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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 / 1)

的女子,”站在身后的姜娆突然开了口,“还有,请问你们何时何地瞧见我水性杨花,又何时何地瞧见我狐媚了若是说不出,今日咱们就到吴司衣那里辩个分明”张掌衣素来对姜娆看不上,奈何自己绣工又比不过,不得吴司衣重用,是以对姜娆成见颇深。她直了直腰板,反咬一口,“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姜娆往前一步,“在背后风言风语的人多了,我没碰上便罢。但像你们这么大声,如此诋毁于我,让我非听不可的还是头一遭。”落梅自然是站在张掌衣这边儿,“我们又没提起你的名字。”“哦,原来司衣司还有第二个姜掌衣难不成是张掌衣你改了姓氏么”这张珍儿平素就在背后多有动作,姜娆已经忍了许久,今日自是不打算轻饶了她们。此时,前排的女官们也多少听到些动静,往后面看过来。只见姜娆一张俏脸寒气森森,坚决不退让。吴司衣走过来,“尚服姑姑正在训话,一会儿就该你们过去了,这又是作何”姜娆不屑的一笑,“倒要问一问张掌衣了。”张珍儿说不过姜娆,本就理亏,只得听了吴司衣训斥。王尚仪和四司掌事,众星拱月一般站在蒋尚服身旁,阵势倒不小。点了姜掌衣和张掌衣的名字,两人同步往前去。才至近前,就有芬芳馥郁的兰花香气飘来,女子娥眉粉面,年龄多不过十七岁。虽然和王尚仪一样,身穿藏红色官服,但她并未佩戴冠顶,而是用步摇替代。想必是有特权在身,倒也无人敢挑她的不是来,毕竟日后晋封妃嫔,地位不同。“你是姜娆”蒋尚服的声音软软,听着像是江南一带的吴音,和谢盈柔清脆的丽音很是不同。更多了一份柔润如棉的韵味。但那句话里,明显有不寻常的意味。姜娆先是行了该有的礼数,而后抬头,蒋尚服的脸庞渐渐收入眼底。但就这一眼,教姜娆如何也难以置信这哪里是甚么蒋尚服,分明就是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庶妹姜瑛她的脸,姜娆既是死上千百回,也绝不会认错。同样愣住的,还有蒋瑛。王尚仪在旁提点,姜娆才强忍住惊诧,福身道,“奴婢见过尚服姑姑。”蒋尚服再一次喃喃,“姜娆。”吴司衣也看出这新来的尚服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儿,便上来打圆场,“想来蒋尚服劳顿半日,既是见过了,仍教她们做活去罢。”姜娆不能确定,也不敢相信,难道二妹也和自己一起回到了百年前但她素来谨慎,除了第一眼露出了些许惊讶,之后,不论蒋尚服如何审视,她都神色自若。待众人散去,她走回库房,四下无人之时,才猛地歪在绣榻上,胸中惶惶不能定。上一世横刀夺爱之恨,原本以为人死即灭,只当是前尘。可当这个酷似姜瑛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才发现,那种锥心的恨,自己并未释怀。若真是蒋瑛,那么就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只需要等待,以她的性子,自是忍不住的。她甩甩头,想要抹去张俊之的模样,眸中是隐隐浮动的厉色。恰采薇打外头进来,兴致勃勃,见了姜娆,却连忙收起喜色,唤了声姜掌衣。姜娆随口道,“你去了哪里这祭服五日后就要献上,但各位小主们的纹绣还未确定,晌午我独自整理,却不见你人影子。”采薇显然十分心虚,便上前拿过她手中的衣服,放到案前录册,“太后娘娘吩咐过了,说皆按正二品位份纹绣便可。”姜娆抬眼,果然是去请示了太后,“是吴司衣的意思”采薇支支吾吾,索性就道,“我不过是替人办事,哪里知道这些。”姜娆已经明白,采薇这是拿了自己的主意去邀功。在后宫中,并不稀奇,太后那尊大佛,多少人赶上上去攀附,只是若想借此升迁,当真又太天真了些。经此一事,很好,又看清了一人的真面目,只怕从前那些虚与委蛇,都是做做样子罢了。表面上越热情,暗里越使绊子。“这些祭服我都整理好了,你不必插手,先下去罢。”姜娆走过去,客气地将她手中物件要了回来。采薇拍拍手,没趣儿地出了门。