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这半米高的毛料,里面居然全是翡翠,冰种翡翠,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高档翡翠了。然而,最令人们震撼的却不是这一点,而是那盈盈的绿色中,慢慢过渡过去的淡淡的紫色,在日光灯下,这抹淡淡的紫色犹为抢眼。双色翡翠,绿带紫,俗称春带彩。、第三十九章:嚣张的人“春带彩”终于有人颤抖着说了一句。人们也渐渐回过神来,议论纷纷。这样的高档明料,即便是在翡翠盛宴也是不多见的。老刘气得满脸通红,但人家的确是切出了翡翠,在这一点上他也无话可说。这块春带彩颜色淡雅清新,过度完美平稳,这么大块,不知道可以做出多少个首饰和挂件,不多说,安子画随便那点中间的部分做对镯子,那一百万的本钱就回来了。余下单色的部分,做得好,也能卖上不菲的价格。关键是量多。这块明料配上安子画刚刚那番话,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打脸了,他怎么会噎得下这口气。就在他打算开口时,约瑟走了过来。他看见解石机旁的安子画后,顿时明了。本来他听手下说这边有个幸运的新人开出了春带彩,还打算过来看看能否将这块明料买下的。毕竟像春带彩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双色翡翠,全球的高档珠宝商没人会嫌多。但是,这个人如果是安子画的话,基本已经没希望了。先不说他刚刚才输给了安子画,怎么可能拉的下脸去提出购买,就说安子画这败家玩意儿愿不愿意卖还是个问题呢。他笑了笑,说道:“牧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幸运呢。”安子画瞥他一眼,“比你幸运一点。”自从让杰克查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后,他就一直看他不爽了。果然是国爱尔兰家族的人,什么时候,他们爱尔兰家族也来插手华国的翡翠业了约瑟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了,对他说:“牧先生,做人还是要谦虚一些的,不然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就不好了。”这番话中威胁意味已经十分明显。安子画召开工作人员,吩咐他们将这块明料运到起梦去。然后走到约瑟面前,傲慢地说:“但是很明显,这里还没有我得罪不起的人。”看到好像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来了,又有自家主人的示意,一直在做旁观者的老刘马上站了出来,鄙视地看着安子画说:“这位先生,他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花男人钱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怎么可能懂得谦虚。”安子画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笑得纯真无邪,“你是在说我吗”老刘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心中想安子画也不敢在公众面前做些什么,于是壮着胆子说道:“我说得谁,谁心里清楚”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安子画一巴掌打了过去。可以看得出安子画用了多大的力气,老刘的脸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肿了起来。老刘被打懵了,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你打我”安子画嫌弃地在手帕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说:“打你了又怎样”看热闹的人们也傻了,还真打了不仅如此,眼看着老刘恼羞成怒就要发飙,安子画一个摆腿将他撂倒在地上,像踩泥巴一样踩了几脚,回头对祁云修笑着说:“大叔,你快来,这人可比地面好踩多了。”祁云修看着笑眯眯的安子画,心中知道他不爽了,他也看这个自以为是的人不爽。更何况,不就是踩个普通人吗,他们家小坏蛋,在这华国,就是天王老子也踩得起。“小柯自己踩着玩吧,别踩累着了。”周围人群看着同样笑着的两人,心中莫名得抖了抖。老刘听见两人的对话,一时间怒极攻心,晕了过去。事情发展到现在,作为老刘的主人,郑文桥也不得不站了出来,他咳了一声,“太牧先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安子画无辜又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么”围观群众纷纷无语。郑文桥的手下被打了,他这个做主人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呵呵,真佩服牧先生的勇气,难道牧先生不知道,敢在翡翠盛宴打架闹事的,最后都被永久取消了进入会场的资格吗”安子画瞪大了眼睛,“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走过去,忽然一巴掌向着郑文桥的脸上打过去,嘴角勾起一个妖孽的弧度,“不好意思,我不仅敢打你的狗,也敢打你。”郑文桥捂着脸,脸色铁青地望着安子画,安子画敢打他,他却不敢打回去,他感觉周围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变得讽刺。这场闹剧到了尾声,迟来的工作人员才慢吞吞地走上来,“不好意思先生,你已经被我们取消了”忽然他的话顿住了,双眼看着安子画给他出示的一张通体黑色的卡片,这是翡翠盛宴最高级的通行卡,全世界只有十张,而作为翡翠盛宴的发起人之一的安家自然也有一张。安子画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这位工作人员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一样,满脸热情的笑容,“先生,很荣幸为您服务,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的编号是”这件事到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安子画大大咧咧地离开现场,郑文桥看着约瑟,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爱尔兰先生。”约瑟却投给他一个淡漠的眼神,“管好你自己家的狗。”显然,他对刚刚老刘借他势感到甚不满意。郑文桥的笑容瞬间僵了,待约瑟走后,他脸色恐怖地将地上一块小毛料踢出去老远,“贱人,都是贱人”将不长眼的人收拾了一顿,安子画此刻感到神清气爽,拉着祁云修东逛西逛,挑了几块毛料让人送回起梦后,他拉着祁云修走进了另一个大厅。这个大厅比刚刚那个还要小一些,却比刚刚那个大厅安静了许多。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各自心水的毛料。这里是高档毛料的拍卖大厅,分为明拍和暗拍两种。