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行戈> 分节阅读 4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40(1 / 1)

声打在大汉手骨上,大汉疼得当即哇哇大叫。另外那些人见状,纷纷围上来,各自手持刀具,也有抡起凳子的。迟衡哪里放在眼里,凳子抡得像刀一样,连拍带劈,把那几个大汉拍得鼻青脸肿。更有奸诈如贾九的,试图进攻纪策。迟衡长腿一撩,另一条长凳飞了出去,撞在贾九腿骨上,顿时将他撞倒在地。打得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劲急,迟衡越打劲越大,这几个大汉都怕了,纷纷往后退。其他人都不足为惧,但那五哥却不同一般,抬手飞出一把飞刀。铛的一声。飞刀被长凳一挡清脆脆地落了地。五哥不甘心,又飞出五六把,迟衡把凳子舞得跟绸带一样,唰唰地打落,那五哥才惧了,向后退去,迟衡脚尖一踢,那飞刀倏然飞了过去,钉入五哥的肩膀,血流如注。这些人怕了,纷纷夺门而出。受伤的五哥也要跑,迟衡干脆利落地拍下一凳子。五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迟衡还要追上去,纪策说:“别追的,赶紧看看屋里的人。”迟衡推开门,就见屋子里横七竖八捆着的一家人:两个老人,两个小孩,两个中年男子,两个中年女子,都是庄稼人模样。最里面还有一男一女,女子是二八华年,甚是美貌;男子是刚及弱冠,面如冠玉,亦很文弱。嘴里都塞着布子,见了迟衡二人,嘴里呜呜直叫。迟衡上前,将大家都解开。那家人自然是千恩万谢,把晕在地上淌血的五哥绑了起来,又把二人请到上座。把碎了一地的茶杯都收拾干净了,迟衡悄声对纪策说:“你明知有诈,怎么还喝啊”纪策瞅了一眼:“又不是真喝,我就没想硬拼硬就你愣”没等迟衡问纪策原本是怎么计划时,就见最年长的公公指着美貌女子骂:“叫你不要让他进来,看看,怎么样,一家人都惹上灾星了,要不是恩人今天来救,还不知会是怎么样”女子倔强地一扭头,进了房间,文弱男子径直跟了上去。公公气得捶胸:“看看,看看成何体统老大老二,你们也不管管,迟早有天,脑袋搬家了,才知道后悔祸星啊”老大上前,烦躁地说:“爹,都已是这样了,您就别折腾了,早早嫁出去不就得了。”老二也不悦:“爹,拿人钱财时怎么不说这话,现如今不愿意,也来不及了,你让妹妹的脸往哪里搁啊”几个人越吵越凶,最后吵得不可开交,倒把迟衡和纪策二人晾在一边了。吵到最后,公公气得浑身发抖,脚一跺:“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要娶,赶紧娶走,不想娶,以后就别进这个门晦气”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迟衡渐渐听出端倪里,原来那个文弱男子姓麻,叫麻慎,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看上了貌美的三妹,便时常借故来看她,且出手十分阔气,金银送了许多。如此这般时间长了,就招贼了。早晨全家人被这伙破门而入,都被捆了起来。迟衡疑惑了:“既然喜欢,为何不迎娶回去呢”纪策悄声地说:“我猜,麻慎是大家子弟,必是要门当户对的,这是其一;其二,麻慎一看就懦弱,定是不敢与父母相争,所以偷偷摸摸的来了。这家人受了麻慎的恩惠,舍不得赶。所以拖拖沓沓的。”后来,迟衡暗下与麻慎询问,果然与纪策说的分毫无差,心中对纪策越发佩服。眼看着雨也小了,迟衡正要出发。却见麻慎垂头丧气地出来了,怕是三妹将他骂了。迟衡说要往矽州城去,麻慎有气无力地说:“去矽州哪里小弟也要回矽州城,不如同去,我识路。”纪策问他怎么一人出来了,莫非三妹一个人在里边麻慎说,是三妹将他赶出来的,叫他以后再不要来了。他一副沮丧的模样,一身华服也脏得不像话,眉毛又细又稀。纪策仔细听了听屋里的动静,正色说:“我觉得不对劲,你再进去看看。”