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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陶相,陶相,我们,还是败了。”陶霄静静地躺着,眼睛没有睁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厉煜祺被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了天牢,按军纪处置,他应该是死罪,择日处死。他没有任何挣扎或顽抗,他只是安静地说:“圣上,请离开京城吧,否则,你就再也出不去了。”。第304章 三〇七第三百零七章兵临城下。不再是之前的远远的攻击,而是真正的从东边来的气势汹涌的乾元大军,像海浪一样,发出的吼声将天空的乌云都震散了。郑奕知道,大势已去,他只能含憾地仓促北逃。北逃,逃往的是乐莱州。这一决定太过仓促,以至于有一些消息不够灵通的旧臣来不及逃脱被滞留在了京城。留在京城守护的将领们还在负隅顽抗。迟衡的攻击锐不可当。而纪策则令在京城探子们趁热打铁,游说、策反,还亲笔书信寄给了以往有相交的一些臣子。而这些人中,尤其是一部分旧臣本是其他势力,因不敌而投降郑奕的,本就不被信任,如今京城一被围攻,索性破罐子破摔束手就擒。当然,也有那耿直之将,誓死不降。总之京城内群龙失守一片大乱,在水深火热的攻击中,战车、云梯、投石日夜无休,在近乎疯狂的攻击中,一个城门轰然开了,乾元军如破巢的蜂群一样涌了进来,早知被君主抛弃的城墙上的郑奕军在绝望之中,纷纷举旗投降。迟衡立马站在城墙之外。他看着郑奕军的旗帜被扔下了护城河,而乾元军的旗帜在大风中高高扬起,而死去的将士们尸体也仍在风中,只有衣裳被吹动。无数的激越的、豪放的、悲壮的心思一起涌出,眼前的城池不再是城池,而是一个个鲜活的将领、鲜活的兵士、鲜活的故人。他从文安十六年入伍,至今文安二十四年,整整八年时间,算是弹指一挥间,但经过的风潮涌动又岂是一挥能叙述得清的一匹战马飞奔而来,那是一身银色盔甲的容越。他脸上的笑,驱散了迟衡所有的心事。二月,大晴。经过战争的京城满目疮痍,偏偏有绿草青青杨柳依依,不知那皇宫王府又换了新匾。迟衡并没有停下来,命容越领兵攻击砚州的莫问参,解了石韦颜翦的急;岑破荆率兵驱逐京城之南的齐永亮,几乎是顺风顺水;而梁千烈和辛阙则驱兵往开州、信北州,一路向东,与信北州北攻的霍斥汇合,两军一同攻击开州、长灵州,因战线长,且之前兵力多有虚空,故而用足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长灵州收复了。郑奕这一仓皇出逃,底下的将领失了主心骨,哪里有心抵御。即使抵御也是仓促而战。所以这以后的战事势如破竹,乾元军东灭了莫问参,逼得他率兵逃亡乐莱州。而迟衡则令颜翦、容越继续北追,二人可谓是攻无不克,三月,郑奕在乐莱州也呆不下去了,只得潜逃遥任州。遥任州多森林,树木茂密,适合躲藏,乾元军追之不及,失了踪影。迟衡遂令颜翦、容越不再追逐,转而收复砚州西北部的陵阳州,但凡群龙无首,如果再加上一些利诱,那攻起来都是不费力的,此是后话,以后将细述。且说迟衡坐镇京城。他南征北战,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即使停下来也是为了再一次出征,但这一次不同,他需要停下来,看看用献血打下的江山。京城,比他曾站在高处俯视的那样更加宏伟,更加令人心动,那一幢一幢的宫殿是如此瑰丽。迟衡站在紫凰宮。他听说郑奕最喜欢这里的风景。二三月的天气好得不像话,幸存的牡丹花开得满宫灿烂,一朵一朵仿佛汲满了鲜血一样怒放出光彩,那曾服侍过郑奕的侍人们匍匐在脚下口呼万岁,迟衡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愫,他站在殿前,远望风起云涌。