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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的就不说了见仁见智说不清,一些小事二人也有些不同见地。比如宇长缨建议将打制好的兵器即刻运入安州,骆惊寒却说一定要等开战之后再运送,毕竟这是补给,太早无益。迟衡沉吟,依旧道:“按惊寒说的去做。”宇长缨气得脸都白了,毛笔往笔筒狠狠一插,一双本极魅的眼睛射出狠厉的光芒:“为什么不在开战前就把精锐兵器送到开战之后的补给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一定要拖到那个时候呢”骆惊寒冷静地说:“因为一月的矽州大雪封路二月才能行车”“我们的兵士可以雪夜偷袭,为什么运车就不行”迟衡及时阻止了一触即发的争执:“长缨,就这样,等合适的时机再发兵器。惊寒,派往矽州学习制弓制箭的工匠都已回元州了吗日夜打制最新最利的兵器,不要有任何延误,矽州的送往安州,元州的送往夷州。”他主意一定就不更改,宇长缨据理力争也没办法。望着宇长缨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骆惊寒纳闷地说:“还真是恃才傲物,区区一个知事就这么狂妄,我敢保证他再在你身边呆个一年半载,天王老子都敢叫板。”迟衡头疼:“长缨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怎么不向着他”“因为你说的更有道理。如果事情都有道理,那就由去做的人来断定如何去做。既然由你来调配,自然听你的。”迟衡微笑着凝望骆惊寒,“乾元军的前锋命脉都掌在你的手中,可不能懈怠了”半夜,迟衡正要睡觉,忽然听见敲门声护花天尊在校园。进来的是宇长缨,头发随意散着,着一袭滑顺的白寝衣,汲着一双木屐,一脸的不甘心,似乎才睡下又愤然起来的模样。迟衡更加头疼了:“长缨,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宇长缨径直说:“我对那兵器有异议你宠着端宁侯我没有异议,但怎能将边界的将士性命当做儿戏”迟衡下了床走到案子前:“惊寒说的对,因为他按照乾元军实情来。如今乾元军全线铺开,现在的兵器不是问题,届时的补给才是大问题,提前将兵器运过去只是徒然增加前线的负担而已。”宇长缨疑惑了:“全线铺开”他并不知道迟衡在安州潜然铺开的部署。如今一月末,杏花又红,开战在即,迟衡遂笑着说:“对,将会打得郑奕措手不及,你就等着好消息吧”“郑奕占了安州大部的地利,全线铺开我们不是更吃亏吗”“全线铺开不等于就拉成一条线,像对弈一样,最初可都是一个一个独立的棋子,最后点睛之子落定时才是提起了一大串。”宇长缨何等聪明,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个部署远比武器何时运送来得重要的多,他走到青玉案前坐下,向着窗子低头凝思。看来也不用睡了,迟衡将地图移过来,在要处点了几下笑着说:“长缨,你看这几处如何”宇长缨沉默不语。“你没带过兵打过仗,怕是一时难以理解,这一处攻的是郑奕军最弱的地方;而这一处则是郑奕军必经要道;这一处是将秦汝铮的精锐囿于一地进不得进,出不得出;这个再看这一处,看似没有必要,但打通这里,霍斥就可以连过来了。打战要活泛,只是一味攻击迟早踢到硬铁板。去年冬天乾元军撤到粟山关,让郑奕军连成一体要不是十二月大雪封山,粟山关早就被他们攻陷了,我们为什么自挖陷阱为什么要再失地利为的就是将他们的主力精锐拖过来。”宇长缨手指按在地图想了很久。知道他是个执着的人,不想透就不会罢休,迟衡将几个要处圈了起来:“好好想一想,别光想着咱们的部署,再想想郑奕军的部署,我每一个布点都是有针对的。”