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我把你们扔了再也别回来。”三只乖乖待在那里,一时间都没有出声。乐璃则好歹比这三只有脑子,和君迟道,“仙君气恼了这下怎么办。”“无妨。师尊不是小气的人。”君迟又和他说了他们要去程家住,去程家看看情况的事,乐璃道,“那我带着他们回静安湖里去。”君迟则道,“不必了,这个院落有师尊设下的禁制和阵势,你们便住在此处吧,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也可互相照应。”乐璃便应下了。君迟这才进屋去找宁封,宁封看着没生气,只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离我远点”的气息。君迟道,“师尊,他们三只还很小,才喜欢吵闹,您就别气了。再说,我们马上就去程家,实在不必和他们三只小的怄气。”宁封不言不语地瞥了他一眼,坐在榻上,不理睬君迟了。君迟心想从没见过他师尊因为这么点小事气性这么大,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说,让宁封不要压抑自己,要将自己融入凡人,所以,他已经实行起来了,于是变成了这般气性大的样子君迟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宁封这脾气,比三只小的还要无理取闹嘛。但他总不能像呵斥三只小的那样呵斥宁封,只好上前站在宁封跟前,弯腰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招来宁封将他挥出了三步远。君迟吓了一跳,道,“师尊,您要怎么才消气”宁封道,“本座不去程家,既然是你同那程玉讲好,那你去就是。”君迟怔了一怔,心想难道不是因为三只小的在院子里闹得不像话把他惹生气了,而是他擅自决定要去程家的事情,把宁封惹生气了君迟只好正色道,“师尊,弟子擅自决定了此事,的确是弟子妄为了。弟子同程玉说话时,看师尊您并无异议,是以自以为师尊也觉得去程家不错,可以近距离地查探一番那佛魔的情况,也看看您的神魂之体的情况,所以,才答应了程玉的邀请。如若师尊您觉得此事不妥,弟子让那程家的两个仆人回去告诉程玉,说我们有事,不能前往了,也就罢了。师尊,您说呢。”宁封当时看君迟和程玉相谈甚欢,君迟盯着程玉,笑得像朵花似的,就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了,但他作为师傅,当然是不会指责君迟的,只能依靠君迟自己来领会他的情绪。宁封道,“程家有那佛魔盘踞,的确让探查程漪变得困难,去程家,也并无什么不好。你便前去就是。”君迟觉得宁封像个闹脾气的小媳妇,他站在三步远处看了他几眼,就又走上了前去,伸手又抓住了他的袖子,这次没被宁封甩出三步远,但宁封还是把自己的袖子收回去了。君迟在心里苦笑,心想这简直比君晏还别扭。完全是君晏和流景的总和。君迟说道,“师尊心绪不畅,弟子怎么好离开。再说,那程漪不是在师尊您的控制之下嘛,既然如此,那弟子比起前去查探情况,还不如在此陪伴师尊。比起其他,自然是师尊您是最重要的。还有什么能够比得过你。”宁封抬头冷淡地看着他,似乎是心情好了些,他此时才木着一张脸,像讲什么天地大道一般地庄重肃穆,说道,“前去程家,也有好处。你一人前往,本座并不放心,为师一道前去,才好。”君迟心想绕了一个大圈子,其实还是回到了远点。而君迟大约明白了宁封刚才是因为什么事在生气。而且,他也可以判断,等宁封把这个程漪收回后,恐怕脾气只有更怪的。、116、第六卷第八章君迟眼看着师尊就要变成个怪胎集合体,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要在保姆的道路上,一直向前奔跑,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两人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去程家的,但是为了遮掩,宁封则祭出了几个完美的机关傀儡人充作两人的仆人,带着两人的东西,随着程家的仆人,到了程家。程家作为静安城的首富,占地广阔,诚如那划船的大婶所言,占有几条街的面积。进了程家,已经有程玉安排下的一个管事来安顿两人。