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晋级金仙对别人来说,也许风险极大,但对夙和仙君只是手到擒来之事,我从未想过仙君会失败。”夙和并未抬眸:“若真未曾如此想过,为何”为何不敢为我繁衍子嗣呢月瑶笑道:“夫君不信月瑶吗”夙和抬眸,月瑶巧笑嫣然的脸庞,映在清澈见底的眼眸中。不知为何,夙和却不想再多看一眼眼前的人:“我自来都对你的话深信不疑的,从未怀疑过。不然当初也不会执意早些迎娶你”月瑶真心地笑了起来,欢快地点了点头:“是以,夫君不可为了这些琐事,继续倦怠下去了。夫君一直是琼山上下的表率,多少只眼睛盯着夫君的一举一动。夫君若是不肯用功,定会被人笑话的。”夙和淡然道:“我知道了。但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月瑶蹲在夙和的对面,抿唇笑道:“夫君又有何心事,要对月瑶说”夙和开口道:“昨日荫山山神与土地登山求助,柳树妖族出了只坠入魔道的大妖。说是偷了族中的至宝,伤了柳树妖族,一路逃到了琼山脚下。大妖身有高阶的仙器护身,山神、土地虽用诛仙阵困住了他,却不能破这法宝,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匿藏琼山脚下。”月瑶蹙了蹙眉头:“若能斩杀了坠入魔道的大妖,对夫君是件极好的事。我记得父亲说过,每除一妖魔,功业簿上都会记上一笔,这样的事对将来夫君成仙之路有益无害。”夙和摇头道:“一己之力逃出整个柳妖族的桎梏。山神、土地合力除不去的妖怪,哪有那么容易收服大妖虽坠入了魔道,可到底并未危害人间,我若出手,到底不妥。”月瑶佯怒道:“夫君方才还说修自身、修业障。到了除魔卫道的时候,又瞻前顾后的,真真是失了往日的风姿。山神、土地能亲自来请,可见是极为看重你的。虽然他们都是些小仙,到底是天上的仙家,这本就是无上的荣光,夫君有何迟疑不定的”夙和垂眸道:“他们哪里是来请我的,不过是为了轩辕剑罢了。山神、土地二者皆是树妖化仙,这件事实然是他们族内的私事。那大妖说是坠入魔道,其中内情,我们并不是很明了,只听山神、土地空口白牙,不好贸然插手。”月瑶想了想说道:“夫君虽有些道理。但妖魔既逃到了琼山脚下,就此发起狂来,伤了我琼山门人又该如何草木精怪,修炼成妖何其困难,可见妖魔之前也是个有真本事的。此时夫君本不该袖手旁观,若真不愿意的话,便帮山神、土地破去那妖魔的法宝。夫君不相信山神、土地所言,难不成还要听大妖的诡辩不成。”月瑶见夙和眉头轻动,沾沾自喜继续道:“斩妖除魔本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不管他是不是坠了魔道,夫君降妖除魔都没有错。夫君若怕神、妖诟病,只管帮忙破阵。如此而易的卖给了山神、土地天大的人情,与仙家方便自己方便。夫君不要看不上这些小神小仙,关键时他们有他们的用处。更何况,拉拢这般的小仙对我琼山有莫大的好处。”夙和凝视着月瑶的脸庞,许久许久,轻声道:“月瑶仙子,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心思缜密又环环相扣,这世间女子难出其左。”“哼,我好心好意帮衬夫君,却得来这般的笑话。小心我真的生气,以后不理你了”月瑶佯怒说完,却见夙和不接话,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夫君去还是不去呢”夙和蓦然回神:“这若是你心中所求你想我去,过几日我便去就是了。”月瑶目光轻动,片刻后,笑了笑:“夫君最好还是早去早回,我先去修炼了。”夙和轻点了点头。朝阳下,月瑶脚步轻快,身形更显轻盈。整个人被笼罩在朝霞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婀娜的背影,增添了无限的艳色。单看这背影,已让世间多少女子望尘莫及了,当真不愧为名动一时的琼山仙子。当年自己曾多少次暗叹好运,师兄弟们心中神女般的存在,却独独爱慕着自己,将会成为自己一生相伴的妻夙和目光流转,缓缓开口:“月瑶”月瑶蓦然间,听见夙和的呼喊,心中竟莫名的难受,骤然回首,笑道:“夫君”夙和道:“若我飞升了,你会舍不得我吗”月瑶站原处,摇头浅笑:“夫君说什么傻话,我为夫君高兴还来不及呢”夙和抿唇浅笑。这轻笑,霎时间散尽了眉宇间的阴霾。宛若云破日出,光芒万丈。