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行戈> 分节阅读 12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27(1 / 1)

死要么散,好好的一家子就寥落了。虽然那锁子一敲就落,迟衡只摸了一下离开了。院里有两棵树,浓荫密遮。迟衡靠着树坐下,四周安静极了,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勉强睁开眼四处望了一望,还是什么也没有。忽然寒光一闪。迟衡惊得跳了起来,大喊:“谁,是谁”砰迟衡捂住额头,痛得跳脚,地上咕噜噜地滚着一颗石子,又惊又怒:“谁谁在这里”目光扫过:院子、树、古井、野草横生、以及残破土筑高墙高墙上有一道黑影闪过,快如闪电一样,比跑快多了,宛如鬼魅,迟衡瞬间心就提了起来。也许是猴子之类的动物,迟衡自我安慰。二话没说,跃上马,才要甩鞭子,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怕什么,是我”几乎是眨眼功夫,有暗风掠过衣襟,迟衡不等缓过来,眼前就已闲闲地立着一个人,一袭淡蓝与浅白相交的长衫,引风而立,丰姿卓尔不群,背着长剑,但见他二十有余,鬓发却乌丝杂雪,不是燕行就是谁。迟衡的心啪嗒一声落下来。翻身下马揍过去:“你是鬼呀,没声没息还飘来荡去的”定下心来,更加觉得方才燕行简直非人之所为,哪有跑步如飞的,而且还是在窄窄的土墙之上。”燕行一笑:“无影之招,这两日才学通的,如何”166一六七第一百六十七章燕行不笑时正气凛然,笑时却极为单纯,与他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很不相称。请使用访问本站。迟衡盘腿坐着。看燕行绕着院子飞了两圈,当真是脚不沾地般神乎其神,长发飞扬如鬼如魅,月下舞起剑来更是飘逸得不是凡间能有,迟衡恍恍然,觉得燕行即将羽化而登仙了。捧场之余,迟衡好奇他怎么追上来了。燕行道:“我先去了垒州石城,后到了炻州城,他们说你去元州城,我就赶来了。你们的刀法很有用,我用于练剑之上剑法一日千里。”原来是汲取他山之玉来了。迟衡遂说明自己一路险境恐怕不能顾及他人,燕行很随意地说无所谓,他也独来独往惯了。这样一个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本领又高强,倒无需担心什么。二人聊了几句。迟衡疲乏至极,就地躺下睡着了,地面都是小石子,坑坑洼洼的,哪有床板平整,朦朦胧胧中依稀听到燕行抱怨院中简陋。迟衡困得睁不开眼,最后身边一暖,燕行还是依着他睡下了。七月的白日有点秋老虎的意思,到了夜晚凉气儿袭袭,手脚发冷。燕行不惯睡着地面,辗转反侧换了三两个姿势,嘟囔着地上全是沙子,迟衡听觉又灵敏,睡眼惺忪道:“燕行,躺我身边来。”一边说,一边直直地伸开手和两条大腿。燕行乐了:“睡你大腿上吗”见迟衡迷瞪瞪地点头,燕行转念一想还真的含笑枕在他的大腿上,大腿结实又有弹性,枕着舒舒服服,还很温暖。燕行也是奔波许久,心无芥蒂,一觉就睡过去了。半路醒来的迟衡却没法睡下去。因为燕行的头枕着他的腿,重倒不重。可是侧躺,他的脸贴着自己的大腿。虽隔着一层衣服,少不了磨蹭几下,越蹭越痒,腹下蠢蠢欲动的痒。而且燕行睡觉也不消停,爱动,蹭来蹭去,睡着睡着,手还搭上来,很不凑巧地正好搭在迟衡两腿的中间。迟衡本就被蹭得腹下如火。燕行的掌心覆上,欲望像听见鼓点一样蹭的就站了起来,愣生生直挺挺。迟衡脑袋立刻嗡嗡作响,一下子想到了许多绮丽的景象,一时鼻血如要喷涌而出。在遏制又遏制之后,火越压越旺,迟衡甚至他能听到燕行的呼吸,感知到他的呼吸喷在衣服上,热热的,痒痒的。眼睁睁过了一会儿,心知不能如此。迟衡起身,轻唤燕行的名字,扶着他的头想将他扶起来。燕行睁开朦胧的眼,迷迷糊糊的手往下一撑,迟衡倒吸一口凉气:“燕、燕行,快起来”燕行也醒了,做起来,疑惑地看他。二人相对坐着。燕行的眼眸半醒半睡,细长地斜挑着看了迟衡一眼。月华如水,长发飘散如雪,咫尺之间宛如魅惑一般,那一瞥令原本只是俊朗的脸在月下无端地添了一丝妩媚。迟衡心中的火腾的烧了上来,他忽然倾身向前,瞬间亲了一下燕行的嘴唇,柔软无比,倏然又离开。燕行惊了,下意识地抚摩了一下唇。