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笑着,背后却悄悄流下几滴冷汗。果然,付声这个家伙才是最不好忽悠的。“要我来说的话。”阳光道:“不如就叫jj好了。”“”万籁俱寂。所有人都盯着他,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什么奇葩物品。“不对吗”阳光歪头,“正好四个人,不就是jj吗”“四个人,你怎么不叫披头四呢”向宽讽刺,“去这个名字,你是想被请去局子里吗恕不奉陪。”“披头四是什么”严欢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上世纪一个英国乐队。”付声道:“披头四只是音译,香港那边的翻译。我们这边叫披头士,或者是甲壳虫,原名the beates。”付声并没有刻意描绘,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番。“耳熟啊对了,就是上次黄色潜水艇的那支乐队,我唱过他们的歌。”严欢突然想了起来,“他们很厉害吗”“还好吧。”付声淡淡道。就因为他这一番轻描淡写,让严欢误会了,只以为是个一般的乐队,完全没有再去过多关注。他此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在提及这个乐队的时候,附身的老鬼一直沉默着,诡异的沉默。阳光取的名字自然被否决了,甚至他本人被剥夺了继续取名的权利。向宽质问他,“以前你们乐队,究竟是谁取得名字”飞样乐队的名字还不至于如此不堪,绝对不是出于阳光之口。然而这个问题,却一下子戳中了阳光的伤处。“我们队长。”阳光低声道:“他希望乐队能够像雄鹰一样,在国内一飞冲天。呵呵,现在想,是多土气的一个名字啊。”再土气也比你那jj好向宽虽然想这么吐槽,但是看阳光此时压抑的神色,却没有再开口。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飞样对于阳光来说,是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因为随时随地触碰它,都会痛彻心扉。看来阳光对飞样的老队员们还是念念不忘啊。严欢感叹着,突然计上心来。“有了我想到新名字了”另外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就叫the rayer怎么样”rayer,祈祷者,悼亡者。作者有话要说:草莓与迷笛两大巨物相争,不管我们平民百姓的事儿。但是作为通过接触迷笛才开始了解摇滚的乐迷,维护一下迷笛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读者中有草莓粉,请见谅。s:蓝翔这个人是我杜撰的,大家千万别去百度啊,不然百到的只有某某特种学校哦s:祝大家小年夜快乐,我去看晚会去啦、为谁“我没意见。”向宽第一个举手,发表看法。“可以。”付声言简意赅。最后,只剩下阳光一个了,严欢把期待地目光转向他。“名字为什么会想到取这个名字”阳光却只是盯着严欢,双手悄悄在背后握紧。“为什么,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范儿吗”严欢眨巴着眼睛,说:“我研究过了,但凡是有些名气的乐队,都是用theaos这个单词来做乐队名称里的首词,像是那个什么the whoaos,对了,还有付声刚才说的the beates。”严欢道:“用这个单词来取乐队名,难道不是一个好兆头吗”“那为什么要用悼亡者这个词,用其他的词不好吗,像是foweraos之类的。”阳光依旧紧盯着严欢,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rayer,一语双关啊,既有我们是音乐的祈祷者的意思,还包含着我挥断过去,重新开始的涵义在内。比你那什么花不花的,高深多了好不好”“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阳光侧过头,“也不是不喜欢算了,是我多想了。就取这个名字也不错。”“好,那就是全票通过搞定,the rayer”严欢兴致颇高,“名字都定下来了,敢问还有其他要求吗主音吉他手大人”付声看着他,似乎打量了几眼,颇有深意。然后,像是大发慈悲般挥一挥手。“今天的练习就到这,休息去吧。”“解散”严欢毕竟是少年心性,一蹦三丈高,很快就本得没影了。连续好几天,都被付声抓着逮着关在室内练习,他不被憋坏了才怪。严欢第一个跑出房间,紧接着阳光也背着贝司走人了。“我明天再来,一会还要去打工。”对着付声和向宽点了点头,话不多的贝司手就这样离开了。直到屋内只剩下付声和自己两人,向宽才窃笑着说出口。“你说严欢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付声扭头,看了他一眼。“明明是特地为阳光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但是又不说出来。阳光也是,他是真没发现吗”悼亡者,多么明显的意思。悼念故人,追忆过往。不正是在暗指阳光和飞样之间的关系“发现没发现,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付声道:“严欢想要以这种形式来替阳光祭奠飞样,阳光也接受了,就是这样。”“那你呢”向宽说:“自己的乐队名和其他乐队扯上关系,按你的脾气,一向可是忍耐不了这个的啊”“死者为大。”付声说:“我以前也很喜欢飞样,接受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呵呵。”向宽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怕付声的肩膀,莫名道:“保重,保重啊。”弄的付声跟看个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向宽只是自顾自地笑着,然后也走了。只是走到楼下,鼓手抬头看了眼楼上某间房,想。究竟是因为飞样,还是因为某个小屁孩,才让一向骄傲的付声接受了这么一个祭奠其他乐队的名字。真相,恐怕连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吧吹着口哨走远,向宽心情不错。看着楼下那个散漫的家伙远走,付声才从窗边离开。一时间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久违的安静。他独自走到沙发边,一个人坐了下来。有多久,他没有这样自己一个人坐着了尤其是这张沙发最近都快变成严欢的独占物了,无论是睡觉,还是练习间隙的休息,都见是严欢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伸出修长的手指,付声感受着沙发垫细腻又略带粗糙的触感。突然想起几天前某个早上,他看见严欢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睡着。