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我的儿啊”只是声音被隆科多撕心裂肺的声音给盖了过去,他起身才发现四儿被他压在身下,双眼闭着生死不明,此刻他只觉得锥心之痛,若四儿再也不醒来他活着还有还有什么意思心痛得直摇李四儿,“四儿,你怎么了快醒醒。”摸着地上湿热的液体,他抬起手一看,满手都是血,哪还能不知道怎么了,“我的孩子啊”谁又知道隆科多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对李四儿爱入心扉,哪里还去想李四儿有没有对他下过药争宠,只想四儿醒过来,就算再给他下药他也认了若孟芝知道隆科多此刻的心理,恐怕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感情的事果然是最不可思议的,无怪乎有一句话说道“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情深。”只是当着正室的面,隆科多跟一个小妾在表演深情至死不渝,她要是笑得出口,恐怕会被人骂没心没肺。而且她看到小岳柱满脸替她难过气愤的样子,她怎么都不能当做自己不存在。孟芝上前两步,发现李四儿已经摔晕了,下身涌出了血,她本被隆科多抱着,隆科多一摔倒,直接往前扑,李四儿被压在下方,更何况还滚了一圈,整个人直接磕晕了过去,那肚里的孩子自是保不住了。老夫人叠声地叫人去喊太医,怕隆科多摔出个好歹来,只是隆科多见她上前,通红的双眼含着恨意,让她心下忍不住一凉,脚步也无法再向前一步,这个养尊处优大半辈子的老太太捂脸痛哭:“我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子,为了个贱婢恨上我了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不长眼睛,要派个贱人迷惑我儿啊”隆科多听得脸色涨得通红,在这儿再也待不住了,抱起昏迷的李四儿头也不回离开。老夫人见状更是伤心欲绝,孟芝上前去扶住老夫人,却被老夫人一把推开,“别来假好心要不是你娘家,三儿怎么会被这个贱人缠上”孟芝听这迁怒的话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也不客气说道,“额娘说这话时怎么忘了媳妇不想李氏进门时说我嫉妒不容人人是三爷看上的,您做主接进府,我顾着孝道却不想平白被冤枉”老夫人见孟芝也敢反驳她的话,不敢置信,一时之间忘了刚才的气愤难过,指着孟芝,“你个不孝的,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着又道,“要不是你娘家藏着个狐媚子,三儿怎么会见到,你还有脸说,鬼知道是不是你娘家心怀鬼胎,送个搅家精好毁了我儿你看着就不是个贤惠的”孟芝简直要被老夫人的神逻辑给气笑了,“老夫人,我又不是缺心眼,好端端给自己丈夫找个狐媚子争宠,难不成隆科多不是我丈夫,不是我儿子的阿玛夫贵妻荣我还是懂的,毁了他我有什么好处倒是您,口口声声说我是个蠢的没用的,结果人你做主纳进来,如今也弹压不了她一个小妾姨娘,反倒怪上了我老夫人,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可真是让人心寒我虽然嫁进了你家门,可也不是这般让你们磨磋的,我娘家还没死绝呢”孟芝把穿越以来所压抑的气发泄了一通,也不管老夫人的脸色,冲着跟来的方嬷嬷就道:“抱上小少爷,咱们回伯爵府。这府里乱,老夫人恐怕也没空照顾我儿。”说着,带上人就走。孟芝气势汹汹,老实人发火实是让人出乎意料,等想拦的时候,人都走远了。老夫人折腾这么一番,心口疼得厉害,哪里还站得住,双腿一软,差点摔了下去,幸好被人扶住,对着孟芝的背影喊道:“你这个不贤妇,有本事在娘家别回来”“我要让三儿休了你”孟芝远远听见,心道我求之不得,最好现在给我一封休书。要是佟家主动休了她,如今隆科多院里又闹出了这样的事,宠妾灭妻的名声是坐定了李四儿又流产,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命来,就算她走了,小岳柱他也是三房唯一的嫡子,按佟家重子孙的家训,岳柱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孟芝心中把利益得失衡量了一番,就是不知道自己回伯爵府,这个世界的阿玛额娘会怎么想。