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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如一个外人”“你我情分,皇后心中应该最是清楚,”他再次开口,不给皇后说话的机会,“皇后请回罢,册封诏书上的凤印,朕限你三日盖上,逾期别怪朕不念旧情。”不知皇后何时离开,但那些话如芒在背,令姜娆十分不安。“朕知道你在装睡。”卫瑾的脸近在眼前,姜娆便侧着白嫩的身儿,郑重道,“阿瑾应是知道的,我从没有争宠之心,若不是这个孩子,陛下便是封我做皇后,亦是不愿。但我可以不念自己,却不能不顾孩子。”卫瑾深刻的眉峰微锁,将她揽入怀中,“朕怎会不知”姜娆展颜一笑,“那么,阿瑾打算给我甚么位份”卫瑾握住她的手,婆娑了几下,“虽然贵妃之位并非最高,但皇后无错,大局为重,朕不可废后。”贵妃姜娆愣住,她方才想着最多不过是九嫔之位,不曾想他能如此平淡的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来。难怪皇后如此失态就连镇国将军的女儿,也才不过贤妃之位。“陛下和皇后青梅竹马的情谊,我从不敢奢望介入,”姜娆压住心头惊讶,“阿瑾莫要错看了我。”谁料卫瑾的神情淡漠,良久才道,“我和她的情分,早已断了干净。”姜娆是聪明的女子,言之此处,此不会多问,卫瑾依旧是抱着她相拥而眠。一夜无多话。第二日,早膳时,便有宫人来报,说是鄢秦侯夫人的辎车以至城门。卫瑾慢条细理地饮了口羹汤,缓缓道,“传朕口谕,放行入城,到行宫安置。”又看了姜娆一眼,“不可怠慢。”姜娆搅动着羹汤不语,其实她不过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过去,然后了断干净。但却不知今日看似细微的一个决定,却将颠覆她所有的认知。就在惴惴不安中,她独自前往行宫。殿中灯火明亮,一人坐于珠帘后。姜娆缓缓走进,随着每一步落下,头脑却是越发疼痛难当,仿佛有甚么东西膨胀炸裂开来。鄢秦侯夫人面对着她,轻轻摘下面纱。那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容,毫无预兆的现于眼前。姜娆呆了一瞬,拼凑的回忆渐渐清晰。这身体原主的意念在此刻潮水一般涌入心房,她不自主地抬起手,抚上那张可怖的脸庞,“是谁害你如此”鄢秦侯夫人微微一笑,即便是遍布疤痕,依然有震慑人心的气韵,她云淡风轻地道,“娆儿做的很好,娘亲甚慰。”、50 骨血姜娆立着未动,神思复杂,眼前是她身体上血亲的娘,但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她便对面而坐,淡淡道,“恕女儿自私,如今所做一切,只是为了我自己。”鄢秦侯夫人,或者如今应该唤她伊姒,丝毫不将姜娆的话放于心上,拉着姜娆的手,摁在疤痕上,“卫氏一族灭我大燕,逼死父皇,害我兄长。卫齐将我囚禁于深宫,生不如死,她的女人们也都非善类,当今那个高坐在太后凤椅上的女人,毁我容貌、推入深水,只可惜天不绝我伊氏一族,将你赐给了为娘。”伊姒脸上有十分平和的柔光,但眼神里却有着极不相符的阴郁之色,姜娆明白,她恨,她怎能不恨但这些,虽然和这副身体有关,却和自己无关,她可以同情,但绝不会因此接受她的报仇计划。伊姒的女儿已经死了。“大燕即亡,便不可能再复国,女儿不会再行从前之事,我只想呆在卫瑾身旁,因为腹中的孩子,别无选择。”伊姒脸色一震,似是听到了极难以相信的事情一般,惊恐不能言语,唇角一张一合,紧紧盯着她的小腹。“你已经委身于他了”她语气古怪,夹杂着一丝颤抖。姜娆点头,放柔了语气,“那郑秋也是娘的人么”伊姒移开目光,侧脸隐在黑暗中,“当年,鄢秦侯正妻诞下一女后虚弱病夭,那个女孩就是郑秋,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比你大两个时辰。”郑秋,竟然是自己的姐姐这样的结果远远超出意料之外,想起曾经郑秋所做所说的一切,竟全是伪装,便如卫璃所言,郑秋的话不可信气氛复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伊姒的目光紧紧黏在姜娆身上,逼仄的令人几欲窒息。