麻慎耷拉着脑袋,不动。迟衡急了,用力将他推了一把,麻慎被他推得差点跌倒在地。迟衡叉着腰大声说:“让你进去就赶紧进去,纪副的话十有十一层是准的,闹出什么事,后悔你都来不及”麻慎迟迟疑疑,又推房门去,却推不动,原来反锁住了。麻慎拍门,蔫蔫地说着些道歉的话,里面没动静。那一边三妹的大哥恼了:“麻公子,今天成这样,你赶紧回矽州城去,叫我爹看见了,又生气。”麻慎听了这话,蔫头耷脑地要走。这等磨蹭的,迟衡心里都替他急躁,上前啪啪啪把门拍得山响:“三姑娘、三姑娘、三姑娘开个门。”喊了数声没人应答,纪策说:“大事不好,赶紧踹进去”话音未落,迟衡大脚一开,门咣当一声倒下了。房子正中间,三妹正吊在梁上,两脚离地,地下凳子都翻了。麻慎当即惊得呆在了原地,迟衡二话没说,上前抱住了三妹救了下来。可怜她已经脸色发青,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迟衡狠狠拍了一下,她才缓过气来。等她缓过气来,就更热闹了,公公和奶奶都跑过来,又是骂又是举着拐杖要打;麻慎最是伤心,竟然抱着三妹不放,泪如雨下,嘴里说着些晦气的生死同穴的话。整个房间顿时乱成一锅稀粥,小孩也凑热闹哭,纪策无奈地说:“迟衡,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啊”55全都是假的,只有骗子是真的五十五纪策无奈地说:“迟衡,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啊”迟衡看得心里直挠,对纪策说:“真不知道麻慎哭什么,一个大男人只会哭,百无一用是书生呃,纪副使我不是说你。哭又不顶用,我要是他,二话不说立刻就带人走,拖拖拉拉像什么话,再说都现在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纪策似笑非笑:“你不是他,怎知他的难处”没闹多久,公公见到麻慎在一旁又是勃然大怒,把他赶回了大堂,一边赶一边还挥着拐杖:“滚回去,滚回去,滚回矽州城里去,你这个丧气鬼,滚滚滚”一口气上不来,要背过气一样。老大老二见妹妹缓过来,没有大碍:“麻公子,赶紧回吧。”麻慎一脸悲戚,失魂落魄地坐一旁不肯起来,握着三姑娘的手就是不放,迟衡看不过眼,心想要是把老爷子气出毛病来又是一场官司,遂半搀半拽把麻慎拉出了院子,彼时雨已停了。哐的一声,院门被关上了。迟衡苦笑不得,心想自己说什么也算是恩人吧,怎么就跟扫地出门一样,再一想,那家人接二连三遭灾,也够烦了,只想赶走麻慎而已。只有纪策并不恼,反而问麻慎:“麻公子,如今这时辰矽州城门已经要关了吧”麻慎还有些恍惚:“无事。”城门一旦关闭,一般人是不许出入的,想不到麻慎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纪策追问一句:“不知麻公子家在矽州城哪里”麻慎沉默。纪策了然笑了一笑:“我们是寻矽州城城主麻七麟城主的,还请麻公子引路。”麻慎这才一怔警觉地问:“你们找麻城主做什么”“我们是受麻城主旧友所托,请麻城主助一臂之力的。初次到矽州,一无所知,还请麻公子引路。”纪策佯装一无所知,诚恳地回答。说罢,还问麻慎家在何处,家中有兄弟否云云。麻慎吱吱唔唔敷衍,思量了半天,看纪策也是一派书生打扮,末了才坦诚:“纪公子,迟兄弟,方才在三姑娘家承蒙相救。实不相瞒,麻城主正是家父。”纪策作惊愕状。麻慎遂娓娓道来。原来他正是麻七麟的长子,与矽州城一沙姓武将的二女儿结亲,但他并未见过沙姓女子,反而对三姑娘一见钟情,二人相恋三月余。但他自幼慑于父亲的威严,相恋之初,即与父亲提及解亲,每每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担心父亲一怒之下,找三姑娘家的麻烦,再不敢提。三月,即是婚期。麻慎一直对三姑娘及其全家瞒着身份,不敢提自己是麻家长子。今天,才是与三姑娘挑明,恐是不能携手一生。谁知不等多说,就遇上了劫匪一事。