等孟芝已经带着岳柱坐车回伯爵府时,下朝回府的佟国维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脸色黑如锅底,吓得随从大气不敢出,对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审个妾室却审得母子反目,婆媳离心而感到不满。只是老妻自己也气得病在床上,苍白着脸,他也觉得骂了也没意思。老夫人看到佟国维,也忘了自己正瘫在床上心口疼,连声叫着要佟国维去把李四儿打死。“老爷,三儿为了那个贱人连我这个额娘都恨上了那个贱人还说没给三儿下蛊,看他为了李四儿那个疯魔劲,还不是中蛊已深老爷,你要救救三儿啊”佟国维板着脸让人看不出情绪,按那同心蛊的毒性,中蛊之人不但对下蛊的人情根深种,下蛊之人没了命,中蛊之人也活不长。佟国维不是不想要李四儿的命,捏死一个贱婢不过抬抬手,只是投鼠忌器,那不成器的三儿终究是他看重的嫡子,除了女色上有些没脑子,为官之道却是最有眼光的一个儿子。他不想为了打着老鼠伤了玉瓶。“你糊涂了今日才会对那李氏又打又骂,如今又让她落了胎,为此还与三儿闹得母子不和,你可想过值不值得”佟国维问道,见老妻面有悔意,又道,“我本让你从长计议,好稳住那李氏,你却打草惊蛇,闹了一通,别说没把想要的问出来,还因迁怒把老三媳妇给气回娘家”“你是怕咱们佟府的笑话不够多传不出去么”佟国维怒极反笑,问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当初你还道我慈母多败儿,要我不必顾忌那个贱婢肚里的孩子,好好审她一审,如今却是回过头来怪我”老夫人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直言反驳,让佟国维霎时拉下脸来,尽是不满。作者有话要说:、休书佟国维见老妻不仅办不好这点小事,还把事儿赖到他头上,饶是他掌权多年养气功夫练得不错,也依旧被气得脸色涨红,对着老夫人就喝道,“我还没真的训斥你,你倒是急着撇清。我让你不必顾忌李氏肚里的孩子,好好审她一审,却没让你不顾着三儿如今三儿为了那个李氏要死要活,她肚里的孩子还当着三儿的面落的,你让三儿以后如何自处”老夫人被说得忍不住滴泪,她哪里知道那串佛珠怎么就那么巧打中了三儿,事儿闹成这样也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想着又忍不住怪回伯爵府的孟芝,“老三媳妇也不是个好的,若是她拦着我,我又怎么会伤了三儿,李氏也不会落胎。”“你还有脸说赫舍里氏三儿媳妇向来敬你怕你,你发火她拦得下来才怪,若是拦了下来,你兴许又要怪她多事。哪成想你居然因为迁怒而把人给气回娘家,连岳柱都给带了回去,你简直就让我佟府的脸都丢尽了。”佟国维气得直挥袖子,转身就离开,他怕再待下去,命都要被老妻给气得短上几年。老夫人一看佟国维要走,忙下床喊道,“老爷你要去哪里”“环秋院”佟国维扔下这三字,没一丝留恋地走了。老夫人听到环秋院三字,气得直捶床沿,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当阿玛的被狐媚子给迷住了,当儿子的又是,还好意思怪她她简直恨不得把环秋院的那个贱人并李四儿一块给乱棍打死活埋佟国维到了环秋院还带着满身怒意,服侍惯了他的秋姨娘上前小意奉承,又给他唱了个爱听的小曲后,才见佟国维有了笑脸。秋姨娘这才问道,“老爷,你这一肚子的火气到底是谁给你气出来的偏你赶来环秋院吓人家一跳。”“你啊,我到你这儿来,你倒不高兴了。”佟国维喝了秋姨娘倒的一盏茶,见秋姨娘这么说笑道,还是秋姨娘最得他心,聪明省事又懂他心意,哪像夫人那样,若没他看着,办没一件像样的事儿,还好端着大家夫人的架势,想要一言堂,殊不知没那能力还总容不得人驳她一句,哪能让他人心服。府里那些媳妇,除了老三媳妇怕她,其他的在他看来怕是没一个真心是服她当家的,不过就是碍着孝道。如今倒好,连老三媳妇都被逼得离了府,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爷,您来这儿,妾身怎么会不高兴”秋姨娘嗔笑了一句,又看了眼佟国维的脸色,小心地说道,“老爷,今日府里热闹得很,妾身听说三夫人回伯爵府了”秋姨娘自然知道上院里发生的事,只是李氏落胎,隆科多为了李氏与老夫人母子反目,这事儿她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在佟国维跟前好奇,免得佟国维觉得她心大,不过孟芝带着儿子回伯爵府这事,府里是都知道的,她问上一句,老爷要是有心跟她说上院发生的事,自然会接话。佟国维听秋姨娘询问的语气,就睨了她一眼,淡声说道,“你也知道了”他意有所指,说的就是上院的事。