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反而越不生气,因为演的成份太多了之后,反而就变了故事。故事听完了,顾仁困惑了。没一点吃醋的意思,满满的困惑。绮罗谈了程安与她的相遇,相恋,然后一齐回家的斗争,甚至会谈到。他们婚前连手都不曾相牵的事实。然后会说婚后三天程安做的一切,带着弟弟妹妹跟绮罗玩,求大嫂子写规矩的单子,自己回到屋里一点点教她。这些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做得到的。可是程安做到了,顾仁都觉得上一世的绮罗能为程安守一辈子,并且到了这一世,还是会为程安心痛,是情有可源的,因为程安真的做得极好。毕竟自己新婚时,也没为绮罗做到这份上。只是叹息完了,他竟然也会跟绮罗一块疑惑,为什么为什么程安会抛下绮罗说实话,顾仁其实对程安的印象不算差,只要他别提绮罗,其它的方面,想想,顾仁真的觉得程安在气质上,是比程平看着清澈的。比如说,他把玉佩还给程安时,程安只是深深的盯着玉佩说,现在它是你的。所以从某种情况上说,程安算是君子了。一个清澈,热情的君子,为什么会抛下努力争取来的妻子,真的只是负心薄幸吗“你说会不会是草”他们俩其实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顾仁想想。他现在也就只能想到这个,程安跟这会一样,被迷惑了心智,然后,有奶便是娘了。哪里还管得了绮罗是谁,只怕到时,他连父母是谁都会忘记。“不可能,我在程家祠堂里也飘过一阵子的,程安我也是见过的。有没中毒,我还是能分辩得出来的。”绮罗摇头,“所以梦想与现实从来就相差得很大。我和程安,开头也许算是爱吧。不过来得快也去得快,对他来说,银镜也许是他的现实。不然,他不会为了银镜冒险去向太君求救,正如太君说的,他们这样的家族,一个被俘的将领,回到家里,一生也完了。更何况他在娶了鞍然的公主,生了孩子,就与叛国无异。真的回了永安,其实也不见得好。可是他还是回来了,所以这才是爱吧。”绮罗就事论事,还真不是觉得遗憾,只是理性的分析,就跟别人家的事一样。顾仁点点头,绮罗是大夫,成为灵魂,也还是大夫,就算不能跟人号脉,但是看气色,这点也不会错的。那这么说来,程安那时是清楚,明白的。若是真的清楚,明白,其实绮罗所说的梦境与现实的差别这个理由也是说不通的。要知道顾仁也是男人,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处于程安的立场,也许十八年,他会在番邦,过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但是,他还是会惦记妻子的,毕竟妻子年轻、美丽,还是自己热烈争取回来的,远方的妻子,求而不得,其实应该比身边的那位更加惦念的。所以他就算回永安,他要救后妻和孩子,那么他第一件要做的也许不是求太君,而是求前妻。太君是亲娘,不管怎么说,她不能杀了亲儿子,亲孙子。所以只要前妻谅解了,救回后妻和孩子们,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虽说程家是没有小妾,但是朝中官员中,有妾室的,也不在少数的。商人边上也就更多了,所以顾仁自己家风严谨,但是也不觉得纳妾是什么大事。程安断不会为了番邦公主得罪绮罗的。“会不会以为你回家了,进帐时,他根本就没认出你”顾仁搓着下巴。考虑着各种可能性,“他娶的是银镜公主,每年你知道多少人来行刺我吗”绮罗给了顾仁一个白眼。刚刚也说了,程安对太君说了,他是隐姓埋名,那么银镜就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的。银镜既然不知道程安是程安的情况下,她也会跟丈夫说说外面的战局,程家的二奶奶如何如何,这些话总是要说的,只要程安的智力正常,也该知道,绮罗从来就没离开过他们的家。而说没认出倒是有可能,不过,绮罗断不肯承认自己在十八年里,老得连程安都认不出来了。“也是,那时的程安是隐姓埋名,银镜还真不见得知道他就是程家的二少,于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相遇,然后在一块了。银镜是知道你是程安夫人,而程安总不会连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不是。”顾仁点头,觉得这个方向也不对。“算了,管那么多干嘛。说不定,就是心虚,所以人得活得脸皮厚一点。活得就滋润多了”绮罗不想了,打了一个呵欠,窝进顾仁的怀里闭上眼。