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遍,我终于理解了一个词儿的含义,视觉强女干。我感到无比恶心。一滴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挂在羊腿上,我差点没吐出来。他脸上的高原红更红了,眼闪精光:“你这身子真是太妙了趴在上面的感觉,这会儿光想想就能兴奋。”他带着一脸羊骚味儿的凑了过来,我一阵反胃,干呕了一下。他喝下最后一口酒,丢了瓶子和羊腿,凑过来便要亲我,我简直要发狂,尖叫一声飞起一脚。一声惨叫,正中要害。“高原红”捂着重要部位,脸色泛称猪肝状,痛苦的弓着身子,半晌才缓过气儿,冲过来扇了我一耳光,捏住我下巴,我挣扎,他取出一个药丸硬要塞到我嘴里,我拼了老命反抗无果,被他一掌打得咽了下去,我立刻干呕着想要将那玩意儿呕出来,无果,却听“高原红”在一边狞笑道:“等会儿叫你跪着求着爷上你”“高原红”大叫一声上前,我还要踢他,这次被他一下抓住了腿,将我往他腰上一拉。强x原本是个狗血的桥段,经常会出现在另类小言的里头,有很多女汉子们多会说:我擦就当被鬼压吧或者还有更汉子的说法:谁嫖谁还不一定呢但这统统都有一个前提条件啊那就是对象至少是个美男主角或美男配角啊被猥琐恶心的龙套强x这不科学啊被美男强x,我们可以说:擦,就当自己嫖了个鸭,还是免费的但是面对眼前这只,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咬舌自尽我的腿被“高原红”拉着盘他腰上,这恶心的家伙还不忘在我的大腿上摸了两把,做出一脸陶醉状,然后一路向上的扯开了我的衣服,接着嘴巴就跟猪拱似的冲了上来,一下含住我的脖子,我猛一低头,一发力。他一声怪叫。我的嘴巴里便多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耳朵来。我“呸”一声吐掉,随即整个胃里翻江倒海,我干干的呕得天翻地覆。那“高原红”捂着一边的耳朵血流如注,嚎叫着:“来人来人”外头进来一群兵士。“都他妈的给我玩儿她”特么的这是要轮x的节奏我傻了,要不要这么悲催我的外衣被人扒了。各种猪嘴拱了上来。我咬着舌头准备用力。别了,这操蛋的世界别了还没等到我跟这世界告别结束,耳边几声惨叫,身上突然轻松了,我睁开眼睛,惊讶的看见地上躺了好些尸体,再抬头,洞口处那抹素白身影犹如神仙降临。我很神仙的师叔此刻的模样却一点都不神仙,我从没见他这般发怒的表情,那谪仙般的脸上饱含的怒意,让人完全不敢靠近。他脱下外衣紧紧将我抱在怀里,拓拔欣赶了过来,被白绫一下推开。白叶抱着我,看着拓拔欣,将她看得一脸惧色,只听他极冷的声音道:“我从不杀人,今天我破例,我从不杀女人,今天我也会破例”拓跋欣怔了怔,站在一边没有再动,一群兵士围了过来,却也没人敢动手,毕竟没有人不怕死。我被他打横抱着,一路沉默的走。浑身有些热,我抬手,攀住他的脖子,犹豫了一下,脸色愈发烫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勾住他的脖子,我仰着头问:“师叔,你是不是喜欢我”抱着我的人一僵。我难过起来,瞬间自卑到无以复加:“我都忘记自己现在是个丑八怪了,我真是多没有自知之明才会问你这个问题,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个姑娘比我长得更难看了吧我这张脸又吓人又让人恶心”真是太难过了。他低头看着我:“只要有我在,你的脸一定会治好,当然如果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又不在意。”半晌,他补充了一句。我心里跟着亮了亮,突然抬手覆上他的眼,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他说:“别闹。”我仍旧覆着他的眼睛,道:“如果我一辈子好不了,你就一辈子这样蒙着眼睛。”我的手掌下面,他好看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至极的弧度:“好。”我放下手来,看见他深黑的眸子,低了头,犹豫一阵,不好意思的问道:“师叔,我发病的那一晚,你抱着我,是不是对我说了一句,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没出声。我深深低着头,脸上烫得能烤肉:“师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却碍于我们的师徒关系那晚我要死了,你才会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周围只剩下无边月色的银辉还有空山幽谷的寂静。