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这样结束吗马车颠簸而行,芙蓉公主撩开车帘,看着那骑马远远躲避开自己人,心里头就像是扎着一根刺,如何都拔不出来,刺痛揪心难忍,可是想要找机会与这人解释,却又无从开口。南宫玉不知这二人心事,见郡主撇下公主自顾前行,却有得机会与车中美人公主接近攀谈,只是似乎公主心不焉,却是问多答少,词不对话,似乎也是无心理会自己,南宫玉到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渐渐失了兴致。欧阳天娇心如巨石压着,如何都透不过气来,闷闷不淤积不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可是她还是要硬撑着,直到把那车中人安全送达到北域。呵,这便是情伤吗原来被情所伤果真是会叫人痛不欲生。欧阳天娇脸色苍白无力地笑了一下,暗下回眸向那远远马车方向看去,见那马边旁边紧紧跟随南宫玉对着马车有说有笑之景,这心中之痛却加加深了一抹。“呵,若知今时之痛,何必当初之情。”欧阳天娇无力地回过头,双手紧紧抓住骏马缰绳,她觉得自己身体摇摇欲坠就要支撑不住,但如何能这般就倒下,岂不是让人家一对情人暗自笑话了自己,至少她是要支撑到北域见到父王母妃才是。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日,大队人马终是抵达了北域藩地,北域王爷、王妃和北域臣子百姓们皆是列队欢迎,整个北域喜气洋洋,欢歌笑语一片。北域王爷欧阳雄霸和王妃将驸马和公主等人迎进府邸,与公主寒暄了几句,王爷和王妃疑惑地打量着这两个人,却觉这气氛诡异。王妃看着自己女儿气色很是不好,不想这小半年时间里竟然瘦了这么多,心疼之余终是忍不住上前握住欧阳天娇手,担忧道:“我儿,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路途劳累吗母妃可是想死你了,跟母妃到后屋中说说话来。”“是。”欧阳天娇点头应下,侧目扫了芙蓉公主一眼,便支撑着后一丝力气与王妃一同向后屋走去。看着同王妃离去之人,芙蓉公主似乎也感觉到了欧阳天娇疲惫之色,这心里面也是焦急担心。入了屋中关合上房门,欧阳天娇终是忍不住无力跌躺到王妃怀中。“娇儿,我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王妃惊着地扶抱住欧阳天娇虚弱无力身子,将其扶坐到床中,抚摸上欧阳天娇额头,却觉这孩子竟然发着高烧,不禁吓得全身发软,连忙要去请大夫来。“母、母妃莫要担心,女儿只是有点生病了,我自调配了药食下了。”欧阳天娇一把拉住王妃,终是卸下满身凌厉,虚弱无力地依靠王妃怀里喃喃道。看着被累得如此不成人形女儿,王妃不由得抱住爱女,双双抱头痛哭起来,离别担忧之情是难诉难解。“我儿啊,这半年里你是如何度过啊瞧瞧这消瘦得都皮包骨头了,这回来了,咱可就不回那虎狼云集京都城了,你可知母妃与你父王家里头也是夜夜以泪洗面,祈求你们兄妹二人能安然脱险重回到我们身边,可如今看到你如此憔悴,母妃心里面如何好受啊。”“母妃,天娇也好想娘亲,如今回来了能见到父王和母后我就会好了,呜”欧阳天娇泣不成声地趴王妃怀中,哽咽委屈说道。“我儿啊,你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看起来如此憔悴是否是那三公主她对你虐待了我这便找她评理去。”王妃半握起拳头,不免气结着恼色道,自是心疼女儿,想要为欧阳天娇讨要回公道,怎管她是什么尊贵公主公母,将她宝贝女儿欺负成这样就是不行。“不要啊,母妃,不关公主她事,是、是我,是我自己心结淤积难解,才会抑郁成病。”欧阳天娇一把抱住被气得要发泼骂人王妃,急忙阻拦道,怕是惊了那心里头人。“你、你哪里来心结咱不就是假、假扮你哥哥做她几天驸马吗难道说公主她、她知道这件事了”王妃小心翼翼地追问道。“公主还没有发现,可是、可是我”欧阳天娇凝眉轻咬了下红唇,泪水不禁嫣然而下,终是忍不住将心中委屈数道与了自己母妃。