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放颜鸾走,所以他拽住了腰带,不放手。靠在颜鸾的肩上,短发蹭着颈弯,口里喃喃:“朗将,去过矽州,下一战必是西北诸州吗没有两三年,我是无法回来了,那时候,朗将身边全是池亦悔这种年轻将领,只怕会把我忘光吧。”僵持了一会。颜鸾叹了一声,按住腰带的手忽然一松。腰带顺势被扯了下来,倏然飘落在红叶之上。迟衡看着落在地上织锦的红玉带,愣了一愣,一阵狂喜。他抬头,对视上了颜鸾无奈的眸子,分明是又气又恨又纵容。迟衡最喜欢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迟衡吻上了唇,柔软的唇,怎么吸都不够。越吸越如蜜。这一吻得温和绵长,春风润细雨一样温柔,舔,含,吮都是轻轻浅浅的,开始只有迟衡的舌头在游走。终于,颜鸾也迟迟疑疑地动了一动,舌头滑了一下,迟衡立刻卷上去,含住,温和地吸了又吸。一吻终了,唇与唇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晶莹的线。颜鸾闭着双目,唇泛着水光。迟衡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双手细细地抚摩着颜鸾的腰,腰结实又柔韧,迟衡一边摸,一边按着指肚轻轻地揉捏着,一寸一寸,爱不释手。不止是脸颊红了,连裸露出的锁骨都是红的。初冬的风有点儿冷,但两人的黏腻的深吻却足以融化最坚硬的冰。前前后后吻了好几次,最后颜鸾推开他:“好了。”迟衡笑了。不规矩的手往腹下摸过去,想要把的亵裤拉下来,却被颜鸾捉住了,声音略微沙哑:“太放肆了这种地方。”迟衡收了手。松开了腰,颜鸾要整理衣服,迟衡将他按住,半是撒娇:“朗将别动我来。”磨磨蹭蹭着将颜鸾的衣服整好,捡起腰带,拉锯一样系了半天,直到颜鸾又瞪眼,他才麻利地结了一个结,齐齐整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有耳廓火烧火燎的红没有改变。二人回到屋子。池亦悔等四人都低着头静等着,见他俩回来,僵了一僵,岑破荆咳了一声:“朗将,菜都好了,开吃吧哎呦我去,小二,你们家吃饭不用筷子啊”且不说那一天,迟衡如何春风满面,腻着颜鸾前后左右一刻没消停,浑然不觉其他人都侧目。到了晚上。迟衡乐颠颠地洗完澡收拾齐整要去将军府。岑破荆眼皮跳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打扮得这么齐整有点儿怪吧虽然颜王军将领的衣服有点丑,你也不能穿成着花哨样吧咳咳,你得手了”“什么”迟衡反问。“你和朗将咳,你们成了”迟衡一停,坦然说道:“十之七八,朗将没拒绝我,我就当他默许了,反正要指望他说出什么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你怎么看出来的”“咱们坐的那个地方,看底下,一目了然。”迟衡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止是我,我们四人全看见了不是我不帮你打掩护啊,池亦悔最先看到的,他一大惊小怪,大家一扭头就都看到了,哈哈哈。”岑破荆绷不住狂笑,“没法子,居高临下,你们站的地方太巧了,我看了个全程,抱歉。”迟衡笑了。岑破荆一抖,停住了狂笑:“喂,你小子怎么笑得这么阴险”迟衡收起笑无辜看他。岑破荆忽然一拍大腿:“我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别说话你别笑得这么诡异啊咱们这么几年,我早看透你了,能这么笑得你就说,是,还是不是”迟衡咳了一下:“马上就发配矽州了,我也得要个名分啊”岑破荆扑地。当然,如迟衡所愿,不出三天,颜王军大大小小的将领全都知道了:迟衡是朗将颜鸾的小情儿,难怪一直那么腻歪,让派个远地方都不愿意。