的说他也算是一方好汉,为什么却把自己弄得如此谄媚,有的人当真是看不明白啊。“哈哈本来俺也不想着扫你们的兴,奈何实在有事被耽误了,来来来,快摆酒快摆酒”水阁外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想来就是那个至今未曾楼面的大老板阎铁珊了阎铁珊的笑声又尖又细,说话时也没有一般男子的粗莽再一联想到此人本来是大金鹏王的内库总管,莫非竟是个太监花满楼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杨娉婷扭头看向门口,举起右手捂住唇轻微的咳嗽两声。其实她是用宽大的水袖遮住唇边的笑意。这个大老板有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身体也是圆滚滚的,细腻的皮肤也仿若姑娘怎么看怎么像街上卖的面人娃娃。只有鹰钩状鼻子给他稍稍增添了一抹男子气概。马行空在阎铁珊一跨进院里时,就站起了身体,点头哈腰道:“大老板,你好”谁知阎铁珊完全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陆小凤,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忽然大笑起来:“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陆小凤目光闪动,也换了一口地道的山西腔说道:“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对于陆小凤的口音,阎铁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大笑着说道:“他奶、奶的,那些sao娘儿们一定喜欢你的胡子刮他的脸,哈哈”对于阎铁珊的玩笑话大家都没表现出什么,只有那个马行空也跟着附和得哈哈大笑,在见大家都没反应时,又有些尴尬的放低了音量,直至完全消声。和陆小凤聊完天,阎铁珊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很是熟稔的说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花满楼微笑说:“七童也能喝几杯的。”阎铁珊开心的拊掌:“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这位想来就是杨姑娘吧真是个标志的小姑娘,和七童很是般配啊”前段日子的君子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远在山西的阎铁珊也曾有耳闻。再加上从花家的态度来看,根本就不难看出花如令夫妇的态度,这应该就是花家内定的小儿媳妇吧杨娉婷并没有一般姑娘家的羞涩,而是很坦然的站在花满楼的身边,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阎铁珊的话和花满楼、杨娉婷的默认表明了一切。也让马行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貌似他刚才给未来的花七夫人难堪了。不过那又怎样,花家七童上面还有六个哥哥,将来怎么样也不会轮到他来接掌家业吧。马行空鄙夷悄悄瞪了花满楼一眼,恰好与杨娉婷的目光撞到了一气。那冰冷如刀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发毛,快速的转过了头。心里一阵唏嘘,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想来是自己刚才眼花了吧。对,一定是这样花满楼以长袖做掩握住了杨娉婷的手,轻轻捏了捏。方才马行空的眼神他知道,只是为了小事儿置气实在没有必要气是什么是拿人家的错误折磨自己的愚蠢行为他可不想婷婷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而伤了身体。杨娉婷很快明白了花满楼的意思,反手回握住他,以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不生气了。而心里却悄悄的下了决断,如有机会一定让这个马行空好看,只是她没料到,机会会来得如此之快作者有话要说:、第 52 章山西的汾酒当然是老的,菜也精致,光是一道活鲤三吃──干炸奇门、红烧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令人大快朵颐。阎铁珊一双又白又嫩,形似鸡爪的手,不停的给陆小凤夹着菜:“这是俺们山西的拿手名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地他奶奶的真吃不着。”“大老板是哪里人”花满楼抿了一口小酒问道。山西的汾酒果然名不虚传,入口甘甜绵滑,饮后有余香,让人回味不已。“我是山西人,没出过远门,到泰山看过一次日出,看来看去就一个样子没啥意思”阎铁珊的话说得很顺,顺得就不像是在说自己,而是背书。这一次陆小凤并没有顺着阎铁珊的话往下说,仍旧继续问道:“请问严总管是哪里人”此话一出,立即安静了下来。苏少卿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里的剑。马行空长满老茧的大手一下子拍在石桌上,强劲的内里震洒了桌上的酒水:“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陆小凤你昏头了吗”酒水随着他的力道向两旁洒去,花满楼撑开手中的折扇对准酒杯一挥,向他一方的酒水再次回到了杯子里。再漫不经心的把头转到了杨娉婷所坐的地方,淡淡的撇了一眼后收了回来。杨娉婷低下头了,撅起了嘴,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七童是不是生气了手里紧握的玉蜂针这次到真成了芒刺陆小凤举起酒杯来回转着圈,淡淡的说道:“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阎铁珊一张光滑柔嫩的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想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头一次变了脸色,声音也没了刚才的随和:“什么金鹏国、金鸟国,在下从未听说过,陆兄可真会开玩笑”阎铁珊的话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十分的重。也许这不能称之为说话,更像是在威胁,让陆小凤改口的威胁。花满楼收起的手中的扇子,一直悄悄握着杨娉婷的手再次紧了紧。