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我说你这是要给你犯的错赔罪吗”他的声音挺满意:“对,还有呢”“你说是,还说以后是不是犯了错都可以这样赔罪。”“清清我”我颤抖着回忆到这里,再也憋不住,紧绷的神经在此刻一下崩断,瞬间大哭了起来:“求你别吓我了你杀了我全家我不过就扎了你两刀,这不还没扎死你么,我都没想要怎么你了,你怎么还老不放过我啊你要杀要剐还是要干嘛能不能给个痛快啊”“”身后很久都没动静,我情绪崩溃,哭得止不住。半晌,听见他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穆清清,除非你乖乖听话,不然你们穆家欠我们周家的,我怎么也要跟你算清楚,你千万不要以为白叶能护得了你多少,这世上,还没有本侯取不到的性命。”我再也忍不住,“哇”一下放声哭得肝肠寸断:“不就是给王婉接生嘛不就是帮白莲花弄孩子嘛”、第61章装情种好玩吗周景压根就没搭理我。我就这么一边哭,他还在一边给我擦着头发,我一头乱蓬蓬的长发就这么悲悯的耷拉着,挂在我盛满苦情的脸上,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非常悲惨,而且很搞笑。周景很耐心的给我收着头发上的水,我方才嚎啕了那么一会子,现在早就声嘶力竭的歇菜了,于是就坐在石凳子上垂着脑袋喘气,他用了好久才收干我长到腰际的头发,又拿了梳子准备给我梳头,我准备逆来顺受,但被他梳了那么一下就疼得我龇牙咧嘴,赶紧夺过梳子:“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苦着脸坐在海棠树下的石凳子上梳头,周景在我膝盖边单腿支着蹲了下来,微微抬着头看我。我一下一下的梳着长头发,看到了他,忽然对他这个姿势很不习惯。周景抬手给我擦了擦还挂在睫毛上眼泪,又笑了。我却觉得很痛心。第二日我去看了南宫晴,她正坐在打开的窗沿,侧着身子看外头园中姹紫嫣红的春景,脸上却一片枯萎的颜色。她原本是一个多么单纯娇憨的姑娘,这样的她,本该被一个男子好好的疼爱着。“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你后悔么”我走进屋子,将剪下的海棠花枝插在她房中的一个空瓷瓶里,艳红的颜色立刻给她死气沉沉的房里挑了一抹亮色。她转头看见我,眼中有高兴的神色流露:“是你”“是啊。”我拿了条锦缎薄披风给她从后面披上,又俯下身子替她系好绳带,看着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来帮你一起迎接这个孩子。只是想问问你,事到如今,你后悔么”南宫晴小巧而精致的手抚摸了几下她浑圆的肚子,颇有几分坚定:“不后悔。”我默然,点点头。“只有不甘心,少一个解释的不甘心。”“很明显楼风是为了你们南宫家的金象护符而来,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要来早来了,再见面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如果事实真如你说的这样,我会选择替我哥哥还有南宫家报仇,与楼风一起去死。”她的手轻轻柔柔的放在肚子上:“但是我爱楼风,所以愿意为他生下这个孩子。”我搭住她的手腕替她把脉:“也许,他根本就不爱你呢”南宫晴转眼望向窗外,漆黑的美目里落满园中一片姹紫嫣红,说:“那我更要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个孩子,正因为他,我和楼风便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痕迹。”“”我没再说什么,仔细的替她把了一趟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未婚先孕。这是南宫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割皮毁脸。这是锦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自暴自弃。这是南宫逸。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经年不忘。这是荀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杀子自伤。这是白莲花。他们歇斯底里的小爱情我不能理解,不过百人百样,每个人有不同的爱情观,我只觉得,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惊心动魄,能遇着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恬淡生活,白首不离,便是我最好的爱情。