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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石韦这么卓越的人会引起多少仰慕。遇上了一百个烈火都挡不住的仰慕者也不为怪,迟衡可以想象,不久之后石韦也许会和相扬成双入对了。迟衡灌下两杯苦茶,径直说:“季弦,相扬是不是很喜欢你”石韦一怔。“相扬性格虽然略鲁莽,但对你心底很实,也没什么心机挺好。”这一次,迟衡将石韦送出了院子,早就等得在树下瞌睡的相扬猛的醒了,忙跑来给迟衡施礼,声音宏亮,脸庞勃勃生气,牵了缰绳笑得无拘无束:“石将军,都忙完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了吗”石韦望着他,嘴角泛起了笑。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这两人需要这么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吗迟衡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是苦闷还是嫉妒,想起自己对宇长缨也算不错,宠也宠了,平日也没让他委屈过,怎么却交不到心呢非但如此,宇长缨还处处设下陷阱,从最初的让容越落入陷阱几乎丧失性命,到安州沿线的连连失守上万乾元军兵士丧生于此,以及设计围困纪策令他陷入郑奕军的牢笼之中,更不用说还在乾元军的辖地不知埋下了多少探子,以及,自己的眼睛所有的这些,都是自己识人不明的结果。心中的烈火重燃,乘着夜,迟衡又来到牢狱。自从上次挑断宇长缨的手筋,已经四天了。狱卒见了迟衡,立刻告退,迟衡看着他们留下的各种刑具,中间有一条细长的鞭子,乌黑发亮,一看就知道能打到疼入骨髓。迟衡拿起乌鞭,在手心拍了一下。宇长缨端端正正地坐在木床上,面对着逼仄的窗子背对着牢门,一袭长衣整整齐齐无论将他怎么蹂躏得凄惨,狱卒们还是会很识趣地为他清洗干净,等待下一次更凄惨的蹂躏。这很好,迟衡不会倒胃口。哐当一声门开了。宇长缨却没有回头,一动不动,就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只是绷紧了全身。迟衡走到他的背后,想起以前很多次自己会从背后拥抱他,那个身体总是会热烈回应现在想起这些,简直是给自己脸上甩一个大大的耳光,火辣辣的疼。迟衡又想起暗无天日的日子,宇长缨熟悉的声音相伴左右。多少次,他曾想,今生有幸遇上了他。多么讽刺,多么滑稽。自从梅花岭一战回来除了无数次的暴力相对,迟衡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而不久前,他们曾如胶似漆恨不能揉进对方的骨髓里,转身,他就将一把利刃捅进自己的心窝里迟衡冷笑:“你在等什么郑奕吗你不过是他的棋子。”每一次施虐完就走,这是自俘以来迟衡第一次说话,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嗡嗡作响。宇长缨默不作声。“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有什么我没有给你的你却为他卖命,你是贱吗”宇长缨慢慢回身头微微一侧,勾起了一个笑像拉开的弓一样,熟悉的神情,陌生的神情,全身素色,唯有眉心一点红,红得如心尖一滴血:“既然把我宠上天,为什么摔下来这么狠”声音暗哑,也如枯竭的血。迟衡一鞭子过去,皮开肉绽血染素衣。宇长缨扑在床上一动不动。迟衡无情地拿起鞭子横七竖八冲着那背甩了十几鞭子,直到素衣全部裂开体无完肤。宇长缨全身颤抖,咬着牙齿一声不吭。迟衡打得越发狠。用尽所有力气一鞭子甩过去,啪的一声鞭子甩在了墙壁上径直断做了两截。宇长缨的后背狠狠一抖,浑身发颤,像秋天的叶子一样,颤了好久才停下来。迟衡阴沉地说:“我宠你我是瞎了眼才宠了一个贱货”宇长缨擦了擦嘴角挑起一个笑,笑得诡异:“我贱不贱的人现在在郑奕手里,不会比我这个贱货好过”迟衡冲过去,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拳头拽得发抖。