而足足过了三个月,颜鸾才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不过,他的回应是纵容一笑。且不提一连五晚,迟衡乐呵呵地跑到将军府,把颜鸾缠着不放,赶也没用。睡在一起自然不必说,少不了以疗伤之名动手动脚,上上下揉个遍,每一次都把颜鸾给摸得吮得泄了又泄才罢休,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了。他的手上嘴上功夫一日千里,到最后甚至只需一揉,颜鸾就硬了。为此,颜鸾没少骂他。第六天,天才黑,迟衡就又爬上了颜鸾的床。颜鸾这次没赶,轻描淡写地说:“明天去矽州吧,纪策都给你准备好了,就你一人,愿意吗”其实,意料之中,迟衡鼻子一酸:“愿意”浓重的鼻音。颜鸾叹了一口气,摸出一盒药膏,很自然地掀开迟衡的衣服:“三十鞭子好了没”蓦然一股暖流涌上胸口,迟衡幸福地说:“朗将对我这么好的,我恨不能再受三十鞭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其实早都好得差不多了。“找死”抹了两下颜鸾讶然,“你的伤明明快好了”迟衡立刻皱眉,苦着脸哎呦惨叫一声:“是灯下朗将看不清而已哪里有好,动一动都痛死了,尤其是沾着衣裳更难受,看我每天就穿一件宽衣。而且,越到晚上却疼得厉害,朗将在旁边,我才不好意思哼唧的。”说着,应着颜鸾的手势他就哼唧开了,更别说稍微重一点儿他就喊得更凄惨。惨绝人寰。直把颜鸾弄得不会了,手悬在半空,半信半疑:“有那么疼吗我已经最轻了,忍着,马上抹完了。”迟衡乐开了花。刚刚抹完,迟衡就反扑过去来扒颜鸾的寝衣。虽然血气方刚,颜鸾也受不了每天发情一样泄上那么多次,迟早哪一天x尽人亡,抬腿把迟衡踹下床的:“你小子是饿狼投胎啊,除了这个就不会想点别的”迟衡抱住他,撒娇说:“朗将,我明天就去矽州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顶多一个月”迟衡大喜,看来不是特别费劲的事,越发故作委屈的口吻:“世事变幻,说是一个月谁知会不会变成一年比如垒州,一去就一年多,我亏大了朗将,好歹临走前,让我抱一次,好不好”“你哪一天没抱”“不是这种,是,是在河边的那一种,进去的那种”迟衡可怜兮兮地看他,心想抹药抹了这么多天,前两天都没有伤了,再做一次也不要紧吧。颜鸾咬牙切齿:“你敢试试”是不敢。但还不让人想想啊。138一三八第一百三十八章迟衡苦着脸,固执地抱着颜鸾,摸到他胯下,手底下轻柔地揉弄着。不停地说着甜蜜的情话和喃喃的抱怨,比如每一天都很胀很胀,颜鸾都不肯摸一下;就一次而已,砍头的人还要吃一顿饱饭呢;这一次一定轻,很轻,很轻,很轻。磨到最后,颜鸾牙一咬。迟衡眼尖立刻把颜鸾扒得精光,摸出一盒腻滑的脂膏。这是向琴倌买的,据说不止润滑,还有一点点催情,嗯,一点点,不是很多,不会伤身。脂膏柔腻,手指捻一捻都化成水一样。仔细地抹上,手指在穴口浅入浅出,直至边缘软了。也许是药膏化了,甚至有些变成黏汁沁出。迟衡然后将颜鸾从上到下吻了个透,只把颜鸾亲到他浑身酸软,喘息深重,甚至并拢双腿轻微地摩擦着小腿。迟衡才小心扶住,慢慢进去。这一次,绝对的温柔如春风化雨。迟衡不仅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狂粗鲁,甚至连都只进去了一半,只是缓缓地浅浅地抽插着。只要颜鸾一皱眉,他立刻又放缓了动作,最后的动作几乎是蠕动一般。颜鸾的里面,暖融融,火热热。热情的禁锢着。迟衡其实很想像上次一样,狠狠地穿刺,狠狠地蹂躏,狠狠可不行,万一再来一次鲜血直流,不要说朗将会怒,他自己也是不舍得的。只能咬紧牙关,抗拒着诱惑,如他承诺过的那样:动作很轻,很轻,抗拒着热情的蛊惑的邀请。饶是如此,颜鸾的身体依然给了他极大的愉悦感。