恐怕是程玉经常胡乱结交友人,以至于那个管事,在等君迟宁封之时,心里并没有把这两个又被程玉看上的友人放到心上,觉得大约又是什么来骗吃骗喝的,待看到两人,只见两人都相貌不凡,且锦衣玉带,仆从护卫也有不少,雍容贵气,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的贵公子哥。和那些骗吃骗喝之辈不可同日而语。于是,这位管事就马上露出了笑容来,虽然没有表现出卑躬屈膝之态,但也很是恭敬了。管事将两人安排进了一等一的贵客住的院落,因为这院落是贵客住的,故而距离程家的内宅就比较近,而且里面的摆设布置也是一等一地好,甚至还有单独的灶房和仆役们住的房间。管事又说了不少大公子如何看重两人的话,宁封表现得很冷淡,幸好有君迟会处事说话,倒没有显得没有礼貌。君迟又给了那管事不少好处,那管事一年的年俸也没有这么多,顿时在心里更是对这两位客人高看了很多。然后甚至要安排更多的仆人来伺候两人,不过被君迟拒绝了,说他们带的仆人已经够用。管事离开后,君迟便对宁封道,“师尊,那佛魔的气息,距离此地只有几个院落,那程漪呢,在何处”宁封道,“在那几座佛塔的包围之中。”君迟愁眉道,“如此,我们便不能进去看看他了。”宁封道,“再等几日。”看来程玉是真的非常看中君迟,在他非常繁忙的情况下,还亲自来君迟他们住下的院落看了看,然后邀请君迟他们一起用晚宴。程玉设的这个晚宴只是个小宴,在程家的凝黛园里举办。凝黛园是一座含有一个不小的水池的园子,园子里一步一景,风景优美。在那水池的旁边有一座不小的水榭,水榭三面面水,只有一面联系着岸边。里面湖绿的轻纱幔帐在风中轻轻摆动,湖中有几种水中才能生长的花草,香气馥郁。而水榭里,摆着一桌酒宴,程玉请了君迟和宁封入座,自己这才入座,又有几位歌姬乐伎在一边弹唱。宁封在整个过程中都不高兴,程玉却和君迟相谈甚欢,说了一会儿之后,君迟就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我同君晏乃是双胞兄弟,却长得并不相像。听闻贤弟也有一位双胞兄弟,却不知如何如果有幸,能够得见,倒是很好。毕竟我们都是双胞兄弟,哈哈”程玉因他这话怔了一下,神色就稍稍有些变了。但君迟却一副很好奇很单纯的模样,就像完全不知道程家小儿子的那些事情。程玉好半天才说道,“他一向身体羸弱,并不大出门见人。”君迟赶紧说道,“那倒的确是在下冒昧了。不过,不知贤弟胞弟是什么病症,在下虽不敢言有起死回生之术,但于医道之上,也有些自信。如若贤弟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为贤弟胞弟看看。”程玉只好又打哈哈地笑了笑,想了想后说道,“他同我长得也不像。只是生来眼盲,是没法治好的。他小时,便不知看过多少大夫了,但没有任何用处。”君迟马上表现得非常歉意,程玉又道,“我的及冠宴,亦是他的及冠宴,若是柳兄想要看看他,那一日,倒是可以的。到时候,我将他介绍给你们吧。”君迟道,“那可感情好。想来贤弟胞弟同你也一般性情,让人欢喜。”程玉看了看宁封,摇了摇头,说道,“即使是双胞兄弟,也正如柳兄你同君晏兄一般,性情要相同,却是困难的。”看来,正如外界所言,程家将小儿子程漪关了起来,很少让他同外界接触。君迟和宁封住在程家这几天,程家因程玉的及冠大礼和及冠宴,来了不少客人,程家因此也热闹起来。那魔修借此也混进了程家来,君迟和宁封都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们的气息,而那佛魔,倒是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大约是只要没有发动攻击,那佛魔就是事不关己的。及冠礼这一日很快就到了。程家两个儿子的及冠礼,在程家的宗祠举行,参加者都是程家的长辈,其他人等,则是等着参加之后的及冠宴。程家宗祠在程家数座佛楼的后面,同那佛楼仅一墙之隔。及冠礼上,乐师奏起庄重的乐音,即使君迟他们坐在程家前院的大堂里,也能听到那乐音。乐音清越悠远,带着佛家乐音的特点。君迟对身边的宁封传音道,“那魔修的气息往程家宗祠去了,我们要去看看吗”君迟这般说着,已经想留一个假身在原地,将真身隐匿往那宗祠而去。宁封却道,“无妨,那佛楼佛镇十分强大,那魔修讨不了好。”宁封所言不差,他才刚说完,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打起了响雷,两道闪电打在了通往宗祠的路上,甚至将那路上的一株花树给击中了,那花树瞬间被点燃,这很快引起了骚乱,程家仆役众多,仆人们很快就扑灭了那花树上的火。