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年为什么带她来这了。现在租住的那栋四合院、海军大院的老宅、市值五百万的股票等等。“这是我全部身家,现在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穿着深蓝色的意大利手工西服的纪景年,坐在她的右侧,目光真挚地看着她,平静地说道。她的目光惊愕,蹙眉,复杂地看着他,将全部身家都给了她,这代表,他不是一个注重利益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在远洋做下去两人目光交汇,那一瞬,纪景年真心地希望她能多了解自己一点,想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想用这些,打发我吗”,她说了句让他很失望的话,他苦涩地笑笑,摇头,“现在我还不能把我的人完全交给你,先把这些身外之物给你,也许你并不屑,但,这是我的诚意赶紧签了”,纪景年贴在她耳边,沉声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她也贴在他的耳边,柔声问。他莞尔,“相信我,就乖乖听我的,我们不久就可以复婚了。”,她问出有没有苦衷这一句,让他很欣慰,激动地说道。顾凉辰拿过文件,翻了翻,苦笑,“也好,就算你把我真的抛弃了,我还有这么多财产呢将来是个富婆了,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她故意说道,纪景年的脸色发绿。“臭丫头给你财产可不是让你给我戴绿帽子的”,纪景年宠溺道,轻轻地拍了下她脑袋。这些财产,并不能给她带来她想要的那份安全感,她的安全感,来源于他。她相信,这些财产不是打发她,是他的心意,是他在证明。那么,他究竟有什么苦衷“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真签字了”,拿起签字笔,看着他,她沉声问。纪景年莞尔,“赶紧签等着去吃饭呢”,他爽快地说道,她 笑笑,签了字。纪景年舒了口气,“好了,以后我就是个穷光蛋了,还得靠你包养呢”,他耸着肩,幽幽道。“说不定这些财产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呢。”,她平静地反驳。纪景年笑笑,“天地良心我以前不过是个小公务员,能有多少财产这些是我把远洋的股份卖掉,换来的。”“卖掉股份你爸不得杀了你”,她好奇地问,纪景年扶着她站起,“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眸色渐渐幽暗,他沉声道。她没再多问,跟他一起去了西餐厅,原来,他订好了位子,两人坐在落地窗边,浪漫地享受晚餐。不一会儿,一名穿着宝蓝色燕尾服的侍者推着推车,推车上是一大束红玫瑰,他身后跟着一支乐队。顾凉辰愣了下,转瞬低下头,继续切牛排。今晚,又有哪个幸运的女人要接受求婚呢她暗暗地想,反正不会是她。想起那次董雪琦被人求婚,自己以为是纪景年给的惊喜,心里还觉得挺尴尬的。所以,完全没有期待。纪景年目光落在对面还在认真切牛排的小女人,内心一片柔软,放下红酒杯,拍了两声。她回神,然后,听到很近很近的,悠扬舒缓的小提琴声,只见,流光溢彩下,一位小提琴师边拉着琴,边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浪漫的一幕,另一名吹着萨克斯的乐手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被浪漫的乐曲包围,然后,对面的纪景年站起了身再愣了下,他怀里抱着一束红玫瑰,朝自己这边走来灯光下,他的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略带微笑,朝着自己,缓缓走来,一股玫瑰香沁人心脾烛光,朦胧了他的俊脸,无数只肥皂泡不知从哪飘起,弄得周围都是,此刻,纪景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肥皂泡飘舞,记忆飘远小女孩吹着肥皂泡,大男孩冲着她微笑,宠溺地说:“辰丫头,别闹了”回忆和现实交错,漫漫的时间长河流淌而过,多年之后,那个纪景年还站在她的面前,怀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脸上依旧带着笑,笑容里藏着宠溺。不知为何,眼泪在刹那间滚落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与他对视。眼前的女孩,不再是那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脸蛋绝美,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肚子隆起清澈的眼神,绝美的五官,那个小丫头,现在是他的女人,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两人在浪漫的乐曲里、飘渺的肥皂泡里、浓郁的花香里,相对而视时间静止,心潮澎湃乐曲渐渐地画上了完美的休止符,世界安静下来,两人从久远的记忆里回神纪景年那顷长的身子缓缓跪下,他单膝跪地,举高双手,她垂眸,看到那一朵朵娇嫩的玫瑰花中间,放着一只打开的盒子,盒子里面,镶嵌着一只精致的钻戒这是在向她求婚吗在这样的时候。她诧异地看着他。“辰丫头,我现在向你求婚,嫁给我”,他沉声道,此前的一幕跟曾经的梦境重叠,心悸,眼泪不自觉地落下。她深呼吸,呆呆地看着他,从没想过他有天会跪在自己面前,绅士地求婚。以为,哪天复婚了,他只会霸道地拉着她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换回来。在她心里,纪景年就是一个木讷、愚钝,不懂浪漫,却霸道十足的老男人。对上他诚挚的目光,眼眶泛红,她苦笑,“我现在会答应你吗不可能的吧”,悲哀地说道,眼泪再度落下,那枚钻戒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晕。“纪景年,你很可恶,有婚约还向我求婚”,她红着眼,委屈地吼。“我没求你现在答应,只是将这份承诺寄存在你这,等时机成熟,就会兑现,那时,你再答应我也不迟”,他仰着头看着她,沉声道。s:一会要出门啊今天先两更好了求月票啊第194章:偷情也不错求月票更新时间:2014419 15:49:25 本章字数:3801第一次结婚,没有求婚,也没有钻戒,甚至带着交易色彩。现在,纪景年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捧着鲜花钻戒向自己求婚,给了她全部身家,却无法立即与自己结婚。她矗在那,呆呆地看着娇艳欲滴的玫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钻戒,内心在犹豫、彷徨,不知该不该答应这特殊的求婚。