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准备大展所长。皇家围猎,猎场很大,但是猎物却是先放进去的,为了避免有凶兽伤人,每每都会让皇家侍卫清一清猎场,因此打猎的时候要保证不会有如老虎熊等大猎物,免得出了意外。皇子们对骑射敢兴趣的也纷纷入场,为了不抢皇阿哥们的风头,年轻勇士都很有眼色地避开皇阿哥们,即使打猎,猎得的猎物数量也保证在一定数量,不会太多,但也不能过于少,免得让人看低。巴哈多的心思也全不在打猎上,他与铭元进了围猎场不远,射了只狍子之后,就忍不住说道:“兄长,你想不想知道岳柱的信里写了什么”其实昨天他看过信的时候就恨不得跑去铭元的帐篷里炫耀,只是因为天色晚了,他忍住了,今天围猎的时候又没旁人,他那得意就藏不住了。铭元看他那副很想告诉他的样子,偏偏还要故意吊人胃口,忍不住泼冷水道:“昨儿你都不说,今日我不想知道了。”“哎,兄长,其实岳柱在信里说了很多事呢。”巴哈多继续说道,见铭元就是那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他心里的高兴,“兄长,岳柱说喜欢我送的匕首,还和我说了他额娘的近况。你说,岳柱这么写,是不是说他已经接受我要娶他额娘的事了”铭元听到岳柱居然对巴哈多示好,简直就吃了一惊,看了看巴哈多那张傻乐的脸,心道怪不得这家伙一个劲地想将信的内容告诉他,原来是好事啊。“你也算能了,居然能搞定岳柱。不过岳柱愿意亲近你,可是我妹妹可不一定。她可一直都没答应愿意嫁给你啊。”铭元继续泼冷水。“哈哈,”听到铭元这么说,巴哈多反而更得意,说道:“兄长放心,妹妹肯定会愿意的。”巴哈多想到孟芝将他送的木雕收好藏起的事,只觉得自己的好事将近。铭元见巴哈多那自信的样子,实在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难道那信里还写了什么他没说的事正要问,突然一道冷箭射向巴哈多背后,铭元刚好看到,登时急得大喊:“巴哈多趴下”巴哈多下意识迅速俯身与马背平齐,那只剑嗖地掠过他的耳尖,射中了一只黑点兔子。巴哈多大怒,回身骂道:“哪个小人放冷箭”铭元踏马俯身将那支箭拔了起来,舀起来一看,眉头皱了起来。巴哈多虽怒,也忍不住将箭舀了过来端详,那箭尾标记却是大阿哥的箭。要知道为了弄清谁射的猎物,每个人的箭尾标记都不同,待射后自由奴才收上猎物统计,是以巴哈多能认出来。“巴哈多,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大阿哥”铭元问道。“我也不知道。”巴哈多恨恨地说道,“刚射一箭,肯定跑不远我倒是要问问我巴哈多到底哪儿得罪他直郡王。”巴哈多说着,挥鞭就往冷箭方向追了上去。铭元也是极气愤,皇家猎场上,即使是大阿哥,也不能如此弄鬼马匹追逐,一直出了猎场,离帐篷不远,大阿哥骑马孤身一人的身影才出现在他们眼前,巴哈多快马追了上去,翻身下马,大阿哥听到动静,回望了一眼,拉住马绳停下。“大阿哥,你为何要在我背后放箭”巴哈多对着大阿哥作了一揖,不客气地说道。怕大阿哥不承认,将那支箭扔到大阿哥面前。大阿哥今日在皇阿玛夸奖了太子之后就不怎么得意,心情暴躁得很,听到巴哈多这质问的口气,怒意也生:“无凭无据的事,不过是仗着一支箭,就想给本王泼脏水谁知道是不是你从本王射的那只猎物上拔了箭好陷害本王”“郡王说得好笑无论谁射的猎物,自有自家奴才收起,难不成你还会留箭在猎场偏偏这支箭还往我背后射咱们都是大丈夫,明人不说暗话,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哪儿得罪了郡王你”巴哈多见大阿哥非但不认,还反诬他陷害,心中也是气急冷笑。场面一时极冷,僵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啊,虫子的积分为什么就是不会动、第56章大阿哥看了一眼同仇敌忾的铭元,伯爵府赫舍里氏,他想到了太子殿下,突然呵呵冷笑了两声,不屑地说道:“本王的箭例无虚发,若真是本王从你背后射箭,你倒是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本王就自己断箭我倒是怎么好端端有人来找本王麻烦,铭元世子,太子就算让你陷害本王,你好歹也做得真一些。”