没走多久,竟又遇见吴司衣,她连忙换了笑脸迎上,还没来的及表一表功绩,吴司衣当头就问,“姜掌衣在何处,蒋尚服有事寻她。”采薇哦了一声,“我去传话儿。”吴司衣才走,采薇却突然转了方向,径直往针线房去了。却说姜娆并不知道,短短半个时辰内,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靖太后、长孙太后、慕太妃三人的祭服是薛司衣在任时她就已经准备好的,这厢既然得了靖太后口许,她便端了其他妃嫔祭服往针线房去。典衣无合适人选,一职空置,是以姜娆目前只得一人做两人的活计功夫。好在姜府从前就是做布匹营生,从织布、染色到绣饰一脉经营,她闲来无事,时常在绣娘处学习女红。是以,这些上一世看似无用的本领,到了这里,倒是真真派上了用场。就连吴司衣也赞她手法极巧,六尚中难寻第二人,且姜娆做活很快,效率高。许多手法,司衣司的女官们皆从未见过,看不出门道。姜娆嘴上客气着,心里却道这是百年后的绣工,断是精进的。采薇在案台前埋头抄录,她便捡了处靠近炭炉的绣榻坐下,穿针引线。谢盈柔的那套只差一股就要绣好时,门外传来细细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女子软绵的声音飘来,“姜掌衣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亲自来请才是。”见是蒋瑛来了,姜娆定下心来,佯作热情而客套地迎上去,“奴婢一直在针线房内,就只有采薇同在,不知姑姑何时唤我了”一边细细观察她神态动作,实在是像极了二妹姜瑛。“难道吴司衣传的话有误么”蒋尚服虽然脸上平和,但有了几分不悦之色。两人虽生的有些相似,但姜娆偏媚像,姜瑛偏温柔。所以姜瑛在府中更要得宠些,且她面上处处替别人着想,很会笼络人心。姜娆瞥见一旁的采薇脸色动了动,猜到了定是她的缘故,“那要问一问采薇了。”蒋尚服不想继续追究,遂道,“姜掌衣随我来。”上一世,两人虽身为异母姐妹,却水火不容,有夺夫之恨。这一世,两人虽再无瓜葛,却又同住一宫,日日相见。姜娆只是觉得滋味很是微妙,自己如今屈居人下,和从前的地位不同。审时度势,是以只顺从地跟在后头,一路近了绯烟宫正殿。蒋尚服突然回身,唤了一声,“绾绾。”姜娆心头巨震,这绾绾乃是她身为姜荛时的闺名,只有家中至亲才知道、11 双姝大惊大骇之下,她仍是佯作未听到,陪着客套的笑意站立不语。但刹那间就已经断定,天公不作美,阴魂不散的二妹姜瑛,竟然真的尾随而至蒋尚服仔细窥探,似乎并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异样,不由地怀疑,难道只是样貌相似而已她一辈子甩不开的嫡长姐,早就病死了,不可能一同来到此地。姜瑛同张俊之成亲没多久,在一次失足坠马之后,意外地到了吏部尚书蒋府,身为蒋家嫡出的小姐。让她做梦都要笑醒的,这是比上一世要好得多的出身和前途,从前她无论再讨喜,也只能被印上庶出的烙印。可如今大不相同了,身家样貌双全,日后更能位及后宫,前途不可限量。张俊之再好,但和卫瑾相比,却有若云泥之差入宫前,父亲带他觐见御驾,有幸能一睹龙颜,龙椅上那人俾睨天下的绝代风姿,此后便时常出现在梦里面。那样尊贵高华的男人,才是她梦寐以求的良配。各自收回思绪,蒋尚服仍不放心,她特地找来一件靖太后破了口子的金雀裘,说要急用,教姜娆当场缝补。从前姜荛的绣工很好,她不论怎样练习,都及不上。姜娆毕恭毕敬地接过来,略微自嘲了几句,便认真地补了起来。蒋尚服始终在一旁冷眼瞧着,却越看越不像,她那个病秧子姐姐,样貌是极好的,只可惜,天生病弱,言语谨慎,凭白损耗了几分美貌。当时张俊之与自己私定终身时,就是说那姜荛木讷无趣儿,不解风情。但面前的姜娆,灵气逼人,颦笑间,但有若隐若现的媚气缭绕。少了一份端庄,倒多出许多风情来。蒋瑛在心中断定,她不会是自己的病秧子姐姐。但这一发现却教她隐忧更甚,若是从前的姐姐,那么自是毫无威胁,但若是眼前妩媚勾人的姜掌衣,保不准日后会攀附龙宠。加上入宫前,对于殉葬妃嫔之事有所耳闻,这姜掌衣是唯一一个被皇上留下的女官,个中因由,无从得知。姜娆这厢也没闲着,她熟知二妹脾性,是以处处造成假象,扰乱视听。姜瑛虽然善于笼络人心,但她性情多疑、书文并不精通,浅浅接触还好,一旦深入,便会多少露出破绽。