然后也是那一天,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小子有着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出色的天分。严欢的成长,简直快得惊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倒像是体内装着一个上世纪的老乐手的魂魄一样。不得不说,付大吉他手在某些方面,真相了。“喂,我回来了给你们带了点心”当严欢蹦跶着带着一袋子的零食回来的时候,却突然愣住。“哎怎么人都走光了,一点也不给面子。”正喃喃自语着,他却突然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付声。睡着了真的睡着了这个一向不再人前放松警惕的家伙,竟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头靠在沙发上,微微侧着脸,闭着眼呼吸起伏有致的付声。严欢再三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敢相信付声是真睡着了。没办法,他几时见过付声这么放松戒备的样子了小心翼翼地走近,严欢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地走到沙发边,仔细观察着付声的睡脸。这个家伙,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平时,总是时不时地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睡着的时候表情却缓和了很多。眉头不再紧蹙着了,平日里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了。像是一个寻求温暖的孩子,把自己所在沙发的一角睡,这样的付声,简直就是惹人怜爱的睡美男啊。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严欢不由自主道。“怎么,你想对他做什么”突然响起的戏谑的声音,惊得严欢寒毛都直竖起来。“john,你不要突然这样出声吓我行不行”在大脑内和老鬼争辩着,严欢几乎都快吓出心脏病。“我不出声,谁知道你要对这个家伙做什么呢”老鬼嘲笑道:“是不是还想弯下腰给个吻,亲醒这个睡美人”“胡说,john,你的思想简直是太邪恶了,我和付声只是革命战友好不好,哪像你那么多邪念”严欢窘迫地反击着,脸上都微微泛红。正在此时“你在干什么”从极近处传来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的一样。严欢一愣,只见付声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大眼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离他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严欢发誓,在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没没什么只是看你睡着,过来瞧个新鲜而已,哈,哈哈。”撑着手从沙发上坐起身,付声白了他一眼。“白痴。”难得的,不知为何有些做贼心虚的严欢没有炸毛,只是尽量安静着,想要让付声别注意到自己的异样。都怪john那老鬼刚才说那些奇怪的话,害他现在都想多了意识内,似乎传来老鬼幽幽的笑声,幸灾乐祸。“明天有空吗”付声突然问。“啊,什、有什么事吗”“我想要带你出去一次。”“出、出去”不会吧,这么快,难道真被老鬼说中了付声这是在邀请自己出去约会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不过,如果是真的,自己该怎么拒绝呢直接对这个家伙拒绝的话,会伤了他的自尊心的吧。难道要跟他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出去约会,我还是喜欢女生的“严欢,你”“对不起我不能去”严欢闭着眼大喊,“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真是十分抱歉”一片寂静,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半晌,严欢大着胆子,睁开眼偷偷瞧了付声。付声看着他,像是在看个白痴一样的眼神。“明天我要带你去替乐队报名,你不去”严欢呆住,“报,什么报名”“草莓的预选报名,怎么,还是说你要辜负我这一番心意”付声双手环胸,挑眉。“那可真是遗憾。”严欢,已经完全僵在原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真是把十辈子的脸都给丢尽了作者有话要说:感情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点地进展着呢s:感谢中中的地雷支持哦更新晚了,真是抱歉╭3╰╮、天才与传说“一个,两个,三个”卫礼数着手中的硬币,苦着脸站在自动贩卖机面前。不够啊,身边的钱根本不够买两瓶水回去,刚才怎么那么笨不带钱就出来了,一会还要跑回十二楼,你妹啊,电梯坏了呀有没有,只能走楼梯啊,还要走两个来回啊卫礼看着手中的硬币,又看看身前几十层高的写字楼,欲哭无泪。“喂,前面的叔叔让一下,我也要买水。”正在郁闷中的卫礼怒视回去,谁是谁这么没脸色,竟然喊才二十五岁的他叔叔这不是正撞枪口上了吗可他回头一看,却见到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的男孩,那小脸嫩得哦,再对比起卫礼自己久经风霜的一张黑脸,人家喊他叔叔确实没话说。“”心里想着不和小鬼一般计较,卫礼默默退到一边。那个长着一副未来小白脸脸型的小鬼走上自动贩卖机前,手里拿着硬币和纸币,看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半晌,小鬼挠了挠头转过身来问道:“叔叔,你知道这机子怎么用吗我不会”卫礼不耐烦地看他,“上面不写了说明吗”“我不知道该投纸币还是硬币啊,说明又没那么详细,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用”“哎哎,烦死了。小鬼,把你手里的钱给我,你看着,往这里塞进去,然后选你想要喝的饮料。对了,你要喝什么,几瓶”“就那种那种罐装的咖啡,恩四瓶够了”小鬼看着卫礼操作,感激道:“真是谢谢你了啊,大叔”不用谢你只要不喊我大叔就是最大的感激了。卫礼把零钱交给小鬼,心里暗自吐槽。“说起来第一次到这种大城市来,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自动贩卖机啊,我以前都以为只有漫画里才有的。”小鬼一脸感慨,“我们那边车站也有,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