白璧无瑕俊美无双的脸庞,多了几分魅惑的禁欲美感,晃人晕眩。许久,他轻然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如此,我懂了。”月瑶与夙和,相识两百年久。从不曾见他这般毫无顾忌的笑过。虽说这笑容看似浅显,却说不出的真切,仿佛看到他心中的轻风暖水。琼山弟子都说夙和仙君面冷心热,不拘言笑,人却是鼎善的。月瑶本深以为然,每次夙和轻勾嘴角,月瑶以为,这便是夙和的笑容。不曾想,夙和可以笑得这般灿烂无暇,柔情万千。白皙干净的笑脸,清澈柔和的眼眸,宛若春风过境,暖意融融,又犹如冰封崩裂,万里花开。月瑶怔愣许久,方从惊艳中回过神。她傻傻地回了夙和一个浅笑,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茫然和慌乱以及莫名的失落。月瑶离开的脚步,再不复方才的轻盈欢快。几次回头,夙和依旧笑容相送。月瑶压下心中,莫名的惶惶与心中的不舍,再不回头,走了下去。夙和凝望月瑶坚决的背影。眼眸中的柔和,嘴角的笑意,逐渐敛去了。只见他紧蹙的眉宇,溢满了浓重的疲惫与冷然。许久许久,他再次勾唇浅笑,这一笑却是无比的讽刺,不知在嘲讽什么。夙和一遍遍地摩擦着手上的绿色藤蔓,清湛的双眼,出神地望着天际,思绪不知落在何处,脑海里却有一个肃然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冰冷的话语三界六道,无你,无我,无妖,无魔,无神、无鬼。天地尘埃,然“一”也。天道公允,万物俯首。天道失衡,万物祸始。天道同仁,万物归一。天地劫难当前,万朝俱已归宗。夙和,五千载斗转星移。繁华看尽,参佛悟道,明心清眸,还不归乎夙和,藤蔓引神。天魂归位,天魂归乎深山峡谷中,绿树成荫,鲜花成片。在阳光的暖风中,花枝招展地摇曳着。郁郁葱葱的绿色中,一棵巨形柳树,老朽腐化,残枝枯叶,尤为显眼。每一次微风过,都有枯枝脱落,唯树中央的地方,隐隐可见些许嫩绿,昭示柳树即将终结的生命。一滴滴莹绿色的液体,灌入了柳树的根部。等待许久,只见树木周围的草木疯长了起来,却不见枯树逢春的奇迹。一张巨大的黑纱,遮住了柳树顶端稍嫌毒辣的阳光。莹绿色的液体如溪水般,涓涓流入柳树的根部。附近花草片刻间已窜高了一尺长,可枯萎的柳树依然如故,并未伸展出嫩绿的枝桠。紫凰额头上满是汗水。亲见此般情形,苍白的脸色终是褪去了最后的一丝血色。她无意识般地咬着唇,心中却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无助、不知所措笼罩。此时,她只能紧紧攥住手中的瓷瓶,不停地将绿色的液体倒入柳树根部,却逐渐红了眼眶。在这阳光照不进的黑幕下,面对生命流逝的无能为力感,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倾尽一切都留不住的生命流逝,让紫凰的一颗心,前所未有地冰冷着。她只觉天地一片灿烂,惟独黑幕下的柳树,在遭受着世间一切的冰霜寒雪。空气中蔓延着阴森冰冷死亡味道,冰封了一切希望和祈盼。突然,一只手握住了瓷瓶,生生将它从紫凰手中掰了出来。紫凰骤然一惊,朦胧的泪眸望向来者,沉寂的眼眸中,逐渐露出了希望的光彩,喃喃道:“帝霄”帝霄并未看向紫凰,不经意地把玩着瓷瓶,轻蔑地笑了笑:“坤水明抢了树族的镇族之宝,还敢招摇地留在此处。熙元府君当真是有恃无恐啊”紫凰仿佛没听到帝霄的话一般,急切地扯住了帝霄的衣袖:“帝霄,你救救她我知道你可以救她帝霄,自小到大你万事都应我,这次你也应我,好不好”帝霄攥住瓷瓶,半阖着眼眸,遮盖了所有的情绪,低声道:“你躲开天界十二卫,孤身去树族偷坤水时,怎不想着求助于我”紫凰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哑声道:“我本以为坤水定能救她,所以才未这些本是妖族的事。我不想,不想羽界为难,才想瞒着他们。”帝霄冷笑一声:“不想羽界为难你以往大事小事,事事俱是让我去做。为何从不见你怕羽界为难当初你一时起了玩乐心思,偷走魔尊至宝,大闹修罗族,最后俱是我羽界出面帮你摆平。那时候怎不见你说这些话反而此时,你千方百计躲开我的神卫,煞费苦心地偷一瓶坤水。哪怕被困阵法之中,也不曾见你像我求救。你觉得此时你的借口,说得过去吗”紫凰想了想,低声道:“那时我很着急,并未想那么周全。