宇长缨凄厉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我打死啊,把我剁碎了喂狗啊,为什么不下手呢,还指望着我这个贱货把他换回来吗舍不得不下手了吗”第252章 二五二第二百五十二章迟衡狠狠一踹,宇长缨跌下床,覆在地上一动不动,修长的腿从衣裳下露了出来,血迹斑斑。死了吗死了最好,就这么一了百了。迟衡砰的一声躺在床上。他失控地笑了,笑曾经拥在怀里宠溺的人就这么赤裸裸地背叛了,笑曾经所有的傻事。他看着宇长缨挣扎起所有力气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宇长缨手里拿着那根断了鞭子,他的手在颤抖着。四目相对。宇长缨颤抖着右手将鞭子放在了迟衡的脖子上他是想缢杀自己吗,就凭那仅剩的一只手吗迟衡又笑了,嗓子发出尖利的声音,笑得止不住咳嗽。宇长缨收紧了鞭子。他被废了的左手因为激动而颤抖,鞭子的束缚那么慢,等得迟衡都不耐烦了。宇长缨忽然松开手软软地覆在迟衡身上。两个人,重叠着。迟衡使劲一推,宇长缨跌下床去,迟衡下了床,冲着他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而后和以前做的一样,用暴戾的手段将他侵占,一边jj,一边捏着他软软的前端侮辱:贱货,以前不是流不停现在怎么没了宇长缨咬牙切齿说:不吃药,我见了你都恶心迟衡一巴掌扇过去。宇长缨吐出牙齿中的血,不怕死地嘲笑:怎么,我是骗你的,全是骗你的你以为,你有能力让我起来,哈,哈哈,真好,以后再不用吃恶心的药了。迟衡彻底被激怒,掰开他的双腿使劲往里边撞击,一边骂世上最难听的话,怎么痛怎么撞,几乎把宇长缨的腰拗断压断。发泄完了还不罢休,拿起那断了的皮鞭就往宇长缨那里塞,一边塞一边骂:欠人艹的贱东西我让你生不如死,不要脸的东西。瞬间鲜血直流。宇长缨痛得拼命挣扎,可踹也踹不动迟衡的力气,他凄声喊道:迟衡,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恨,我恨那么多机会都没杀死你,我为什么要心软,我早可以让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你现在就杀了我,你要是个男人就把我杀了迟衡一脚踹过去,宇长缨一声惨叫,在地上滚了两下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宇长缨吐了一口血。迟衡已经被怒火烧得神智全无,只想着怎么把这个弄死,他上前使劲掰开宇长缨的腿,宇长缨挣了两下,迟衡用脚一跺,咔擦一声,伴着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宇长缨的腿骨断了。迟衡抓起地上的长鞭继续往宇长缨那里塞。宇长缨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忽然,砰的一声。一个重重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背上,迟衡猝不及防一下子栽在地上,没等回过神来,来人的拳头像暴雨一样狠狠揍了下来,连揍带踹,连踹带骂:迟衡,你疯了,你醒醒,你还是人不是人拳头和腿脚都力道很足,一踹踹到迟衡的心窝里。迟衡忽然收了手,任他拳打脚踢。石韦冲着迟衡的胸口、手臂、腿骨狠狠揍了数十拳,一腿将他撂倒在地,骑在他腰上冲着胸口又是十几拳,打到最后一拳过去,击在迟衡的鼻子上,鲜血直迸。石韦捏紧了拳头没有继续挥下去,喘着粗气,咬紧的嘴唇流出血来。迟衡闭眼睛躺在地上。石韦一下子将迟衡拽起掼到床上,砰的一声巨响。石韦又脱了衣服扔在宇长缨身上,冲着门口大喊:都死绝了吗来两个活人狱吏战战兢兢来了。石韦指着地上的宇长缨:赶紧收拾了,你们一个一个都是死的吗狱吏们看了看迟衡,躺在床上,鼻血污了一床,白着脸闭着眼,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一抖,赶紧低着头把不知是死还是活的宇长缨弄出去救了。迟衡睁开眼。眼睛干涩,鼻子巨疼,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起曾宠爱的人的背叛、把自己狠狠践踏进泥里的痛苦,这又算什么他在折磨宇长缨,他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石韦坐在床沿,喘气渐渐平息。逼仄的牢笼里静默无声,迟衡不想问石韦为什么忽然回来,迟衡也不想起来。石韦豁然起身,迟衡一跃而起将把狠狠抱住了。