不知磨了多久,迟衡终于胀到极致,一个用力往前狠狠一顶,热流喷涌而出射了进去。一直压抑着不出声的颜鸾浑身一颤,身底下随之也喷出,而后软软地覆在床上。迟衡喘着粗气倒在一旁,等呼吸平静后,才发现还是半硬的。再来一次只怕颜鸾又要踹了,来日方长,总要有点耐心的。迟衡倒在枕上,拥着颜鸾,低低地说:“朗将,疼吗还难受吗有没有比上次好一点”又上了脂膏又那么温柔,应该不会受伤了吧颜鸾咬着被子,一言不发。这一趟矽州是出行,不是出征,所以也就没有排场,只熟悉的那几个来打送行。骆惊寒伤感地说他过几日就去炻州赴任了,不止几时能见,且不提个中感伤。十一月初,冻手冻脚。元州还算暖和的,越往西往北,就会越冻得不行。颜鸾扔给他一件狐狸毛织就的厚厚长裳,红得鲜艳,迟衡接在手里,心都是暖和的。临行前人多眼杂,迟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飞快地亲过颜鸾之后,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马。一旦远离元州,迟衡就收了所有的念头。策马扬鞭,日夜兼程。泞州一归颜王军,唇亡齿寒,麻七麟的矽州就很危险了周围强敌环伺,西北那边纠结纷战还未分出雌雄,这边颜王军虎视眈眈。隔壁的安州岌岌可危马上要被郑奕吞了,下一个显然就是矽州。如此一想,不由得背后生凉。迟衡去矽州其实只是一个试探,探寻麻七麟的意思,若有可能,暗地里投诚颜王军,颜王军可助他东御强敌郑奕。这一回,轻车熟路。迟衡骑在马上,遥想上次一趟矽州,结结实实的一趟。他助麻行之攻下一城一关,也算是自己初出茅庐第一战了。还有罡明小城和紫星台,都让人想念。紫星台已毁,不知道容越的师父和庄期如何了,也许都搬去别处了吧,像他们这么出众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迟衡心中一动。罡明小城并不顺路。他特地绕了一段路鞭马过去,罡明小城非常齐整,多了许多簇新的屋舍,熙熙攘攘比以前还兴盛,看来矽州管得不错。迟衡找着了当初帮忙规划罡明小城的那个老头。老头一见迟衡,立刻手指着他,绞尽脑汁:“这位小哥,你是你是”迟衡笑着说了。老头一拍脑袋欣喜道:“对,就是你,随手一划都是绝笔,天赋绝才。”记得就好,迟衡立刻说明来意。老头又拍脑袋:“你说容老头子啊,他和他那些个徒弟搬到向禅山了。向禅山,你过了罡明关,一路向西哎呀,容越这臭小子上哪去了,怎么都不回来看看,亏荣老头子最心疼他看吧,我就说捡来的靠不住,还是亲生的儿子好”拉着迟衡的手不带停的。迟衡苦笑不得。买了些稀贵的人参和名药,跑去向禅山了。他还真有点内疚,毕竟容越是被他拐带出来的。冬天的向禅山可没有一点儿禅意,石头山,光秃秃一片,能看到的草都是枯的,树都是没有叶子只余树干。不知道在这种地方,紫星台的人还能否仙气袭袭。路还陡峭,而且走着走着就没路了。马是没法骑了。迟衡认命地牵着马攀岩着,寒风刮得他的手背都僵硬了,牵着绳子的手蜷缩着,半天都展不开。一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迟衡也就跟雪青马聊两句咳,他说,雪青马听,听完后就无聊地扫一扫尾巴。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看见有飞檐露出。虽然比以前的紫星台差个十万八千里,到底是个正儿八经的道观,门前依旧有一条河。收拾得极干净,河水透彻见底。迟衡跑到河边,洗干净手和脸,把一身拾掇整齐了,才起身要进去。才转身。迟衡愣住了,前方,一块白石之上:庄期一袭雪色白衣飘然而立,风起,长发飞扬,腰间一根淡蓝的腰带随风翻转。背后,是石色的向禅山。再往后,是冬日里萧素的一练白云飘渺入山。一刹那迟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