阎铁珊的威胁在陆小凤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他若是一个怕威胁的人只怕早了千百次,又岂会在江湖上蹦跶到今日:“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只怕不光听说过,还曾在那里生活过吧今日的阎铁珊严大老板,你就是当年的大总管严立本吧”“严老板”陆小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脸凑到阎铁珊面前慢慢说道:“有人要我告诉你,多年前你欠下了一笔债,如今是该还的时候了”阎铁珊紧绷着脸,大声喊道:“霍总管”霍天青没有丝毫变化的回道:“在。”阎铁珊冷冷的一笑:“花公子、杨姑娘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耽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就如同身后有恶狼在追一般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宁静的水阁就响起了一道寒冰般声音:“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一个人长身直立于荷叶之上,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阎铁珊瞪起眼,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来去“西门吹雪”这个名字让阎铁珊顿了顿,竟也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喝:“来人呀”除了两个在一旁等着斟酒的小丫鬟,和不时送菜上来的青衣家奴外,这水阁内外都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但是阎大老板这一声呼喝后,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而入,轻灵的身法,发光的武器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一条鞭子枪,一对鸡爪镰,三节镔铁棍。只是方不等着五人出手,苏少卿已经迎了上去。苏少英师承峨眉,峨眉剑派本是女子居多,道俗交杂,而其中剑法大多走得是轻灵秀气的路子。因着女子力弱,不似男子持久。由此剑势繁杂,往往一招递出凭空便带着三四分转折变化。可自从独孤一鹤荣登掌门之后,自行手创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将剑法融入刀法,带着七分凝滞厚重。苏少英自持武艺高超,素来听闻西门吹雪名声显赫,但真正见到却发现男子白衣孤傲,平白带出几分高山皓雪的凛然之意。年纪却极轻,大概二十几许。眉飞双鬓,薄唇色淡,剑鞘做浓墨之色。由此出言讨教,说话间便拾起地面一柄重剑,出手便是师尊手创绝杀之势。一时间只见剑光纷飞,刀法凝滞而剑势轻灵,转折处虚虚实实,令人分辨不清。西门吹雪目光陡然亮起来,倒似一个稚童看见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他并不拔剑,只是轻飘飘的躲闪,苏少英用尽全力,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有碰到。且不说那边苏少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迎战西门吹雪,这边马行空看了看目盲的花满楼和柔弱的杨娉婷,杀机一闪而过。迟早是要和他们撕破脸的,还不如趁着此时来了表忠心。马行空只见花满楼端坐桌案之旁,轻嗅风中荷花淡香隐约。手中玉盏同青衫交相辉映,不似在打斗,而是独依栏杆淡看这满城繁华的浊世公子。他只道花满楼失明,自己一个双目俱全的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失明许多年的瞎子吗他霍然起身,言声急厉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喝声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笔直的刺向花满楼的咽喉。他心中恶意渐起,这一招出手便毫不留情。使了十分的力气,花满楼不躲不闪,听声辩位正要用陆小凤教给他的灵犀一指夹住棒端。但忽听得杨娉婷在他身侧冷冷一哼,声音不悦之意显然。随即一只温软小手便伸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手。那马行空眼看就要刺中,心中大喜。忽听得杨娉婷在身侧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清悦入耳,平白让人心神一荡。他情不自禁的向杨娉婷处看了一眼,这一眼望去只觉的杨娉婷眼瞳中似是隐藏了两个漩涡。他也不由自主跟着一笑。只不过杨娉婷姿容姣好,这一笑如冰雪初融,说不出的娇美惊艳。马行空一笑只觉得扭曲别扭,令人忍俊不禁。昔年杨娉婷之父杨过依仗一部九阴真经中摄魂大法,当着天下武林英豪戏弄番邦异人达尔巴。今日杨娉婷有样学样,用来对付马行空。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电影同桌的你林更新和周冬雨演的,很好看,很好玩,也很伤感。又一个初恋是用来纪念的电影。电影里一开始周冬雨说,每天给他五分钟的时间当自己女朋友。后来表现好改升为二十一分钟,表现差降为十三分钟,又来又升到十四分钟,合起来就是我爱你一生一世果子在想,如果在后来周冬雨结婚时候,她是希望林更新来反对的吧,在她的幻想里,如果林更新还愿意向她伸出那只手,可能她就会跟他走只不过一切都是果子的想象,而结局早已注定周冬雨说过一句话,果子哭了我们输给了现实、第 53 章移魂大法是以心灵之力克敌制胜。如遇摄心术一类的武功更是可以用来克制。马行空手里紧握的鱼鳞紫金滚龙棒反手就向杨娉婷挥去,只听咯的一声,龙嘴里吐出一柄薄而锋利的软剑。这棒里剑来得突然,没给人丝毫准备,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手防不胜防。谁知杨娉婷却不慌不忙掠地而起,犹似燕子穿云一般,离地尺许,从马行空的头顶掠过。马行空的脸色变了变,须知自己已经失了先机,给了人防备就只能硬碰硬的迎头而上他的手一抖,滚龙棒回旋反打出去,棒上的一双龙角朝着尚未站稳的杨娉婷后脑的风府、风池两处大穴打去。马行空的唇角隐隐露出笑意,只是这笑尚未完全展开就已僵硬在了唇边。仿佛灌了水银一般只见杨娉婷的双手不知何时带上了一双白色的绢丝手套,她左手拿着棒身,右手拿着一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