高山踩在脚下,川流就在眼前,浴血而战,就为这江山如画。江山如画,不该如此寂寞;江山多娇,一人独享岂不是索然寡味而纪策从台阶一步步上来。台阶太多,天气又暖,纪策的额头泌出细细的汗,不顾礼节,衣服微微敞开,离得近了,纪策温润的唇一勾微微的一笑。比那薰风更让迟衡心软,他下了几阶,握住了纪策的手,往怀里一带紧紧一拥:“累了吧这地方不能呆,建得这么高的,谁要来见都得先累个半死,以后,九月初九登高就行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紫凰宮打入了冷宫。纪策哑然失笑:“这里是京城最高的地方啊,宫殿楼台,雕栏玉砌,你的开疆拓土可只有站在这里才能一览无遗啊。”“站在城墙上看就行了。”迟衡抱住了纪策的腰,“纪副使,你瘦了呢”真是怪事,征战都没瘦多少。一到京城就瘦得很明显,莫非京城的风水和纪策不对头纪策听了就笑:“你马上就要称帝了,我得替你把那些琐事都摆平才行啊,别的不说,光给将领们的封赏都够我折腾好几天。还好,惊寒马上就要到了,这种事他长袖善舞。还有你许诺给容越的宫殿,我替他收拾好了才行。”迟衡笑:“偏偏说容越干什么,你们一人一个宫,都少不了。”纪策悠悠然地笑:“就他事儿最多,哪里不顺意肯定要给你闹,你啊,太宠他了。放在别人那里,淇州那一场败战,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不过,也难怪你宠他,天赋又高,若是别人,也不可能像他那么越挫越勇,能这么快攻下京城与他的运兵神速密不可分”迟衡得意:“那是,我看中的人。”“我听说,败的那天,容越悲痛得要自尽啊,是吗你是不是抱了他一晚宽慰了他一晚才把他劝得好了”迟衡眉毛抽搐:“纪副使这话我只这么抱过你。”“石韦呢惊寒呢”迟衡立刻皱起鼻翼唔了一声,笑着没脸没皮地蹭着纪策的嘴唇,堵住了那酸酸的醋意,嘬了几下,嘬得红润润的,舌探进去,从舌尖吻到舌根,将纪策吻到喘气不过来,才连连不舍地松开,扯出一根银丝,阳光下发亮。迟衡将纪策拦腰抱起抱进了宫中一张床上。雕龙画凤,无比瑰丽,但这都比不上纪策脸上的一抹红。迟衡将纪策压在床上,手指隔着衣服碾压着胸口挺立,动作不紧不慢,纪策很快就红透了脖子,嘴里低低地说着混蛋,迟衡笑着说:“纪副使啊,我对容越可没有这么做过,你呀,飞醋吃得都快偏到天上去了。”纪策的身体软软的,稍微一逗,就满身的汗。迟衡抱着纪策湿漉漉的温润的身体冲撞,左右摇摆,纪策发出甜蜜的喘息声:“够迟衡迟衡迟衡”他一遍一遍地唤着迟衡的名字。平常总是讥诮的,要么就是调侃的。只有这时候,才会温和的缠绵的颤抖的低姿态的呼喊,迟衡心里甜甜的,抱紧了纪策,下边动的更快了,舌头舔shi着纪策的耳廓:“纪副使我当了皇帝,封你做皇后好不好纪皇后,纪皇后”纪策被撞得断断续续:“胡闹”迟衡越加放肆:“让天下人都知道纪策在迟衡的床上,张开大腿,白色的东西从洞里流出来流了一床。”纪策听后两腿一僵,恼羞怒斥:“无耻下流”迟衡使坏地一个大幅度冲撞,纪策啊的一声,甜蜜的尾音高高挑起,而后一声一声夹杂着无耻、混蛋的骂声,骂得迟衡烈火焚身,要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停不下来。被蹂躏到无力,两条腿只会随着迟衡的动作颤抖,连床沿都抓不住了,纪策什么也说不出来,从心口到嘴里溢出的只有无尽的甜蜜的喘息。这一天是占领京城的第七天,该降的都降了,不降的下牢狱去了。迟衡翻阅着御书房的奏折,看了半晌后感慨道:“纪副使,多亏郑奕没有听陶霄和厉煜祺的话,你看,这一句一句,说得多准。郑奕如果不插手战事,只怕这会儿还不知道咱们在哪里呢。”纪策瞥了一眼:“胜败,也不止凭时运。”“陶霄还能救过来吗安错怎么说”攻入京城,很多臣子都来不及逃跑,更别说卧于病榻之上据说已痴傻的陶霄了。他的父母远在遥任州,他这一傻,陶府的下人逃的逃,逃不走的也顾不上他了。