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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的罪名,被打压下去了,换了主将那谁谁谁。结果呢,看看,卞承被逼得叛了,那谁那谁根本就是庸才,景余州和淇州也没得守得住,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陶霄沉默。“换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如果他不那么疑心,如果他能更相信我们这些人,迟衡算什么啊,早就被打压成虫子了还有,陶相和我,当初提议,一定要先攻下西域的缙州。结果,他没同意,偌大的西域成了迟衡的后方,现在挡都挡不住。”厉煜祺愤怒地以拳砸桌子,“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对付那些势力,把打仗的事交给我们就成了啊”陶霄起身夺过他的酒,肃然:“煜祺,你喝醉了。”厉煜祺惨然一笑:“陶相,我还没开始喝呢,怎么可能醉我知道你怕隔墙有耳,我就是这脾气。每回朝上,就属你和我跟他吵得最多了。哈,陶相,其实我心里最敬重他,有他,才有我,我怎么能不为他呕心沥血去打仗我们几个死忠的将军,哪一个不是掏出了心跟着他的皇帝很多地方的确不是寻常人比的上的,唯独,唯独,唯独他太多疑了”陶霄起身来到窗前。花棱的窗子开得很低,仅到腰际,他双手撑在窗子上,听着厉煜祺一边诉说忠心,一边诉说不满,半晌,他回过头来,坚定地说:“煜祺,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厉煜祺抬头眸子中是闪光:“让皇帝放权,让我到开州去。”“京城无异于失守了”厉煜祺摇头:“不,岑破荆一定不会攻京城。我们只要在派兵不停地伪攻淇州,他就会以为我们的重兵还在京城你知道岑破荆在这里的作用吗就是用十来万的兵缠住京城的百万兵力啊咱们被他围在这里,就等于束手就擒”陶霄道:“可一旦你的开州败了,你我就是死罪无疑。”厉煜祺反问道:“对于一国之将一国之臣,如果不争不冒险徒然守着错误的决定,无非就是让这个失败迟来几年而已,但终归是失败的。如果我守住了开州,完全可以和迟衡对峙啊”“最理想的,就是皇帝和迟衡平分元奚国,是吗”“陶相以为呢”陶霄思虑良久,道:“煜祺,我愿意和你冒险,但我一定会和皇帝说,他同意,你才能走你和我都追随他十几年了,你该明白,他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你擅自行动后会有多愤怒,我不能让你涉险。”厉煜祺怒不可遏:“你昏头了”“不我要让他明白,看清形势,占稳元奚的半壁江山,再谋后路。如果还抱着想一统元奚的想法,只怕连现在的领地也保不住。”陶霄望着厉煜祺的眸子,异常坚定,“你跟我都是不会背叛他的人,他明白的。皇帝大概也认清形势,半壁江山,总比全毁了好,所以会忽然发起政变。煜祺,他不是昏庸的人。”二人相对无语。半晌,厉煜祺拧着眉头道:“陶相,陶相,陶相,我我们是完全可以守得住的只要他别这么胡乱折腾说来可笑,我竟然收到了纪策的劝降书。”说罢,掏出一张薄纸。若干年前,郑奕和陶霄都曾投靠颜家。而纪策是颜家的远亲。二人算点头之交,陶霄仔细看过后叹道:“是他亲笔所书的,还真无孔不入”厉煜祺喃喃:“纪策果然奸诈,咱们朝廷很多异议估计都是探子从中作梗,尤其是朝中关系庞杂,各个势力还未完全融合,他若使离间之计,还是很奏效的我原先以为,昭锦离京城那么远,他鞭长莫及呢。”陶霄冷静道:“纪策做这些手到擒来,可比他只当一个军师来得厉害多了”“陶相,你真的决定和皇帝说。”“还有别的选择吗毕竟,你还没真正开始行动。”厉煜祺将倒在椅子上,仰面朝上,疲倦地说:“陶相真是懂我啊,的确还没行动,若是放在三年前,或许我会冒险;但是现在,皇帝变本加厉,我头顶只有一颗脑袋,哪里能承得起诛灭九族的罪。