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说,最简单的,哪块地皮在几年后发展成了最受瞩目的商业区,哪块地皮升值极快,哪一家公司突然从默默无闻的小公司,直接发展成为了全国皆知的知名公司,等等。乔洛也知道自己脑袋里的赚钱手段不过尔尔,所以他选择了最为保险和稳妥的投资方式买地皮,一部分存着等几年后地皮升值或卖或租,一部分则用来盖楼。这种手段赚钱慢,却胜在长久,尤其是在乔洛知道将来c市发展状况的条件下,他买的地皮,绝对是稳赚不赔的。至于盖楼,虽然现在的房价已经足够高了,可是从十年后回来的乔洛却知道,这房价根本就是越长越狠,他现在盖再多的房子都不为过因为总会有人缺房子,总会有人要买房子,他也一定不会做亏本生意。只是这项计划花费的确不是小数目,乔洛踌躇良久,还是决定拉上秦牧铮一起,毕竟他的那些启动资金都是秦牧铮给的,他还是要适当考虑考虑秦牧铮的想法的。另一方面,乔洛拿着秦牧铮给他的“零花钱”去投资了他所知道的十年后会跻身知名企业之列、而如今还是不见经传的公司,只是这些投资都属于真正的放长线、钓大鱼,乔洛如今筹建慈善基金会的资金,还是只能从乔氏里抽取。乔洛回到c市之前,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乔氏是秦牧铮从乔家换回来送给他的,无论如何,乔氏都跟他的生父和爷爷无关联了,所以,他想要怎么用乔氏,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甚至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生父生母再来找他麻烦的准备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生父生母还没来找茬,他就先迎来了另一位客人,那位死皮赖脸要他叫舅舅的纪风然。乔洛微微惊讶,礼貌的将纪风然请进了家门。他如今住在学校对面的一所公寓里,秦甲和秦丁住在他的对面,是保护,当然也是监督。“呦,这地方装修的还不错嘛。”纪风然一进门就打了个唿哨,还不忘刺了乔洛一句,“姓秦的果然对你不错啊,什么都舍得花在你身上。”乔洛面无表情的关上门,连水都没给纪风然准备,直接就坐在了沙发里,等着对方发话。果然纪风然在把公寓转了一圈之后,觉得无趣便停下来,瞅着乔洛问道:“我听说,你要弄一个什么慈善基金会怎么着,钱够吗算我一份让我也做做好事,家里老爷子也好更高兴高兴。”纪风然着实不愿意被家里的生意绑住,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把乔洛的事情一点一点,挑着和秦牧铮没啥关系的部分透露给了他们家老爷子。他们家老爷子对乔洛的孝顺和基金会的事情尤其感兴趣,连带着对乔洛的印象也越发好了。只是纪风然想着老爷子不喜同性恋的事情,一直压着没把乔洛和秦牧铮的关系透露出来,他这一次来找乔洛,就是为了确定一番乔洛的想法。当然,顺便替老爷子做点好事,积点福分也是不错的。乔洛没料到纪风然会主动要求参与基金会的事情,当下便主动道:“纪先生愿意参与我当然是愿意的。只是,这个基金会做的主要是帮助即将失学的初高中毕业生,帮助他们完成学业,不知道纪先生对这个感不感兴趣”这个基金会的指向性太明显,乔洛并不知道纪风然是否会对这一类的基金会有兴趣。纪风然挑眉:“初高中不包括小学生、老人什么的”乔洛摇头:“资金不足,不包括。”事实上是天下能记得故人恩义的人能有多少乔洛只不过是打算广撒网,希望多多的帮助那些初高中生,等十年后他们能够经济独立的时候,其中能有足够的愿意报滴水之恩的人来报答他的养父母。所以纵然有更多的人需要帮助,比这些算得上是大孩子、身体健壮的初高中生更需要帮助的人在,乔洛还是固执的只帮助这类人,为的只是他的养父母。纪风然微微沉吟。他没想到乔洛帮助的人的指向性那么明显,按照他的想法,乔洛若是把帮助目标定位在孤寡老人和孩子的话,老爷子估计会更喜欢乔洛,将来允许他继承家业的可能也就更大了,只是看着乔洛这样子,明显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只好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不管为的什么,肯做慈善总是好的。“那也成,我代表我们家老爷子入两成,到时候会有人来跟你谈,你需要什么直接和他说就行。”纪风然忽然扬了扬眉,单手敲着茶几道,“我说怎么老觉得不对劲,乔洛啊,你是不是忘了给你舅舅我上茶了,嗯”乔洛嘴角一抽,想到纪风然刚刚的话,他们怎么也算是合作伙伴关系了,便只能起身接了杯水,“上茶是没问题,只是舅舅我可是一直没想通,你怎么老是想让我叫你舅舅我记得,温雅柔好像是独生女吧我从哪里冒出来给舅舅”纪风然打哈哈道:“我可没从你生母那边算,我是从你养父母这边算的。”