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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厉害,捂着胸口直喘大气,可转念又一想,这三十两银子也是白来的,若是白鑫不租,也只能白白浪费了,他们一家定不能为了房子,还在京城住半年。之后,就是找原先房主重新签订了下契约,那房主又得不到好处,有些不耐烦,药铺掌柜的唯恐他不出面,这契约签不成,又花了些银子请他吃酒,这才将事情办下来。这一折腾,耽误了七八天,白鑫心生歉意,忙去龙津街找程家。程家人等了几日,不见白鑫,还以为他离开了,猛地一见他出现,都喜出望外。白鑫想给他们租的是潘楼街的门面,也隐瞒不了原因,于是当时就说明了原因,“我对面有间铺子,那掌柜的欲回乡下,我从他手里租了个三层楼,这几日他收拾行李,是以耽误了几天。”程家人也不是傻子,猜到白鑫这样租的房子,价钱定十分合适,他们这一大家子,若是正正经经租房,就是找店宅务租个像样的、比龙津街好些的,一年少说也要五六十两银子,且如今经济动荡,越是便宜的房子,越不好找。程老爷心中暗赞白鑫头脑灵活,是块做生意的料子,同时不可避免感叹自己真的老了。白鑫帮忙雇了两辆驴车,跟着一起将箱笼装上去,程家人确实享受惯了,这半个月的生活,简直如地狱一般煎熬,回头看看那处嘈杂脏乱的建筑,简直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脸上不觉带了喜色。程家一大家子约有十多口,除了程老爷程夫人,还有程家大郎,大郎媳妇,程家大娘,剩下的十来人,是诸如老掌柜这般跟了程家一辈子,有了感情的忠诚下人。驴车载着行李,行驶缓慢,约三个时辰,方到地方。药铺掌柜自从经营不下去后,也不怎么收拾屋子了,再加上收拾行李一顿折腾,是以有些脏乱,好歹之前住人,却并不太严重。程家下人见状,纷纷自动忙碌起来,由一个老管家指挥,其余人动作麻利,井然有序,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男人们负责将箱笼扛上楼,所有东西,归置在该呆的地方。程家大郎不忍父亲冲一小辈示弱,忙上前叉手道:“这次有劳白三郎了,闻人能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我们全家感激不尽。”程大郎原本是进纳了个官,可那不过是名义上的,不仅什么权利都没有,平日还要三不五时给那些吸血虫送礼请客,卖个官身,不过为了少纳些税,有个背景,如今出了事,他那官身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更不可能指望俸禄了。“你言重了,之前闻人对我也多有扶持,这并不算什么,你们且安心住下,我铺子就在斜对面。”说到这,白鑫侧身指了指,“若有需要,去铺子找我就行,一切等闻人回来再说。”提到自己生死未卜的小弟,程大郎心中黯然。白鑫回了铺子,曹氏知道程家遭遇,也知儿子帮他们家租房子,白家全都感念程闻人当初的帮助,是以纵使心疼花钱,也没人反对。那程家毕竟也是商人,见白鑫给他租的是门面,想着不能浪费,就让家中女眷做些绣品拿出来卖,他家女眷手艺都顶好,搭配的颜色又漂亮,造型又新颖,每日也能赚上几十文,若是正经靠这个做生意,那肯定不够,连房租都赚不回来,也就是因门面是白得的,程家人想着能赚点是点。时光匆匆,不觉一月有余,程家人很有分寸,不曾向白鑫提过一个要求。因整日看着程家人,白鑫比以前精神好了许多,这天傍晚,他在铺子中算账,就听打外面走来一人,他下意识抬起头,刺目的余晖仿佛给那人渡了层金边,反而有些看不清模样。白鑫心中咯噔一声,只觉那身形有些熟悉,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已自顾站了起来,他此时胸口噗通噗通跳的厉害,有期待,又害怕像之前一样,空欢喜一场。“三郎”略嘶哑的嗓音,听在白鑫耳里不亚于穿云裂石。来者走了进来,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坚毅果敢,下巴上冒出青冉冉的胡茬,目光湛湛如电。“程闻人。”白鑫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他不敢眨眼,也不敢动,唯恐这是场梦。直到程闻人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脉脉温热传递过来,仿佛给人吃了一剂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三郎”白鑫整个人清醒了,眼睛湿润,却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几乎手舞足蹈起来。