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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兵力匮乏,无力支撑死战,随后又频频发起攻击。岑破荆和石韦依据天然屏障施计轮流上阵,又耗损了梁诛数千兵力,俘虏了数百兵士和武器无数,大快人心。梁诛看情形不对便不再攻击。迟衡得势不饶人,轮番派岑破荆等率兵侵扰梁诛秦汝铮的驻军,扰完虏些战利品就回,跟那强盗土匪一样。梁诛等人不胜其扰,但来攻击又施展不开,即使十万人压在粟山关也没用,徒然望关兴叹。十月中旬,天气骤冷,大雪封山,粟山关越发可望不可即。两军都歇下了暂不发起进攻。216二一五二百一十五章两军都歇下了。迟衡难得清闲一阵子,遥望山顶积雪如帽,他斜斜躺在躺椅上,阳光洒落一身暖暖和和的,手边捏一封信函。纪策拿了一卷地图过来:“谁的信函看字挺熟悉的。”“梁千烈的。”纪策眨眨眼:“是好消息是坏消息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了,连我都分辨不来让我看看,他,竟然同意了”是的,诚如纪策所见。梁千烈开函就是恳请能并入乾元军,他愿为乾元军一个最普通将领继续守卫夷州。梁千烈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受人恩惠,但城池存亡之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有恩必报,但当援助一次一次的向上叠加终于到达他无法报的高度了,虽然迟衡从来不提回报,他岂能不知。这一次封振苍连续半年多的猛攻,夷州能支撑得下来正是源于乾元军将士的热血奋战,梁千烈终于松口,愿意改旗易帜,归附乾元军。迟衡微笑:“十五万兵士的恩义、数不清的兵粮还有垒州的鼎力相助,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这才是我最想要的。”纪策抚摩信函:“这种大好消息,你还这么冷静”“因为早在预料之中啊,梁千烈还比我想象中又多撑了两个月。”迟衡将手覆在额头,“再者,我昨晚都已经高兴过了,今天才拿出来给你看的,纪副使,夷州归属咱们后接下来怎么办才好”纪策揉了揉额头:“泞州边界的驻兵可以发了,两相攻击不信封振苍能撑得住”“和我想的一样。一直率领援兵的将领是谁该换两个更得力的了。元州的段敌旧部将领歇了大半年,都该鼓起了一股劲吧再歇下去就废了,待会儿石韦来了就让他安排去把原来的驻将都撤回来,连将带兵换一批新血,要打就一鼓作气的打”迟衡笑了,“夷州好说天气暖和,十二月发兵进攻都行,十二月,花都开了。”二人说着,容越大踏步进来,把盔甲一脱,靴子上的白雪纷纷震落:“哈哈,又把梁诛气得跳脚了冬天就是不好打战,只能打劫,你猜我们都抢了什么好东西哈哈哈梁诛的歌子,活的,听说唱起歌奏起乐来能让人掉眼泪,不知是真是假”“你还真是土匪”随后一人进来,迟衡侧头一看,是两个男子,一个抱筝,一个手里拿着如鼓又如瓮的乐器,乐器名榧笳,二人都其貌不扬。迟衡不喜听人歌舞,眉一皱,偏偏容越什么都好个新鲜:“你二人,坐那里去,有什么绝活给将军亮出来,可饶你们不死。”那二人惶惑了一阵,拨了拨弦如水凝滞不前一样。开始古筝悠扬而上飘飘渺渺,像清风上风筝,像冬日山顶的积雪,像秋后的一丝丝凉意,也像少年飞快的步伐。不多时,略低沉的榧笳声音慢慢压过古筝,像万支急箭喷薄而出、像千军万马怒吼而来,像翻滚的长流瞬间将船只吞没砰迟衡猛然一拍案子。乐声戛然而止,迟衡脸色发白,容越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了这曲子挺好的啊又有紫星台的景致还有咱们铁蹄铮铮南征北战的豪气,你不爱听”迟衡深吸一口气:“换一支。”