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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有些动容,一直冷硬的唇角,也有些柔和:“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意,但帝霄遗传了我凤族的执拗。你也知道咱凤族男女都是一样,一旦认准了谁,便是粉身碎骨也很难回头。只怕到时婚事坐实后,心中不忘紫凰,执意不从。惹众神笑话还是其次,若和我夫妻生了间隙,怎好回头”冉羲胸有成竹,攥住诛邪的手,浅笑道:“夫君放心,我自己的孩子,自是了解的。他心中所想所念我也有所感,故而为了今日早已做了许久的准备。”诛邪挑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何准备”冉羲抿唇而笑,眉宇之间一派喜色,得意道:“自三年前我便喂下断川固魂,近日给了药引,所以此时我儿心中紫凰的记忆虽还在,也还是原本的模样。但是那些心仪和感情却不会再有了,只会拿紫凰做一般交情的朋友。”诛邪恍惚喃道:“三年天时的断川固魂。若要解开必然元神损伤,帝霄元神本就有旧伤,只要放了药引,除非魂灭天际,否则无药可解除非打定主意让他魂飞寂灭,否则便是凑齐解药,也不能给他喂下凰后心思真是缜密,煞费一番苦心。”“自从知道我儿对紫凰情根深种,而紫凰对我儿只有幼年情谊无半点男女之情。我终日心惶惶,后来查阅神卷数月,千辛万苦找到此种方法。”冉羲凤眸中满是得色与满意,她笑吟吟地说道,“霄儿聪慧,心有七窍。我自是不敢做得太张扬,更不敢露出半分端倪。是以才早早筹谋,三年里每日在霄儿的汤药里加上几滴,一日比一日多一些。三年来,断川固魂不但更加稳固我儿元神,更是使其旧伤不再蔓延,也为他忘记心心念念的人,做了最好的准备。我本还有些犹豫,前些时候霄儿只因一点小事,差点打杀了彭冲。我便觉得此事迫在眉睫,于是便在前几日喂下了药引,为怕万一这药引我也是连喂了三日,故而再不会有万一。”冉羲喜滋滋地又道:“若霄儿本就不够喜爱紫凰,更是皆大欢喜。若是喜欢,那以后做个普通友人,记忆犹在也不会损失什么。”诛邪怔愣许久,手指已有些冰冷:“若爱之入骨,那便物极必反当初有多爱,此时再见便只觉有多厌烦。”冉羲眉开眼笑地说道:“自然,如此厌烦躲避都不及,又怎会再巴巴凑过去。此事已十分万全,夫君还需放心才是。”诛邪慢慢地闭上了眼眸,低声道,“帝霄曾私下对我说,虽是天生神祗,有地久天长之性命,但若无紫凰相伴也不愿独活。于是我私下许了他婚事,费尽心思与闵然定下了千年的契约。”诛邪轻声诉道:“紫凰身为天生的妖,性格强硬心有戾气,却偏偏怜悯良善弱小者。帝霄自是知道她的一切,便是万般不喜也会压下心中暴戾,努力表现得仁善和蔼。千年来,他步步谨慎,不敢行错半步,就生怕会影响紫凰修为。紫凰去抢地盘,他也要先去查清那家是善是恶,就怕紫凰错杀了好妖。他满心满意绞尽心思地想让紫凰成仙,为的便是天长地久”冉羲皱眉道:“虽是如此,可紫凰已有八百岁。眼看着却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妖,善狡辩伪装,每日只会用法器保命,便是到了千岁也不一定能幻化成龙,更莫说位列仙班了。”诛邪眉宇间已溢满了疲惫:“她父乃上古妖神,是比你我更久远的上神。便是帝释天在世也不可比拟,紫凰身份及资质,也是整个妖神两界的佼佼者。佛陀也曾言她得天地造化应运而生,为何凰后却百般地看不上”冉羲道:“黑蛇一族心之根源便是贪嗔痴,乃邪恶之化身。妖神闵然有几十万年的修为必然能克制本心。但这小妖才堪堪几百年岁,修为浅薄,每次出外都让我儿为她劳心分神。更何况我凤族便极难孕育子嗣,黑蛇更难有子嗣。闵然已几十万岁,金仙转世数次,才生下此女,莫不是还要让我们凤族断送在她手中。”诛邪骤然松开了冉羲的手:“我曾多次同你说过,不许你插手此事,你当面应下,背后却做下这许多,将我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帝霄乃我唯一子嗣,乃凤族最后的希望,在你看来,我所布置的一切都是害他不成”冉羲满眸不可意思,高声喝道:“我说凤皇今日怎万般温存,原只是想套出我的真心话帝霄是你唯一的子嗣,便不是我的唯一的儿子吗若非我夫妻为了神界撑起神魔之战,你不肯求和退让半步,我两个孩儿怎会战死帝霄又怎会伤了元神我又怎再不能孕育子嗣此时你来为这等小事怪我将我置于何地”诛邪冰冷的面容已有些崩裂:“求和退让当初情形若不死战,你以为你能在神坛坐多久你可还有机会俯览众生你以为神魔之战是你想打就打,不想打便可以求和退让的吗你是失去了两个孩子,可那些灭了一族的神仙和大妖有多少他们朝谁哭诉你现在所享受的荣耀,全部来自那些战死的神仙和妖族否则此时的你也不过是魔界修罗的阶下囚”冉羲眸中有泪滑落,咬唇道:“我从不曾怪怨这些,凤皇若如此想我,让我情何以堪我不过是想让唯一的儿子更好些,并没有错。