乔洛目光直直的逼视着纪风然,追问道:“就算是从爸妈这边算,你叫他们大哥大嫂,我也是要叫你一声叔叔而不是舅舅的吧纪风然,你到底是谁,打得什么主意”纪风然望天,心里发苦,半晌才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只要你保证和秦牧铮分手,舅舅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怎么样,小外甥”乔洛越发不明白这纪风然是怎么想的了,只是分手不分手的,这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事情。况且,这分手不分手,和纪风然说不说出真相又有和关联他微微张嘴,刚要应付几句,就听门铃声又响了起来。乔洛拧眉起身,他以为这一次必然会是乔家人了,结果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是温凉温凉上身套了一件简单的白色毛衣,下身着浅咖色裤子,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斯斯文文,仿佛从未受到过人间苦难的上天的宠儿一般。乔洛一怔,随即就要把门关上。他当然欢迎温凉来看他,只是屋子里还有纪风然在。要知道,纪风然那张嘴巴可不认人,他要是“不小心”说出了温扬帆已经过世的真相,顺便再嘲讽几句温凉这种重色轻孝道的行为,那才真的会害死温凉。门外的温凉也愣住了,只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没有阻止,只静静的看着乔洛就要当着他的面关门闭客。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则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纪风然眼见着乔洛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开了门,刚露了条缝就连人都不让进来了,他好奇心一起,轻手轻脚的就跑过去阻止乔洛关门的动作了。“洛洛怎么不请客人进来洛洛不喜欢待客,舅舅帮你待、待客就是了。”纪风然露出大白牙,笑容灿烂的一边开门一边冲着门外的温凉笑,然后笑着笑着,在看清温凉的模样时,忽然就结巴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门外的青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青年的相貌不算拔尖,身材更没女人的前凸后翘的勾人,可他的眼睛就是出乎意料的黏在了对方身上,怎么都移不开了。温凉正面对着纪风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灼热不遮掩的目光。他微微抿了抿唇,笑容渐渐收了起来,眼睛看也没看纪风然一眼,只对着乔洛道:“阿洛你有客人,我改天再来。”乔洛是背对着纪风然的,因此没看到纪风然的失态,所以在听到温凉要走时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好,我们电话联系。”说罢就立马关上了门。然后他转过身,就瞅到纪风然傻愣的模样。乔洛奇怪的在纪风然面前摆了摆手,才将他唤醒。纪风然一回过神来就抓着乔洛的手腕急急地问道:“刚刚那是谁他,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干净,把他看得都呆住了。乔洛一把甩开纪风然的手,围着纪风然转了几圈,狐疑道:“你不知道他是谁你不是前几天才把他骂了一通,今天就说不认识了还有,纪风然,你耳朵怎么红了你该不会是春、心浮动了吧可是你不是特看不起这种同性之间的感情么”这个纪风然,该不会真的对温凉一见钟情了吧乔洛诡异的想着,一个刚刚狠狠的骂过对方不孝顺,为了一个男人不要亲情的人,竟然又对他骂过的人发、春,这是什么状况纪风然呆立道:“我骂过他他是”竟是直接忽略了乔洛后半句的春、心浮动什么的。乔洛忽的笑了:“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叫你舅舅,我就告诉你他的名字,怎么样换不换”、40 前事纪风然被乔洛的话一噎,打哈哈道,“原因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你身上可没有我能利用的地方。”说罢,眼睛还在乔洛身上直接溜了一圈,其中意味,不言自明。乔洛脸一黑,“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去查他的消息好了。只不过,你可一定要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纪风然被乔洛的话勾的心里痒痒的,越发想要知道刚刚离开的那个干净的青年究竟是谁。乔洛看出纪风然的心思,还是再次出言试探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他可是男人啊。