那二人这次择了一支春思曲,吹的是靡靡之音缠绵悱恻,有两只鸳鸯交颈戏水,有春意绵绵,有床笫之上相互逗弄,明明只是乐曲却宛如隐隐传来喘息的声音,令人一听就面红耳赤。纪策通晓乐理,听不到一半就借故出去了;容越不晓事,偏与迟衡挤在一个躺椅上坐着,只觉好听之余浑身莫名燥热,绮思萦绕脑际挥之不去。待一曲终了,迟衡赶紧将这二人打发出去。回头见容越神情古怪,迟衡心中一动,将他的腰搂住一下子压倒在床上,嘻嘻一笑:“听个曲子都能把你听得入迷,给你虏来一支教坊得了,想听什么听什么。”玩耍惯了,容越向来不羁,将两人的腿一缠反压回去,不服气地说:“你多久没带过兵了,还想占我便宜。”迟衡搂住他的腰,隔着衣裳一揉,正揉在那最酥麻处,容越啊的一声软了一半,一下子覆在迟衡身上,缓过气来咬牙切齿:“你小子耍什么诈,别以为我不会。”不由分说拽住迟衡的腰带一扯,衣襟敞开,手大喇喇的伸进去挠迟衡的腰。迟衡狂笑不止。二人你揉一下我我挠一下你,玩得不亦乐乎,容越索性骑在迟衡腰上,往他胳肢窝里挠,就在迟衡笑得不行时,忽然听见宫平扬起了声音:“宇大人,您找迟将军吗”回头,宇长缨正站在方才二人吹曲的地方。容越这才放过迟衡,从躺椅上下来,得意洋洋地说:“下次再给你好看,哼,我一个天天打战的人,还能拗不过你那点儿力气”迟衡将衣服理好,见宇长缨还淡然地站在哪里,略是不悦:“长缨,有事吗”宇长缨拱手道:“我有一故友,有事求将军。”这一故友,名楚秋,与宇长缨齐名,也是延平三子中的一个。楚秋赋得一手好诗,画得一手好画,擅金石,擅鉴宝器,性格温和柔弱。可惜迟衡对诗词歌赋毫无兴趣,听完后道:“他求我什么”“楚秋的兄长楚肃,是郑奕军的护军,一月前被容将军生擒。”原来是想求自己网开一面的,迟衡看容越,容越皱眉断然拒绝:“放了楚肃开玩笑,我们被他杀了多少人知道不知道没敲断他的骨头都不错了,放是绝对想都别想的”宇长缨望着迟衡,一双眼睛极执着。迟衡摇头:“容越说不行,那就一定是不行的,放虎归山,害得是咱们自己。”宇长缨上前一步道:“楚秋是长缨的至交,他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兄弟情谊不能不顾,而且也不是非要放出牢笼,只求不要再酷刑加深就心满意足了。他现在就在门外,不如将军见上一面,就算当面拒绝了他,我也问心无愧。”在囚牢之中,将领难免是要受些苦的,楚肃骨头硬,受的刑罚更多。“进来吧,让我也看看一方风流人物的模样。”楚秋初一进来,迟衡眼前一亮,连容越都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楚秋真如被上天独独眷顾一般,生得清绝丽绝,一顾一盼均飘逸无比,更兼一身华服,如光芒照壁更人移不开眼睛。楚秋浅浅一拜,迟衡心就软了一截儿,心想别说延平三子,就怕选元奚三子,楚秋也是无愧的。拜过之后,楚秋说明来意。无非是恳请迟衡放过其兄一码他必有重谢,宛转但坚持,言辞与声音令人听了都不忍,迟衡微笑道:“楚肃杀我乾元军兵士不知多少,要放回去,怎么对得起已逝亡魂再者,你又拿什么谢我呢”楚秋没来得及回答,容越先嘻嘻一笑,调侃道:“为迟将军写一首颂诗,流芳百世”楚秋道:“楚家家境殷实,愿全数奉送给乾元军。”容越嗤笑:“还不如以身相许来得快”此言一出楚秋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眸子灼灼,他原就如璞玉一般澄澈,这一惊一惧眸子竟然如含泪一般莹透。迟衡本就被筝声挑得火热,这一下子火又燃起来了,侧头笑道:“楚公子意下如何”莫非姓楚,就自带风流么记得骆惊寒说他姓楚时,也是这般模样,很惹人爱怜。只是楚秋委曲求全,放低了姿态,越加楚楚可怜,偏偏又有一股风流才子的气质,眉宇间自带一股傲气。总之,迟衡在那一刹那就想,若是楚秋在身下碾转,不知是何等绮丽的景象,作为交易这也是很不错的。