她忍住不适,不断提醒自己,眼前人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血浓于水,不能轻易辜负。仍是姜娆先打破僵局,起身道,“既然娘亲路途辛苦,便在宫中小住时日,也好陪陪女儿,至于凌平王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伊姒极是温柔的笑了笑,其实她和姜娆的轮廓虽相似,但五官细看则不尽相同,只是那份妩媚的气韵太过相像,才会让卫齐和靖太后第一眼错认。“娆儿,你以为是娘亲自愿来此岂不知如今是想走也走不得了。你不妨回头瞧瞧,这行宫周围遍布皇帝的眼线,那个口口声声爱护你的皇帝,根本就在利用你,来铲除一切违逆他的势力罢了”闻言回望,依稀能感到窗外门前,有人影缭绕。“娆儿,你绝不能和卫瑾在一起,事成之后,孩子也要打掉。”伊姒话音方落,便听身后殿门沉闷地打开。“鄢秦侯夫人舟车劳顿,不宜多话,咱们来日方长。”随着声音传来,但见卫瑾赤红色龙纹云袍未褪,阔步入殿。周身气质威凛,令人不寒而栗,俊美无暇的脸容上,但有一丝深刻的笑纹。他过来极是亲昵地揽住姜娆,“朕教人送你回去。”“陛下答应过,不追究前事,”不知为何,此时威仪高华的卫瑾,让她有阵恍惚,仿若初识。“你放心,君无戏言。”他在额前落下一吻,温柔却强硬地将她交给高言带了下去。姜娆阖上殿门前,只能看到他拉长的背影,卫瑾始终没有回头看她。她抚了抚跳动的眉心,不知缘何就莫名地不安。殿中静默,卫瑾很有风度地摆了摆手,示意伊姒落座,自己则是大刀金马地上榻而坐。“我能说的,你都早已查了清楚,”伊姒换上冰冷的神色,“当初,是我小觑了你。”卫瑾优雅地笑了笑,“无妨,如今能认清还不算晚。”“你对娆儿动了真心”她近一步问道。卫瑾顿了顿,不置可否,“朕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很好,特别是美貌的女人,而您的女儿正是朕最中意的。”“想必十七年前你曾亲眼目睹谢莲儿如何置我于死地,”她抚弄着手上的玉镯,幽幽抬头,双眸却突然迸出光芒,“但有件事情,谢莲儿也不知道。”卫瑾面色渐渐沉了下来,于她直面而视,这便是让父皇挂念了一辈子的女人。即便是如今遍布疤痕,但也能瞧出年轻时该是如何的绝色。卫瑾微微动了动眉心,其实细看之下,两人的样貌并不十分相像,她太过艳丽逼人,让人一眼就难忘。而姜娆的妩媚却蕴藏内敛,愈看愈难以割舍。这便是为何,第一次见面时,卫瑾觉得她不过是寻常俗物罢了。但可以持续开凿的美貌,才最令男人沉醉。“你在朕的面前,没有谈判的筹码,”卫瑾不屑地勾起一放唇角,“识时务者,才是聪明人。”伊姒跟着站起,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当年你母亲推我入水时,我怀有两月身孕,这件事唯有慕妃和死去卫齐知道。距今时,恰好十七年了,而陛下应该知道,娆儿正是二八芳华。这个筹码,可还算得有分量么”冷峻的脸上,渐有丝丝裂痕崩塌,卫瑾只觉得那些话,犹如天崩地裂、冬雷滚滚。双腿似灌了铅般竟迈不出一步一片死寂。回到含元殿,璇玑面色匆匆,说是武安侯和其妹已经在外城碧梧宫安置。各宫小主娘娘分别送上贺礼,账目已经交由内务府,需经由姜娆过目,并亲手送到碧梧宫去。因为姜娆如今的身份,便是代表了内庭女官的最高象征,更是代表了皇上的看重。所以这送赏的功夫,非她不可。但若只是如此,璇玑也不会如此焦急。因为就在这紧要的当口上,慕太妃旧疾突发,宫中所有人手都用在照料慕太妃身子上头,仍是英敏长公主过来,亲自点了姜娆的名字,要她去永寿宫取来礼目。时局特殊,武安侯不可怠慢,所以姜娆想了想,便没推脱,教璇玑留下来整理账目,自己则缓缓往永寿宫而去。相比于靖太后的羽合宫,永寿宫显得寥落了许多。姜娆方踏入殿,门边在身后应声而闭。青瑶姑姑引了她往内室而去,说是慕太妃正在榻上小憩。但姜娆进入内室,便闻得暖香阵阵,再抬眼看去,慕太妃面色如常地靠在榻上,卫英敏坐于床尾,朝她看过来。哪里有半分病发的样子“既然太妃娘娘无碍,那么便将贺礼交给奴婢罢,时辰不多,还望赶紧才是。”慕太妃摆摆手,“不急,姜御侍先饮了这杯茶。”青瑶静静端来茶水,搁在桌上。姜娆不动,一时殿中各自相峙。“姜御侍如今架子大了,”慕太妃又道,“英敏,那便由你亲自端给她罢。”宴无好宴,食无好食。再看现下阵仗,只怕很难全身而退了。