你不是最厌恶同性恋了么”纪风然一怔,猛的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方才讷讷道:“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看着他的气质特殊,有心交好而已。”乔洛仔细打量了纪风然一眼,也不说信不或者不信,只径自板着脸逐客。纪风然大约也没闹清楚自己是怎么个心思,因此乔洛一赶人,他也就稀里糊涂的顺着杆子爬走了。纪风然一走,乔洛拧了拧眉,手里拿着手机沉吟了半晌,还是没有向温凉解释什么,毕竟,他刚才拦着温凉,连门都不给进的举动当真很失礼。只是乔洛心里隐约有种想法,他不能也不敢说出温扬帆已经去世的真相,可温凉,他却可以自己去猜测,去懂得。乔洛不知道温凉如果知道真相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不想要温凉死,可他却也不愿意温凉难过。于是乔洛顿了顿,还是让秦甲将他买到的一幅温扬帆生前的画送去了温凉和潘远东的住处。那幅画画的是一只鹰。一只,困在硕大的鸟笼里,双目茫然、翅膀健全的鹰。乔洛认真看过了,那幅画的作画日期就是温扬帆离世前的几个月。他不知道温扬帆是不是借故要对温凡说些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幅画,应该要让温凉亲眼看到的。他看不懂的画,不代表温凉也看不懂。然而乔洛不知道的是,他的这幅画的确是送到了温凉的住处,可是却在中途被潘远东截了下去。温扬帆的画仿佛都带了灵性,潘远东根本不敢将温扬帆的画送给温凉欣赏。而温凉,或是出于自卑,又或是出于逃避,他也很少提出这种要求。而等到乔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秦牧铮在几天后见到乔洛时,亲口告诉他的。“温凉父亲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秦牧铮眼神有些闪烁,显然他也觉得潘远东的作法的确过分了。乔洛瘫软在秦牧铮怀里,觉得他的腰都快断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虽然乔洛觉得自己对秦牧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啊爱啊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秦牧铮在床上一向都把他伺候的极好。原本秦牧铮还会时不时的叫“阿乔”的名字,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状态,现在秦牧铮不提这个名字了,两个人的床`事倒是意外地和谐了起来。而和谐的后果就是,两人甫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的闹了个昏天暗地,什么正经事都还没说。直到二人都舒服到了,才有功夫说旁的事情。乔洛懒懒的扬了扬眉:“怎么会不知道我还知道,现在那些喜欢温大师画的人,都在背地里骂温凉是不孝子,连丧礼都没有举办,同情温大师养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好、儿、子。”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乔洛尤其咬牙切齿。人活一世,哪里就能一丁点名声都不在乎了那个潘远东,他害的温凉背上了这种名声,被人辱骂,他如何配得上温凉秦牧铮将滑落的被子重新捡了回来,盖在了乔洛身上,微微叹了声气,也不知是解释还是感慨的说道:“东子也是没有法子。阿洛你不知道,那时温凉父亲重病快要走的时候,温凉是轻度抑郁症,他的心理医生说,最好把事情瞒下来,等温凉病好了再告诉他。只是还没等到温凉病愈,他父亲就先走了。再后来,温凉病好了,东子就更不敢告诉温凉了,他怕温凉怪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他们父子相见。”他一面说着,一面在被子底下抱紧了少年,将少年圈得紧紧地,努力吮`吸着少年的味道,“至于不办丧礼之类的,那些都是温大师临终前的要求。东子的情况,他走的是官场,也不可能大喇喇的为温大师办葬礼,况且他也怕这件事情被温凉知道了,于是就把事情压了下来。只是温大师的名气大,东子要瞒也只能瞒住温凉一个还有不关注书画界消息的人。”“说了一个谎言,往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这个谎言。东子没有法子,只能一直圈着温凉,甚至连朋友都不敢让温凉交。”乔洛微怔,片刻后反问道:“那又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说了,温凉那时会有抑郁症,肯定也是咱们的好市长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