楚秋缓缓低下头:“若能放过家兄,凭将军处置”不多时,所有人都知道了迟衡将楚秋据为己有的事情,别人还好,岑破荆最是喜悦,饮了一口烈酒慷慨笑道:“迟衡,你可算是想开了,你想要谁,还不是一抓就到手的事,非折腾得跟麻花一样拧来拧去。来人,给迟将军的小舅子把刑具卸下来,让他们兄弟二人叙叙旧。”不提楚肃大骂迟衡无耻,大声训斥楚秋丢人云云。迟衡很守信,给楚肃一个单独的囚牢,好吃好喝供上。楚秋被楚肃骂得又是羞耻又是不甘,一肚子委屈无处可去,还好有宇长缨为他宽心。当天晚上,在岑破荆的怂恿之下,迟衡喝了一些酒,见楚秋站在石墙边发愣,披一身月光,十分惹人心疼,心疼到想狠狠蹂躏一番让他哭个够。楚秋见迟衡来了,有些酒气,心下畏惧只能往后退,退到最后就是垛口。迟衡快步上前将他一把拖了回来,一手按在石墙上,楚秋动也动不了,原本还勉强镇定自如,这一下瞬间崩塌。迟衡上手就撕衣裳,那衣裳华丽归华丽,经不起几下撕就扯了下来,楚秋又惊又惧,两腿又蹬又踹,见踹不动迟衡半分,情急之下竟然啜泣开来,眼泪一颗一颗落在迟衡手背上。这人是水做的啊。迟衡捏着楚秋的下巴,烦躁地说:“这是你自己答应过,我又没有强迫你”偏偏做得跟自己强取豪夺一样。楚秋裸着半身贴在石墙上,冷风一吹瑟瑟发抖却抖着嘴唇说:“我、我、我是答应过你,可是,你、你、你也要选个黄道吉日。”这事还要黄道吉日217二一六第二百一十六章这事还要黄道吉日兴致被打得七零八落,迟衡好笑地松开手说道:“我又不是娶你上门好吧,你说哪一天只要你哥扛得住乾元军的刑罚,一个月后一年后我都无所谓。”“后、后天明、明天。”“这有什么不同”迟衡觉得匪夷所思,心说书香门第出来的人,真不是自己能理解得来的,难不成这早一天迟一天还能怎么着,还不如躺平让自己上过就完了,不过楚秋那样子着实很让人动心。迟衡并非恃强凌弱的人,遂点头笑着离开了。迟衡离开后,楚秋笼了衣裳,站在垛墙那里两腿还发软。不一会儿,又有脚步声上来了,楚秋心中惶惑不安,以为迟衡反悔又回来了。月下,石墙的那边静静地走来一个人,淡蓝色的长裳,有些削薄,雪如梨花,梨花如雪。楚秋心顿时定了下来,他过目不忘,乾元军里的将领只见一面都记下,勉强道:“纪、纪军师。”纪策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想救令兄,又想不劳而获,哪有的事”说罢要离开。楚秋知道纪策是军师,迟衡极听他的话,连忙过去将他的袖子拉住,放低姿态道:“纪军师留步我救兄心切,但以这种奇耻大辱的方式委实心中不愿意,让我散尽楚家的家财也好、什么都好,只要别是这种。都是男子,我不好这个,实在无法从容以对,只是迟将军偏偏所以我也没有别的法子。”纪策没说话,只是沉吟。楚秋何等聪慧,知道纪策与迟衡是完全不同的人,都是书生重名节重声望也许会惺惺相惜,遂更加诚恳地恳求,断断续续说了一盏茶的功夫。纪策才缓缓松口:“你是不想跟迟将军,又想让令兄逃脱刑罚。事情难有两全,你愿意冒险之后最终可能仍然是一样的结局”“只要吾兄不再受苦。”纪策望着楚秋的脸若有所思:“虽然相差甚远,或可一试。”次日,迟衡才将夷州事宜部署完毕,给石韦一一交代。楚秋随后穿着博衣进来了,不再像昨晚一样可怜兮兮,而是复归风流才子的模样,让人看着动心又想捉弄,迟衡揉了揉额头:“你想通了还是又推到明天、明天的明天”楚秋将一纸契约献上下定决心说:“想通了,还请将军按个印子。”迟衡拿起一看,乐了。契约说得明白,楚秋归迟衡任意处置,但迟衡要将楚肃单独囚笼,日后再不施加责罚,一年后释放。迟衡心说楚秋还是拎得清的,立即释放是绝对不可能,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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