迟衡等人闯进陶府时,陶霄已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面黄肌瘦,奄奄一息。虽然恨他坑了自己无数兵士,但也敬他才能,迟衡就让安错去治。陶霄的奏折不止有战事,更有安定社稷的诸多建议,民生经济、典制政令、审定律令、官吏选拔等无所不包,就是迟衡最需要的东西,迟衡看得意犹未尽,遂退朝之后,到陶府去,期望能再搜罗一些没有呈上去的。陶府不大,仅有一个侍者和一个护卫。华灯初上,陶府挂的大红灯笼异常耀目。迟衡令人将陶霄书房里的书全部搬到皇宫里,正好安错去送药,所有的人都被战争刻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唯有安错,依旧如初,悬壶济世,却不懂世事人情,见了迟衡也不施礼,捏着药罐的耳朵,不胜烫一样翘着尾指:“让开,让开。”迟衡想帮他都无奈,看着他急促促进了病房。遂跟了进去。房子里一股呛人的药味,病床上的陶霄脸色雪白,安安静静地睡着,非常的削瘦,眼角有细细的纹,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都昭示着他个性的坚执与不愿屈服。迟衡好奇地问:“安错,他醒来过吗”“偶尔。”迟衡哦了一声,看着安错给陶霄喂药。还别说,安错在别的地方都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唯独在医人这件事上,一丝不苟,极其耐心,连喂药都是一点儿没漏出来。看着十六岁就认识的安错,忆起往事,迟衡不由得微笑了,他想起那个把“聋子治成哑巴”的安错,他如今竟然成了无人能及的神医,还真是叫人咂舌。安错回头道:“你在想什么”“想你把我医得吐血的事,说出来,别人一定不信。”安错横了一眼:“现在还吃药吧哈,别以为有了纪副使他们你就能轻狂,小心,哼,那一天,落回我手里。”迟衡大笑:“他们是比你的药更管用的药”“”“你这个御医把别人救好就行。”得意忘形当然是会的,看到安错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高兴。安错把药罐往迟衡桌边一顿,气呼呼的说:“我不当什么御医,你爱救谁救谁去吧”。第305章 三〇八第三百零八章每次都这么说,但一定是去熬药了,迟衡早把安错摸得一清二楚。下次,该让麻行之或者谁再从西域等什么地方采些名草药来让安错高兴高兴,迟衡一边愉悦着,一边扶过晃悠悠的药罐,发现还有小半罐。迟衡并没有给人喂药的喜好。不过,如果是对敬佩的人,就不在此列了。陶霄这么一个难得的治臣,可惜是生在郑奕的阵营之中。四下没有别人,迟衡拿起药勺搅了一搅,舀了一勺,很自然地递到了陶霄的唇边。药从陶霄的嘴角流出来。怎么喂都喂不进去,迟衡疑惑地试探着,只见更多的药汁流过陶霄的腮边和脖子上。迟衡心中一动,将药罐放在一边,拿起一本陶霄未写完的奏折看了起来。不多时感觉背后有轻微的动静,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一页,在难耐的等待中,忽然一阵疾风袭来。迟衡头一偏,大手往后一抓一推。砰陶霄被扫在地上哪里是痴傻,分明是面露凶光的行凶者,挣扎着退到床边,一脸怒意地看着迟衡。脸颊的药被抹得干净了,眼眸很深果然装傻装睡,迟衡轻轻松松地站在他眼前,笑了笑:“醒了想杀我的人,至少要有这么粗的手臂才行,你,太弱了”陶霄脸色煞白但没有一丝丝畏惧。迟衡叉着腰上下打量陶霄道:“哈,醒了就好我乾元军死了那么多兄弟,一杀了之太便宜你了”陶霄冷冷地看着他。“郑奕大势已去,我不需要跟你细说吧,啧啧,就这么走了,把你扔在京城不管不顾。”迟衡拍了拍手中的折子,跨步向前,“郑奕有雄心,很聪明,可惜他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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