所以三姑娘会上吊,一则是被父母责备,二则是伤心了。纪策追问:“所以,三姑娘一家,至今均不知你的身份”“正是。”纪策转念一想,徐徐地说:“麻公子,你可是真心想和三姑娘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下有一个主意,或可让麻公子两全。”麻慎大喜,又质疑:“当真”纪策笑得雅致:“君子成人之美。当然,事成之后,我们也是有要事相求的,到时,还请麻公子多多提携。”将心中主意一说,麻慎一边听,一边点头,眼睛慢慢浮现出期望。果然矽州城城门紧闭,麻慎亮出一块铁牌时,守卫兵士二话没说将三人迎了进来。被安置在一个客栈。待麻慎离开后,迟衡凑上前,佩服地问纪策:“纪副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麻七麟的儿子的”“首先,他是矽州城人;其次,他的衣服样子普通,但非常名贵,且出手阔气;以及,他完全无视矽州城城门时辰,可见,身份非同一般。再次,他说他叫麻慎。而我所知,麻七麟的长子叫麻谨之谨慎谨慎,次子叫麻行之,一文一武,性格截然不同。”“啊,这就猜到了”“还有,我看到了他身上的令牌,只有极少人能得到这种随意出入的”故弄玄虚之后,纪策笑了。迟衡也哑然失笑。两两笑过之后,纪策心情不错:“能遇上麻慎,还真是天赐良机,若拉拢了他,请兵一事才能多了一份胜筹。”次日,依纪策的计划,迟衡、纪策、麻慎三人又回到三姑娘家。这次,麻慎与昨日不一样了,他带来了整整一箱金银珠宝,在老大和老二的注目下,徐徐打开,璀璨若星。一瞬间,鸦雀无声。麻慎端坐在客厅,什么话也没说。纪策将老大和老二拉到一旁,这才不急不缓说明来意:麻慎公子和三姑娘心心相印,倘若三姑娘有心,即刻可迎走。老大和老二在惊愕之后,纷纷说:此事不妥,没有迎亲礼节,要遭人笑话。纪策便笑着将缘由一一说来。昨日遇劫及自尽之举,三姑娘与麻慎心意可见一斑。两人早就情投意合,迎亲是迟早之事,只是麻慎当下太过着急,未曾准备。且三姑娘已有孕,恐怕拖一时,就伤了三姑娘云云。老大老二目瞪口呆。纪策本就巧舌如簧,掐准了老大和老二的贪财,又让他们误以为都已木已成舟,并暗下意思:顺水推舟,不要到时人财两空。三说两说,连蒙带骗,将二人说得心动了。末了老大说,三姑娘愿不愿意,得由她做主。纪策又去说服三姑娘。三姑娘依旧是伤心且茫然,纪策心下更有信心。当即先说了麻慎的诚心,又坦承了麻慎目前的艰难,因他一则有婚约在身,二则是麻城主的长子,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不是那么轻易能进麻家门的。最末,纪策说,若三姑娘能扮成自己的妹妹,到时借机,在麻七麟面前,献给麻慎做侍女,就水到渠成了。只要在一起,便不愁以后了。三姑娘本就与麻慎情投意合,以为山穷水尽,谁知这一转,竟能看到柳暗花明。听纪策口若悬河说了,兀自想了半个早晨,终于坚定地点头。两相同意了,纪策又转而问老大老二。二人收下聘礼,纷纷说父亲那里无需担心,自然由他们斡旋,大不了说送三姑娘去了别处,以躲麻公子云云。自此,纪策便将三姑娘领走了。出了院门,看不见了旧庭院,纪策慢慢停住了马,向三姑娘说:“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了纪三娘。”迟衡一路跟着纪策,听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一话三说,亦真亦假将人骗得乱转。便想,幸亏本心是好,不然,以纪策的嘴,把良家女子骗走也难说。回到客栈,迟衡忍不住说了心中的想法。纪策噗的笑了:“我又得教训几句:不是我想骗就能骗的。知道人为什么会受骗吗因为他有了贪婪之心。一旦有贪心,无论什么都会往好的地方想。老大和老二一直纵容麻慎进出家门,难道会没有想到妹妹的名节重要无非就是贪财而已。既然早有贪心,一则聘礼满足他们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