我看不上那小妖也没有错我受万年尊荣高坐神坛,从不后悔为神界付出但我的儿子从不曾享受这些,他跟着我们来此世上,几次历经生死,四千三百年才能化成人形,生之不易。若我还有儿子,你若喜欢闵然之女,让他娶了便是,可现在凤族只余他一个,若你我再有万一,他与紫凰还不被那些心怀叵测的神家仙家,吞之入腹”诛邪深吸一口气:“你莫要将帝霄想得如此纯善无辜。我的孩子,我最了解,只是你不该不该私自做下此事你可知为了让幼年紫凰多来东天,我几次伏低做小拉下脸来与闵然攀交,只为求他放心将女儿交予咱们之手。”冉羲怔怔看向诛邪,两人上万年的夫妻,冉羲怎会不知道诛邪最要的便是脸面,脾气执拗从不肯为任何事张嘴求助:“那小妖五百岁时便已被赶出家门,可见妖神和金仙并不是那么在意她。”诛邪道:“你也知道闵然已几十万岁,金仙却因各种浩劫数次转世。他夫妻分分合合漫长的岁月,才极为艰难育下一女。若不是闵然执意等待金仙,凭借妖神之名,有多少出身高贵的女神愿意为其孕育子嗣他二人自上古走来,彼此爱之如骨,若有一者魂飞魄散,另一者绝不独活怎会不爱这唯一的女儿”诛邪深吸一口又道:“闵然原形便是黑龙,又怎会不知金仙生下的是黑蛇。他自然知道黑蛇一族的心魔,故在紫凰还未破壳时,闵然亲自奔走请了各家菩萨,只为了能让紫凰能少吃些苦头,早日清除心魔。各家菩萨都不敢担保此事,才不了了之。紫凰之所以赶出家门,也是因菩萨说,若她行恶,佛祖自会收了她闵然这才将她扔出家门,只想让佛祖亲自教化此女。”冉羲有些出神,却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虽从不曾听过闵然与金仙往事,却知道众神家有儿有女者,也并不是每个都是良善谦恭者。便是妖神修为再高,若女儿不争气,妖神与金仙也没有丝毫办法。我凤族太子是要娶妻生子,并不需要攀附什么,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诛邪满眸苦涩,极疲惫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再同你争执。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插手帝霄的婚事,明日后我不想在东天看到任何神女。”冉羲心中虽有动容,但万事都抵不过自己的独子,她骤然起身,背过脸去,冷然道:“万事我都可依你,但是帝霄的婚事必须由我亲自做主”诛邪骤然睁大眼眸,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你若想要你儿子好好地活着,便不能再插手他的婚事,所有一切全部交给我”冉羲冷笑连连:“你莫要吓我,我儿虽伤了元神,却也是天生的神祗。生来便会有天地同寿,不管娶谁,我儿都会好好地活着,比你我活得更为长久”诛邪终是勃然大怒:“你怀上他时,每日征战厮杀,修罗场内尸骸成山,乃天地煞气源泉,他便是应戾气、煞气、怨气、而生的孽障佛陀曾言,此子玉容佛面,心中狠戾可辟天断地。他自小面上看似柔弱,性格却最是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佛陀可有言错这孽子本是留不住的,只是佛陀看你我有功天地,不想凤族就此绝后,才倾尽全力救下他。当时也曾言,若他心中再无善念,便会命不久矣,一丝生魂都不可再留存于世”“你灌下三年断川固魂,固然是断了他心之爱恋,却也断了他最后一心向善的目的。他心无所惧,无欲则刚。此时三界唯羽界马首是瞻,他若肆意妄为,为祸众生,谁肯冒着得罪你我,与我羽族结下死仇的危险,劝阻他,伤害他,收服他”诛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你看他为祸三界,可忍心亲自收了他若我亲手收了他,以你看似柔弱,实则刚烈的性子,只怕你我夫妻缘分便会走到尽头,说不得更会反目成仇。