半晌,他说:“是。”我惊喜得不能自已。惊讶于自己今晚竟如此大胆而直接,原还在懊恼这样鲁莽的猜测,谁料我想的这一切竟是真的竟是真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身子灼烫无比,我紧紧贴着白叶的身子,抱着他呼吸略微急促:“师叔,我好喜欢你。”、第55章药力太猛节操全无白叶怕走得太急又颠了我这破败苦逼的身子,正巧走到一处水潭,他便将我放下来休息,顺道儿又兜了点水给我喝。突然从他怀中出来,感觉一下子空落落的,不知为何今晚特别热情高涨,体内也总是有一股辣的劲头窜着。我赶紧在潭边用冷水激了好几下脸,方才觉得冷静了些。潭中清纹潋潋,盛着一弯银白。我两望着水面谁也没说话,半晌,我低了眉眼,忍不住道:“师叔,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快要死了就可怜我。”我能感觉到他坐在身边正低了头看我,愈发觉得无地自容起来,“一定不是这样的,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很奇怪”白叶打断我,“你会写世上最有趣的话本,还有一双妙手,会做菜会煲汤,还能治病救人,小九,你很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难道没有发现所有人都很喜欢你吗”我低着头:“不是的,我不好”白叶握了握我的手:“如果你不好,晏王如何为你与卫国为敌如果你不好,千寻子为何守你一年誓要将你救活,如果你不好,洛离和崇辛他们八个为何都那么爱护你”他看着我说:“小九,没有人不喜欢你。”我鼓起勇气抬头:“是啊,他们都喜欢我,像妹妹,女儿或者朋友那般的喜爱,可是师叔呢也是这样的喜欢吗”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他看着我的眼,沉默片刻,说道:“我么,跟他们不一样。”我有些小小的激动,又抓了他的手,这是我迄今为止敢做的最大胆的动作:“哪里不一样”他反手将我的指尖牵住,道:“我想照顾你,用我毕生所学让你活下去。”我又有些黯然:“那万一病好了呢就不用照顾了。”我见他勾唇一笑,竟是带了些邪邪味道:“病好了你就照顾我吧,用你毕生厨艺和肚子里的那些歪话本。”“歪话本你刚还说我写的话本有趣呢”我直了身子抗议,与他一对视,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故意偏过头去装生气。他还是笑着:“我又没说不喜欢,我在想这样也好,你那些本子,便只有我一人喜欢。”他的话着实让我愣住了,进而心头一热,眼睛也觉得有点酸。他抬手在我湿哒哒的睫毛上抚了抚,道:“你近来特别爱哭。”我有些不好意思,身为一个女汉子,老是泪眼朦胧的装柔弱小白兔儿这种事成何体统。我揉了揉眼睛:“没有,我就是眼睛痒。”他很自然的伸手将我揽住,下巴抵着我的脑袋,低低说了一句:“不用装,以后你可以在我面前哭了。”有些话在特定的语境下便是个催泪弹。来到这个世界之初,一切多么美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相公,春风化雨般的对我好,即便心中有着另一个女子,终归也是他在夜半雷声大作之时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终归也是他在我生病之时拿着蜜饯哄我喝药,终归也是他让我享尽一切富贵安逸,像一个照顾周全的兄长,让我生活无忧。一个威名赫赫的老爹,千宠万捧的对我好,即便他征战沙场根本见不到我几次,但那些不断从远方捎来的小玩意儿,带着兵戈的金属味儿和边关的黄沙粒,让我在重生之后意外的收获了温暖亲情。一个心心相系的小竹马,远在他国且身为一国之君,却时时关注着我的生活状况,嬉笑怒骂皆不做作,彼此掏心掏肺手足知己。还有一个如父亲般的师傅,时常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却比谁都要护短他的两个徒弟,有了好的药材第一个便是寄过来给我跟荀漠补身子。看,我穿成了这样美好的一个姑娘,身体健康,漂亮活泼,出生豪门,嫁的也是豪门,父慈子孝,家庭和谐,没有苦逼的重生往事,也没有险恶的宫斗宅斗,身边的人各个都宠着我,生活于我来说,真的太舒适了,好像每天只要吃吃喝喝玩玩就好,只需要尽情的享受着十五岁美好的少女时光就好。美好的东西都像是肥皂水吹出来的泡泡,五彩斑斓却一触即碎,只是我的这个五彩泡泡碎得太快了,快到让我措手不及。