“母妃,是我不对,我不该假戏真做,竟然渐渐喜欢上了三公主,我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可这心里面却是越想越难过,越无助,呜母亲,我真不知到底要如何是好”“什、什么”王妃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话,一时转不过念来,抬手连忙慌乱为伤心哭泣中欧阳天娇拭下泪水,也不由得流下泪来,泣语道:“我傻孩子,你这说是什么话你也是个女儿家,如何能喜欢上、喜欢上三公主”“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了啊,看不到她我心里面就如被蛆虫啃噬,一想到要失去她时,我便心如死灰痛不欲生。娘亲啊,女儿是不是中了魔,若是就这样死掉,是不是就干净了,我、我真不想,也舍不得离开她,可是”欧阳天娇哽咽着像是小孩子跟娘哭诉着一件丢失掉心爱玩具一般楚楚可怜,委屈至极。第87章 婆媳交锋看着如此为情所困女儿,王妃心不由得变软了许多,忽然凝眉定定为女儿辩解道:“我儿莫要难过,不、不就是喜欢上了公主吗,这、这有什么大不了。娘亲支持你就是了,既然喜欢了你便想办法得来就是了,让那三公主做了你女人,她不跟你好还能跟谁这、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相爱,宫里宫外似乎到也听闻过,又不是什么鲜事。”王妃狠下了心,自是偏袒道。反正原本这公主也是儿子媳妇,既然儿子不要,肥水不留外人田,转让给了女儿到也无不可。“呵,母妃啊,我虽是喜欢,可是公主心里面已经有人了,哪里会喜欢上女扮男装假驸马。”欧阳天娇无比没落自嘲一笑,脑中自是像看到了芙蓉公主与南宫玉双宿双飞恩爱情景。“什么她、她驸马不是你做吗这公主心里面竟然敢想着别人”王妃不禁娇恼道,自是为女儿抱打不平起来。“我本是假,何以能成为真,公主喜欢还是男子。”欧阳天娇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倒床中,闭上双眸。“可是不是你,这位子也应该是你哥哥做,那公主私相授受,与其他男子苟且,这般做为也太不把咱北域放眼里了,呵,你父王都已经准备好了,若是不行,咱就反了也罢,怎么不把那淫荡贱公主抢给我儿抢回来。”王妃怒极,拍床站了起来,叉着腰气得呼呼喘气骂语道,自是护着自己一对儿女。“母妃莫要如此说三公主,这事并非是你想那样,三公主她冰清玉洁,她、她对我其实很好,只是她心里面人却已经比我早住进她心里,这感情上事并非是我想硬抢就抢得来。”欧阳天娇急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觉脑袋又晕晕眩眩,不得已又慢慢躺了床中,抿了抿干涩唇角,无力道:“母妃,我装得太累了,想要回来歇息一下,也好给我和三公主一些时间都想清楚一点,求母妃帮帮女儿好吗”“嗯,好好,母妃自会为你打点好,我儿是该好好歇息才是。”王妃拭下泪水,看着如此为情憔悴伤心女儿,自是也痛惜难过至极,站起身来冷了脸便朝着门外走去。大厅之中老王爷与三公主说着话,寒暄问候着皇上皇后身体康泰。但觉得这三公主貌美端庄轻语慢言礼数到是周到得很,也未端着什么公主大驾子,并非像传言一般是个刁蛮任性娇公主,再怎么说也定当比自己那屋里头泼辣彪悍王妃要强得百倍。自觉论得人妇,到算是位品性温柔为人妻子好儿媳,只是自己那不争气傻儿子竟听人谗言硬抛下这块上好美玉姻缘不要,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竟是害得本该出嫁到人家妹妹这里为他承担着驸马责任,真是冤孽啊。正说着话,王妃沉了脸色从后屋里匆匆走了出来,芙蓉公主看驸马并未跟出来,不免起身上前担忧问道:“母、母妃,驸马他、他没事吧”王妃侧目打量了公主一眼,见这公主眼露担忧关切之色,不由微微凝眉将这公主紧张神色全全收入于心,稍许却又笑了一下,道:“到没什么,我儿他可能是路途劳累,恐又受了什么人刺激,这一回到家里便是病倒了,时才他师傅正好来看她,我便让他师傅诸葛侯接走了,为他好好调理一段身体,也好受得起折腾。”“什么驸马他病了”芙蓉公主一听到欧阳天娇生了病,连忙紧张道:“她哪,本宫要去亲自照顾她。”