陶相,你对皇帝从来没有怨言吗”陶霄只微笑。厉煜祺一跃而起:“陶相,我不知道你是想得开还是干脆不愿意想,以前你也是跟我说心里话的,这两年,你越来越守口如瓶,皇帝的心思我不懂,你的心思我更不懂。”能说什么,两人一起大骂郑奕吗陶霄道:“尽人事,听天命。”。第299章 三〇二第三百零二章接下来需要处理的事繁而杂,陶霄费了好一番劲。郑奕这次确实下狠手了,九王等五人被一网打尽,他们都曾是在郑奕的攻击下、带着领地不情不愿投诚的势力。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臣服于郑奕的。这件事就像一场大的政变,少不了掀起轩然大波,陶霄狠狠忙了一阵,以至于到最后他面对那些悲恸的、愤怒的、仓皇的脸庞时都麻木了。兔死狐悲,文臣们人人自危。武将们也不好过,不管在京城的还是驻军的也都忐忑不安,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这些旧势力接触,没有人知道自己会是不会受到牵连。而陶霄最担心的事也发生了,乾元军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探子们的手就伸向了边界的将领们,充满诱惑的劝降书几乎顷刻就铺满边疆。纪策是大撒网式的试探,但也是很有策略性。他让乾元军中投诚来的将领们,诸如卞承等人亲笔写信,发向了那些曾有相交的郑奕军将领们这可比单纯的劝降书来得更可怕,因为都曾是同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逢了这种时机,每个人都会掂量掂量。一旦有松动,人心总是一个看一个。陶霄得知了消息,自然心急,令将领们全部上交降书。就在他要付之一炬时,想不到郑奕来了:“陶霄,你为什么要烧掉”陶霄冷然:“我担心这些投降书落在圣上手里,让圣上烦躁,故而擅自替圣上分忧,虽然纪策狡猾,我们的将领也不是墙头草。”郑奕却说:“朕不会那么傻,人人都收到,朕还能将所有的自己将领都杀了”“不看不疑,圣上请恕微臣擅作主张。”郑奕看着炉火,忽然感慨:“最让朕恼火的是近百万大军压在京城、六名主将、十几名副将全部扎在这里、怎么就夺不下区区一个长苍关岑破荆是多少兵力还是有三头六臂他怎么就能守得跟铁桶一样,你们连撬一个口子都撬不开还有,在开州的时候,容越自投罗网,朕三令五申,无论如何要重创他的大军,你们却连一个衣角都没抓住,大好机会,就这么眼睁睁走了结果呢,现在,他缓过气来,把开州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就算岑破荆不来,朕看容越也马上就要来了”“微臣,愧对圣上”陶霄将最后一沓投入炉中,炉火腾的一下旺了,降书易毁,扎入人心中的念想可不容易拔除。见郑奕面色尚可,陶霄缓缓说出厉煜祺期望攻打开州的想法。郑奕沉默了一会儿:“朕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插手军务”陶霄谨慎道:“厉煜祺有自己的一套战术,圣上不妨让他放手一搏,微臣相信,会比固守京城来得好”郑奕摩挲下巴道:“陶霄,朕刚刚取得信报,迟衡离开了昭锦城。”离开昭锦,会去哪里呢迟衡一向狡猾,他肯定会使障眼法,令人看不清他的行踪。陶霄仔细琢磨了又琢磨,忽然道:“圣上,守不如攻,与其揣测迟衡的去向,不如将自身战法运用到极处,臣请将厉煜祺派往开州”他是如此的执着。许久,郑奕缓缓吐出一句:“朕就赌一次”次日,郑奕下令,命厉煜祺出兵开州。厉煜祺为开州之战精心策划了一月有余,领兵作战本领上乘,一支军就像初出牢笼的猛虎一般直扑向了开州。开州是郑奕军的重兵所在,有厉煜祺的全线调配,才不到十天的功夫整条开州的战线瞬间就活了。开州的容越和辛阙猝不及防,两军陷入激战。厉煜祺有条不紊,上纳遥任州的兵力,东引长灵州的军援,先声夺人,步步设陷,战战勇猛。激得容越的乾元军只有招架之力,就在此时,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迟衡所到达的地方正是容越所领军的地方。