补到一半儿,姜娆似是累了,轻轻握了握手腕转动,那姿态也是浑然天成的妩媚,故意那眼瞟向蒋瑛,拖延时间,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蒋尚服端着架子,不能发作,只待姜娆绣好了,已是双腿困乏酸麻。和预想中的一样,绣工不是出自姐姐之手。“既是补好了,姜掌衣便先下去罢。”蒋瑛和颜悦色,姜娆便问,“方才进殿时,好像听姑姑叫了一声婉婉”蒋瑛微笑绽开,“不过是我带来的一只鹦哥的名字,这会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呢。姜掌衣若是见到了,劳烦替我捉回来。”“那是自然,祭服还差四套,明日做好了,再给尚服姑姑送来。”蒋瑛对于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便推辞道,“交到吴司衣手里就好。”姜娆福了身子,水腰款摆,蒋瑛独自略坐了会儿,方才那柔婉温顺的表情渐渐消失,径自斟了杯花茶饮下。移目看向榻上绣工精巧的金雀裘,暗暗将这个姜掌衣记在心上。初继大统,百业待整,政事繁杂。含元殿内,卫瑾经常一连几日不曾离案。倒是靖贵妃每日都会差人来请他到羽合宫,表面上是劝他多保重龙体,可暗下里不过是提醒他,早日纳谢盈柔入后宫,后位不可空悬。卫瑾看在眼里,却始终不动声色,任由她们各自揣度。对待女人,骄而不纵,宠而不爱,这是他一贯奉行的原则。不论是从前王府中的姬妾,还是即将纳娶的表妹,或者是日后那些源源不断充入后庭的佳丽们。美貌有才情的女子,男人皆会动心,他自然不例外。养着一群娇花放在园中,不失为一件乐事。妃嫔间的斗争,他自幼见过太多,只要不出格,任她们闹一闹也无妨,只要还有一丝利用的价值,他就不会放过。毕竟有时候收了一个女子,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的作用,何乐而不为吏部尚书蒋衡文,就是其中之一,此人刚正不阿,是正德帝生前器重的良臣权贵,但偏偏,他却是卫璃一脉。为此,卫瑾特地破例钦点蒋衡文之女蒋瑛入宫,加封高位,待丧期过后,给一个不错的名分,以安抚蒋氏一族。谢盈柔一身月白色素裙,领口围了圈儿银狐毛,更衬得清丽动人,眼含秋水地望着上座那一袭白底玄衣英气逼人的卫瑾。蟠龙银纹在衣袍上若隐若现,又平添了几分肃然敬畏。卫瑾目光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停留了一瞬,她遂奉上茶水,卫瑾接过啜了一口,“母后尽可放心。”靖太后点点头,就问,“先皇丧礼快到了,尚服局女官来羽合宫请示,哀家就教她们按照正二品品阶,替柔儿她们纹绣祭服,皇儿你不会怨哀家私自做主罢”卫瑾淡淡笑答,“那便劳烦母后多多操劳,待后宫敕封完毕,就是您享清福的时候了。”靖太后姿容端庄,握了握手炉,“皇上从王府里带来的白氏和柳氏,打算定个甚么位份”谢盈柔奉茶的手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该有的温婉。卫瑾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叩了叩,“白氏服侍朕许多年,尽心尽力,朕打算晋她为容华,而柳氏虽然出身不高,但给朕育有一位帝姬,位份自要高一些,正好问一问母后的意思。”“哀家不中用了,还是要皇上自己定夺,”说着,就拿眼光瞧向谢盈柔,“不如也问一问柔儿的意思。”卫瑾点头,顺水推舟,正好也想探探她的深浅,“早晚表妹要替朕打理后宫,不妨说来听听。”谢盈柔早已成竹在胸,推辞了一番,终于开口,“柳氏多年侍奉皇上,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应比白氏略高一些,封一个嫔位也好。”卫瑾听罢,以表赞许地抚了抚她的手背,“朕还有政务在身,就不陪母后用膳了。”谢盈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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