顾名思义,明拍就是明码标价,价高者得。而暗标,虽同是价高者得,但竞价者拍下的价格是不公开的,不到拍卖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底价是什么。安子画跑到一块明拍的毛料面前,这块毛料有着明显的莽带和松花,表皮细腻,还是市面上越来越少的老坑种。毛料的主人也还算厚道,标的底价是一百万,最高价格已经是三百七十万了。安子画惊讶地看这块毛料一眼,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地方,“这么小一块就要三百多万。我之前在周玉那里买了一块有我膝盖那么高的毛料,才花了三万呢。”旁边经过的人不由得看他一眼,这小毛孩,还以为这里是外面摆地摊的啊,三万块连个零头都不够呢,像明天举行的赌石大会,那更是只有顶级赌石师和顶级珠宝商才能够参与的,里面的交易额动辄上千万,上亿的交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惜听说现任翡翠王没有出席此次翡翠盛宴,不然赌石大会又有奇迹可看了。他看着安子画,叹一口气,还是太年轻了啊,才三百万就这样大惊小怪,“年轻人,你的路还长呢。”安子画惊悚地看他一眼,“”为什么他感觉他和这人不是一个次元的安子画和祁云修继续逛着,祁云修的手上,装满了各种零食与饮料,无奈而宠溺地看着精力充沛的小坏蛋。偶尔看到喜欢的,安子画也会按照直觉给个价格参与竞标。突然,他停下脚步,皱起眉,不对,虽然这里人多在一定程度上干预了他的感应,可他分明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他故意走到一块毛料的橱窗前看了半天,装出要竞标的样子,然后离开。站在不远的地方,安子画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有两个很眼熟的人马上走上去他刚刚看过的毛料前,标下了价格。安子画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郑文桥的手下想捡本少爷的便宜看小爷不整死你们接下来一下午,安子画忙碌起来,在许多表现不错的毛料前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跟在他身后的两人自然也跟着忙的手忙脚乱,其中一个稍微理智一些的疑惑地说道:“他怎么有那么多看中的毛料,还不是发现了我们,故意在耍我们吧。”他的伙伴不耐烦地白他一眼,“怎么可能你怀疑你自己的技术水平也别怀疑我的技术水平啊。”“老大说了,这小子运气逆天的很,别看他选毛料连个手电筒都不带,像挑西瓜一样挑,那十赌九涨的事实可不是吹出来的。”“老大让我们把他的看中的毛料都买下来,到时候有这小子哭的时候。”“哦哦,原来如此”在不远的前方,安子画勾起嘴角。祁云修揉了揉他的刘海,宠溺的说到:“小坏蛋,又想到什么坏主意欺负人了”安子画不满地嘟起嘴,“哪有”然后狡黠一笑,“让他们跟踪我,想买我看中的毛料,我刚刚看的,都是我不看好的毛料,让他们竞标去吧,不赔死他们,哼”“我真正看中的,早就记下来,让杰克去买了。”祁云修看着小坏蛋洋洋得意的样子,哭笑不得,无奈地说:“好好好,只要你高兴就好。”顿了一下,他问道:“我们都逛了一天了,你一整天都吃的零食,饿了没我们回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好不好”安子画摸摸已经瘪下去的小肚子,大叔做的菜可不是一般的好吃,舔舔嘴唇,他高兴地说:“好啊,然后我们早点睡觉,明天起床看戏。”早点睡觉祁云修鼻头一热,知道自己绝对想歪了。虽然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将这小坏蛋拆吃入腹,但奈何小坏蛋年纪还小,自己还真下不了手。面对如此威武霸气的女王大人,祁云修心甘情愿地哄着:“好好好,全部做你喜欢吃的菜。”安子画看他一眼,昂起精致的小下巴,趾高气昂地说:“行,摆驾回宫”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大叔的好身材,脸皮日渐深厚的安子画并未脸红,甚至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心中却是对这样可口的大叔垂涎万分。擦,这大叔的忍耐力怎么这么好,难不成还要他逆推不成这让他怎么好意思并不、第四十章:古人相见程诺作为程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像是翡翠盛宴这样的赌石峰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明天是翡翠盛宴的重头戏赌石大会,到时候各地珠宝大贾,各方高手云集,只有技高一筹的人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房间里的灯光并没有开得太亮,程诺合上手上的文件夹,揉了揉眉心,疲惫的神色一闪而过。这一次的赌石大会安家不出席的消息已经被确定了,程诺对此略有遗憾。他费了那么多心思设下的局,猎物却不出现了。但是,安家不来正好,那么这一届翡翠盛宴的利益,肯定是没有安家的那一份的了。不还还好,若是来了程诺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却忽然想起一张嚣张跋扈的精致小脸,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忽然便有些烦躁了,这种情绪被拉扯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他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张叔,进来一下。”话音刚落,一个两鬓花白的半百老人走了进来,他敛目站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平凡无奇,站在角落里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少爷。”程诺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手下快速地翻着,“张叔,让郑文桥来一趟。”张叔稍稍一鞠躬,“少爷,郑少爷被人打进了医院,这会儿怕是来不到了。”手下的动作一顿,程诺抬起眼睛,“恩”张叔的眼睛无神地耷拉着,“他在回郑家落脚的酒店时,被本地的黑帮争斗所波及,被人砍中双腿,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呵。”程诺轻笑,将手上的书合上,“倒是倒霉。”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哪里会是倒霉这么简单,但是没有任何调查,程诺也不能做出太准确的判断。不过,会对郑文桥下手的也就那几家而已。“我听说,郑文桥今天在会场和别人发生了冲突”“是的,少爷。今天,郑少爷在会场与一名名叫牧柯的少年发生冲突,郑少爷的手下向牧柯发起赌石战,牧柯并未接战,但是随后开出了一块冰种春带彩,并且当众打了郑少爷及其手下。”程诺皱起眉,感觉这个牧柯的行事风格颇为熟悉,思索半晌却想不起这个牧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