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口隐约涌上一股热意,严欢有些愣神了。“傻站着干嘛”正发愣间,只听见付声的声音传入耳膜。“唢呐手,还不快跟我走。”“走去哪”付声插着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到:“去哪去见你的唢呐和庙会啊。”这一惯的冷嘲热讽语气,这颐气指使的态度,严欢迅速甩走自己脑内不该有的旖念。什么不同,什么特别向宽,你一定是眼睛被鸟啄了作者有话要说:阿歪其实也是处女座,很不典型的处女座,出于私心,就给儿子同样的星座了。不过其实付声意外地合适啊,不愧是我儿子,哈哈。、青石小巷走在青石铺成的小巷间,严欢有些忍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街道两边矮矮的房屋,飞入云霄的屋檐,还有那带着斑驳痕迹的白色墙壁,青砖黑瓦白墙碧水,这一切都让严欢恍然觉着自己是穿越到了前朝。小小的村镇上,不过上百户人家,但是却布置得格外精细,小桥连着两边的街道,中间一泓溪水流过,就如同一条碧绿的翡翠玉带,将整个村子都串连了起来。严欢又一抬头,看到一户人家正站在木梯上,给屋檐上挂上红灯笼。那明晃晃的红色,耀眼夺目,带着挡不住的喜庆。“咕嘟。”严欢重重咽了下口水,他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乐队答应下来的是怎么样一个差事。在一个注重传统的小村庄里担任吹奏乐队,这就好比是在金色大礼堂上奏响奏鸣曲,虽然环境天差地别,但是在本地的人心中,这都是无比重要的。而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就这么轻率地答应了下来。完了完了,一会要是搞砸了场子,会不会被整个村子的人追杀严欢有些汗颜地想。而就在他心神不宁时,john这个外国来客倒是看得很起劲。“欢,他们这时在做什么是要举办舞会吗”“舞会哈,好吧,你要这么理解也差不多。”“那个面具是什么为什么五颜六色的,是歌剧的道具”严欢看了一眼,见是一张好似画着戏剧脸谱的面具。“是啊是啊,中国的歌剧。”“挺神奇啊。”见识到一系列带着浓浓东方传统色彩的新事物,连一向沉稳的john也忍不住感叹。“看起来对他们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一场舞会。欢,一会你们就要负责在这场舞会上担任演奏乐队你有把握吗”“别说了”严欢一脸痛苦地捂住耳朵,“求别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后悔了”“当然啊,要是一不小心把人家的重要节日搞砸了,十个我都赔不起啊。”对方轻哼一声,“胆量还是这么小。”严欢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话喊了出来,接话的不是john,而是一直走在前面的付声。“这不是很隆重的场合吗我有点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好吧”他拼命为自己辩护着,一点都不想被付声瞧不起。“的确是很隆重的场合。”付声眯起眼看了看他,开口。“所以如果你把它搞砸了,我只能”“只能”“把你质押在村里做赔偿。”严欢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向付声,见他一脸严肃,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付声。”“我有吗”付声轻轻抬起嘴角,“作为一个称职的队长,要学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他说着,拍了拍严欢的肩膀。“所以一会,注意千万不要出错,队长,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严欢嘴边的笑容变成苦笑。“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john”john轻笑着,落井下石。“恩,很抱歉地告诉你,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接下来的时间,严欢都有些心惊胆颤,无论是看付声和村里的老人们交谈,还是看见周围的大姑六婆对自己指指点点,他都有一种付声正和别人串谋,要把自己给卖了的感觉。“严欢。”正这么想着,付声人已经走了过来。“是,是”严欢立马一个立正站好,“有什么吩咐”付声好笑地看着他,“我在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和他们细谈,你可以先出去放心,不是把你卖了。”看着严欢可怜兮兮的模样,付声只能安慰道:“最起码在你搞砸庙会前,你还是安全的。”“唔”救命,向宽,阳光我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大魔王待在一起。严欢欲哭无泪,最后还是被付声赶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起来。“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你有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好好逛一逛。”john开导他,“就当是卖身前最后的节日了。”“john,你这话说的还不如别说。”“好了别管那么多,快去前面看一看”“是你自己想看吧”“你去不去”唔,严欢泪奔,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喜欢欺负他,他真的是太没存在感了最终,他还是屈服在老鬼的淫威下,被逼无奈地在街道旁一个一个小摊前逛了起来。糖人,老虎糖,,各种各样的糖果。在john的威逼利诱下,严欢一个个都尝了个遍,和人家四五岁的小孩一样蹲在地上,从手艺匠人手中接过糖人,顶着周围大人们饱含笑意的眼神,严欢很窘地拿着糖人跑远。“试试,试试味道怎么样”“还能怎样,甜的呗。”严欢咬了一口,将糖人的左胳膊咬了下来。他现在就把手里这糖人当成是付声在咬,以此泄愤。“话说你又尝不到味道,让我买这些做什么啊”话一出口,严欢才发现自己失言。对于一个漂泊了不知多久的幽魂来说,他刚才那句话好像,的却,似乎,很伤人“呃,那个,john,我不是”“虽然尝不到味道,但是能感觉到。”