厉煜祺大喜。他知道迟衡所在,必然就是乾元军的重兵所在。厉煜祺并不着力攻击迟衡容越所在的地方,而是先调遣开州东边界的大将军黄磨不顾伤亡拼死先夺下一个阵地名清泉堡,又令少将军傅枚暗自集结兵力在开州中部的木耒城,木耒城乃是一个普通小城,不惹人注目。开州有河名开源河,河岸辽阔水势浩荡。在人选之上,厉煜祺暗令猛将悍将全部退出第一战线,反而令沉稳多智的将领在前,与迟衡斡旋,战得僵持。十一月,下旬,大雪纷飞。容越率军猛攻之下,厉煜祺暗令第一线的将领佯装失败撤退,甚至退出了开州的重镇峙宁道。得峙宁道,可控开州中部领地,迟衡焉能不喜,乘胜追击。在乾元军全军追至开源河时,厉煜祺终于发令,将第一批悍将及先锋军派出,水战了两天两夜,打得双方都疲倦不堪时,均在河上对峙,其时,天寒无比,船一旦不动竟然就在一两个时辰中被悄然冻住了。待发现为时已晚。乾元军将领一见此情形先是一阵紧张,后来看郑奕军也一样,方才定下心来想出路。厉煜祺见时机恰好,蓦然派出第二支军冒险上河,趁乾元军军心不稳时一记猛攻。这一战酣畅淋漓,乾元军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仓促应战中,死伤过半。乾元军见此情形弃船而逃。郑奕军穷追猛打。与此同时,容越知道这边陷入险境,又令将领带了十数万军来援,与落败而逃的军队和会。上游地势险峻,多冰雪,乾元军只能顺势往看似守护疏懒的下游而去,正中木耒城的埋伏。且说厉煜祺的布局的确了得,所埋伏的将领亦全部是之前受乾元军压制的悍将。乾元军这一中招,郑奕军的将领们如狂龙一样凶猛地围攻上来,最骁悍的郑奕军在这里全部汇聚,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一起攻击。乾元军就是负隅顽抗又能如何,三天之中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容越闻讯急忙率兵来援,他着力从郑奕军最弱的西线清泉堡攻击。因为黄磨是其中最弱的将领,而清泉堡易攻难守,切入之后可为乾元军拓开一个大道。容越甫一出兵,清泉堡就摇摇欲坠。黄磨殊死相抗,甚至不惜披挂上阵引得一身伤。容越越发攻得猛烈,终于破了一道关隘,与被陷的乾元军融汇。殊不知,这正是厉煜祺的处心积虑目的所在。他精心布局,显出弱势,正为诱饵。容越一入这木耒城里,立刻悔了,因为厉煜祺的兵力才真正锋芒毕露,而容越这一举无异于自己跳入了火坑之中,而且根本没有退路可退。容越悔之莫及,厮杀惨烈,就在所有大军几乎被击毁之际,迟衡领骑兵来救。一番血战之后,容越才突出重围。至此,仅仅半个月时间不到,乾元军开州一战阵亡近二十万了,损失惨重,实力大减,士气大衰,东线及南线几乎同时为之一滞,不再发起凶猛的攻击,均处蛰伏之姿。而郑奕军士气陡然高涨,开州、淇州、信北州一线郑奕军的都斗志昂扬,恣意挑衅。厉煜祺十分高兴。他加紧部署,步步为营,行军速度加快,郑奕军很快竟呈压倒之势。当然,乾元军没有动静并不代表就认输,更大的可能是迟衡与容越或将转变战略了,厉煜祺十分警惕,但也并不畏惧。十二月上旬,因这一胜战,郑奕大加封赏,厉煜祺在开州坐镇,因担心迟衡会趁机袭击,虽然离得近,亦没有回京城领旨谢恩。结果迟衡没有来袭。流言先来了。有人在郑奕面前告状说厉煜祺功高盖主、目中无人;也有人在皇帝面前进谗,说厉煜祺嫌权力太小,先前故意不好好打战,害得乾元军差点儿攻进京城;更有人说开州原来的主将郭义韬本就劳苦功高,打下基础,结果厉煜祺一跑过去全抢了他的功劳。这话传到厉煜祺耳里,他又是一顿气,他气的是流言无中生有,更怕皇帝会因此心生嫌隙。还好有陶霄在朝中一直支持他,才算安慰了一些。但事情并未停止,厉煜祺功劳一大,自然赏赐就多了,他洁身自好,并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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