她明白,他是在承诺,也是想让自己安心。但,内心终究是不踏实的,怕他兑现不了这个承诺而她接受这枚戒指,也代表一种承诺,即便他现在顶着别人的未婚夫头衔,要了这枚戒指,就代表,她是他的女人。纪景年看她闪烁着的目光,明白她在犹豫,他没催促,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脸。“那,这戒指先放你那,等你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了,再来求我”,她狠心地说,暂时不愿接受。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心里还是有些黯然,“收下吧,那样,我心里也会踏实些。”,他祈求道。“不,你快起来吧”纪景年站起身,将鲜花放下,拿起那枚戒指,捉住她的左手,直接往无名指上套去。“纪景年你啊疼”,指环有点小了,硬是往她指根塞去,弄得她生疼,他连忙停止,“小了”,蹙眉,当初明明是按照她的手指直径定的啊。“是的根本不合适”,她气恼地说道,觉得他挺没诚意的。纪景年苦笑,“这戒指早就买了,本来想在结婚一百天那晚送给你的现在你怀着身孕,手指粗了”,他解释。这平实的话,让顾凉辰感动,原来,在那时候就准备了好可惜“那正好,先放你那,等我生完孩子瘦了再要”纪景年有点受伤,捏着那枚钻戒,“好吧”,失落地说道,很受打击,第一次鼓足勇气向她求婚,居然失败了看他像没要着糖而失落的小孩一样,她忍不住笑了,“花我就收下啦”,捧起那束红玫瑰,甜甜地说道。“我来捧着,底下有泥土,很沉。”,表情严肃,他沉声道,抢过,然后,拉着她的手,离开。结了账,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像是赌气。出了西餐厅,顾凉辰感觉有人在拍照,连忙要松开他的手,纪景年反而紧紧地扣着她,“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老婆”,他沉声道,抬头挺胸地牵着她的手,朝车边走去。他的话,让她也挺起了背脊,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但是,这让你的未婚妻家知道,不好的吧”,应该是狗仔记者在投拍,如果登上了新闻,被江家知道了,怎办“什么未婚妻那只是协议,如果合作不成功,就不用结婚了”,纪景年不悦道,为她打开车门,扶着她上了车,自己则故意看了眼狗仔记者的方向,才上了车“还真成了名人了,你以前很低调的现在出行都有记者跟踪了。”,上车后,她酸酸地说道,看向窗外,逡巡有没有记者跟着。纪景年没搭腔,松了松领带。“纪总,您去哪”,司机礼貌地问。“回家。”,纪景年淡淡地说了句,靠进了椅背里。“我要回四合院的。”,知道他说的“家”指的是哪,顾凉辰连忙说了句。“老吴,回家”,纪景年严肃地强调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人反抗的威严。他生气了顾凉辰思忖,没再反对,沉默地坐在一旁。几乎没什么光线的车厢里,纪景年坐在右侧,她坐在左侧,他的头后仰,靠在椅子里,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有点不敢惹他,也没说话,她也靠在椅背里,闭着眼,一手摸着肚子。不一会儿,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推开,一股温热的触感从肚皮上传来,他的手缓缓滑动起来也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她想开口,又不忍破坏这静谧的氛围,而且也不知该说什么。肚子里26周的小宝贝许是感应到了爸爸的抚摸,在轻轻地踢动,那清晰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神奇。纪景年感受到了那真切存在的胎动,一股暖流划过心田,他侧着头,倒了下去,像个孩子似地,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脸庞贴在她的肚皮上,闭着眼,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顾凉辰一动不动,轻轻地呼吸,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腿,听着胎动。此刻,什么都不想,只享受这片刻的幸福与静谧。到了小区楼下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推了推他,“纪老师”,柔声地喊,纪景年清醒,坐起身,下了车。他为她打开车门,扶着她下了车,仍一言不发,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他生什么气啊就因为没答应他的求婚吗男人一言不发,背对着她,在电梯门开时,一手挡着电梯门,让她先出去,随后,自己才跟上。他帮她洗了澡,一如以往那样温柔,就是一句话不说,帮她吹干头发后,自己去洗澡。这样不说话的他,让她挺郁闷,坐在床上,等他回来。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纪景年拉开拉门走了出来,赤裸着健硕的身躯,肌肉丰满,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腹部的那道疤痕。不过,那淡淡的,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并不可怖,反而带着几分野性与粗犷,增添了几分狂野的男性魅力。面容英俊,表情严肃,被岁月沉淀过,历经沧桑,有过故事的男人,看起来更加迷人。此刻,她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擦着头发,“还不睡”“等你啊”,她害羞地说了句。“你先睡,我还有点事。”,纪景年淡淡地说了句,走向衣橱边,从里面找出一件睡袍,穿上,出了门。“在跟我冷战吗”,顾凉辰气呼呼地低语,觉得老男人又生闷气了书房里,纪景年关掉电脑,从抽屉里找出那支录音笔,打开,“工作日记二:很难进入远洋的财务系统,连我这个总经理都没有权限。前天,在西南分公司视察,看到一组照片,是父亲纪敏洪和唐氏集团唐司佑一起视察分公司的合影。艾雯儿之前的目标一直是唐氏,我必须往这方面联想,这起涉黑、涉毒的洗钱案,幕后到底有几个头目牵涉到哪些利益集团哪些官员不得而知,水太深,但我相信,真相一定会渐渐浮出水面。”纪景年回到卧室时,她似乎睡着了,悄悄地上床,关掉灯。刚躺下,她偎了上来,一只手探进他睡袍衣襟,小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滑动,惹得他泛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