“程安要回来了。”“哦,爹会管的,我要养病。”绮罗头都不抬,把冰凉的小脚放到了顾仁的双腿之间,由他捂着。“不去看看这种病例会很难得。”顾仁倒是说的是实话,这种病例很难得,绮罗若不亲眼看看,不亲自号个脉,其实还是很难真的掌握的。“别招我,我宁可让人烧光草,也不想见到一个这样的病人。绮罗根本不为所动,去见,是怕这种病人会变多。但她现在也想明白了,能止痛的草药多得很,既然不是无法替代,那么,可能会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人世间为好。既然已经不会再出现了,那么,自己为什么要去看程安的病情顾仁想想也是,不过他还是觉得该去看看的,毕竟是太君求过的,而程乐已经成亲,成为了太子妃,她是不能招程安进宫的,但招绮罗是可能的,总得给太子夫妇一点面子不是。绮罗一想也正是这个道理,只能无奈的答应,到了程安回来的第二天,顾仁和绮罗一块跟公婆请了假,一块回了仁心堂。仁心堂跟上回一样,门口写着内有重患,门诊歇业。大家也都知道段鼎的习惯,接了重病的病人,外头的事就不能管了,于是大家都奔走相告,赶紧的有病的换大夫。而且一般这时,街坊们根本不会到有空才去请大夫了,而是一点小小的症状就去找大夫,谁让他们都被段鼎惯坏了,人家根本不相信别的大夫,于是,一看段鼎不能看诊,于是都不敢拖着,谁的身体也不是大水打来的,他们也舍不得死的。看到绮罗回来了,还会打个招呼,有的直接伸手腕,让绮罗顺便了,让顾仁真的哭笑不得,本是想着从药铺进,近点,现在好了,程安没见到,直接先帮段鼎看病人了。s:现在是二十号的凌晨三点,小真的太敬业了。第一章归来第一更绮罗看到程安时,她真的没想到她面前的是程安。诊室的一角,一个又黑又瘦,蜷成一团,被绑得跟粽子似的,全身一直发抖的男人会是程安。若不是边上有抱着他哭的太君,绮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有准备,她却还是捂住了嘴,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顾仁也怔了一下,张着嘴,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屋角那个人。绮罗没有上前,转身退出了门口。而正好此时程平从外面进来,看到坐在诊室门口的廊上的绮罗。他也看到了绮罗脸上的泪痕,而边上顾仁轻轻的扶着绮罗的肩膀,显得有些黯然。“来了。”程平还是上前一步,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我岳父呢”顾仁没看到岳父,忙问道。“去配药了,二郎的身体跟预想的不同,他在想法子。”程平平板的声音,似乎不带一丝感情。绮罗已经抹去了泪,此时顾不上难受了,自己的法子会有问题哪有问题起身进屋,看看程安,扫视了一下,直接去打开父亲的药箱,拿出银针,到程安的身边,直接把他扎晕。顾仁忙帮忙给解开了程安身上的绳子,让绮罗能更准确的号脉。绮罗现在明白了,自己之前是拿兔子做实验,她给兔子服药的份量是极轻微的,而且她时间也是不够的,没法子完全模仿出程安此时的情形。当然她也实在没想到,程安的情况会这么糟。终于放开了手,抬头望着顶。父亲调整方案,应该也是无奈之举。程安此时的身体状态,根本没法支持疗程。“怎么样”顾仁也号了一下脉,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们去跟爹谈谈。”绮罗准备起身了。“还绑着吗”绮罗低头看看程安那已经不成型的脸,好一会儿,伸手直刺他几处大穴,顾仁看她的动作皱了一下眉。绮罗此时是人为的封住了他的穴道。让程安此时的血流变慢,就像龟息功一般。这样,虽说可以把程安下次发病的时间拖长,而最重要的是,此时,程安可以舒服睡一下,但是,从某种情况来说,这也让药物在他体内的运行变慢,只会让程安的身体变得更差。“帮他擦擦。”绮罗抬头看看已经泪流满面的青儿。说完站起。拢着袖子。低头去找父亲了。太君没说话,程平也没说话。青儿看了绮罗一眼,默默的挽了袖子,去打了一盆温水。给程安擦起身来。青儿一直是伺候程安的,就算大了,但伺候程安上,旁人倒是比不上她的。而绮罗和顾仁一块到了后堂,段鼎也盯着绮罗那些笔记在发呆。他到后院不是为了配药,而是他得想想该怎么办。“爹,我用银针封了程安的大穴。我的想法是,现在的不忙着让他补充体力。已经如此了,先护住心脉。让他先摆脱药瘾怎么样”绮罗看着父亲,他们之前的法子是,先让程安的身体抵抗力增强,然后慢慢的摆脱药物的控制。而此时,原则上。