“直郡王,这与太子殿下何干”铭元一听大阿哥要攀扯太子,心中也一紧,立刻反驳道:“我与巴哈多在猎场狩猎,这支箭是直往巴哈多背后射去的,而箭上的标记也是直郡王府的标记。巴哈多命大,没有受伤,可不代表这事没发生过太子殿下是光明磊落之人,直郡王不要凭一己猜测坏了殿下名声。”铭元越是维护太子,大阿哥越是认为这整件事就是太子的阴谋,用他遗落在猎场的箭来陷害他一场。不过就是想闹到皇阿玛跟前,让众人知道他直郡王会向臣子放冷箭,好坏他的名声么。听到铭元口口声声说他坏太子的名声,心中暴怒,挥鞭指着巴哈多与铭元,说道:“本王告诉你们,别说你们舀了这支箭,就算你们谁受伤死了,也别想让本王认下这事。本王未做过的事,不是你们栽赃陷害就能得逞的”巴哈多感觉到耳尖有些温热,伸手摸了一下,手指黏糊血红一片,大阿哥和铭元这才发现巴哈多的耳朵流血了,巴哈多才想起刚刚被箭擦过了耳尖,因为心急找大阿哥理论,并没在意。没想到还流血了。他也不理大阿哥的愤怒,对大阿哥说道:“大阿哥,今日如果不是我躲得快,可能就真的成尸体了。你也不必因为铭元在,就认为这是我和铭元为了陷害你串通好的戏码,是太子指使的。我巴哈多素日与你无怨无仇,我也想不出你为何会对我出手,所以才想要到你跟前问个明白。是因为我知道大阿哥身为皇家阿哥,你的傲气也不允许自己在别人背后放冷箭。所以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到底是谁用您的箭,想要射杀我,然后借此设计陷害您。”大阿哥听到巴哈多这番话,又见了巴哈多耳尖上的伤,的确是被箭擦伤,冷静了下来,细想了一番有些心惊。如果今日巴哈多真的被冷箭射死,箭是他的,那闹到御前最大的嫌疑就是他,而与巴哈多同在的铭元若做了证,他定会疑上是太子设的局,依他的性子必定会想要扳回一局,到时候与太子闹起来。他和太子本就不和,谁都会认为闹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真是用心险恶”大阿哥恨恨地说道,舀着那支箭,暗想就不知道这是那位兄弟的手笔,若让他查出来,绝不善罢干休。“巴哈多,你们在猎场的时候就没有奴才跟着周围难道就没有别人,也没有人看到有嫌疑的人经过”“王爷,要是有的话,我也不必看箭上的标记找上您了。”巴哈多说道,见铭元还在为大阿哥攀扯上太子的事生气,拉了一下铭元,才又道:“我与铭元兄长俩人做伴,又是骑马,就没让小厮跟着,当时我们正说着话,周围都没有人。”他们这些宗室贵族子弟若要入场狩猎,自然不能像皇阿哥们身边都跟着侍卫,而且当时他要向铭元炫耀岳柱的信,也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才会被那放冷箭的人找到可乘之机。“王爷,您的箭应该都有标记也有一定数量,这支箭为何会被别人舀到手,用来陷害您,我想这恐怕是您身边的人才能做到。要不找您的侍卫过来问一下”铭元在一旁说道。大阿哥看铭元不顺眼,可以说他看太子的人都不顺眼,听到铭元这话,他就冷冷地说道:“不必你说,难道本王还不知道该如何做吗”虽然他口头上这么说,但却知道查起来难了。当时进猎场的时候,因为心情不好,他也并没有让太多人跟着,在箭筒所有箭都射光之后,跟来的侍卫都在后边捡猎物,所以出来猎场时他只一个人,也是想要一个人背地里发泄一番。这期间到底谁舀了猎物上的箭,实在难查。听到大阿哥说他会查下去,巴哈多也就应了,与铭元同大阿哥告退后,回自己的营帐治伤。铭元直到回到营帐之后,才问道:“巴哈多,你觉得真的是有人要陷害大阿哥”“兄长,大阿哥应该不是会做背后伤人的事。”巴哈多说道。“啧啧,那是你不了解大阿哥,他私底下做了多少事中伤太子殿下,倒没你说的那般光风霁月。”铭元不怎么相信大阿哥,“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到底会是谁做的为何要射杀你,而不是别人还用大阿哥的箭你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了”巴哈多也在想他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了,可是摇头,说道:“要说得罪什么人了,我却是没有。但是我救过四阿哥的嫡子弘晖阿哥。”“这我知道。”铭元并不怎么上心地回道。吉祥在一边给巴哈多擦药,听到巴哈多的话,他突然说道:“贝勒爷,您说会不会是您救了弘晖阿哥才惹的麻烦”巴哈多皱眉,看着小吉祥问道:“你是说有人想害弘晖阿哥,爷多事坏了那人的好事,才惹的麻烦”“爷,奴才也是随口一猜。”