迟衡睡下了。半夜被子滑下春寒微凉,懵懂中有人将被子拾起盖在他身上,迟衡睁开惺忪睡眼,见一袭散发的宇长缨为自己盖好被子后,坐在床沿沉思。迟衡越来越清醒,呼吸也变得轻了,宇长缨忽然回头说:“骆惊寒是你的情人吗”迟衡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质问的口吻。“我曾以为纪副使是你的情人,但你却将他派到了夷州。我又以为骆惊寒是你的情人,但你无视他的暗示,依旧下令于后天启程。我真是搞不懂,如果喜欢,你应该留在身边。”迟衡更不喜欢这个话题。“或者,你根本不在意身边的是谁”宇长缨双手撑在锦被上缓缓低下头。迟衡及时起身一把将他推开,宇长缨不提防一下子倒在床上,迟衡披衣下了床,语气严厉:“你要是还想呆在我身边就不要说这些。而且你说错了,惊寒从来没有暗示过我,他一定会按时启程去元州我宠他,只因为我想宠他,端宁侯绝对不是你想象那样,他可不需要以色事人。”说罢,迟衡健步离开了。宇长缨全身覆在柔软的锦被上,手指一点一点抓紧,低笑两声:“谁又需要呢”223二二二小火旧文禁爱龙卷风开定制了第二百二十二章诚如宇长缨所说的那样,迟衡望着骆惊寒收拾行李,一句话也没有。骆惊寒也没有提出要多逗留一天,只是偶尔如水的眸子中泛出伤感,转瞬即逝,回头依旧言笑晏晏。待他将迟衡松的那些轻绮之物悉数收好。竟仅有一个大箱子。迟衡将骆惊寒引到一个小厢房,厢房堆的全是骆惊寒买回来的东西,绫罗绸缎,纸墨笔砚,以及许多宝器,装了大大小小的漆木箱子不下十数个。红漆箱子一尺来长宽,比凳子还高,摆得整个厢房满满登登的,有些大开着,有些合着。迟衡无奈地说:“这些都是你买回来的,不运到元州去吗”骆惊寒笑道:“都是给你买的,见你实在过得太无趣。”迟衡打开一个箱子,齐齐叠的是簇新的衣裳,迟衡从箱中捡出一件闪着绸缎闪光的宝蓝色的衣裳递给他,笑了:“给我的吗我可穿不惯这么亮的衣服惊寒,之常见你穿绿色,这件蓝衣也很是不错,你穿来我看看。”“这是为你裁剪的。”话虽如此,骆惊寒心里高兴,将蓝裳穿上,果然宽宽大大的,压根儿不称身。骆惊寒嘻嘻一笑,向前一倾,忽然抱住了迟衡的腰。迟衡一怔,看四下无人也搂住了他的肩。骆惊寒恋恋不舍:“衣服虽好,可不合我的身。”说罢,手轻轻一抖,蓝裳从肩头端直褪下落在地上。只剩下一件清透的寝衣。春寒料峭。骆惊寒却不以为意,反而杏眼一挑,含情脉脉地看着迟衡,欲言不言,尽在翦翦秋水中。迟衡笑了,情愫瞬时动了,坐在红漆箱子,拍了拍大腿,让骆惊寒跨腿坐在自己腿上,揽紧他的细腰,细致地看,骆惊寒生得真是精致,眼皮儿薄薄的,一双杏眼怎么看怎么动心。骆惊寒被看得不好意思,趴在迟衡的肩头:“上次我弄的有些疼。”说罢,塞给迟衡一个东西。迟衡低头一看,是罐极为精巧的脂膏,再看骆惊寒一副难为情却咬牙切齿要做的样子。迟衡哑然失笑,打开脂膏,一股淡香拂过。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迟衡按住那处调侃道:“惊寒好性急。”骆惊寒一双杏眼蓦然睁开,氤氲如蒙水气儿一样:“我是一个男人当然经不起挑逗。”迟衡笑了,扯出一匹绸缎甩开胡乱铺在红漆箱子上让骆惊寒趴下。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武碎天。在剧烈的沉浮中沉沦。骆惊寒的手指在迟衡背上划下一道又一道尖利的红痕。翌日,老天爷迟迟疑疑下起细雨来,迟衡撑起一把乌骨伞,将骆惊寒送上马车,马车里有柔软的锦饰铺着坐起来应该会很舒服。骆惊寒斜斜地倚着,笑道:“你回去吧,记得十二月将我召回来过年。”迟衡心中不舍,只是默默望着他不说话。骆惊寒伸手在迟衡的眼睑抹了一下:“你这双眼睛啊别那么看人,任谁都会狠不下心的。”