秋姨娘笑道,“老爷,上院闹得太大,府里乱糟糟的,妾身就算关着门,那消息还是往门缝里吹,想不知道太难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佟国维突然问她。秋姨娘愣了愣,推脱道,“老爷,我一个妾室说什么呢,那是夫人管的,没得说妾身不守本分。”“没事,夫人现在怕也没这个精力管这事,你和老爷说说你怎么看”佟国维像是来了兴致。“老爷,妾身是个笨的,也出不了好主意。只是这事关佟府声誉,三爷和李氏的事到底人还在府里,到时候把事儿烂在府里就行,三夫人还是要早些接回府里来,都是一家子,何必为了李氏闹得母不母妻不妻的。”佟国维听了,只觉得这话深得他意,当务之急确实是要把三媳妇从伯爵府接回来,闹大了,朝堂上那些盯着佟府的人知道后,佟府脸就丢大了。佟府里发生这么大事,除了三房,大房二房,四房五房都听得了消息,佟家的男人们都道隆科多这个兄弟风流过了头,为了个女人忤逆母亲,而几房的媳妇都同仇敌忾,都是当家夫人,谁不怕自己这一房出个搅家的狐狸精,一个个都心生危机感,对自家丈夫的妾室看得更严了。等当儿子的都去问候过老夫人后,喜塔腊氏,觉罗氏等人又要去老夫人床前侍疾,一时间佟府有些乱。谁又顾得上回伯爵府的孟芝和岳柱,等想起来的时候,派人去伯爵府要接人回来,却被拒之门外。隆科多只一心守在李四儿房里,哪里去想妻儿回了娘家,李四儿自醒过来后,得知孩子没了,痛哭一场,就整个人失神落魄,看得隆科多心疼至极。“四儿,孩子没了,你还年轻可以再怀。爷以后一定宠着你爱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隆科多握着李四儿的手,许诺道。李四儿看着隆科多俊朗的脸庞,因不眠不休守着她而显得憔悴,听到他说的这话,忍不住又趴在隆科多怀里哭了一场,“三爷,这府里也只有您对妾身好了,那些个人,个个都恨不得要妾身的命啊。妾身的孩子没了,妾身的心痛得跟被撕碎了一样,可是府里没人在乎,妾身不过是一个贱婢,爷为了我和老夫人母子不和,旁的人只怕更恨不得妾身死去。”“别说傻话,你不是什么贱婢,你在爷心中,就是爷的妻子,谁都比不上你”隆科多想也不想就说道:“你放心,赫舍里氏不是回伯爵府了么,她也不必回来了,爷这就写封休书,使人送去。爷没有这等善妒不贤的妻子。”隆科多对孟芝在上院时看着老夫人对他背后扔佛珠,丝毫不阻止,更在四儿晕倒落胎没有一丝着急,感到格外愤怒,结果她居然还不顾佟府名声私自带着岳柱回娘家,这等不贤不良的妻子,他不休了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李四儿听得隆科多要休妻,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她早就看孟芝不顺眼,哪里会劝隆科多,只想着隆科多对她的心意,以后能护着她在佟府生活,而孟芝被休,日后三房就是她做大了,于是看着隆科多让人拿来纸笔,磨了墨写了休书。等隆科多让随从把休书送出府后,她才面有怯意地对隆科多说道,“三爷,您这休书,若是相爷不允,反记恨到妾身身上,妾身该如何是好啊。”隆科多不以为意,道,“你放心吧,阿玛看中爷我,对内院之事,只要不动佟府根基,倒不会阻我。”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佟国维身边伺候的人来请隆科多了,“三爷,相让您过去,他有事找您。”此时,佟国维还不知道隆科多已经一封休书送往伯爵府,他正准备让隆科多拾掇拾掇,亲自去赫舍里氏府上把人接回来。作者有话要说:、逆子隆科多到了佟国维的书房,给他请了安后,抬头见阿玛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心里知道阿玛是在生他的气,只是他到底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虽说因四儿他忤逆了一回母亲,可却是因为母亲想要四儿的命,更害得四儿落了胎,那是他的血脉,眼睁睁地在他眼前化为了一滩血,他若是不难受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佟国维见儿子请了安后就一声不吭地立在一边,知道他是连他这个阿玛都怨上了,想着冷哼了一声,“你可还记得你是佟家的子孙为了一个妾室,如今闹得这样难看你这是丢佟家人的脸。”“阿玛,四儿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儿子的骨肉啊”隆科多听到阿玛对他的不满,他忍不住说道,“难道那就不是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