迟衡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就亲下去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前兆。若不是手底下被一块小石头硌得难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两人面面相觑。燕行忽然笑了一笑。迟衡紧张了:“燕、燕行我”燕行倾身向前,飞快在迟衡的唇上一点,如燕啄一般轻快,点了一下又一下,比吻更轻更快,亲完之后,嘴唇上翘。男性的清爽味道一抹而过,迟衡心中的火却被一下子点燃了,火烧火燎,烧得口干舌燥心发狂,烧了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急切上前将燕行拦腰抱住炽热地吻了上去。纠缠着那柔软的唇和柔韧的舌头,像狂风急雨一样扫过,急切的吮吸。燕行被吮吸得微痛,伸手也抱住了迟衡。狂乱的激吻之下,一阵阵火苗肆意的燃烧,那久已被压制的欲望瞬间焚尽理智,迟衡压住燕行的双腿将他往地上一按,衣服向下一扯,撕啦一声衣服尽数撕烂,燕行的半身赤\裸在月下,再往下一撕,腰侧以下的衣服被分成两半,迟衡将手伸进了燕行的大腿之中。两个人痴缠的身体滚在一团。月色下,树影中,宁静很快就肉体相击的声音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粗喘声和恣意的交\欢声,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直至声音沙哑到喊不出声来。次日阳光懒懒地照下,迟衡睁眼,看着臂弯睡着正熟的燕行,有点发蒙。他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燕行一开始痛苦不堪地皱眉到最后终于欢愉沉溺的表情,甚至他受不了时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背,背上火辣辣疼的感觉也历历在目。但迟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扑上去了,如果毫无节制的禽兽一样。羞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在此时燕行的睫毛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撑起身来,敞开的衣服散在两侧,露出的胸膛全是迟衡留下来的深深浅浅的紫红印记。迟衡羞愧难当。想说抱歉,想说一切都是误会,想说他不知道昨晚怎么就发狂了。燕行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迟衡的脸,轻笑,带着宿夜的沙哑:“你真有意思,在青竹寺时从来都不正眼看人,昨天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迟衡握住他的手,张开口却说不出话。燕行若无其事地将衣服拉拢,起身,想拿他的剑。迟衡抓住剑,却不递给他,镇静下来,偏头一笑:“燕行,我要去元州城,你也去吗”“随缘吧。”燕行结好衣裳,梨白色的长裳配着淡蓝色的衣襟和滚袖边,像春天里的一树梨花一样清爽,高鼻薄唇,眼窝深邃,眸子带着翡翠的碧色,散发着异域的俊美。迟衡心想自己果然病得不轻,因为无论怎么看,燕行都是俊逸得天下无双。心跳如鼓。所幸,燕行极其自然,洗完澡后还练剑,不过练了几下就停了,扶着腰站在原地,神情开始不自然了。迟衡上前,低声问:“你还能骑马吗”虽然燕行说他能行。迟衡还是强迫他与自己共骑一匹马,骑得也不那么快了,揽着燕行的腰,一路都很纠结。他觉得应该和燕行说清楚,自己只是见色起意,没有别的想法。可燕行表现得那么自然,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一样。燕行也很能忍,一路上虽然被颠簸得厉害。忍痛不说。风尘仆仆赶了一天,夕阳西下,到了一条河边,燕行忽然说身上脏了想下河去。二人下马。迟衡见旁边有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便去要些水和吃的。