“不错,你这胎养得还挺好的。”我放开她的手。南宫晴摸着肚子:“是吧,我把对他父亲还有他的两份爱,都给这小家伙了。另外那一份恨,等见着楼风再说。只是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见着他了”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阵沉沉的难受。周景下了朝后便喜欢待在书房,我这会儿打算去书房找他。一间不大的院落里,布置着极雅致的房间,里头放满了各类书籍典藏,我知道周景一向有看书的习惯,所以突然见了如此丰富的藏书也并不觉得有多奇怪。我去的时候周景正立在案边写字,笔走龙蛇,他俯着身子,已经换下官袍,正着了一身惯穿的淡蓝锦袍常服,袖口领边用银线缀着绣纹,玉冠玉面,眉眼微垂,一缕墨色的发沿着耳后落下。房里有清莲幽香,在书房的中央,也就是他书案的正前面,摆着一个青花底水墨淡韵的瓷坛,里头满满盛了水,上面正浮开着一朵白得雾蒙蒙的清莲,嫩黄的蕊,正漾在纯白的花瓣心儿中间,悠悠荡荡。如果我跟他不是这么熟,眼前倒真是一幅公子如莲的好景致。我站在门口踌躇。他头也没抬,仍旧在纸上写着,说了句:“过来。”我想了想,便跨了进去。他正好勾完最后一下,笔搁在一边,将纸抖了起来,自己看了几眼,然后丢进旁边一个燃着火的火盆里烧了。挽弓射月覆苍茫,仗剑逐日乱乾坤。穿越之前看了无数本小言的好处之一便是,极大的提高了我的阅读速度,一目十行那都不是问题,所以他那几个字,我瞅一眼便能看全了。我怎么嗅到一股浓浓的大逆不道的味儿于是我装模作样的左看看右看看,以显示我其实没看清你写的啥。他又拿起笔,沾了点儿墨,对我道:“过来。”我走过去,刚想开口跟他说南宫晴的事儿,他将我一把拉到书桌前:“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我犯了难。你让我秀钢笔字我可以,毛笔字实在无能啊刚穿来那会儿,周景就因为我那丑到人神共愤的毛笔字,不惜牺牲自己宝贵的搞阴谋斗争的时间,每晚腾出一个时辰来在灯下手把手的教我写字。穆清清这名字的笔画还这么多,实在是坑爹得很,我抑郁的拿起笔,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周景看一眼,眉头就皱了。“你怎么笨成这样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他一把拉过我,握着我的手,在我的字旁边又写了一遍“穆清清”,铁画银钩,与我扭曲的蝌蚪文形成明显对比,我有点受伤,明明就写得比我好,还故意写在我字的旁边,他这不是故意损我是什么“你会写毛笔字了不起啊”我丢了他的毛笔:“有本事你跟我比用鹅毛笔写字啊”“鹅毛笔”半个时辰后,下人根据我的吩咐拔了一只乌鸦的毛给我。我取出匕首,看了周景一眼,便坐到一边弯着腰认真的削笔头,他走了过来,也坐在我旁边观望。没多久便削好了,我比较满意,又将乌鸦毛裹了一圈圈有层次的布条,这样握起来就勉强有现代笔的感觉了,我将“成品”在他眼前晃了晃:“有本事跟我比钢笔字啊”我收好匕首,走到他的书案前,用笔头沾了点墨汁儿,在纸上写了一两句。周景低头在我身边饶有兴趣的看我写着,还念了出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他低笑一声:“字奇,握笔的姿势也奇,写出的句子更奇,不过,很不错。”我扬了扬眉,伸手将鹅毛笔递给他:“来呀,有本事咱比这个呀”他伸手接过鹅毛笔,顺便将我的手也接住了,转移话题:“找我何事”我冷笑一声,也学着他的口气原话嘲笑一句:“你怎么笨成这样,连个字都写不好”他看了我,眼角眉梢都笑了:“是啊,我很笨。”我有种出了口气的畅快。周景抓着我的手一个用力将我拉到他跟前,双臂从身后将我圈住,说:“这样好了,我教你写我的字,作为报答,你便教我写你的字。”我惊悚得往后退了退,挣扎着跟他保持距离:“小侯爷麻烦你注意一下,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他眼神不解。我只好重新表达:“其一,咱俩的关系本应是不共戴天互相砍死才好,从来就不该如此亲密,其二,我现在可不是单身,跟一般的男子必须保持距离,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儿。”他一副懂了的样子,不过完全不为所动,握着我的手拿着毛笔沾了墨,继续写字:“你是本侯的夫人。”我跟他拼着内力:“别扯淡了,咱们早和离了小侯爷,卫显公亲自下的旨。”“本侯可没答应。”他明显完全将我制住。“你敢抗旨”“那又如何”“我说你离我远点儿行不行”我也恼了。