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停下啊”“”“我都让你停下了,你怎么还走啊”慕清寒轻轻皱起眉头,“我不认识你。”秦如歌笑得没心没肺,“我也不认识你,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很面熟,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吧”慕清寒转身就走,秦如歌赶忙跟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娘告诉我,遇着长得好看我又喜欢的人,就把这个玉佩送给他。喂,你做我娘子好不好”“无聊。”而今清冷绝美的那人不在,只留下了一个玉佩。玉佩生出暖意,他的手却分明冰寒彻骨。玉佩上清清楚楚传来他的遗念,“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来”秦如歌简直不敢想象,这是多么强大的执念,才能够在修为全毁的情况下在玉佩上留下这段话。他终于嚎啕大哭。李千挥挥手,与他搭档多年的摄影师强尼顿时会意,给陈天来了个镜头特写。说实话,李千心中也没什么底,甚至他已经做好了长时间抗战的准备。这一段戏几乎是全部剧最难拍的一场,慕清寒死后秦如歌心中信仰与支撑在瞬间破灭,先是空洞,然后回忆起从前,甜蜜,悲伤,恐惧等等情绪一同发作,最后心如死灰,行尸走肉。这些情绪十分难把握,即使陈天是一个演技十分出众的影帝,李千也不太看好他。至少不可能像之前一样一次过吧秦如歌整个人倒在床上,拥抱着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痕迹。陈天努力想塑造好剧本中描写的感觉,闭上眼睛,他忽然就想起了林木,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身处片场。第一次见到小木啊,他还是个孩子,自己也还没有成为影帝,只是个挣扎在二三线的小艺人。那一天,他赶完深夜的最后一个通告,公交车末班车早就过了,所以即使她累得腰酸背痛也只能走路回家。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唯有路灯相伴。走着走着,他居然见到一个大概九岁的孩子从一条胡同里走了出来。这个孩子就是林木,他警惕地望着陈天,眼睛里尽是犹豫。“你,陈天,哈凡。”林木的声音很稚嫩,甚至生涩地难听。陈天居然奇异地听懂了他的话,哈凡是他之前演的一个古装剧里的小配角,一个温柔的单身父亲。居然遇到自己的小粉丝了呢,他哑然失笑。可是他翻遍了整个包包也没能找到一颗棒棒糖,只好挠挠头递过去一个魔方,“哥哥就是陈天,演哈凡的陈天,这个送给你,你快回家吧。”林木接过魔方,楞楞地看着陈天的笑容。想到这里,陈天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嘴角露出浅笑。摄影机后,李千的心悬了起来。从那天起,陈天就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尾巴,林木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来找陈天,不爱说话。陈天逐渐习惯了这个小尾巴的存在,偶尔也会为林木的一些笨拙的小错误而失笑,然后他就会耐心温柔地教他。那时候他的工作实在太忙,每天面对着比鬼神更恐怖的人心,他筋疲力尽。只有和林木相处的时候,他才会放松一些。因此,他从来不问也从来不想,为什么一个孩子每次都只能在也要出来,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从何而来,他身上的匕首是谁给的。直到半年后的一个晚上,迟到了很久的林木摇摇晃晃地从窗口跳进来,衣服上满是血迹,手上紧紧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他抱住陈天,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他们,骗,小木,妈妈死,小木,杀,他们,死。”配上林木的这一身装扮,陈天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心一下子透凉。看着陈天脸上露出的恐惧,李千眼睛一亮。久久得不到回答,林木似有所感,扔下匕首,双手紧紧捏着陈天的衣角,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他。陈天一下子就心软了,这是一双多么纯净的眼睛。他蹲下来,擦干林木脸上的泪痕,“哥哥带你走。”他帮林木换衣服,被那一身的伤痕惊到,却没有时间做更多考虑,抱着林木连夜出了国,这一呆,就是十一年。想到国外的记忆,陈天脸上泛起温柔。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林木的真实身份与过去,让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种经历,居然发生在一个孩子身上不可饶恕他忽然睁开眼睛,摒去了他以往所有的温柔,冷然一片。“小木,我会成长,直到能帮你报仇,帮你忘掉过去。”“我秦如歌,从今天起,心中只有天下。”“卡”李千激动地大喊一句,陈天的演技出乎他的意料。陈天的脸上挂回温和的笑容,走到林木的身旁坐下。林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往他的方向挪近一些,继续低着头玩魔方。陈天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小木,我会保护你的。”林木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努力地笑了笑,“小木,保护,你。”他歪着头想了想,补充道:“小花。”陈天摸摸他的头,笑得温柔:“好。”安子画欣赏地望着陈天,这个男人不仅演技一流,内心也开始慢慢强大起来了。他的旁边,祁云修抱住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坏蛋,你总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安子画回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眯着眼睛笑着说:“大叔,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呀”祁云修一噎,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嘴唇,“子画,你快些长大吧。”安子画则是挑眉,怎么感觉这句话还有画外音作者有话要说:123言情抽了一天简直不能再悲伤,小鱼全站的文只有自己的打不开tt子画快些长大,就可以吃惹23333下周六还想要大惊喜么w弱弱地求个作收tt、第五十二章:不自量力陈天回来找他,这是安子画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梦中歌拍完之后,安子画已经开始准备去参加赌石大师交流会了。