此时来求助于你也不晚,不是吗”帝霄骤然抬眸,瞪着紫凰,微有薄怒:“我帝霄便如此不值你费心吗就连找借口都这般的敷衍你以为我不知道真相吗今时今日,我帝霄在你眼中、心中,早已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可依靠的神。在府君看来,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天神。你所做、所思一切,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是以,你不想我插手你的任何事。即是如此,此时你又为何求我”紫凰与帝霄对视着,只觉帝霄一双眼眸冰冷至极,没有丝毫的温度。紫凰满心的恐慌俱化作怒气,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怒道:“对我本不想让你插手我的事此时我但凡有点办法,都不想你知道这些事,更不想向你求助可你没有资格怪我当初不是我不要你,是你执意推开我的我一步步的靠近、挽回,你一步步的退开、避走现在我如你所愿,不愿同你再纠缠,你为何却又要拿此理由怪我你身为天神,如此反复无常,当真是可笑至极”帝霄琥珀色的眸中,溢满了恼怒,高声喝道:“好你既清楚知道我对你的厌恶、抗拒,不喜你的接近。为何那夜你却要和我在一起为何后来一次次来东天找我为何在我愿意接受你时,你却又将我刺伤莫说什么你不是自愿的,休找乱七八糟的理由。那夜不是我强迫你的”紫凰愤然:“是我强迫你的又能怎样我本就醉了,那日心情不好,活该让你撞上你以为我醒来以后便不惊讶吗你以为我希望是你吗还是那句话,当时若还有第二个神在,哪怕是彭冲我肯定也不会选择你,你若有怪怨,便怨自己运气不好吧”帝霄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说不出的冷冽:“好好一个熙元府君成,既是如此,你现在又来求我作甚去求你的心仪之人,用不用我将彭冲唤来,让你一尝夙愿”紫凰侧了侧眼眸,抿唇道:“我的私事,不劳尊主费心了。若不愿出手相救,你现在便可离开了。若还要翻旧账,我只能告诉你,我做了,我应下便是。可道歉的话,我不会说你并不无辜,谁让你无缘无故地招惹我。夙和的事,我本早已放下,你却一次次地有意揭我伤疤。给你点教训本属应该,你要是心里觉得难受不堪,我熙元府邸也付得起账,给你些银钱。从此以后货钱两讫,互不相欠,以后我们再不相见便是”帝霄勃然大怒:“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这便是你求我的态度吗你莫以为我真没有脾气,若真惹恼了我,现在便推了这柳树”紫凰眯眼道:“你若敢动这棵树,我与你不死不休不信,你待试试”“你”帝霄怒极反笑,“好,很好,熙元府君当真是当真是好得很不过是棵相交百年的柳树,便这般重要可让你用命来与我相博弈,你心里、你心里到底将我置于何地”紫凰冷哼:“尊主别太可笑了你以为你在我心里还有何地”帝霄气怒至极,薄唇微动,几次深呼吸,轻点了点头:“好很好”紫凰冷笑一声:“知道你是只凤凰,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只鹦鹉,翻来覆去只会这一句唔”紫凰话未说完,便被帝霄禁锢了怀中,强吻了上去。紫凰惊慌失措间竟忘了挣扎,瞪大了双眼怔了片刻。待到回过神来,狠狠咬住了帝霄的嘴唇。帝霄闷哼了一声,并未放开紫凰的唇。他闭着眼,忍着疼痛,等待紫凰松了嘴,才一遍遍地触碰着、吸吮着紫凰的唇。紫凰感觉舌尖传出惺甜味,片刻间血腥味溢满了口腔,唇瓣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可心中的暴躁与不安,却被这细细柔柔的吻和熟悉的气息安抚着。帝霄细细的啃噬着,动作笨拙,却透着无比的虔诚与讨好。紫凰不禁红了耳根,心跳逐渐加快。她双手不知所措的放在了帝霄的胸口,并不厌恶她的气息。帝霄见紫凰不再挣扎,只将她搂得更紧。许久许久,直至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慢慢松开怀中的人。帝霄才离了紫凰的唇,又不舍地厮磨着。指腹划过紫凰红肿的嘴唇,微挑的眸中俱是喜悦。“你现在可知我在何地”帝霄指腹一遍遍的摩擦紫凰红肿的唇,眼眉微挑起,嘴角的笑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