john淡淡地打断了他的道歉,“就和看你练习吉他的时候一样,即使只是看着你做,我也满足了。”“john”严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酸的,还有些胀。“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气死回生的方法”“不知道,我不感兴趣。”“为什么”“我上辈子活得已经够了,欢,唯一的遗憾也在你这里得到了满足。”john顿了顿,“无论怎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有新的开始也未必就有好的结局。我不想再回去打扰他们。”“难道你就真的没有遗憾吗不想再去做些什么吗”严欢执拗地追问。“当然有。”john道:“在还没看到你这个笨徒弟出人头地之前,我是死不瞑目的。”“哈,哈哈,这个估计你还要多等一阵子。”严欢讪讪道。“没出息。”“唔”憋屈,真憋屈。严欢狠狠地咬着手里的糖人,咔嚓一口将它的脑袋给凶猛地咬了下来。“那个那个,请问一下”“恩”猛地回头,严欢把身后的人吓得哆嗦了一下。大概是他一口咬着糖人,一边吧唧吧唧地咬碎的动作太过有气势,那出声喊住他的小姑娘楞了一下,噗嗤笑出声来。“你好,我想问一下,这边有民居的旅馆吗”严欢愣住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明显是来自都市的小姑娘,傻呆呆道:“你们是从外面来的”“那当然了,你不也是吗”女孩们笑道:“特地赶来看节啊,好多人都过来了呢。”“这、这里能出去”“对啊,村东边就有国道,步行只要二十分钟。”严欢脑内一片混沌,他以为的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被困在大山里不能出行的艰险,在这一刻都化为飞灰丫的,这根本不是一个封闭的山村,原来就挨着国道,亏他还担心了那么久,以为找不到路出去了严欢迈开步伐,立马就去找付声。他们被这里的村民给骗了啊,骗了啊谁说的山民都民风淳朴来着,揍扁他一溜烟跑远的严欢,丢下两个摸不着头脑的女孩独站在原地。“他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也许是犯病了”犯病的严欢跑到付声所在的院子门口时,一头扎进去。“付声我们被骗了,这儿根本就是不是不是你们怎么都在这”他进来后,发现几乎几个乐队的人都聚齐了,不由有些呆住。“准备下午的吹奏啊。”向宽走过来搂着他的脖子,“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还真热闹。刚才我还看见不少城市里的游客,看来这庙会场面挺大的啊。”“对啊对啊。”阿凯附和道:“到时候我一定要拍照片传微博上去,炫耀一下。”“去,先把你的唢呐吹好再说吧”看着周围的伙伴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打闹着,严欢陷入了困惑中。“怎么了”阳光从他身后走过来,“发什么呆”“我们不是被困在山里了吗”“是啊,昨天下暴雨,山里走不出去,是被困住了啊。”“这不是偏僻的山村吗”“是够偏的,信号都不好。”阳光皱眉看了眼手机,上面只有一格信号,再一抬头。“严欢严欢,你怎么了”严欢悲愤地蹲在墙角画圈圈,敢情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亏他还以为他们是在山中迷失,跑进了封闭的古村落,甚至还被威胁要是卖艺不成就要卖身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和现代社会脱节他的误会实在是太可笑了泪奔。付声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严欢颓靡地蹲在墙角。“他怎么了”付大吉他手皱眉。“哦。”阳光灿烂一笑,“受不了打击,短路了吧。”作者有话要说:看着骤减的点击,有点心酸的感觉。如果我保持隔日更的话,点击会上升吗眨巴眼、觉悟“噗,噗,噗噗”“噗噗哔”鼓起腮帮子对着使劲吹了几口,可吹出来的声音却一点都不成吊,严欢不气馁地还想再次尝试,旁边已先有人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能别吹了么”阿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唢呐,“算我求你了小爷,您能别吹了么一边玩去。”被他像是赶走顽皮的小孩一样赶走,严欢觉得特别没面子。“什么一边去我不也是要参加吹奏的吗”“哈哈,是啊,你参加,就那这吹得跟屁声一样的唢呐”阿凯调笑。“得了,你的嗓子金贵着呢,别费事了,休息去,这里我们来。”“我”“你们在做什么”就在严欢还要辩驳两句的时候,旁边插入一个声音来,一听见这个声音,严欢的脖子都僵住了。“哦,付声”阿凯在和走过来的那个男人打招呼。“他又怎么了”付声说着,一边习以为常地看了严欢一眼。那眼神,那表情,虽然没说话,但是严欢肯定这家伙一定又在心底默默鄙视自己了。“没事,就是我想让严欢出去透透气,这小子不肯。”阿凯委婉道。“哦,他在这里碍你们事了。”付声一语中的,转身看向严欢。“你什么时候能不拖后腿小鬼。”大爷我从来都没有拖过后腿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严欢也只是轻哼了几下,把头扭到一边去。付声看他这幅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我把他带走,你们继续练习。”“那你呢”“一会演出开始前,我会回来。”说完,不给严欢反驳的机会,付声上前抓着他就往外走。“哎,等等别拽我”见严欢很不配合,不耐烦的吉他手大人索性一把拉过他,把严欢拽到自己的身前,从后面半推半抱地推着他走了出去。“给我安分点,拖后腿的小鬼。”“唔”阿凯目瞪口呆地看着严欢被强行掳走的这一幕,一会,向宽从旁边走过来,见他还在发愣,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发什么呆”“不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阿凯愣愣道:“刚才那个是付声吗他什么时候和别人这么亲密了以前在夜鹰的时候,他也没和那帮队员那么亲近过啊。”“嘿嘿嘿,吓到了吧。”向宽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难道你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