姜娆终于开口,推辞道,“不敢劳烦长公主殿下,太妃的心意,奴婢心领了。”突然一双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姜娆猛地侧头,正对上卫璃阴柔的脸,他一手端来水杯强硬地按在姜娆唇边,“听话些,便少受点苦楚,这个孩子你不能留。”姜娆紧抿着唇不松口,卫璃加重了力道。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殿外禀报,皇上来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慕太妃示意青瑶将茶水收拾下去,但却是晚了一步。卫瑾负手进来,猛然扫落案上杯盘器皿,碎裂一地。“所有人都退下,朕有话要问太妃。”姜娆站在他身后数尺的距离,俏脸煞白,但此刻的卫瑾,冷峻尤胜从前,仿佛没有七情六欲,静的教人心慌。而自从他进殿,就未向姜娆投来任何目光,连一个眼神也没有。余光瞥见姜娆默默地退下,直到那娇柔的身影完完全全离开了视线。卫瑾仍是保持着僵立的姿势,却无人注意到,他双手的指节已经攥的太紧,血色全无。“朕要知道,十七年前,和伊姒有关的任何事情。”立慕太妃垂头低笑,再抬起时,目光冷厉,“本宫不能袖手旁观,眼看先帝辛苦创下的后宫中,毁在兄妹乱伦的秽乱之事上。还望陛下以国体为重。”言至此处,一切昭然。就连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卫瑾静立如泥塑,似有万箭当胸而过,他犹如修罗的声音再次响起,“若你有半句虚言,朕便让永寿宫所有人都永远消失,而此事若走漏半点风声,亦如是。”慕太妃冷笑道,“本宫以卫氏血脉起誓,若有虚假,死后永坠地狱、不入轮回。”卫瑾猛地转身,“除了朕,任何人不能碰她,不许再犯。”望着那落拓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慕太妃忽然重重咳了起来,她喃喃自语,“先帝你当真是欠了伊氏的如今报应来了,你的两个儿子都要毁在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51 困顿才出了外城,就见碧梧宫外往来如织,宫婢内侍等见了姜娆过来,便恭敬地行了礼,让开一条路来。才踏上青石阶,就能隐约闻到不知何处飘来的一阵异香。姜娆微微蹙眉,甜的发腻。正殿中多是些宫人站着服侍,坐着的唯有三人。上首男子长须虎目,健壮的躯体裹在正一品朝服之下,姜娆款款行礼,“见过将军。”盛冉心知她的身份,遂起身虚迎了,并没摆架子。这一点,盛家父女做的很好,既不故作姿态,也不妄自尊大。盛冉转头道,“陛下政事繁忙,咱们且稍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袭如雪的白衣映入眼帘。姜娆微微诧异,旋即垂下眸子,福身道,“见过武安侯、侯爷小姐。”那白衣男子淡淡投来目光,极是清浅,只微微点头,很快便移开了,仿佛不曾看到她一般。没来碧梧宫之前,她忖度着那武安侯大约三十岁上下,行军之人,定然是健硕孔武、不拘小节的性子,正应该如镇国将军此种派头。但眼前男子,却是如此斯文之人,淡雅的如同一抹浮云。姜娆并没多做耽搁,微微摆手,莹霜等端来贺礼,鱼贯而入,“这是各宫主子为武安侯接风的贺礼,聊表心意。”连珏这才起身,略显清瘦的身板却十分高挑,衣带当风,倒很有几分前人风骨。神态柔和,但那眼神明显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臣恭受。”姜娆没在瞧他,履行公务一般地再次开口,“这些是靖太后、太皇太后、慕太妃的贺礼。”这回武安侯便恭恭敬敬地纳了礼,只是姜娆临走时,武安侯忽然多问了一句,“不知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是否康健如常”姜娆回头,同样递给他一丝疏离的目光,“想是侯爷就不问世事,文徽长公主前年招了驸马,如今不在宫中,奴婢不敢妄言。”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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