绮罗几乎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设定。“用保心丸”“不,得改方子。”绮罗想想,摇摇头,想想,把给婴儿版的保心丸汤药方递给了父亲。段鼎皱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改了几处份量,绮罗看看,父亲这回比自己急进,不过也是,程安再弱,也比婴儿强点,她选婴儿版就是考虑到此时程安的脾胃虚弱,根本没法承受之其它大剂量的补药,那只会对他的身体千万二次伤害。只是,这样,会不会让程安受更大的痛苦“时间会预想的长”“那也没法子,还有就是,能不能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这里不安全。”绮罗看着父亲。“为何”“不知道,感觉不好。您还是带着娘跟程老夫人商议一下,我会把卫槐两口子交给您,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慢慢治。”绮罗总不能说,程安能变成这样,银镜功不可没。下这样的狠手,怎么会让他跑掉,所以敢在兵部杀人的主,回来寻人,也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了。所以为了父母的安全,还是让他们离开为好。“是,岳父,毕竟这里人多口杂,让程二爷在这里养病,这个也不好让人知道的。”顾仁想的是另一方面。段鼎点头,自己只会治病,其它的事应该没有女婿想得周到。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又和绮罗谈起程安的身体来了,其实说是疗法,其实也没什么疗法。大多数这样的病人,都是先增强身体素质,然后慢慢减少药量,当然,最重要的是戒除心瘾。不是真的把人绑上,然后不给药就完了。这样其实很多时候,会起到反效果。谈完了,绮罗没再去看程安,跟着顾仁从家里的大门出来。上车后,抓着顾仁的手,气得脸都白了,“怎么能这样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手段”“一条手臂,换他所有的骄傲,正常的吧”顾仁也觉得气愤,抿着嘴,他再不喜欢程安,但也不能忍受自己国家的将领在被俘之后,解救回来就成了这付模样。之前看不到,他还不会多想,但是现在,亲眼看到了,之间的介意此时也就没了,更多的就是对银镜的愤怒了。之后绮罗也不常回家,不过,她按约定的,要把青儿和卫槐送回了仁心堂,这两个都是从小跟着程安的人,绮罗也不说是不是不要她们了,只是让他们去帮忙。卫槐和青儿其实都是有点不知所措的,他们没想到,已经死去的人会再回来。而回来又是这个样子,他们正纠结着,绮罗却把他们送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两人一齐站在绮罗夫妇的面前,动也不敢动。“亲家老爷、太太现在也忙不过来,怕他们家里人不趁手,让你们两口子过去帮帮忙,不用多想。”顾仁看了妻子一眼,对他们俩说道。“是”青儿拉了丈夫一下,躬身应了一声。“去吧”绮罗摆手,让他们退出去。“他们怎么啦”顾仁看着妻子,对这俩绮罗更了解吧。“回程家,他们害怕。”绮罗笑了一下,摇摇头。青儿他们是打出程家的,让他们去照顾程安,他们是乐意的,可是让他们回程家,他们又不傻,背主的奴才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即便是有程安也不愿意”“程安也废了,他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保得住身边的人所以,青儿再忠于程安,这会也得为一家子想想了。卫大夫妇还帮我爹娘管着庄子,做着二庄主,日子过得不要太好,凭什么回去受累”绮罗一笑,低着头看脉案。但很快,拍了脉案,看着顾仁。“那些羊还要病多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顾仁知道绮罗的愤怒,她再恨程安,再怎么释然了,但程安还是她真心爱过的男人,曾经那么英俊阳光的大男孩子,变成这样,是人都会心疼的,哪怕自己都觉得心痛,更何况绮罗了。但是这不代表这可以乱来,顾仁也想报复,当初是为了自己,而现在,他真的觉得,就像绮罗当年在边关做的,这是一个国家的尊严。兵部被人打穿,文臣们可以粉饰太平,他们的将领被折磨成这样,真的让他们知道了,只怕还要安程安一个通敌之罪。在这种环境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