但是,在前院里的客人们还是听说了内院里的这件奇事。君迟和宁封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乃是那几个混进了程家来的魔修想进祠堂去带走程漪,以至于被那佛楼攻击了。这些魔修在之前一直没有带走程漪,大约是因为程漪一直在佛楼包围的院落之中没有出来过。现在虽然走出关住他的那座院落了,但是距离那些佛楼并不远,故而那些魔修依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程家用来待客的大厅,里面摆了十几桌,客人几乎坐满,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刚才的那闷雷声,听到了吧。听说那闷雷刚才打中了程家祠堂一墙之隔的过道里的桃花树,将那树都烧起来了,那些去灭火的人里,在火扑灭之后,有看到树根处有血迹,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别在这时候说这些,让程家的人听到了可不好。”“程家他们自己难道不知道吗,恐怕又要请高僧来做法事了。”“程家的发家不就很传奇,之后又总出奇事,二十几天前,程家不是还被乌云罩顶了,也是打了雷,那些乌云才散去了。”“你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个小儿子出来了”“听说那小儿子是魔子。”“魔子有什么那个高僧说的是,正是因为有这个魔子,程家才有这份家业,也才镇得住这份家业。程家现在既怕他,又要把他好好关在族里。”君迟听着这些客人低语着,见桌上放着一些果盘看盘,仆人站在一边为众人斟茶,他亲自剥了一个橘子给宁封,“你吃吗”宁封也听到了这些人的言语,不过,他一直从容自若,并不因那魔子是他的一部分神魂之体而有任何动容。君迟将橘子递到他跟前,他才开口说话,“不用。”君迟只好自己吃了。旁边有客人找君迟搭话,君迟也就和他们神侃起来,一边又关注着那些已经退败回来的魔修。这些魔修,进了程家的,一共有五人,刚才有三人脱离了他们侵占的肉身,遁去了程家宗祠,只是都是铩羽而归,这三人中有两人都受了伤,由此可见那雷有多么厉害。这几个魔修也坐在这间大厅里,他们没有发现宁封和君迟的存在,于是没有用神识传音交流,反而在小声说话。有一人道,“这里的佛道太厉害,只能等他离开那些佛楼的范围才行。”“他会来这里致谢亲朋,到时候就是机会。”“要是这样还不能把他带走,那该如何”“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很难让程家将他送出家门,我们动手。说不得只能破坏程家的佛楼力量。”“上一次我们也没有成功,要与程家佛楼里的那力量相抗,太难。”之后他们大约开始神识交流,君迟便没有再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而看宁封,宁封大约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入了他们的神识交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计划。事至如今,君迟是真对这佛道力量感了兴趣,第一,这力量实在太厉害了,连那八阶的天魔,和宁封这般的人物,都要受其掣肘,而这佛楼里,还不是有真正的大能佛修镇场子,而里面只是有佛骨舍利这等东西和不少佛经佛像,那些真正的佛道大能,又有多么厉害,简直难以想象,也难怪昌耶真君曾经说过,佛修艰辛,但是,一旦飞升,便是修士里的剑修仙人大能,也不是其对手;第二,便是宁封的天生仙体的缺陷,因为他的存在乃是天地孕育,故而拥有很大的缺陷,他至今没有找到补全这缺陷的法子,只有再尝试佛道的路子,但是,宁封却不能将所有的神魂暂时完全斩断同天生仙体的联系,而入凡人之道,修炼佛道。连宁封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君迟想起来自然也觉得渺茫,不过,总之,只要天道不弃,总有办法的。随着乐音停止,前院大厅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