他在我耳边一声冷笑,口气甚寒:“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你若真是跟白叶在一起了,本侯一定会杀了他。”我听了这话也很不爽,极力挣扎:“你放开我”他猛的掐了一下我的腰,我痛呼一声,听他沉了声道一句:“你再动试试”我斗不过他,只好认栽。他的字的确写得很好,行云流水的同时又不失刚劲有力。平生不会相思意,却上心头无从适,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尘,总轻负。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我将他握着我手写出的这几句念了出来,突然觉得很可笑,于是我真的笑了:“呵呵呵,你是脑子出问题了么明明这么感人的句子,被你写出来怎么就让人觉得这么可笑呢呵呵”我转过头去看他:“这真的跟你的形象很不搭啊小侯爷,明明就是个混蛋,装什么情种。”我承认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周景冷冷看我一眼,丢了笔,将我放开。我立刻退出一段安全距离,防止他再跟我太亲密。“说吧,找我做什么”他在椅子上坐好,拿了本书开始看,眼也不抬的问我。“我想问,你打算将南宫晴的孩子怎么样”“你觉得呢”他翻了一页。“你想养着她孩子来要挟南宫晴帮你去齐国做卧底”“”他没说话,不过终于肯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只是来确定一下这个事儿,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孩子还有一线生机。“你不用跟我套什么话,那孩子的命本侯暂时还留着有用,你不用担心。”“这样就行了。”我笑了笑:“省得我费心接生的孩子,最后还保不住,也怪难过的。”我退了退:“没事了,我先走了。”“你在等白叶来救你”刚转身,便听他在身后问,我停下脚步。他冷笑一声:“本侯劝你打消了这念头,本侯的地方,还容不得他人想来便来。”“切。”我嗤一声,离开。晚间,我正熟睡,忽然一个人影落在我床帐之前,我极快的从床上跃起,一个滚身,堪堪躲过了劈下的一掌,我翻身跳下床来,飞手将外套披在了身上,眼前人蒙着面,可是你丫以为穿个黑衣服蒙个面熟人就认不出来了这又不是拍电视剧,锦鸢大姐锦鸢是周景手下第一杀手,我要是能打赢她,就可以不用做医生了,直接应聘杀手去得了。所以我肯定是打不过的,于是过了些招数之后我被她狠狠的击了一掌。眼前一黑,第一感觉便是太特么的疼了吧接着胸口一窒,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地上我发现血是黑的。我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锦鸢,你真特么的混蛋”她揭开了脸上的黑布,一脸麻木的看着我:“是你逼我的,我也放弃一切的求过你了不是么”、第62章 解毒“你想做什么”我防备着锦鸢有进一步动作,暗地里想强撑起身子站起来,奈何周身心脉疼得厉害,通体奇异的感觉让我弄明白一件事儿,那就是我貌似中毒了。qq“你想用我的解药来换南宫逸的解药”我喘着气问锦鸢,“你想太多了,你家主子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周景要杀的人何曾有过生还的可能,当年你也不是没见识过周景灭穆家满门,若是他真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在乎我,我家还能死光了锦鸢,你这是白白浪费我一条命枉我之前还帮你们那么多。”已经没有后悔药吃了,没有圣母的金手指还敢揽圣母的活儿,我现在只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锦鸢没回答我,而是笑了一笑,这笑脸配上她支离破碎的脸,成功的让我毛骨悚然了一下,然后她转身越过窗户而去。在这里请容我再次吐槽一下,为何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跳窗户。好像又不是想象中的用解药换解药这种事儿。我趴在地上苦思冥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但是发现蛇精病的思维节奏是很难让人跟得上的,想要揣摩更是难上加难,我觉得十分痛心。我正愁眉苦脸的试图揣度着锦鸢的心思,门“砰”的一声便被人推开了,接着我就被周景从地上抱了起来,他看上去比较急,也很生气,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估计她是想拿我来威胁你,用解我身上毒的解药来换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