作者有话要说:之前95章有一段写他跪地磕头,我记得有读者问,他磕什么头,就是那种求菩萨保佑的磕头还有之前我写的朝廷颁布银票作废,这在历史上出现过,宋代就有,是宋徽宗时期的事宋代叫交子,后来叫钱引宋代发行交子银票,朝廷要有准备资金,比如发行一百多万交子,他至少要准备三十多万银钱的准备资金,但是后期发行量越来越大,高达五千多贯两界并行,可朝廷没有准备资金,无法兑换,于是第4143界交子,朝廷宣布统统作废,不给兑换了,大观元年左右改交子为钱引,当然这只是换个名字,大观三年,重新发行第44界钱引、99程家人团聚程闻人见白鑫流着眼泪,又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简直恨不得给他搂进怀里,胸口仿佛被填的满满的,他强压下这股冲动,着急地问:“三郎,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朝廷颁布法令,说是银票统统作废,我们家宅子也易了主,恐怕父亲生意受了挫折,应是携全家回了老家,我今个来是先跟你报个平安,且暂时将我带回来的货物安置在一处,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回老家一趟,让家人知道我无事,我就会回来。”白鑫感觉连日来压在胸口上的大石一瞬间消失了,整个人像根羽毛,快要飘起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眉飞色舞地说:“你不用回去,你家人如今就住在潘楼街,我带你去找他们。”程闻人听了,大喜过望,拉着白鑫就要往外冲,白鑫也有些傻了,想也不想跟他往外走,倒是还是站着门口的福临忙拦住俩人提醒道:“少爷,白三郎,你俩走了,这铺子没人盯着了啊。”俩人恍然大悟,互看一眼,都为彼此的冲动不谨慎而有些尴尬。白鑫松开手,知他看望家人心切,似感同身受,找急忙慌往楼上跑,“我先上楼支会一声,让我大哥下来盯着铺子。”虽知道白鑫只是上楼叫个人,可手上的温热乍然消失,程闻人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空落落的,手指不自觉地抓了抓。白鑫上了楼,告诉家人程闻人回来了,大郎憨厚,没察觉到白鑫异常,单纯为程闻人平安而开怀大笑,连说几个好。曹氏看着儿子明媚的脸庞,心底真是百感交集,不自然跟着笑了几声。曹氏和大郎一同下了楼,都祝福程闻人平安归来,简短说了几句,就放俩人离开了。程闻人找白鑫之前,也曾绕到自家绸缎庄看过,见那大门紧锁,敲了敲也无人应声,如今听白鑫说家人就住在潘楼街,还以为是某处偏僻地方,没想到只走了几步,就听白鑫说:“到了。”“啊”程闻人茫然弟环视一圈,“到了我家人住”程闻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已经看见他们家原本绸缎庄的老掌柜,正坐在一间铺子里。那老掌柜如今闲下来了,就爱坐在柜台后,盯着门外,看着过往行人,人生百态。这会,他先是看见一个熟悉身影,不敢置信的猛地站起来,他上岁数了,眼睛不太好使了,只得他抻着脖子眯着眼睛,人影变得越发清楚,认出程闻人那一刻,他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就像个孩童一般,嚷嚷道:“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一边喊,一边冲出来,紧紧拉着程闻人的手,浑身抖如筛糠,老泪纵横,“少爷,你可算回来了。”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又哭又笑的。老掌柜声音宏亮,刚刚的叫声,已惊动了楼上,不一会,霹雳噗噜自二楼下来一群人,程老爷、程夫人为首,如今他们只是念子心切的父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一同下来,走到了门口,见真是自己的儿子,程夫人激动得放声嚎哭,抓住程闻人不松手,程老爷眼圈发红,没忍住,也流下了眼泪。后面跟着程大朗、程大娘,并一些下人,程大娘也是泪如雨下,一时间老的小的放声齐哭,将程闻人团团围住。程闻人先是有些手足无措,后见父母兄姐面目憔悴,不免恻恻心酸,当即扑通跪在地上,“孩儿让父母兄姐担心挂念,实在罪过。”程家老两口见儿子变得越发沉着稳重,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心疼,程夫人一把将他拽起,呜了呜突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在外吃苦了,快快进屋,冬梅,你去烧水,秋棠,你去买菜,夏荷,你去支会老张,让他准备些拿手菜,春杏,你带人收拾出一间干净屋子。”被点名的丫鬟领命应声,这就散去,屋中人少了,这才将白鑫突显出来,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白鑫纵使有千般话想和程闻人说,也越不过他家家人,识趣地拱了拱手,“闻人万幸平安归来,祝贺一家人团聚,晚生就不叨扰了。”