可是没有关系,已经死过一次的我这一次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穆老爹身死穆家全家惨被灭门,我告诉自己要撑着活下去。发现自己原来就是一颗被利用和遗弃的棋子,我咬牙对自己说要活下去,被人毁容抛下悬崖,睁眼的那一瞬间,我感谢上苍,即便痛入骨髓生存无望,我还是在心里对自己大吼着,一定要活下去,只要不死,就不许放弃是的,我也一直这么做到了。还记得那一日在千寻子身边醒过来,虽然周身疼得死去活来,可是我很开心,没人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庆幸自己还活着。可当听到师傅说老天随时都会拿走我的生命之时,我看着屋顶怔了半天,那时候很害怕,一股对死亡强烈的恐惧。后来知道了自己整个脸已经血肉模糊形容恐怖且无法恢复,我又麻木了一阵。整整三天三夜,我不吃不喝不说话,就那么瞪着眼睛直挺挺的躺着,直到千寻子师傅以为我其实已经脑死亡了,正要将我塞进棺材厚葬了,才听见我哑着嗓子像蚊子般的说了一句:“我不想死。”从那一刻开始我变得很卑微,非常卑微,我害怕任何人,任何事,我唯一的目标和愿望就是活着,能够天天看得见蓝天白云,飞鸟虫鱼,感觉到夏炙冬寒,春暖秋凉,能够让轻风拂面,柔雨湿发。是的,我的人生要求只有这么卑微。这么多年来,我不是不哭,而是不敢哭。我怕自己一哭便会撑不下去。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自己能够活一天,多呼吸一口这世上的空气,多喝一口清甜的山泉,当年千寻子师傅常在雨中将我拖回屋子,他气得胡子乱吹,怪我不爱惜身子,又劝我不要伤心难过,其实他哪里知道,我之所以像个神经病一般的喜欢淋雨吹风站在雪地里捧雪,只是因为舍不得这些最简单的生命的痕迹。此刻我在白叶的怀中,眼泪像发了大水般往外涌着,狠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感觉到他的手臂紧紧圈着我:“以后你可以在我面前哭了。你害怕的一切都可以放心的交给我。我不会让你疼,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害怕,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怀中不停的、狠狠的点着头。以后,以后的以后,我都可以像一个普通姑娘那般轻轻松松的哭鼻子了,在一个人面前尽情尽力的哭,哭完之后也不用担心自己撑不住,因为有他在。终究是有了这样一个人了。我就知道,老天爷还是对我好的。我悄无声息的哭得肝肠寸断,好像要把这三年憋住的眼泪都在今晚流个痛快,流个干净。我干脆侧过身子伸出双手环住了白叶的腰,直到哭得心满意足了,方才哑着嗓子开口跟他说话:“师叔,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白叶屈膝坐在地上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将我抱好,然后跟我聊天:“你第一次见我之时是不是问了一句,这是哪家的仙君长得这么好”他一笑:“我当时心里就回了句,中天紫微帝君是也。只是碍着千寻子在,没说出来。”我还挂着一脸的眼泪鼻涕,却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家伙跟我一样是个恶趣味“那你一开始还不肯救我”“我不救你那些个药丸又是什么”我抗议:“明明你给得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让我一直活在忐忑之中以为自己要死了害我天天想法子讨好你”他一手支在膝上,颇不以为然道:“哦,那是为了激发你的创作灵感。”“啊你怎么那么坏”我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人真是不能貌相,我一直以为清冷若谪仙的师叔白叶,居然内里这么恶趣味和不神仙当然,我看人的功夫一直很差劲,比如我也没看出来温润如玉谦和恭敬的周景内里那么暗黑我盯着他质问:“你要我每日给你讲故事换药丸,也是有私心”他忍了忍:“是。”“让我拜你为师也是故意”他眉头动了动:“难道不用将你从千寻子那边完全要过来吗”“那睡一个屋子呢你从第三年开始,晚上躺我旁边睡觉,当时除了看护我有别的想法没有”他看着我,目光闪了几闪,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