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现一样,硬生生地转移了步伐的方向。林紫陌松一口气,刚刚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刚想开口问清楚,安子画已经抢先问道:“有纸吗”“诶,有。”林紫陌愣了愣,下意识地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纸递过去。安子画接过来,在上面留下漂亮的签名,摘下墨镜,妖孽的笑容差点让林紫陌再次陷入愣神,“安子画的签名给你,你就站在大厅里面等闫如青吧,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说完,安子画就转身走进了总裁专属电梯。等林紫陌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人影都不见了,她看着手上的纸条,结结巴巴地说:“天,天呐,刚刚是安子画吗”安子画心情很好地走进总裁办公室,祁云修早就已经在等他了。看见他来,祁云修抱住他坐下,问他:“心情很好”安子画自觉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应道:“碰见了一个粉丝。”祁云修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一个剧本递给他,对他说:“子画,这是陈勋导演要导演剧本,我们远空是投资方,指定了你来当男一号。”陈勋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电视剧导演,经他手的电视剧,无一不是收视高口碑好的经典。安子画翻开这个名为战将的剧本,很快就看完了。这个剧本是一个有些老套的故事,细节与人物描写的相当细腻。它讲的是一个将军因为刚正不阿被权势滔天的丞相所害,全家上下唯有年仅五岁的将军之子穆长青逃了出来。一个五岁的孩子,背负着血海深仇,流落街头,认识了同为孤儿的小乞丐阿鹰,两个孩子相互扶持,很快成为了好朋友,哪怕得到一个馒头也要分着吃。直到六岁那年,陈国,两个孩子被人流冲散,再无音讯。穆长青流落凌国,一年一年地隐忍长大,慢慢地积蓄自己的力量,无意中认识了偷跑出宫的凌国公主,两人相识相爱,最终在公主的帮助下回到陈国,历经磨难而血刃敌人,为穆家翻案,并拒绝了凌国的邀请,留下为陈国驻守边疆。“我要留下来守护我父亲拼死保下的江山。”不得不说,穆长青是一个十分正面的角色,如果安子画出演这个角色的话,将会广泛地赢得观众的好感。“我不想演穆长青。”安子画皱皱眉,说道。祁云修温柔的笑了笑,问道:“那子画想演哪个角色”“阿鹰。”阿鹰在这部剧中算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与穆长青分离后,无意中被丞相发现了他的武功天赋,并被收为义子,练就了绝世武功,为丞相卖命。长大后,两人再次相遇,自然是欢喜一场,当下便把酒言欢。醉酒后,穆长青无意中说出了他的身世,阿鹰震惊之下,心绪复杂,没有告知穆长青便消失在夜幕中。穆长青对于失散多年的好兄弟的再次消失感到疑惑,在复仇计划的深入中,穆长青也知道了阿鹰的身份,他震惊而又伤心,却还是隐瞒下了这个消息。可是穆长青的计划还是走漏了一丝风声,被人老成精的丞相设计困在丞相府中。穆长青尽管武功盖世,可面对修炼了几十年的老丞相还是输了一筹,眼看着就要死在老丞相的剑下,阿鹰忽然从暗处纵出,为穆长青挡下一剑,并反手一剑刺中了老丞相。等两人掏出包围的时候,阿鹰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他笑了笑,对穆长青说:“我说过,你是我的好兄弟,就是我死,也要护你周全。”穆长青最后还是没有救活阿鹰。阿鹰在很小的时候曾对穆长青说过,“长青,我的家乡是一个很美的山坡,上面有及腰的草丛,还有蝴蝶,还有兔子可美了,总有一天,我要回家。”穆长青不知道阿鹰的家乡在哪儿,只能将他埋在穆家旧址的后山中,那里也是一个很美的山坡,有草丛,有蝴蝶,还有兔子。待一切尘埃落定,穆长青也迎娶了心爱的凌国公主,带着两坛酒来到阿鹰坟前,一坛洒在地上,一坛大口吞咽。他举起酒瓶,已经醉了。“阿鹰,来世我们再做好兄弟,换我救你。”对于安子画看来,阿鹰这个出场不多的配角,其实才是整部剧最出彩的角色,甚至可以说是战将的灵魂。生命与情义,他最终选择了后者。祁云修听了安子画的话,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他却只是笑着应了一声:“好。”安子画与祁云修讨论了一会儿他今后的工作安排,等到安子画感到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们一齐出门准备去吃饭,一路上留下来加班的工作人员皆是对安子画视而不见,安子画的受宠,在集团里可是出了名的。走到远空门口,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闫如青见到安子画,眼睛亮了一下,小跑上来,惊喜地说:“子画你真的进娱乐圈了吗”安子画勾起嘴角笑了笑,“恩。”“唔,现在我也签到了远空旗下,以后我们就是同一间公司的艺人啦。”闫如青看上去是真的和开心,一双猫眼熠熠生辉。安子画眯着眼笑着看向他,闫如青又继续说道:“子画,而且我也会出演陈勋导演的战将噢,为了庆祝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我请你去吃饭吧祁总裁也可以一起来噢。”不容安子画拒绝,闫如青戴上墨镜,拉着安子画就出了门。闫如青成名已久,自然有自己的车,他拉着安子画坐进了自己的车,祁云修有些搞不清状况,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一个人开车跟上。两辆车在一间私人俱乐部门前停下,闫如青笑着说道:“子画,这间俱乐部的菜超级好吃的噢”安子画抬头,看着“逍遥”二字招牌,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第十九章:发布会刹车声从后面传来,祁云修下了车。闫如青笑着看着两人,熟门熟路地带两人进去了。进到一个包厢里,闫如青看起来很高兴,“子画,我没想到我们居然可以同一个公司诶。”安子画撑着脸,懒散地吃着祁云修喂他刚买的蓝莓蛋糕,含糊着说了一句:“是呀”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下来,祁云修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冷着脸的,安子画忙着把肚子填饱,就更加不会说话了。闫如青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一转看到点唱机,便笑着说道:“子画,我唱歌给你听吧”说实话,闫如青唱歌还是不错的,安子画刚想说些什么,闫如青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抱歉的说:“子画,我先出去接个电话噢。”安子画点头示意他知道了。