你错了一步,只因满腔的护犊之情,我不再怪你但你若还一错再错,莫怪我翻脸无情”冉羲怔怔地望向诛邪,对视许久,却没看出半分作伪。冉羲一颗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良久才回过神来,颤声倔道:“我儿虽是对紫凰有所爱恋,却也并不深切。此时他心中虽是无人,可日久天长你又怎会料定他不会爱上别人”“你大可去月老处看眼姻缘册,你若有能力逆天改命,我便将婚事全权教给你也可。”诛邪停了片刻,又道,“不过,劝你莫再自欺欺人,自己的骨肉,用情至深与否,你心中最是明白,否则你断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冉羲连连退了两步,已红了眼眶,有些茫然地说道:“我并不知这些那时,你不曾告诉我半句。若我、若我知道,定然不会这样做,只要他好好的,哪怕、哪怕只是做个逍遥自在的小神仙,我也不敢有所怨尤,可我怎知,怎知却是这个缘故。”诛邪沉声道:“我当初是不该瞒着你,你那时产后伤了根本,见他活过来时,如此欣喜若狂。我当真不忍心将此事告诉于你,只想着他还小,以后多的是办法,只若我解决妥当,你便是不知也无甚关系。”诛邪闭目长叹,眉宇间的疲惫再无遮拦,扶住了冉羲轻颤不已的肩膀:“我以为安排得天衣无缝,只需静待结果。这些年我努力与闵然交好,为他们今后铺好路。我每每得见帝霄对紫凰满心满意的喜爱,心中便充满希望。见他为了紫凰调动十二卫首,从不曾责怪半句,看他为爱筹谋,不敢行差半步,更不敢为恶伤命,你可知我心欢喜。万年来,你从不自作主张,故而才让我忽略了你的心思,此事我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冉羲蓦然回神,望向诛邪有些无助地喃喃道:“如今,如今如何是好怎么办那些全无解法,要不我再放一次花笺,邀请众家女儿帝霄会不会起疑不然,我亲去西天求乞佛祖,定然还会有别的办法“诛邪轻声道:“你莫要自责,此处并非全是你的错。是我不该隐瞒,才让你行差一步,不过你莫要着急,容我仔细想想。”“不”冉羲浑身发抖泪如雨下,一双凤眸慌乱而惊恐,“是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凭自己的喜好行事,我明明知道他喜爱她更甚性命,我明知道他每日所思所想不过是她却为了凤族的以后,为了羽界能一直屹立三界最高点,不愿选择一个修为不高的小妖,是我起了贪心故意忽略他的本心,才害了我们的孩儿”诛邪闭了闭眼,回身揽住啜泣不止的冉羲,压住心中的悲意,轻声道:“不怪你,你本心良善,为母者强曾失去了两个孩子,又不能再孕育凤子。你只是太爱他了,一心一意只为他打算,你怕他吃苦,怕他受累,不想他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妖步步筹谋,伤神伤心地打算以后,一心想找个温柔良善的神女,只为能好好照顾他,这些我都知道,你真的无须自责。”冉羲终是哭出声来,紧紧地抱住诛邪:“你曾多次告诫于我,我却从不曾将这些放在心上。为怕你知道阻止我,故在你回来前便放了药引,让此事再无转圜。我见他忘记了爱她,甚至得意洋洋心中欢喜无限,我、我当真好后悔”诛邪的眼眸也已有些泛红,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此事再无转圜,才是事实。便是佛陀不会有什么好办法,更何况帝霄性格如此乖僻,佛陀本就不看好的,若求法不得,佛祖生了收了帝霄的心,到时又该如何菩萨曾言最好不让帝霄有所修为,只是身在高位,便是没有修为,若想作恶还不是轻而易举。诛邪谨守天道为天地众生历尽苦难,活了数万年。曾峥嵘繁盛的凤族,如今却只余下帝霄一支血脉。诛邪神君生在万年前凤族最鼎盛时,也曾从容不迫狂傲不羁。如今这些早已被岁月与征战磨砺殆尽。最后一场神魔大战,甚至险些让诛邪全族覆亡。凤凰一族只余帝霄这最后的希望和血脉。诛邪方才言辞犀利,历数冉羲的宠溺与不该。可若换成诛邪自己又能强到哪里去虽诛邪努力想做严父,但诛邪漫长的生命只余最后一子,对这命运多舛的幼儿真心怜爱,百般维护,甚至放下情面,不惜一切的为他所求而求。这些年,但凡帝霄张嘴祈求,诛邪总是事事如愿。有时明知道是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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