“不必劳烦公主殿下,我们王府里丫环奴仆虽不比得宫中成千上万,到也是不少。”王妃伸出手拦住了三公主去路,回头冷冰冰哼笑道:“公主好不要再去刺激她,你们还是相互冷静一下,再者,我儿她也不这里,刚刚他师傅已经接他离开这里了,想来这世外高人万日里云里来雾里去,想是以公主之力恐怕是想追都追不上去。”芙蓉公主不禁踉跄后退了一步,喜鹊连忙上前扶住了三公主,听着这王妃冷嘲热讽之言,自是为三公主抱打不平起来。想是以着三公主性子如何能受得了这等慢待,要放往常里早就使了公主八面威风出来,可今日里,三公主却只是低着头硬受着王妃言语慢待,想必也是因为驸马爷关系。看来当了媳妇人,不管你地位高低是注定要受得婆婆气,喜鹊不禁为三公主叹了口气,自是猜到驸马与公主之间定当因那南宫世子闹翻了脸。可是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吗如何会闹到这般田地,还惊动了王妃和王爷他们,这不免要怪得驸马爷不懂事了。王妃深吸了一口气,见这也如女儿一般失魂落魄泪眼婆娑三公主,不禁也心软了一些,回头对奴仆命令道:“来人啊,公主也定当旅途劳累,请公主到准备好主院休息。”看着公主被搀扶着郁郁离开,老王爷不禁皱着眉头来到王妃身边,疑问道:“爱妃,这是唱哪出戏码此事何为”“呵,王爷你且全不用管,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事,还是让她们自个慢慢化解开好。”王妃看着芙蓉公主离去方向,不禁眯起一双皎洁眸子,挑起一双柳眉暗暗轻笑了一记,回过身便径自向后屋走去。“她们”王爷皱了眉头,不解何意,摇头无奈何地叹了口气,自是不知自己这古灵精怪泼辣王妃又算计着什么,只要别慢待委屈了人家公主就好。这几日里芙蓉公主都一个人闷闷坐屋里茶饭不思,心中自是担忧那带病离去之人,到是恨死了后知后觉自己,怎就没看出这人生病。回想那几日她到也远远查觉到那人脸色憔悴,可是碍于颜面心结,竟然硬是没出口问一问他。都怪自己太过薄情寡义了,回想自己每每生病之时,不都是这人寸步不离守护身边照顾着自己吗而到了人家病倒时候,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说,却还狠狠灼伤了她,恐怕她这病也定是与自己故意气她有关。芙蓉公主越想越是纠结自责,不由得泣不成声,后悔起当初恶语伤人,不怪得王妃要如此对她。“公主,你怎么又哭起来了。”喜鹊从外面端来了点心,一进门就看到哭成泪人三公主,不禁愁容满面上前安抚劝说道:“公主莫难过了,喜鹊从王妃那里打听到说是驸马爷身体恢复得不错,想是再过些时日就能回来与公主团聚了。”“你、你说可是真话”芙蓉公主听那人病好了,慢慢止了泣声侧目急问道。“是真话,奴婢怎敢欺骗公主。还有公主,听说西藩王世子和小郡主昨个也赶到了,你要不要与小郡主她们一起出去走走玩玩,想必说说话,到也能散散心情。”喜鹊端过食盘,送到三公主面前请食。三公主用手推开了,摇了摇头,还是不肯食下什么,慢慢站起身来道:“本宫没什么胃口,也不想见什么人,若是他们来了便全帮我推了吧,我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是,奴婢已经推走了来了三四趟南宫世子了,这人也真是厚脸皮,明知道公主殿下是名花有主人,怎还这么大言不惭地总缠着公主。”喜鹊懊恼地说着,扶着三公主又回到床中躺下了。“喜鹊,不许慢待了南宫世子,他可是我们救命恩人。”芙蓉公主皱眉嘱托道。“救命恩人”喜鹊不解道。“是,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我偷逃出宫遇到劫匪一事,南宫世子不就是当时救下你我少年侠客吗今时偶然相遇他竟又救了本宫一命,所以今后莫要再慢待了人家。”芙蓉公主一眼担心出语提点道。“天啊,奴婢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总觉得这南宫世子长得面熟,原来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