回来,见两匹大马在河边悠游地吃草,顺着河过去,在芦苇遮住的地方,燕行脱了衣裳立在水中洗澡。他的身体修长,体魄柔韧,臂上大腿上覆盖的肌肉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有着剑客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望着他的后背,迟衡叹了一口气。虽然燕行不是女子,不需要死守什么贞操,也不会死缠烂打。可自己终究不是禽兽,做下了事就得承起责来,而且,干柴烈火一晌贪欢之类的他也说不出口。燕行洗完澡,心情大好,让迟衡给他舞了一套刀法。因有一夜之缘,迟衡的心就软了,燕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让舞刀就舞刀,一口气给他练了好几套刀法,到最后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才停了下来。燕行坐在一旁看得认真,末了,就着草地仰躺下,凝目沉思。迟衡柔声问:“你累了”“我要将你的刀法好好想想,而后融合成剑法,刀剑合一,威力更甚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剑法应远超过现在的,只是无形中被很多东西束缚了。”这话听着自负,但燕行说得极认真。迟衡笑着将他的头搬到大腿上,抚摩着他的头发。燕行脸上浮过一丝不自然,合上眼睛:“我很小时,就梦里自己能飞檐走壁,但事实上,直到十五岁那年我才会飞檐走壁。我常在梦见见自己行无影去无踪,但这无影之招也是前些时候才真正实现的。还有,我一直觉得自己能一剑劈起万丈浪,可惜三丈浪都是了不起了,更别说以剑气伤人了。”“比大部分人好多了。”燕行摇头:“我还要练,总会成的。”迟衡哑然失笑,觉得燕行这种执着得迂腐执着得可爱,怎么会有人这么异想天开呢,人总是被自然所束缚,怎么可能为所欲为,所谓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传说中的异人而已,芸芸众生只能一招一式地去打去搏。自己的刀法也算是很精湛了,但那也是要刀所至处,才见血光的,要说以剑御气,也只是说书人口里才有的奇迹。167一六八第一百六十八章迟衡做了一夜刀光剑影的梦,燕行飞在白沙之上,如惊鸿掠影般飞扬而去,梨花白的衣裳化作月光一痕。请使用访问本站。迟衡惊醒了,低头,燕行稳稳地睡在自己怀中。淡风翻飞,一缕长发拂过脸侧。段敌不在元州城,他在与郑奕大军对决的飞雁崖,飞雁崖是极险要的一处阵地,这一处若失守郑奕大军将一骑千里直抵元州城下。当迟衡见到段敌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以前是飞扬跋扈的大将军,嚣张但有胜券在握的自信,现在看上去却急躁且憔悴,头发乱蓬蓬的,眉宇之间散发着戾气。这种气色迟衡很清楚,百分之十昭示的是破釜沉舟,百分之九十昭示的是颓败之色。段敌坐在正座上,扬起头看迟衡:“还活着呢”却并没有惊异,迟衡知道,上次段敌的侄子使者来炻州之事,失败而归,必然添油加醋告知给他了,所以段敌对自己十分不客气。迟衡拱手施了一礼,将客套话一说。段敌一挥手:“废话少说有什么事”“我奉纪副使之命特来与段将军商谈合并一事。两军目前均势单力薄,不如齐心协力共抗郑奕这一劲敌。”迟衡未提乾元军一事。段敌饮了一口白酒,面露愤怒:“纪策不是不愿意吗怎么来了趁火打劫说吧,什么条件,若想我臣服于纪策之下,绝无可能;若想我归于乾元军,更无可能”迟衡一惊。再一想一个多月,足以让乾元军之事散布到段敌和梁千烈的耳朵里,难怪还没开口就堵住了自己的话。遂连忙说了两句乾元军与纪策炻州军强强联合的好处,若段敌军可并入,必然能复归以前颜王军的气势,不至于像如今这样被郑奕大军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听这话段敌恼了,狠狠一拍桌子:“什么叫喘不过气我打战时你们都还在玩泥巴呢”此情此景迟衡也不能多坚持。他曾是梁千烈的部下,早先就和段敌格格不入,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