而后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迟衡后退一步。马车的帘子顺顺地垂下来,珠玉相撞敲得叮当作响。望着马车车轮在湿漉漉地地上碾出一道道痕迹,迟衡摸了摸冰凉脸,春雨一丝一丝落在脸庞。烟雨迷蒙,马车很快消失在雾气蒙蒙之中。一整天,迟衡都空空落落的,马车把所有的欢笑都带走了,所有的热闹隔着烟雨都不热闹了。晚上,寒气沁入雨中、沁入房间中。梦里,晴光大好,绿影绰绰,他握住那纤细的手腕,终于倾身吐出一句:“别走了,留在泞州也一样执掌四方”骆惊寒虽然走了。该做的事儿一样没少,而且瞬间多了许多事。比如将军府的管家终于有机会上来,有些神秘兮兮:“将军,原京城尚书令的儿子在定军县已等了两个月有余,终于等来了您。”尚书令的儿子不在京城呆着跑这里干什么管家压低声音道:“尚书令被郑奕害死,他的儿子们自然要替父亲报仇,所以找将军了。不止是他,还有不下二十个郑奕的宿敌都来了,还送了许多贵重的礼,前几天将军忙我就没往里递送。”果然都备有厚礼,说件件价值连城都不过分。封振苍和郑奕连横,当下能和郑奕抗衡的就剩下乾元军,无怪乎都找上门来。迟衡沉思了一下,当晚,扒出举荐人才的花名册,令宇长缨将离得近的一个一个叫过来。物色之后迟衡最后挑了两名,一叫陈安,性子磊落,一叫吴子冲,性格沉稳,均为三十有余,任为将军府的新总管。原来的老管家被派到其他地方去了,虽然他很是不满,却也不敢与迟衡争执。陈安和吴子冲年富力强干劲十足,很快成为将军府的两员“干将”,不止把将军府管得比原来还好,更替迟衡把关各种事务,很是得力。不提将军府换人如换刀。只说三日之内,迟衡见了郑奕那些“宿敌们”,杀父之仇、夺地之恨等等,总之林林总总什么的都有。迟衡也没亏待,只要品行尚可,任人唯用。比如那些落败的将领,无处可以,迟衡就派向边关打战去;比如那些不得志的或被陷害落马的文官,迟衡就任为泞州的官员,人尽其用;也有被郑奕夺了城池的首领、不服郑奕一手遮天的前朝皇族、高不成低不就的落拓子弟,但凡有点本事的迟衡都没浪费。宇长缨常伴左右,见他处事分明,知人善用,不由得赞叹:“我以前很仰慕将军领兵作战的天赋,想不到处理内务一样令人敬佩。”又处理军务又处理杂务,迟衡忙得脚不沾地。见宇长缨慢慢上手,迟衡索性将泞州州池的内务交给他处理。宇长缨确实是不错人选护花天尊在校园。性格张扬,作风凌厉敢作敢为很有手段,没过多久不止将军府上上下下服服帖帖的,那些前来禀事的官员见了他也是肃然起敬。他虽封的是知事,但伴迟衡左右,自然比不得寻常的知事。迟衡想,还用得着这么费劲找人,宇长缨就是泞州州牧的最佳人选。那天暮色初临,迟衡得了空舒展舒展骨头。走到宇长缨书房外,见一树梧桐花开得烂漫,上前折了一支,从窗子瞅见书房里的一切分明。宇长缨竟已酣然入睡,随意地仰躺在躺椅上,长发垂下。一条长腿高搁在案子上,薄裳微敞露出一段锁骨,姿势很是随性,正合他倨傲不羁的性格。手里还握着一卷待批阅的书卷,可知他的勤勉。迟衡微微一笑。进了房间,随手将一支白桐花放在桌上,替他捡起滚了一地墨汁的笔,又把案子上他靴边的砚台挪开,翻阅了一下那些批阅过的案卷,心下欣慰,轻步出去了。睡了半个时辰直至脚都麻了,宇长缨才醒来,一眼瞧见案子上的白桐花,心中一动,将童仆叫来果然是迟衡来过。吃饭时,宇长缨问宫平:“迟将军最喜欢什么花”宫平两眼茫然:“啊”“我经常见他案子上甚至饭桌上都插了鲜花,他最喜欢什么花”宫平恍然大悟:“将军啊,手边有什么花就折什么花,并没有特别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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