石韦一拳头过去击在他的脸上,鼻血和唾沫飞溅,迟衡却没有松手,而是更紧地拥抱着,发出痛苦的呜咽的声音,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石韦任他抱着抱了很久。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时,迟衡慢慢放开手,失魂落魄:我对他那么好,那么好,有什么用我不想这么对他,他逼着我这么对他石韦睁开眼睛冷峻地说:郑奕来了使者,拿纪副使交换宇长缨。许久,迟衡说:这样,最好。那么,我来安排。迟衡全身力气都被抽完了一样,这个消息太突然,反而无法欣喜若狂:我怎么那么傻,把纪副使留在了那里,我只是想,想抓回宇长缨替他报仇。季弦,我是不是很好骗一个一个来骗我骗完后就走石韦沉默着。九月末,寒水潇潇。两军对垒,石韦执马靠近囚车,囚车里宇长缨一身素衣,目视前方,嘴角含着笑容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石韦忍不住看了一眼迟衡,迟衡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前方,没有冲这边看一眼。陌路,如此的快。石韦问宇长缨:还有什么要说的谢石将军救我一命。石韦沉下脸:你若不背叛他,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对你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听我解释一句宇长缨抬起头,牙齿间丝丝冷意,我原本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悔不,我后悔石韦恨不能鞭上一鞭子:你说什么我后悔有一千个杀他的机会,却没舍得下手,今天受这种侮辱活该是我当时心慈手软的报应宇长缨浑身发颤眼眶欲裂,我有多少次可以杀他,我有多少次没舍下心咳咳咳咳咳宇长缨肩膀不停耸动,咳出几口血。九月寒风萧瑟,两辆囚车在交错的瞬间纪策和宇长缨对视了一眼。车轮匆匆。碾转了无数想说而说不出的话,宇长缨再没有回头。前方,一个身着黑色长裳的人在郑奕军最前方,冲他伸出了手。迟衡策马奔前挥起大刀,哐当一声,囚笼化作片片木头。迟衡飞身下马将纪策紧紧抱住,纪策的嘴唇泛白,微笑一如既往,眉间一点痛苦:咳,轻一点,肋骨,疼。他十分虚弱,箭伤没有痊愈。每一箭都差了一点点儿让他逃过着一劫,他只是很虚弱。迟衡跑到寺庙里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挂在胸口。因为受伤了,安错又不能给他大补,只能静养着,等着自然痊愈。看着纪策一点一点活过来、双颊变得润泽、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迟衡将火炉添得旺,整个房间烧得暖融融的。床上,纪策静静地睡着,从回来一日起,他就一直是这样的,每天睡得很多总睡不够的样子,伤口包扎得很好,也慢慢痊愈,但就是非常虚弱。温润如玉,静睡的纪策如暖玉。入夜了,四下静寂,迟衡钻进被子握住了纪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亲,眼角止不住的酸楚,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喃喃地唤着纪副使三个字。听见声响,纪策缓缓睁开眼,微笑了一下,头微微一偏靠在迟衡的手臂上。迟衡将纪策拥入怀中。迟衡怀中暖融融的,纪策蹭了蹭:别总愁眉,我又没死。而后合上眼睛,就着依偎的姿势就睡着了。病去如抽丝,好在年轻。安错对治伤轻车熟路,上好的药,各种奇药都用上了,所以纪策的伤口痊愈得很快。能下床了,迟衡就不再腻在他身边了,也不再抱着他睡。纪策有些寂寞,起来四处走动。迟衡将他扶到院中:纪副使,好好歇着,以后有你走的。纪策但笑,一手撑着案面,目光极温柔,如秋日下那潋滟的波光,荡漾了许久,吐出一句话:那天宫平和你向我跑过来,我真高兴,怎么发现的前两句很温情,后一句就太理智了。迟衡笑着说:纪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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