闫如青走出包厢,和电话对面的人轻声说着什么,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他挂了电话,走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就是同一个公司的女星赵玉儿,此时她正站在窗前补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小声骂着:“哼,就算是影帝,还不是得和我一样装什么装”她回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闫如青,吓了一跳。她的表情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地问了一句:“闫,闫如青前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闫如青睁着澄澈的猫眼看着她,说道:“刚刚呀,玉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呀”赵玉儿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眼神闪烁地说:“没来这里吃饭。”“噢。”闫如青高兴地笑了笑,一双猫眼弯成了月牙,“玉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呢,子画也来了呢,你们是同一个剧组的,他要是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赵玉儿一听到安子画这个表情,瞬间黑了脸,但她想到一般来说,安子画在的地方都会有祁云修,马上便变了脸,同样以笑脸应道:“啊,子画也来了呀,我都很久没有看到他了,闫如青前辈,你介意我去打扰一下你们吗”“不介意呀。”闫如青笑着应道。他带着赵玉儿回到包厢,先是自己走了进去,“子画,你猜我刚刚在外面碰见了谁”安子画嘴角一勾,正想开口,赵玉儿已经自己走了进来,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甜美的笑了笑:“祁总裁。”她又看了眼躺在祁云修怀里的安子画,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又喊了一句:“子画。”她自以为做的隐蔽,却没想到她眼中的鄙夷被祁云修看个正着,当下便黑了脸,冷冷地瞪了眼她。赵玉儿被瞪得莫名其妙,有些我见犹怜地咬了咬嘴唇,怯怯地说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了。”说到这,已经是快要哭了的样子了。闫如青眼看着气氛又开始变差,马上撅着嘴说:“玉儿,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出来了呀,我本来想给子画一个惊喜的呢。”赵玉儿听了闫如青的话,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无辜的看着祁云修,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快点见到祁子画。”安子画好像看戏一样看着赵玉儿,嘴角微微翘起,说:“没关系。”这一晚上就在闫如青不断找话题,赵玉儿不断插话,安子画偶尔回答,祁云修沉默到底的诡异气氛下度过了。时候闫如青和安子画道歉道:“子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赵玉儿的。”安子画则是安慰地一笑,“没关系。”几天后,安子画在李千的怒吼下终于懒洋洋地滚回剧场拍完了那年花开的最后一场,一部戏相处下来,李千对他是又爱又恨,虽然安子画这小子的演技还凑合,可这混球的性格实在太欠抽了安子画顺便把梦中歌1大荒的剧本给了李千,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导演这部电影,李千看了之后,沉默半晌,问他:“剧本的下部呢”安子画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说:“我还没写。”李千黑了脸,“我不拍。”安子画狐狸眼轻轻一撇,“我记得你是远空的签约导演吧我可是远空的股东噢。”李千深呼吸,“你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时,祁云修拎着安子画最喜欢的冰激凌走进来,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安子画似笑非笑地看李千一眼,李千恨恨地咬牙,大踏步着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带走梦中歌剧本。祁云修看得一头雾水,问安子画:“他怎么了”安子画笑眯眯地回答,“不知道,大概大姨夫来了吧”还未走远的某人听到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管是远空还是李千,向来都是以效率著称,杀青不过一个星期,网络上就已经有那年花开的预告片播出了。这个预告片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刚刚才被人们遗忘的安子画再次被推上舆论高峰。一个高中女生正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用手机浏览网站,无意中看到一条在论坛上被顶的很高的帖子,点进去看。视屏从一间宽阔的办公室开始,安子画饰演的柯景腾穿着修身合体西装,面无表情地正在批改文件。他翻开最后一个文件,在上面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镜头转到了桌子上一张红色的请帖上,牧柯摸了摸上面的“陈子熙”三个字,一直绷着的脸稍稍放松,他低笑一声,说道:“沈佳宜,结婚快乐。”他站起身来,脱下西装,穿上了年少时的校服,乳白色的校服衬得他年轻了几岁,依稀有着当时少年的模样。他走出公司,回到了阔别八年的校园。此时正是春天,校门口的槐树又开花了,白色的柔嫩花瓣在风中摇曳,散落了一地。牧柯的鞋子踏过槐花的花瓣,很快他找到了自己的教室,探进头去,嘴角微微翘起,走进去坐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趴在桌子上面,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回忆,那时候学校门口的槐花开得像现在一样美丽,陈子熙还坐在他的身后,他还是那个纨绔子弟。回忆尽头,牧柯闭着眼睛,嘴边依稀有着笑容,轻轻地不知说给谁听,“陈子熙,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视屏到这里结束,女生愣愣的看着手机。直到视屏自动开始循环播放,她的眼圈红了,心里酸酸地很想做些什么。她拿起圆珠笔,戳了戳坐在她前面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