程闻人下意识叫了声“三郎”,有些心急想和他单独相处,分辨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可也知家中逢此变故,该跟家人团聚,他目光穿过人群,牢牢黏在白鑫身上,“三郎,等我明日一早去找你。”白鑫被他那在众目之下投来的眼光看得不自在起来,僵硬地笑了一声。程老爷见状,心中咯噔一声,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有些抖,神色复杂地看向白鑫。白鑫察觉到程老爷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匆匆叉手道别。回到铺子里,见娘也跟着坐在柜台后,这倒是稀奇,白鑫心中痛快,玩笑地说:“娘如今越发有气势了,往这一坐,赫然是个女掌柜。”大郎跟着笑了起来,曹氏干巴巴笑了几声,抻着脖子又往外看看,问:“程少爷回去了他们一家这会团聚了,怕是该高兴坏了。”“那是,全家人正抱头痛哭呢。”想起那场景,虽让人眼眶发酸,可那是喜悦的泪水。曹氏频频抬手按着耳旁发髻,白鑫早已摸透她,知这是她不自在时下意识的举动,“他家铺子都关门了,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白鑫不以为意道:“那能如何铺子关了还能再开,我看他家还是能起来的。”曹氏吃了一惊,“他家这次不是彻底倾家荡产了吗如何起来若是能起来,不会连租房的钱都没有吧是不是他家暗地里还有些资本我就说嘛,偌大的家业,不可能一下子就垮的。”白鑫误会了,却以为娘是担心给他家花钱租房的事,也习惯娘的性子了,他解释道:“程家做的大买卖,定有许多商家跟他家合作,并不像咱们铺子似的,每次进货,仅是几百两价格,和他家合伙的人多了,也不是像咱这样一笔笔结账,多是约定个日子,比如一年一结这样,银票忽然作废,往日那些人一口气找上来,纵使他家存了银两,可到底是商人,花惯了银票,存的银两怕是很难堵上那窟窿,在加上他家铺子多,开销大,光是伙计工钱,每个月就要不少钱了,又有各种赋税,是以,程家这才一下子无力承担。”曹氏艰难地听着,然后问:“既然如此,他家该如何起来”白鑫笑眯眯说:“我听闻人说了句,好似这次出海,带了船货物回来,转手卖了,也该有些资本了。”曹氏听了更加坐立不安,“之前不听你说他家欲回老家吗怎么又不回了再说如今银票都作废了,程少爷还有钱买货物”白鑫不以为意,道:“他们出海的,都是以货交兑,带去绫罗绸缎、瓷器玉器,再换别的回来,哪里用银票这一来一回,能发几倍利钱。”白鑫又想起了程老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虽遭此打击,眼中仍一片清明,不曾垮下,不免有些佩服,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若遭此样打击,还能像程老爷这样,他继续道:“若闻人将货卖了赚了钱,他家也不甘心就此回乡下,恐怕还想着东山再起。”曹氏叹了口气,忍不住喃喃,“其实回去种田也没什么不好嘛将地伺候好了,到了时节,自然有回报,也不用操心别的,好过做生意日日提心吊胆的,就像咱们这铺子,客人但凡少一点,我啊,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娘,种田还有个天灾呢,这世上,干什么没风险”曹氏无话可说,心不在焉坐了会,就上楼了。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越是这种大商人,破产起来越快、100程老爷程闻人到底年轻,虽知道这次家族遭遇巨大打击,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家连租个像样房子都不行,就是潘楼街这处地方,也还是白鑫给租下的。晚上,一家人坐在桌边,述说这几个月来彼此遭遇,听了后,都唏嘘不已,感叹世事无常。程家大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浅笑道:“该给二姐写封信报平安了,年后,还没颁布法令之前,她跟随夫家去了外地上任,一直心心念念着你,差点留下不走了。”程闻人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没看见二姐,“一会回房我就去写,怕是她见不是我的笔迹,还要怀疑你们骗她呢。”一家人跟着笑了起来,程大娘又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二姐就是有心要帮娘家,一时也回不来,又听说,她婆婆脾气古怪,恐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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