这时,陈天带着林木过来,希望和他一起去。说实话,安子画是十分惊讶的。毕竟陈天根本没有接触过赌石,而他也不过是偶然听安子画提起过罢了。陈天牵着林木的手,神情依旧温柔,却仿佛带了点与以往不一样的东西。“我也想,带小木去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安子画一愣,便答应下来。为此,李千对安子画十分怨念,两大主演齐齐出走,他的电影还用不用做宣传了安子画却是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谁不知道李千大导演拍电影从来不宣传的临走前,胖子打电话来,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比起以往,要成熟了许多。“老大,我听说这一次很多世家子弟,包括四九城的顽主都会代表家族前往,这一次的赌石大师交流会是不是”电话的另一边,安子画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怕什么,有我在,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的。”胖子似乎天生就对安子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听见安子画这么说,就不再问了。安子画又问:“阿信那小子怎么样了很久不见这小子了。”说起自己的兄弟,胖子的声音都上扬许多,神采飞扬地说:“嘿,老大,你不知道,我们中除了老大你就阿信这小子最欠揍了,自己一个人跑去xg炒股都不叫上我们”他酸溜溜地说:“没想到我身为他的二哥,玩房地产这么暴利的产业,居然也比不过这个臭小子。”安子画慵懒地倚在椅背上,轻笑道:“行了,你们都是有钱人,就我是穷人。”胖子听了,无语地说:“老大,就你还算是穷人啊”那些天价翡翠怎么算起梦又怎么算安子画伸个懒腰,“唉,我哪里有钱我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小明星好吧”“”胖子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侧过头,安子画看见祁云修正在往这边走来,“恩,你叫竹竿把梅小衣也带来啊,呵,不对,怕是我们不叫他也会带来。”“嘿嘿。”胖子发出暧昧而心照不宣的笑声。“挂了。”安子画挂了电话,祁云修正好走过来,摸了摸安子画的脑袋,“和谁聊天啊,这么开心。”“胖子。”安子画笑了笑,“啊,这次的交流会一定很热闹呢。”这一次的赌石大师交流会选址在平洲,平洲因为毗邻最大的翡翠玉石市场,赌石这一行曾经几度盛行,是华国最大的赌石城市之一。一路上,林木第一次有些心不在焉地玩着手上的魔方,眼睛时不时地往窗外望去,眼里颇有些好奇。因为车上都是熟人的原因,林木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一路上对沿途的风景相当感兴趣。去到平洲,祁云修让下属公司派来迎接的人先将他们的行李安顿好,四人先去了这里的玉石街。四人走过玉石街,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很多人都觉得其中那个身材纤细的少年与温和尔雅的青年十分眼熟,其余两人也都是气势不凡。平洲和腾冲似乎有些不同。如果说腾冲的赌石业像是信仰一样带着神秘的面纱的话,那么平洲就是高档的奢侈品展区,明码标价,无一不是精品。安子画三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表现得相当淡然,唯有林木,一路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可以看得出他很高兴。陈天看了却是心中一酸,他总是怕带小木出现在公众面前出现,怕小木被曝光,怕小木被刺激,怕小木被当年的人找到,却从没有想过,这样对林木是何等的不公平。他忽然上前牵住林木的手,林木愣了一下,给陈天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他很久没笑了,几乎已经忘了笑容这种情绪的表达方法。安子画一路看着,偶尔看到喜欢的就让随行的起梦的人员去买下,反正现在他是起梦的老板,花自己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突然,林木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肯再动。陈天疑惑地看向他,“小木”安子画也回过头来看他。林木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橱窗里一块被明码标价的巨大毛料,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好像星星一样在散发光芒,他甚至无意识地走到橱窗前,想要用手去触碰这块毛料。“喂你干什么别乱碰”林木吓得马上缩回手来,警惕地望着说话的人。陈天看了眼那块巨大的毛料,然后关切地问林木,“小木,怎么了”林木的眼睛亮了一下,指着那块毛料说:“石头,小木想要。”陈天轻笑,温柔地正想说些什么,那位刚刚开口的伙计又开口了,轻蔑地看着两人说:“想要你买得起没钱就别进来,拉低了我们店的品味。”这时候安子画也走了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我看,周玉有你这样的伙计才是拉低了这间店的品味。”没错,这家店的招牌上有着与周玉在腾冲的赌石店一模一样的图标,再加上进来时闻到的若有若无的雪莲香味,这家店即使不是周玉的,怕也和周玉脱不了关系。那个伙计顿时怒了,他们家为了他能进来这家店工作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更何况他还是个豪门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点气,他仔细地看了看安子画,不屑地说:“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明星安子画。怎么,你家金主大人呢”祁云修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在这。”那伙计被这句话呛了回来,表情更加不满,不过他的家族可得罪不起祁云修,只好把火气都发在另一个人身上,“哼,你们买的起吗这块毛料开价七亿。”其实这块毛料表现实在不好,表皮粗糙,没有松花莽带,有裂,甚至还有黑廯,在赌石师眼里简直就是一块废石,居然卖到七亿,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这家店老板弄出来的一种营销手段。当然,也有个别人不这么认为,但他们也不可能花七亿去赌一个可能。安子画对于这块毛料也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