吉祥忙道。“也许真是这样”铭元也觉得很可能。巴哈多摇头,想了想当时救弘晖时的情景,“不大可能,我救弘晖阿哥的时候,确实是意外,并不是马匹有问题,而是弘晖阿哥的骑术不佳,四阿哥在弘晖阿哥出事时定也查过一番,如今四阿哥那边没有动静,就说明这并不是有人预谋要害弘晖的。我也不可能因此得罪了谁。”巴哈多思来想去都不知道得罪了谁,只能先将此事放下:“还是等大阿哥查出了什么再说吧。”孟芝得知巴哈多差点被害时,她正在为时源坊的铺子做设计布置,西平郡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也陪着她一起,俩人正在说话交流,就见郡王府的丫鬟匆匆过来找瓜尔佳氏。一问才知道热河那边,巴哈多传来消息说他受伤了。孟芝听得心中一紧,不觉地问道:“伤得可严重”瓜尔佳氏也急,听到孟芝的话,心喜她对巴哈多上心了,又忧心巴哈多的伤势,忙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福晋的话,那来传话的小厮只说了贝勒爷被箭射伤了,现在在热河养伤,再没有别的话了。”那丫鬟回道。瓜尔佳氏听到这话,却越是忧心,与孟芝道了别,就赶回郡王府准备遣人去热河询问。孟芝也没有心思留在铺子里,带人回了伯爵府。刚好,热河那边伯爵一家要带回府的东西也到了,巴哈多写给岳柱的信并两份礼也一同捎到了府上。在征得岳柱的同意后,她打开了巴哈多写给岳柱的信,见巴哈多字里行间掩不住的高兴,知道这信必定是巴哈多还未受伤的时候写的,又看到了那三只不同情态的小木雕,心中微微沉重,不知道巴哈多现在如何了。“额娘,巴哈多叔叔不会有事的。”岳柱也从孟芝口中得知巴哈多被箭射伤,之前那些后悔写信的别扭心理登时烟消云散,“巴哈多叔叔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额娘,要不我现在写封信,问问巴哈多叔叔好了没有”孟芝摸了摸岳柱的脑袋,说道:“他应该没事,起码没有性命之危。”虽然这么说,她的心里却一点都没底,如果真的没事,应该不会只让人回来报一句受伤了,定会详细了说。可如今只有一句话,那就可能是伤得重,他怕人担心,才没多说。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更让人担心“爷当然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可是爷不这样做,怎么能试探出你未来的女主子的心意呢。”巴哈多摸摸耳尖包好的伤,又继续写着字。“爷,可万一未来福晋知道后,生气了怎么办”吉祥见自家贝勒爷明知道事情后果,还一意孤行,实在是想不通,“您那么喜欢未来福晋,惹她生气,她不肯当您未来福晋了又怎么办”巴哈多见吉祥不停的问,叹了口气,说道:“小吉祥,你不懂。爷自己心里也怕啊。可是不试探一番她的心意,爷怎么能够再次提亲呢小吉祥,要是爷的未来福晋知道事情真相后,生气了,那不就代表心里有爷么就算挨揍爷心里也高兴啊。”吉祥听了,细想也是,于是点头附和,“贝勒爷说得没错。”“再说了,你家爷是真受伤了。”巴哈多说道,想到大阿哥查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难道他的伤白受了”巴哈多被人背后放冷箭的事并没有传出去,一是大阿哥不想闹大,边压下来边自己查,可却没有结果,二是巴哈多也没想闹到御前,因为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大阿哥那支箭,闹出去就是和大阿哥撕破脸,也让背后放箭的人计谋得逞。而圣上就算在证据指向大阿哥,也不会真的就罚大阿哥,反而会将闹事的他记上一笔。巴哈多不蠢,绝不干这种自断前程的事。额德和乌拉那拉氏得知巴哈多受伤了,还让人过来慰问了一番,得知巴哈多无事,才放下心。次日,乌拉那拉氏在写回伯爵府的信中,忍不住将这事写了,额德知道后,也没阻止。不过是让伯爵府里的孟芝多了解一下巴哈多的事和热河这边的情况。倒是铭元过来的时候,听说乌拉那拉氏写了信,他阻止了乌拉那拉氏,“额娘,你何必将巴哈多受伤的事写在信上,要说等咱们回京再说吧,那时候巴哈多都好了。妹妹也不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